无论就杜尚的艺术所提出的具体观念被艺术家采用和发展而言,还是从一些当代艺术家的实践中有迹可寻的、对杜尚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态度的应和方面而言,他给予中国的“观念遗产”都清晰可见。
在1980年代,一系列西方二十世纪艺术史译著进入中国开始,诸如吴山专和黄永砅这样的艺术家便受到了杜尚的直接激发。在移居巴黎之前的1980年代中期曾创办过一个杜尚式的团体“厦门达达”的黄永砅,在1987年回想道,“我现在才能真正体会杜象所说那种心境——‘用画笔、调色板、松节油的观念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这一转变对个人来说是革命性的和不可逆转的。”
在创作中反刍杜尚观念的另一位艺术家是艾未未。旅居纽约长达十年并大量接触了杜尚作品的艾未未曾说:“任何现代艺术作品,所具有的价值,都是观念性的。在杜尚之后所有的艺术的存在、和其价值都是观念性的,杜尚为现代艺术提供了一个新的语境。”
1990年代及2000年代初,包括宋冬和郑国谷在内的中国后一代艺术家继续发扬杜尚的影响。郑国谷的作品是在上个世纪之交将一系列常见的塑料瓶转换成金属物,这既是回应杜尚著名的现成品“瓶架”,其标题《再锈两千年》也体现了他的双关语感。
杜尚的遗产还成为了行为艺术的“酵母”,其中一些作品直接介入他的作品。在2004年的上海,一群艺术家包括徐震、杨振忠和施勇在内策划了《62761232快递展》,参展者创作了尺寸小到可将整个展览全部塞进一只手提箱并交给快递员运往上海各处展览的作品,这是当代版的《手提箱里的盒子》。
近期,包括赵赵、李杰和塔可在内的更年轻的艺术家们也对杜尚进行了思考,将其影响纳入了更加引人沉思的作品中。在距离杜尚的作品最早以西方艺术史大部头译著的形式引入中国的三十年后的今天,这里的艺术家及知识分子对于他的生活和工作的兴趣依然浓厚。
此次展览以杜尚的《手提箱里的盒子》(Bote—en—V8lise)系列为核心,这一“便携美术馆”里收藏了他自己最重要作品的微型复制版,在北京是首次展出;杜尚的其它复制品和印刷品创作,以及中国艺术家的相关作品将作为参照语境。展览标题取自《手提箱里的盒子》作品本身的副标题一一“由马塞尔-杜尚或罗丝-瑟拉薇(Rrose Selavy,杜尚的虚拟女性身份)创作和提供”。此次展览既是迄今为止在中国举办的最全面的一次杜尚作品展,藉此探测和讨论杜尚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持续影响。
Catherine KIein的作品,让我们获取一种全新的信息她写的文字,并不是用来阅读的,艺术家为她的画作书写文字,每一幅画作上都写满文字,只有在有文字的画布上,她才落下笔尖,但她的画作并不是文字的点缀,而文字,也不是画作的装饰,她画出每一个单词,她临摹汉字的骨架,却不是为了让人们去阅读。
此次展览由20多幅画组成,画布上浸润着文字,话语和句子,它们被雕刻在那些填满大理石末,沙子,油料,丙烯酸涂料的画布的浅浮雕上。
透过这些字里行间,发现私密谈话的深度,要下一番功夫,但是,对于理解作品是不可或缺的……在一部作品里,人们会迷失方向,人们会发现自己。因为,另一个人,还是我自己,就像蒙泰尼在他的“散文集”中说的那样:“我发誓的秘密,不会告诉另外的人,我能够和不是别人的人进行交流:这就是我自己。
这就是她令人惊讶梦幻般的诗意。如果说,卡特琳娜·柯蓝画的字今天看来是一种罕见的完美,这位艺术家依然在寻觅试验,并没有做出她的结论,似乎可以参照默罕默德·达维什的诗句:“我去寻找空间,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我有时间……
评论白纪流——安利柯·皮萨妮
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三画室毕业的夏禹在离开学校之后用了六年时间累积并等待自己成为职业画家的“点”,那些年生活经历的过往在岁月间流淌着成为他的记忆与改变的源泉。潜心“语言”的夏禹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个展,在这静默时光后的绽放里,夏禹仍然保持着他惯有的那种颇带些艺术气质的“纯粹”和“羞涩”,“艺术家太远,我希望我是一个画家”。
细腻微妙的笔触还有若有似无的色彩,让夏禹作品看起来带有莫可名状的独特气质。在他的画面中,对^物和场景的似曾相识的温暖和夏禹的冷静克制制造的置之度外的冷漠游离于模糊的界线两边,让每一个在欣赏他的画面的人仿佛同时拥有了温暖与冷漠,又仿佛同时失去了感动与从容。这是一种奇特的感受,仿佛^与作品之间的交流在被—种神奇的力量阻隔纠缠,不直接、不顺畅却令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