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战线”对中共夺取全国政权的推动作用

2013-04-29 19:25李言
西江月·中旬 2013年6期

李言

【摘要】本文试图透过亨廷顿政治秩序理论视角来分析文艺创作与宣传鼓动工作对于中国共产党以弱胜强并最终夺取全国政权的原因分析。第一部分论证亨廷顿政治秩序理论模型在近代中国的可适用性;第二部分论证了在民国时期的中国社会文艺创作对于政治动员的巨大作用;第三部分得出结论,即文艺创作为中共进行的超高度政治鼓动工作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共一次次成功地通过“文艺战线”猛烈地冲击着国民政府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政治制度,这种冲击在事实上不断削弱着国民政府的合法性基础,最终造成国民党当局接连失败的政治输出。加速了其政权败亡的速度。

【关键词】政治秩序;社会动员;文化战线;社会动荡

引言

一直都觉得亨廷顿的政治秩序理论在中国市场深受追捧的原因恐怕与其对共产主义国家在对社会进行有效的政治统治方面赞赏有加具有分不开的关系。虽然苏联的解体无情的动摇了政治秩序理论这一研究框架的合理性基础,但这并不能彻底否定这一理论强大的解释功能,尤其是放在对中国共产党如何利用强大的政治动员来推进革命发展这一重要的手段运用上。

从时间顺序来说,亨廷顿的政治秩序理论提出晚于毛泽东的实际应用。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亨廷顿的理论创立是受到了毛泽东的启发。但有一点不容置疑的就是毛泽东确实在无形中自然而然地利用了亨廷顿关于社会动员与政治稳定之间的逻辑关系。而且是极具灵活性地逆向应用。

一、关于亨廷顿政治秩序理论模型对于民国时期中国社会的适用性分析

(一)亨廷顿关于政治参与与社会稳定公式的逆向推导

现代性带来稳定,现代化却滋生动荡。这是亨廷顿政治秩序理论的基本原则。在其代表作《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对这一基本原则进行了严密而翔实的论证。由于本文是基于这一研究视角来解读毛泽东“延座讲话”背后的政治目的的。所以首先从逻辑上非常有必要对这一原则的基本推演过程再演示一遍。

亨廷顿的政治秩序模型的基本公式表达为

1 社会动员÷经济发展=社会颓丧

2 社会颓丧÷流动机会=政治参与

3 政治参与÷政治制度化=政治动乱[1]

透过这三对比例关系我们不难发现,如果设定“流动机会”与“政治制度化”这两项作为控制变量的前提下(很明显,在发展中国家,这两个变量的相对值都是非常低下的),那么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推导出这样一种结论,即:在经济发展缓慢甚至是受挫的情况下,政治动员水平与政治动乱程度是呈正相关性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站在国家层面以稳定政治秩序为目标,那么无疑权威与制度化就最好的保障[2],为了维持基本稳定的政治秩序,则需要对社会动员进行适度的管制;但如果是反过来,即站在一个革命者的角度来看亨廷顿的这一政治秩序模型,他多半会比一个研究政治学的专家学者有更大的收获。因为在这个公式里,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被高度抽象化,革命者们或许第一次发现原来引发社会动乱的因素竟然是如此的直白和具有可操作化。那就是——不断地进行超越现实社会政治制度化水平的政治动员,而且是范围越广越好,程度越深越好。这一现象便是笔者所谓的亨廷顿的政治秩序模型的逆向应用。

(二)辛亥革命以来中国社会的“普力夺”化

所谓“普力夺政体”是亨廷顿提出的一个与“公民政体”相对的概念,其基本表述为:“在制度化程度低而参与程度高的政治体制内,社会力量借助他们各自的方式直接在政治领域里进行活动”[3]。

如果将这句拗口的语句转化成中国人更便于理解的表述方式或许可以这样理解普力夺,即这是一个人人皆可称孤为王的时代。

其实亨廷顿创造出普力夺这个说法本来是将它安放在拉丁美洲头上的,但我仔细研究这个定义的特种与适用范围不难发现,中国社会在清末民初以来无疑已经高度的普力夺化了:

首先,就政治制度化而言,近代的中国社会是处在一种政治上的“青黄不接”状态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央集权体制的清帝国,但是由于革命的突然性,导致当时的中国从上到下还没有来得及设计出一个能够取代清政府并且在全国范围内具有认可效力的合法性政府组织[4]。于是形成了“诸侯割据”般的现实状况,地方实力派拥有足以对抗中央政府的军事实力,所以无论是北洋政府还是后来的南京国民政府都深受这些“尾大不掉”的大小军阀的掣肘,难以有效的聚拢政府的合法性资源提高政府的政治统治效能。三十年代的国民政府已经开始进行全面的现代建设,当然也包括政治现代化过程,在蒋介石持续加强的“削藩令”起到了初步的成效,但是随着日本的全面入侵,政治现代化工程被迫中断。所以纵观整个民国时期,中央政府始终未能完成在全国范围内对暴力使用权的合法垄断,也就是说,民国时期是一个典型的强社会弱政府的普力夺体制。

其次,就政治动员而言,清末民初是可以说是一个爆炸性的时代。晚清政权风雨飘摇,帝国的衰败对当时的国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清帝国的政治合法性资源丧失殆尽。最终在一场军事哗变中黯然下台。其继任者中华民国成为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体制的现代国家,整个社会百废待兴,当时的国人似乎恨不得一夜之间“赶英超美”,以重拾帝国昔日的荣光。新型的共和国为了开启民智聚拢合法性,废除了旧制度对政治参与的种种限制。于是民国初年处处皆议政人人思报国,政治参与热情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笔者仅就从政党和报社数目的剧增证明民初公民政治参与的高度发达,首先,仅在辛亥革命爆发一年之内就成立了100多个政党[5];在报业方面,武昌起义后的半年被称为“报界的黄金时代”,在这半年里,全国报纸由100多家猛增至500多家,总销数达到了4200万份[6]。

于是民国的政府就不得不面临这样一种状况:即这个政府拥有发达国家水平的政治输入,但其政治输出的手段和水平却相对极其落后,这样就使其当局内部的政治系统失去了基本的平衡,也就是说国民政府必须用贫乏的政治输出手段应付来自社会非常先进的政治输入[7]。但是由于中国长期处于君主专制的中央集权体制下,人民缺乏制度化政治参与的基本训练。而且武昌起义乃至中华民国的成立本身都具有很强的偶发性,这就决定了民国时期的中国社会,过高的社会动员会使百姓的政治参与活动很容易走上非制度化之路。有以上三点论述可以基本得出基本结论:即辛亥革命以来民国时期的中国社会是一个“各种集团在政治上尚未社会化的情况下就参与了政治”的比较典型的普力夺社会。因此第一部分论述的亨廷顿的政治秩序模型的逆向应用对民国社会完全适用。

小结一:民国时代属于亨廷顿笔下的描述的高度社会参与与低下的政治制度化相结合并且中央权威严重不足的普力夺体制,而高度的社会参与又来自于深度的社会动员,依照其政治秩序理论模型,如果需要将社会动荡进一步激化,只需要不断增强社会动员的力度即可。(假设短时期内,经济发展与制度化建设两个变量没有发生明显变化)

二、关于文艺创作对民国时期中国社会拥有巨大的政治动员作用的必然性分析

(一)文艺创作是中国历史上体系最趋完备人才最趋聚集的领域

中国数千年君主集权政体保持了超强的稳定性,在世界范围内实属罕见。我们在这里并不解释这其中深层次的原因,但就结果来看。这种近乎凝固化的传统社会中,除了写文章,其他一切的科学、文化、经济、政治活动似乎都停止了。而写文章之所以被重视完全是因为科举制的存在。科举制始创与隋而兴盛与唐,考试内容基本就是进行“文学创作”(唐代是诗歌,后来转为论文)。所以广大知识分子要想中举科就必须要多写文章、写好的文章。与此同时,举制基本是古代中国社会平民百阶层姓唯一合法的上升渠道,怪不得唐太宗要大发感慨道:“天下英雄,人吾彀中矣”[8]。由此可以看出,历代统治集团为了社会的稳定推行的科举制,在客观上将中国的精英分子集中到了文学创作这一条单行道上;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清帝国的旧制度,但民国时期的传统文化还是得到了比较好的继承,而且民国社会还有另外比较一个更为有利的条件——军阀割据的乱世在客观上为文艺创作提供了一个相当宽松的社会环境。

(二)传统文化中文人士大夫阶层对国家治理具有高度的使命感

传统的中国社会分层简单,基本只有官与民,即皇帝以下众人平等。但近几年不断有学者指出其实古代的士大夫其实是具有一定类似于欧洲的贵族精神的,对于贵族精神的描述笔者认为还是托克维尔的见底最深(因为其本人就是贵族出生)。托克维尔认为:“在封建时代,人们看待贵族近似于我们今天看待政府;为了取得贵族给予的保障,就得就收贵族强加的负担。贵族享有令人痛苦的特权,即拥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权利;但是贵族确保公共秩序,主持公正,执行法律,赈济贫弱,处理公务。”[9]

由此可见,所谓贵族精神其实是集权利与义务为一身的。中国古代的士大夫阶层经常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端地位,享受着高于普通百姓的权利,他们自然也要担负起高于普通百姓的责任。但与西欧贵族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的资源其实极其匮乏,相比普通百姓而言,他们的特权仅仅是一支笔。在这种背景下,他们对国家的满腔热忱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也就只能转化成一篇一篇的文章了。而这种文人士大夫使命感的集中体现也就莫过于是范仲淹的这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

(三)传统文化中普通百姓对文人士族的天然崇拜感与高度信任

亨廷顿认为:“任何一种给定政体的稳定都依赖于政治参与程度和政治制度化程度之间的相互关系。政治参与程度低的社会,其政治制度化的程度和具有较高程度的政治参与的社会相比,可能要低得多,但是一个两者都低的社会,其稳定度可能会更高”[10]这种解释在中国古代社会可以说是完全应验了。那为什么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排列是如此稳定呢?(中国历史只变皇家)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每一个阶层对自己的社会定位都有强烈的认同感,也就是说在普通百姓心目中文人士大夫就是比自己水平高的人,接受他们的治理天经地义。用今天的话讲就是他们主动让渡出了自己的政治权利给士大夫阶层,而放弃了个体的政治参与。所以以前革命史所观鼓吹的阶级对立在古代中国其实是很罕见的,我们今天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记载中平民百姓,尤其是广大农民对待士大夫阶层(即地主文人)的管理其实是怀有一种深度认同感的,有时甚至是一种近乎于依赖感的崇拜之情。数千年科举制的训练,使得中国的社会精英分子大都练就了一手好文章。而且在他们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所以只要是看到人间不平事,就会条件反射似的进行“口诛笔伐”;当热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文人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是享有极高地位的“士族”,他们相信文人写的文章、说的话都是为自己好,都是正确的。

小结二:综合以上三点,不难发现:由于历史的原因,文人对中国社会的动员能力是很高的。民国社会是传统社会的直接继任者,文人士大夫精神传统尚未完全割断。所以纵观整个民国时期,文人集团依然是社会动员的主要力量,而文艺创作则可以视为能够迅速而有效的进行政治动员的最佳手段。

三、中共绝妙的操纵了文艺创作对政治鼓动的强大力量

(一)神话鲁迅地位及其革命化的创作理念

民国时期是中国社会一个空前自由的时代,它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个乱世,但对知识分子来讲却是一个真正的盛世。单拿文学举例,如果以今日大师的标准来衡量,当时的大师简直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但如此之多的作家中,中共为什么偏偏选中了鲁迅来作为自己的“精神领袖”呢?

首先再让我们回到主题,革命者的社会动员其实历来都可以被视作为一种明显或隐晦的“怨恨动员”。怨恨动员的第一步是暴露人民的苦难与现存制度的丑恶;第二步是想象般的描绘未来世界的美好蓝图。而这暴露丑恶的第一步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只有激起人们对现存体制的不满才可以有效激起大家对革命成功后那个“天堂般”的新世界的强烈渴望。这也就不难理解鲁迅被捧上神坛的原因了,因为就暴露丑恶而言,鲁迅的本领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再到一样高的柜台上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回家之后,又须忙别的事了,因为开方的医生是最有名的,以此所用的药引也奇特: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对的,结子的平地木,……多不是容易办到的东西。然而我的父亲终于日重一日的亡故了。”[11]短短几行文字的描写,不仅将当铺伙计的丑恶暴露无遗,而且将中医的不堪与可笑也暴露无遗,更厉害的是这段文字的描绘会激起那个时代(甚至直到今日)成千上万人内心的共鸣与不平。

鲁迅对社会丑恶面入木三分的刻画与揭露,在其自己看来无疑就是一把把匕首,而这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最终在中共手中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二)将文艺创作高度阶级化、革命化

中共宣传机构将文艺创作提上阶级高度并且变成革命立场问题也是一个逐渐推进的历史过程:一般的推进模式如下——首先是鼓励知识分子进行所谓的“自由创作”;第二步是将其中对自己有用的作品(具有革命动员价值的)拿出来进行高度赞扬和宣传;第三步是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不具有革命动员价值的)也提取出来进行广泛而严厉的批判;第四步就是不断强化这种泾渭分明的评价标准。自此,原本多元化的文艺创作路线就越来越变成了一个立场的选择问题。

其实将文艺创作与阶级斗争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及其天才的发明当首推列宁。列宁曾经在《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这篇论文就谈到了关于文艺创作阶级化的问题,他在文中对文艺工作者指出:“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因为把一批又一批新生力量吸引到写作队伍中来的,不是私利贪欲,也不是名誉地位,而是社会主义思想和对劳动人民的同情。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因为它不是为饱食终日的贵妇人服务,不是为百无聊赖、胖得发愁的‘一万个上层分子服务,而是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服务。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它要用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经验和生气勃勃的工作去丰富人类革命思想的最新成就,它要使过去的经验(从原始空想的社会主义发展而成的科学社会主义)和现在的经验(工人同志们当前的斗争)之间经常发生相互作用。”[12]中共党人从列宁这里学到了将所有问题革命化处理的方法论。再加上毛泽东早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就意识到了农民才是中国革命中最大的力量[13]所以到了抗战时期,毛泽东已经为文艺工作者量身打造好了非常现成与具体的创作对象(动员对象)——这就是广大的工农兵——“无论高级的或者低级的,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14]

在文艺创作路线被提升到阶级革命高度的情况下,只要你的作品不是描写劳动人民苦难生活、不是描写统治阶级如何残暴不仁的,那么你的作品就不是好作品,再进一步甚至可以将你的作品是反动的。[15]而一个反动的作者,他受到的攻击将不仅仅局限于其创作理念本身。所以在这种压力之下,文艺创作的首要任务已不是作品本身的艺术水准问题,而变成了一个阶级立场问题。如此,则文艺工作者们的艺术作品必然会具有越来越强烈的阶级色彩,其革命动员的作用也必然越来越得到强化。

四、将文艺创作极度绝对化、脸谱化

如果说阶级性的重视解决的是文艺战线的一个立场问题的话,那么这个艺术创作的脸谱化所要解决的就是一个手段的问题。一般来说,越是能够揭露“旧社会”黑暗、不公的作品就越是能达到激化社会不满情绪的目的,而常规的文艺作品中的好多人物的性格和生平都是错综复杂甚至毁誉参半的。这样的文学作品显然不符合进行深度社会动员的目的。为了服从斗争的需要,文艺创作被一分为二,分为革命的文艺和反动的文艺,而“革命的文艺”毛泽东指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例如一方面是人们受饿、受冻、受压迫,一方面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这个事实到处存在着,人们也看得很平淡;文艺就把这种日常的现象集中起来,把其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造成文学作品或艺术作品,就能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和斗争,实行改造自己的环境。如果没有这样的文艺,那么这个任务就不能完成,或者不能有力地迅速地完成。”[16]

从上述讲话的内容中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要求文艺作品把人压迫人,压迫者与被压迫者斗争的事实通过文学的加工而变得“典型化”,其实也就是将原本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与矛盾通过艺术加工而变得黑白分明,因为越是简单划一、黑白分明的东西越容易理解,也就越容易被“工农兵”所掌握,从而也就更加便于满足革命宣传与斗争的需要。

小结三:毛泽东通过将文艺创作阶级化和绝对化,分别强化了文艺创作对了革命动员的广度与强度。这就使得中共很好地掌握并操纵了文艺创作对政治鼓动的强大力量。

结论

将小结一作为大前提,小结二跟小结三分别作为小前提1和小前提2 ,可以推导出本文的基本结论——中共通过操纵文艺创作活动大大超越国民党当局现有的制度化水平的社会动员,有效的激发了越来越强烈的社会动荡水平,为其革命战争的成功创造了极为有利的社会背景条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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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方汉奇主编.中国新闻传播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6).

[7][美]戴维,伊斯顿著,王浦劬等译.政治生活中的系统分析[M].华夏出版社,1989.

[8][五代]王定保著, 黄寿成校.唐摭言[M].三秦出版社, 2011(02).

[9][法]托克维尔著,冯棠译.旧制度与大革命[M].商务印书馆,2012.

[11]鲁迅.呐喊彷徨[M].译林出版社,2012(3).

[12]列宁全集(第12卷)[M].人民出版社,1987:96~97.

[13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A].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91(6).

[14][15][16]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一九四二年五月)[EB/OL].新华网: 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4-06/24/content_154509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