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潭秋、毛泽民被害幕后真相

汪幸福

亲共

1943年9月27日，中共创始人之一、著名革命家陈潭秋，毛泽东的弟弟毛泽民及林基路等在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遇害。他们的牺牲，是中共党史上的一个大事件。

过去，党史、革命史，包括陈潭秋的传记和纪念集，都说陈、毛、林等烈士是被新疆军阀盛世才秘密杀害的。根据笔者近年的研究，陈、毛、林等烈士的牺牲与盛世才虽有一定的关系，真正的祸首却是蒋介石及其中统特务机关，而且与陈立夫有很大的关系。

1933年4月12日，盛世才在新疆发动政变，用武力将军阀金树仁赶下台，正式做起了“新疆督办”，第二年又当了新疆省政府主席。盛做了“新疆王” 后，向社会公布了他的“反帝、亲苏、民平、清廉、和平、建设”六大政策，以博取全疆民众的信任。

当时，新疆人才奇缺，盛世才感到要在新疆实施“六大政策”，光靠他身边的人难以实现，必须在内地招聘一批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人才。他认为，国民党的人政治和道德素质太低，又贪污、好色，共产党人没有这些毛病。于是，他向延安求援，请求中共中央派一批干部到新疆帮助他工作，以改变新疆面貌。

盛世才还多次向共产党提出入党要求。由于他身份特殊，中共中央将他的要求告知了共产国际，共产国际未予同意。此后，盛世才跑到苏联，与苏联拉起了关系，以建设新疆的名义，从苏联要了很多物资。

中共中央虽未同意盛世才入党，对盛请求派中共党员到新疆工作则予以支持。20世纪30年代末至40年代初，中共中央陆续派了一些优秀共产党员和有业务专长的同志到新疆工作。这批同志到新疆后，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努力工作，使新疆的面貌很快发生了变化。

对中共党员们在新疆的工作，盛世才曾给予极高的评价。

共产党在新疆的出色工作，使党在新疆各族人民心中的威望日高，其政治影响也日益扩大，各地各界进步人士逐渐团结在党的周围，形成了以党组织为中心的强大的爱国反帝力量。

离间

盛世才与苏联、中共的交往及共产党力量在新疆的逐步壮大，引起国民党中统特务机关的注意。

大约在1939年年初，中统派在西北区活动的专员孙步墀、干事张效仁给陈立夫、徐恩曾发了多次密报，告知共产党在新疆推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很得老百姓拥护，其头面人物有徐杰（陈潭秋）、周彬（毛泽民）、林基路等人。他们在密报中还说，共产党在新疆还建立了航空学校，准备借盛世才之力建立空军，还建立了土木工程学院，由杜重远任院长，专门培养共产党的工程建设人才，共产党有长期经营新疆的计划和打算。

陈立夫认为这些情报很重要，遂将孙、张二人的密报告知了蒋介石。蒋介石对此颇为焦虑，陈立夫也很着急。

对辽阔、富饶的新疆，蒋介石很想控制在手，却因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插进去。1934年，蒋介石派盛世才的老师、国民党中央候补执行委员、陆军大学校长黄慕松为特使，到新疆去劝盛归顺中央，不要在新疆搞独立王国。黄到新疆后，盛认为黄要夺他的权，对昔日的老师不仅不认，还将他软禁起来。后来，黄慕松的亲朋故旧托人向盛世才说情，盛才将黄放了出来，但要他立即离疆。这样，蒋介石第一次派往新疆的说客，连盛的面也未见就返回了。

蒋经国从苏联回来后，蒋介石想到盛世才此时正在投靠苏联，与苏联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便派有留苏背景的儿子作为他的代表去新疆。哪知，蒋经国还未进入新疆，就被盛世才逐出。

新疆的共产党员越来越多，盛世才与苏联和中共的关系越来越好，陈立夫寝食难安。他觉得，要把盛世才争取过来，并使盛成为蒋政权在边疆的大臣，只有他出面去劝说——他与盛世才在北伐军中共过事，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蒋介石对陈立夫的新疆之行非常重视，特派了一架专机。为了防止盛世才再次扣留中央大员，陈立夫请上苏联驻华大使鲍可洛夫一同前往。

到新疆后，陈立夫深知盛世才疑心重，没有马上与盛谈政治方面的事情，而是谈北伐及北伐分手后各自的经历，以取得盛的信任。通过几天的接触、观察，陈立夫感到，共产党在新疆的势力确实很大，而且还在继续发展，如果让盛世才与共产党这样长期合作下去，新疆将成为又一个陕北。

一天晚上，他们先谈了苏联援华飞机经过新疆，并请盛世才支援一些油料给国民党中央的事后，陈立夫又以教育部长的名义，简单了解了新疆教育方面的情况。一番交谈后，气氛融洽了，陈立夫才言归正传，力劝盛世才赶快转变立场，开展反共。

盛世才认为，在新疆工作的共产党员都是他请来的，现在又赶他们走，这种做法不妥。陈立夫对他劝诱、施压说：“这就是你做的一件大糊涂事。你这是引狼入室，养虎害己，如再把他们留在这里，后患无穷。到最后，新疆省政府主席就不是你做了！”

谈到盛世才归顺国民党中央的问题，陈立夫又说：“蒋委员长是不会亏待你的，如你愿意继续在新疆做省政府主席，可继续做；想到别的省去也可以；如都不愿做，想到中央政府就职，也能予以满足。”

陈立夫与盛世才的夜谈，对盛的思想触动很大。过去，他要求过进步，但不是革命者；他读过一些马列的书，但不是共产党员，也不信仰共产主义。20世纪30年代，他表面虽然很进步，积极向共产党靠拢，也与共产党人交朋友，实际上，他对共产党员是不放心的，他要共产党帮他做工作，是因为他看中了共产党员工作认真踏实，不贪污腐化，而最核心的军事、警察部门的要职，他却不让共产党员担任。因此，陈立夫在他面前一煽动、挑拨，他对共产党的看法就有所不同了。

陈立夫系特务出身，极善察言观色，他发现盛世才能听进去他的一些话，便抓住一切机会做盛世才及其家人的工作。他与盛世才作过几次长谈后，听说盛世才与妻子的关系很好，盛的妻子与弟弟在迪化还办了一所师范学校，感到这里面有工作可做。一天中午，陈立夫在宴会上对盛世才的妻子说：“我还是国民政府教育部部长，听说你的师范学校办得很好，很想去看看。”

盛世才的妻子当即表示欢迎，并要陈立夫给该校师生作个报告，陈立夫一口答应。

过了两天，陈立夫真的去了。在演讲中，陈立夫以抗日为名，对共产党进行了一番攻击。

陈立夫在迪化师范学校视察、演讲之后，再次与盛世才的妻子长谈，要她做盛世才的思想转化工作，赶快与中共决裂，归顺国民党的中央政府，拥护、忠于蒋介石，并对她谈了归顺国民党中央政府的种种好处。

陈立夫巧舌如簧，加上又系握有实权的京官，很快将盛世才的妻子说动了。她告诉陈立夫，她早已认识到这个问题，经他这一细说，心里更有底，也更明白了，她会尽力做盛世才的转化工作，使盛早日归顺蒋介石的国民政府。

陈立夫还告诉盛世才的妻子，蒋介石对盛世才是很信任的。如果他真心归顺中央政府，拥护蒋介石，就要用行动来表示，而其中最大的行动，就是与共产党真正决裂，并将在新疆的共产党全部抓起来。

陈立夫在新疆的十天时间里，很少去别的地方，将主要精力放在转化盛世才的思想方面，可见这位教育部长，此时并未把边疆百姓的教育事业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打击共产党。

由于共产党在新疆的人数较多，有的还担任县长、厅长之类的职务，而且干得很好，加上盛世才在许多方面还需苏联方面的支持，盛的反共嘴脸还不能马上暴露。不可否认的是，陈立夫去了新疆后，盛世才对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的态度冷淡多了，有时个把月也不见他们的面。对从事宣教工作的共产党员，盛世才将他们全部调往边远地区，随后又撤销了毛泽民的省财政厅厅长职务。

反共

陈立夫回南京后，对新疆的局势仍很关注，并一直与盛世才保持着联系。反共、打击共产党，是陈立夫给盛世才的电文中说得最多的话题。为了消灭新疆的共产党，他还多次利用见蒋介石的机会，建议徐恩曾带一批特务到新疆去帮助盛世才清查共产党，由于时机不成熟，蒋介石一直未同意。

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盛世才认为苏联也靠不住了，反共面目开始暴露。为了支持盛世才打击共产党，陈立夫再次向蒋介石建议将中统特务头子徐恩曾派到新疆去工作一个时期。蒋介石觉得时机成熟了，马上下令徐恩曾去新疆。

徐恩曾当时在国民党政府交通部里面有个次长职务，于是就以“西北交通检查团”的名义进入新疆。徐此次进疆有两大任务：其一，进一步动员盛世才反共，归顺蒋介石政府；其二，查清在新疆的共产党组织、人数和名单，为日后的大逮捕做准备。

徐恩曾等特务在新疆一段时间，基本摸清了在新疆的共产党员和革命者的情况。徐恩曾用电文告知陈立夫，一旦盛世才与共产党彻底决裂，中统可将新疆的共产党全部抓获。

于是，陈立夫经常就新疆问题在蒋介石面前建言，希望蒋介石继续抓紧做盛世才的转化工作。蒋介石对陈立夫的建议很重视，对新疆问题采取了许多措施。

盛世才得到蒋介石政府的支持，首先制造了新疆“阴谋暴动案”，并逮捕多人。盛世才的四弟盛世骐曾在苏联红军大学学习过，思想比较进步。盛世骐发觉盛世才的思想在往右转，力劝他不要随意捕杀进步青年和部下。盛世骐的规劝触怒了盛世才，他感到，这个四弟是他将来投靠国民党、打击共产党的障碍，必须除掉。当有人劝他不要如此做时，他说：“为了国家，必须大义灭亲，当年唐太宗还不是杀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

可惜，盛世才的祸心，盛世骐没有察觉，也未采取任何防卫措施。

1942年3月19日，盛世才以其弟盛世骐与苏联驻疆人员阴谋制造“国际大阴谋”的罪名，突然将盛世骐秘密捕杀，随后诬其弟媳陈秀英与苏联军官通奸，“阴谋杀害其夫”，将其逮捕并秘密处死。

在“国际大阴谋案”中，盛世才共逮捕了六百五十六人，处死八十八人，连苏联驻新疆总领事巴林库、驻新疆军事总参事拉托夫也牵连在内，被逮捕关押。

蒋介石、陈立夫得到这一消息，甚为兴奋，认为盛世才的思想开始转化。

为了进一步做好盛世才的转化工作，1942年春，蒋介石又电令曾与盛世才共过事、关系甚好的青海省政府主席、第四十集团军总司令马步芳去一趟新疆，要马步芳劝盛世才与苏联和共产党断绝关系，投靠蒋介石，并将劝的结果电告于他。

马步芳很快去了，而且还劝得有一定成效。

陈立夫得知此事，建议蒋介石抓住此机，写信给盛世才，给盛一个好的信息，使他更加靠近中央，也使徐恩曾在新疆更好开展工作。

1942年4月下旬，蒋介石给盛世才写了一封亲笔信，鼓励他与中共决裂，加入国民党，许诺如果盛加入国民党，中央政府会重用他。

1942年5月初，日本侵略者出兵占领缅甸，并进犯我国西南的大后方云南，中国西南的国际交通线被切断，新疆便成为当时中国唯一的一条国际通道，其战略地位骤然上升。

为了尽快控制住新疆，蒋介石把解决新疆问题提上了重要议程。为了拉拢盛世才，并使盛世才尽快归顺他的“国民政府”，蒋介石使出了多种手段，一方面给盛世才施加军事压力，下令其亲信、西北王胡宗南部不声不响地向新疆方向开进，并很快占领了新疆与内地出进、联络的关隘——星星峡，使盛世才有大军压境之感；另一方面，蒋介石特派其亲信朱绍良到迪化，用诱逼、哄骗等方式，力劝盛世才赶快归顺蒋介石政府。朱绍良还恐吓盛世才说：“胡宗南的部队已经控制了你进出内地的星星峡，陶峙岳的部队正在进疆途中，如果再不反共归顺政府，你在新疆的地位、地盘就全完了。”

盛世才感到蒋介石对新疆的事情抓得如此之急，如此之紧，再拖延抵制，自己在新疆的地位真的就保不住了。于是，他决定反共投蒋。

投蒋

为了进一步向蒋介石表示归顺及忠心，1942年8月中旬，盛世才下令将在新疆地区工作的中共党员全部调回迪化，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全部集中到八户梁招待所，进行集中监视。

8月17日，盛世才借到重庆开会之机，与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联名给蒋介石打了一个报告，对中共在新疆的负责人徐杰（陈潭秋）进行造谣、诬蔑，说他们在全新疆阴谋暴动，准备将他们逮捕起来，到时，请蒋介石派人到新疆对历次暴动案件进行审讯。

蒋介石马上在盛世才的报告上批了“派员参加审讯可照办，但暂不公开为宜”的意见。

8月29日，蒋又派夫人宋美龄、内侄毛邦初和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到新疆，策动、督促盛世才赶快扣押中共党员干部，盛世才当即表示同意。为了拉紧盛世才，宋美龄在新疆一口气向盛许了八顶官帽，如国民党新疆省党部主任委员、新疆省政府主席、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等职。宋美龄一行此次在新疆活动了一个多星期才回重庆。

随后，盛世才被国民党邀请到重庆开会。会议期间，盛世才专门拜访了陈立夫，陈又以老朋友和上级的身份极力劝盛迅速将在新疆的共产党抓起来，不要错过了为党国立功的机会。陈立夫的鼓动，对盛捕捉共产党人，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在中统特务头子徐恩曾的催促下，1942年9月17日，盛世才的二大队队长汤执权带领一帮特务，急匆匆地来到陈潭秋的住房门口，要陈跟他一起到盛世才那里去谈话。

从汤执权的态度，陈潭秋感到盛世才已开始对共产党下手了。他当即对在身边的吉合交代了有关事项，然后又走进里屋告诉妻子王韵雪他被捕了，这儿的工作以后由刘平负责，一切事情向刘请示汇报。

军警们强行将陈潭秋、毛泽民等五人拉了出去，软禁在刘公馆。接着，又将林基路等二十余人关押在三角地招待所内。其后，徐恩曾催盛世才及其军警将在新疆的所有共产党员、革命者及其家属全部软禁起来，总计关押了一百四十余人。

1942年10月，徐恩曾回到重庆。他在中统局内大肆吹嘘说他在新疆是如何劝说盛世才归顺中央的，还吹嘘说此次在新疆，除了谢觉哉因提前返回延安未被抓到外，其他人都抓到了，连瞿秋白的夫人杨之华、土木工程学院院长杜重远、著名电影演员赵丹也未能幸免，总共抓了三百多人，连从四川到新疆求学的几个学生也逮捕了。

徐恩曾还专程去向陈立夫汇报了在新疆的抓捕工作，陈立夫听后表扬了他，称他为党国做了一件大事，立了一大功。

1943年1月初，经陈立夫提议，CC分子、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训练处处长黄如今被任命为国民党新疆省党部秘书长，负责该党部的日常工作。临行前，黄如今去拜访陈立夫，陈对他说：“新疆已抓了一大批共党分子，徐恩曾也准备再去做处置工作。你去后，要帮助徐恩曾督促盛世才将此事处理好，要尽量做到不留隐患。”

陈立夫所说的“不留隐患”，就是将人杀害。

1943年4月底，盛世才将已逮捕的共产党人数报送给了重庆当局，蒋介石为此专门召开了国民党情治单位的高层人士开会，讨论如何处理此案。在会上，蒋介石指示中统特务机关组织一个审判团去新疆审理被关押的共产党员及革命者。

当时，陈立夫因事未参加这次会议。当徐恩曾将此事告诉陈立夫时，陈立夫觉得，不能将中统特务头子推到最前线。为使中统方便与盛世才打交道，也为了人们不怀疑审理的公正性，建议派内政部常务次长王德溥当团长。王去后，只负责对盛世才的联系，不负责案子，案件的审理由徐恩曾负责。这样，可减少社会上对中统的仇恨和指责。

王德溥也系CC分子，而且是陈立夫的亲信，原来还挂过中将军衔。陈立夫之所以提议他领头，是因为王德溥反共坚决，既有政治工作方面的经验，又熟悉军事和特务工作，派他去比较放心。

蒋介石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就采纳了陈立夫的建议，决定组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审判团”，由王德溥任团长，徐恩曾为副团长，季源溥、朱树声、郑大纶等大特务为团员，徐恩曾负一切实际责任。

为了审理这个人数众多的大案，徐恩曾又加带了几个大特务，如陈建中、李宏基等。他们到新疆后，马上成立了三个审判组，“徐杰（陈潭秋）、周彬（毛泽民）暴动案审判组”由季源溥为审判长，李溥霖、李英奇、彭吉元、郑大纶、盛世骥为审判委员，郑大纶和裘朝永负责审判记录。上述八人中，只有李英奇、盛世骥、裘朝永是盛世才的人，其余均为中统特务。很显然，盛世才的人马是案件审判的配角。

徐恩曾此次在新疆审讯了四个月。陈潭秋是当时共产党在新疆的最高负责人，因此，徐恩曾把重点放在审讯陈潭秋身上。有一次，徐恩曾审讯陈潭秋时，还将王德溥叫来，由王对陈潭秋进行劝降，遭到陈潭秋的坚决拒绝。

敌人原不知道陈潭秋的真名，由于叛徒刘西屏、潘柏南的出卖，中统特务机关知道了陈潭秋的真实身份，对他多次施以酷刑，陈坚贞不屈。

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人的表现，使徐恩曾等特务一筹莫展，决定将他们判处死刑，以盛世才的名义上报蒋介石批准。

1943年9月27日深夜，中统与盛世才的军警决定秘密处决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人。据赵明先生2004年9月发表的《我与林基路相识在新疆学院》一文中引用的资料，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烈士是被军警用绳子勒死的。

王德溥因办陈潭秋、毛泽民等烈士一案，受到蒋介石、陈立夫的表扬和重用，1946年制宪国大时，蒋还让王德溥任过国民大会主席团主席。王1949年逃往台湾后，蒋介石又给他“国策顾问”高职。王在台北与人闲聊时，经常炫耀他当年在新疆亲自判处了毛泽东弟弟毛泽民的死刑，为国民党立了大功，他晚年在台湾写的回忆录《政海游踪》一书中，也记述了这一事件。

台湾作家李敖根据王德溥的回忆录，多次在文章和电视节目中，抨击王德溥杀害了陈潭秋和毛泽东的弟弟毛泽民，称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责任编辑/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