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逢别记》和《沉沦》的对比研究

2013-04-29 00:44时斌
西江月·中旬 2013年6期
关键词:郁达夫

时斌

【摘要】韩国的的李箱和中国的郁达夫都是在日本帝国展开大肆侵略的30年代很活跃的作家,本论文的目的是想通过比较的方法分析李箱的《逢别记》和郁达夫的《沉沦》的作品结构来阐述他们在作品中各自产生的性苦闷的原因。

【关键词】李箱;郁达夫;作品结构

在一般的比较文学里,首先找出这两部作品的相同因素,并以此为平台再进行比较分析,在此笔者将阐述两部作品的可比性。

一、两位作家成长背景相似

李箱是在1910年,韩国被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时期出生在韩国的首尔。其父亲叫金永昌,原是在活版印刷所工作,工作期间被斩断了3个手指,后来以自家开理发店维持生计。在李箱4岁的时候由于伯父伯母膝下无子,按照儒家的传统观念,李箱被送往伯父家当养子,从此以后,李箱经受着从伯母而来的憎恶,致使他从小就对亲情有着排除感。

郁达夫于1896年生于浙江省富阳县的一个没落的士大夫家庭,家里有两个哥哥,他是全家中最小的孩子。3岁的时候父亲过世,母亲不得不代替他的父亲做一些家务,由于郁达夫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所以难免有郁郁寡欢的倾向。就连他的两个哥哥也为了各自的学业早早地离开家乡去大城市求学。所以郁达夫从小在祖母的膝下长大,不免产生不稳定的情绪。

所以,可以看出两个作家都是在缺乏母爱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经历了人间的凄凉之后,渴望得到人间的爱,一旦这种爱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女人和酒肉中找到安慰,并且女人和酒肉在日后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由于幼年時孤独的生活,他们在作品中倾向于描写对现实生活的逃避和自我膨胀的人物形象。

二、两位作家的创作风格相似

最值得关注的是,两位作家都是30年代受到日本新心理主义的影响,这种新心理主义主要是通过毫无遮掩得表现内心世界的私小说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此时,两位作家都接受日本私小说形式的影响,通过无意识得表现人内心世界的环境,从而表现性苦闷,孤独,压抑等情绪。两位作家都试图摆脱传统的小说叙述模式,通过借用“意识流”这种联想的方法而展开的内心独白的表现手法。通过这样的艺术形式生动地表现人的内心世界。

小说的结构分为,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本论文为了将两部作品的结构进行比较,采取了分段分析的方法进行研究。

三、《逢别记》和《沉沦》在结构方面的比较

(一)开端部分

对《逢别记》和《沉沦》在开端部分的比较研究发现:次要人物的登场时间不同。如,《逢别记》开始的时候,次要人物妓女锦红就出现了,而且以后的行文中也是围绕“我”和锦红的关系而展开的。《沉沦》开始时,主要任务是描写主人公的性格,表现出主人公羸弱,企图逃避现实的性格,但是在开端部分却次要人物没有出场。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两部作品想要表现的主题不同,《逢别记》的开端部分主要表现由于“我”的自我意识过于强烈而产生的知识分子的自虐生活,在行文中,自我意识的表达主要是通过“我”和锦红不正常的性关系以及和锦红的合合分分来表现自虐倾向的,所以开门见山出现次要人物,即锦红,这样的安排是合情合理的。而《沉沦》主要表现由于性苦闷而引发的意志消沉和颓废的留学异乡的生活。所以,描写主人公单身生活中的心理活动即“性苦闷”是关键。

(二)发展部分

这两部作品在展开部分有着惊人的相似,即两个故事中都出现了三角恋爱的关系,但两个主人公的反应不同,表现出了两人的爱情观不同。三角恋爱关系分别是:《逢别记》中“我”、K君同锦红产生的三角恋爱关系;《沉沦》中“他”和“他”同学们同两位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学生产生的三角恋爱关系。

《逢别记》由于没有付任何的代价在和朋友K的竞争中,不战而胜。使得他在这次三角关系中占到了主导的位置,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激起男性好斗的天性,所以对于这份很容易就得来的感情并不珍惜,以至于他利用锦红的卖春来赚钱,而锦红并不因此感到不满,锦红利用“我”的房间来接待男客人。通过这里的描述可以反映出他们不是正常的恋人关系,是更像是朋友之间以利益为驱动的欺骗利用关系,以利益驱动的关系是相当脆弱的,一旦彼此的利益不被满足,关系就会破裂。

在《沉沦》中,主人公在三角关系中,也激起了“他”为了得到女性青睐的热情,但因为自己是“支那人”的身份地位,在这次“战斗”中,他只能不战而败,并且渴望寻找真正的适合自己的爱情,由于这次的失败,也再次挑旺了他作为男人好斗的激情,结果他去了美人多的N市继续寻找真正的爱情。

(三)高潮部分

随着故事的发展,故事的发生地点有所转移。《逢别记》中高潮部分的故事展开地点是在“我”在首尔的家里。而《沉沦》中高潮部分的故事展开地点有两个,一个是在学校附近的旅馆,一个是在人烟稀少的梅园旅馆。

众所周知,“旅店”是指供旅行者休息或住宿的地方。人们不可能在那里买很多各种专门属于自己的生活必需品或附属品,而且一部分的生活必需品是租来的,所以不可避免地给住旅馆的人带来不稳定情绪,由于这种不稳定的情绪,再加上“他”生活在异国受到的屈辱,使得正处于青年性冲动的主人公的的性苦闷激发并导致颓废情绪。

《逢别记》的故事发生在主人公的家里,虽然“我”没有工作,而且因为结核病而病卧在床,但是,“家”是一个生活必需品都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且家给人一种稳定的情绪,再加上“我”对感情不专一,在和锦红玩感情游戏,这使得我可以和妓女锦红肆意得放荡,并且主人公对于锦红的淫乱生活没有阻止,而且认为这是锦红对主人公“我”的一种安慰。所以这种在有自己房子这样的稳定的环境中,加上对真正爱的歪曲理解导致了“他”的自虐倾向。

(四)结局

正由于《逢别记》中,男女的关系是互相利用的朋友之间的关系,他们把对方道德与否作为交友的标准。而《沉沦》主人公是渴望真正的爱情的,他与自己梦想中情人的交往标准是“是否有礼”。使得两部作品的结局不同,一个是死,一个是离别。如果分析道德和礼的关系,可以看出道德是行出来的,可以用眼睛看得见的,具有可见性,一个人人们看到某个人做讲道德的事情多于他不讲道德的事情,如果不讲道德的事情没有涉及到法律等比较敏感的层面的话,人们依然认为他是有道德的人,所以用道德去评价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具有可变性。

但是“礼”不同,“礼”在更大程度上是隐藏在人的内心,一个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知道的,“罪”具有隐藏性。由于他是自己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在人的心灵里深深地烙上了印记,所以一旦受“礼”的约束,就很难摆脱。不像道德那样是自己和别人的关系,自己跟别人悔过,做有道德事情多起来,人们依然认为他是有道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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