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艳词的美学特质

2013-04-29 04:47陈艳秋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3年3期
关键词:歌妓晏殊柳永

摘 要:宋代艳词承袭了词的幽微、纤巧、柔婉的审美特质,且独具生动、憨朴、清新、真率的美学特征,既反映了在商品经济迅猛发展,奢侈享乐风气弥漫朝野的宋代人们的思想观念、文化品味、审美风尚的特征和流变轨迹,又昭显了中国文学审美内涵的丰富性和审美品味的多样性。

关键词:宋代 艳词

王国维曾这样定义词的性质:“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诗之境阔,词之言长”。由是观之,词应该是一种蕴涵饱满的女性美的文学样式,多具精巧、细腻、窈窕、婉媚的审美特征。追溯词的本源,当词起源于民间,在坊间流传时如和风清扬、山花绽放,清新的俚俗美是其显著的特点。然而当盛唐以后填词的风气在一些诗人文士中间流行开来,词的风格也染上了华丽和纤巧的特色。及至宋代,在华糜的世风影响之下,更有诸如晏殊、欧阳修、柳永等词人创作了一定数量的、以各个层级的歌妓及其生活为主要表现内容的妩媚香艳的词作品,这些艳词作品不仅承袭了词的幽微、纤巧、柔婉的要眇特质,而且独具生动、憨朴、清新、真率的美学特征。

一、华美婉约与鲜活泼辣各异的形象美

“词为艳科”的观念自敦煌曲子词就开启了先河;到了宋代,词的题材多集中在伤春悲秋、离愁别绪、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等方面,媚和艳成为大多数宋词的主流创作倾向和美学风范。艳词作品之所以被冠以恻艳绮靡,皆因为其中描摹的艳情艳事,而这些叙说闺房之意、抒发暖帐之情的艳词作品中当然不能缺少婉丽多情的女子形象,这些女子的身份各异,大多是生活在各种场所的歌儿舞女。尽管如此,这些女性因生存的境遇不同,在艳词作品中呈现的姿态和形象也各不相同。

其中一类女主人公生活悠闲惬意甚至华贵,这类女性多为官妓或家妓甚或富家仕女、深闺秀娘。与历代相比,宋代享乐世风盛行,与这样的社会风气相适应,宋代的歌妓行业异常繁荣,这些歌妓从身份上来说可以分为官妓、家妓、私妓三类。官妓和家妓色艺出众,她们出入于官府宴会之中,侍奉在官宦权贵身旁,生活环境较为优越。叶梦得《避暑录话》中曾记载,晏殊富贵以后,每天都要在家中宴请宾客,每次宴会都有家妓歌舞助兴,其景象被描述为“歌乐相佐,谈笑杂出”。歌舞宴席之间,晏殊等人在微醺飘摇之中,对侍奉左右的女子或赞美或抒怀,情动笔落成就了他们享誉后世的艳情词,所谓“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案香檀”。对此,我们在晏殊的《清平乐》中可以领略一二:

秋光向晚,小阁初开宴。林叶殷红犹未遍,雨后青苔满院。 萧娘劝我金卮,殷勤更唱新词。暮去朝来即老,人生不饮何为?

画面所展示的是词人的一次家宴。美貌的歌妓在主人的旁侧手捧金卮,口唱新词,殷勤献媚,主人在慨叹人生易老的同时,接过美人的酒杯一饮而尽。

诸如晏殊等官位显赫之词人,由于生活富足奢华,所以进入他们眼目、摄入他们艳情词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大多是带有浓郁富贵气和脂粉气的官妓或家妓,她们的生活相对舒适,因此在词作品中,这些华美的女主人公或慵懒倦怠,或意态安闲,或感伤哀怨,整体呈现出一种娇美柔媚的姿态。例如晏殊的《浣溪沙·淡淡梳妆薄薄衣》就是在叙述一位“天仙模样好容仪”的官妓因思念所欢而懒于梳妆打扮,淡妆轻纱慵坐痴想的状态;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则描写了在“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的幽深闺阁中,一个精神极度苦闷与幽怨的迟暮美人泪眼问花花不语的内心隐痛。

雕廊画栋的生活环境、华服锦食的富足生活、粉面娥眉的姣好面容都难掩她们内心的愁苦;每日的灯红宴饮,与当朝权臣的耳鬓厮磨也难抵她们精神的空虚与落寞,但这一群体女子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其抒发感情的方式和行为表现是温婉含蓄的。

在宋代艳词作品中还有一类女主人公,她们的生活境遇远没有官妓、家妓舒适幸运,这就是歌妓群体中被称为私妓的女性形象。花街柳巷之中灯烛摇曳之时,她们便浓妆艳抹地聚集在廊下、桥旁,强颜欢笑,招揽顾客。这类女性形象集中出现在被当时的文人雅士斥之为“好为淫冶讴歌之曲,浮艳虚华之文”(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柳永的词作中。在《迷仙引》中柳永为我们描写了一位“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的歌妓痛苦的精神生活。

许多私妓都曾是良家女孩,或因家贫或因其他原因沦落妓院,因此在她们身上依然保留着或真率或爽直的憨朴的市井气息。在柳永的《定风波》中,恨薄情郎一去“音书无个”的女主人公毫不遮掩地掏出自己的心里话:“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词中的女主人公颠覆了儒家传统规范中温柔敦厚、怨而不怒和逆来顺受的妇女形象,以市民的口吻直率地表现了女子对于恋人的思念怨情以及市井平民的生活情趣和追求,刻画了热情爽朗真实的女性形象。

柳永的另一首艳词《锦堂春》中的女主人公其言行则可谓大胆泼辣:

坠髻慵梳,愁娥懒画,心绪是事阑珊。觉新来憔悴,金缕衣宽。认得这疏狂意下,向人诮譬如闲。把芳容整顿,恁地轻孤,争忍心安。 依前过了旧约,甚当初赚我,偷剪云鬟。几时得归来,香阁深关。待伊要、尤云■雨,缠绣衾、不与同欢。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更无端。

女主人公“坠髻慵梳,愁娥懒画”,独守空床情绪寂寞,皆因为那个风流狂放的年轻人不把她放在心上。可是她并没有一味地哀怨、屈从于命运的安排,而是整顿芳容,谋划解决的办法:先是冷淡和要挟——“几时得归来,香阁深关。待伊要、尤云■雨,缠绣衾、不与同欢。”但她并不是让局势这样无休止地僵持下去,“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更无端。”夜半更深之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慢慢教育这个疏狂之人,并要他保证今后不再怠慢爽约,充分表现了女主人公勇于为了自己的幸福计划筹谋的过程,同时一位爽朗无所顾忌的女子形象呈现在读者眼前。

此外,诸如《昼夜乐》中家住桃花径的秀香“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的姣好容颜,“爱把歌喉当筵逞”的落落大方;《柳腰轻》中英英的“慢垂霞袖,急趋莲步”、“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的妩媚形象都是那么娇憨,惹人怜爱。

相比较文人艳词中温柔敦厚、逆来顺受的女性来讲,这类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市井女子不觉让读者眼前一亮,她们不仅曼妙美丽而且聪慧、果敢、活泼,热烈追求个人情欲,注重实际利益,质朴的民风扑面而来,更鲜活更真实地表达了女性对情爱的渴望。

二、深婉醇厚与俗艳真率并存的情感美

在宋代艳情词的创作者队伍中,有身居要职的仕宦显贵,也有自封为白衣卿相的狂傲少年,他们的身份地位和仕途经历以及天赋秉性都映射在作品中,从而使作品的情感色彩各具美感。

受正统儒家思想的影响,宋代文学具有明显的时代特色——重道崇雅,被视为艳科的词也不例外。张炎在《词源》中有言:“词欲雅而正,志之所之。一为情所役,则失其雅正之音。”张炎认为词一旦反映世俗情欲,则失其雅正而沦为俗鄙。在这样的文学观念的指导下,正统文人的词作在抒发闲雅情思的同时亦呈现出一种庄重、内敛的面貌,其中不乏复杂的人生思致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请看晏殊的这首《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是一首酒筵饯别之词,作者在词中与之告别的不仅仅是眼前的情侣,更是自己一段美好的人生。晏殊虽然身居显位,但其情感生活和为官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复杂的身世境遇都使谨慎敏感的晏殊平添惆怅,因此,当作者叙写觥筹交错的席筵之景时,不免在其中融入了自己的人生情思,悲年华之有限,叹世事之无常,其表达情愫的方式圆润深婉、韵味醇厚,思想内涵早已超出了怜香惜玉的儿女柔情。

被王国维称为“词中老杜”的周邦彦词风沉郁,创作态度严谨,即使写给歌妓的情词亦讲究语言典丽精雅,感情真挚深切。当周邦彦钟爱的情人“惊鸿”一别而杳无音信时,他将离恨和怅惘化作《浪淘沙慢》,其中“垂杨”、“红泪”表现作者的悲之深情之切,用“旧香顿歇”、“怨歌永、琼壶敲尽缺”等典故诉说了离别之苦对人的无情折磨,表示了怨恨的深重,表情方式温润婉曲。

与这些或持重或内敛的艳情词作者不同,被宋及以后的文人雅士讥为无行浪子的柳永虽然在抒写羁旅相思的情词中也有“伫倚危楼风细细,望尽春愁,黯黯生天际”(《蝶恋花》)的宏阔悲凉的意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荡气回肠的情愁,但其绝大多数艳情词中流露的是作为年轻的布衣仕子的浪漫、率性与痴情。在《少年游》中柳永由衷地赞美一位歌女是“世间尤物”: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

这首词中柳永把曼妙身姿、笑颜花容、温柔心性的歌女描写得如此美好可爱,这种痛快淋漓地尽情展现歌妓的温柔美好也只有在真率浪漫的柳永词中才能找到。

更有甚者,柳永在《菊花新》中大胆地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的床笫之欢,其中“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等俗艳、直露的性爱描写更成为正统文人口诛笔伐的靶眼,被斥为“浅近卑俗”、“声态可憎”。

不独浪子词人柳永有充满市井色彩的艳俗之作,被尊为一代儒宗的欧阳修亦有表现他风流艳冶生活的词作存世,虽然言语表达不似柳永露骨,但青年男女私会时的风情画卷、女主人公的可人怜爱的娇憨凌乱情态从他的《醉蓬莱》“半掩娇羞,语声低颤”、“强整罗裙,偷回波眼,佯行佯坐”、“更问假如,事还成后,乱了云鬓,被娘猜破”等语句中亦可窥见一斑。

在宋代,士大夫阶层广置产业,多蓄姬妾;市井勾栏,深宅大院无不红楼夜月,风光旖旎;市井繁华,勾栏瓦舍生成了唱词的氛围。因此,这一时代无论是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等鸿儒名臣还是以柳永为代表的布衣文人都不乏风月词作,在宋代这些艳情词中,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率性布衣都以独特的方式敞开襟怀,大胆地抒发或含蓄醇厚或真率浪漫的仕子情怀,情真意浓中裹挟着对俗世、对人生人性的意义的些许解读。

三、清雅温润与清新隽秀各具神韵的语言美

发端于民间的词,“俗”是其本色,然而到了晚唐五代,词失去了民间唯美艺术的本真,虽然内容仍多咏写歌妓的生活和情思,似在描写世俗生活,但从作者的创作动机、创作环境及作者身份等方面来看,当时的词失去了原野小花般的清香,变成了贵族谴宾娱乐的产物。清人张惠言认为词可以表现“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艳之情”。当诗人文士用游戏的笔墨为了娱宾遣兴给歌女写歌词的时候,在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幽约怨悱的感情流露于歌词之中了。

开一代豪放词风的苏轼宦海蹉跎却狂放达观,虽然他以诗为词,被陈师道谓之“如教坊雷大使之舞”、“要非本色”,但若以叶嘉莹先生对艳词的广义的界定来看,苏轼词作中竟有一百八十余首作品与歌妓或情爱有关。然而一如苏轼的超凡拔俗的人格,他的情爱之词,语言与情感亦具有语妙、清空、情正的风格,如他的《洞仙歌》:

冰肌玉骨,自是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已是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这首词是写后蜀之主孟昶的后宫生活的。其中不见宫中的糜烂生活和打情骂俏的轻佻之语,却只见女主人公花蕊夫人冰清玉润的卓越风姿和时光流逝、人生多变的惋惜与感慨。词中用一“暗香”让人难辨是殿里烘焙之香还是花蕊夫人的体香,清雅脱俗之语正应了沈祥龙《论词随笔》中“词宜清空。……清者不染尘埃之谓,空者不着色相之谓”。

同为豪放派的辛弃疾其词作以擅用典故著称,然而他也有一些题赠歌者或侍妾的小令,如《西江月·题阿卿影像》:“人道偏宜歌舞,天教只入丹青。喧天画鼓要他听。把著花枝不应。何处娇魂瘦影,向来软语柔情。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问。”语言虽浅近但不落俗套,艳而不淫。

晏殊才学横溢性格明朗温润,因此其作品的语言亦平添一种闲雅、温润之美。如《清平乐》: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王国维所讲的“词之言长”即指词具有的委婉、曲折、幽隐、耐人寻味的性质。这首词以精细的笔触描述了淡淡的秋愁。自古以来秋意萧瑟,而在晏殊的笔下,秋天是如此的清雅、婉柔,看来全不着力,“细细”、“叶叶”、“初”、“易”、“残”、“微”等字眼又极见匠心,景象和心情融成一片,为读者展现出别有情致的秋景与情愁。

与上述词作清婉、温润、含蓄的语言风格不同,宋代艳词中还有以柳永词为代表的一些词作品,它们用带露、山花般清新浅近的俚言俗语尽情挥写与歌妓的深厚之情和人生不平之意。

我们首先以柳永为例。有学者认为柳永的词一改当时文人词中弥漫的贵族绮靡之风,他的艳词作品“以俗为美”,因俗而美,进行了一场返璞归真的词学革命,这一评价实不为过。柳永是一位失意的下层文人,他的词唱诵者和听赏者又大都是一些风尘歌妓和市井听众,因此他的词更属于那种“流行歌曲”式的“俗曲”,他的歌词敢于和善于从世俗生活中寻觅美感,表现市民阶层的生活情趣和感情境界,这是时代的产物,满足了市民阶层的精神需求,“变旧声为新声”(李清照语),为香浓的文人词坛带来了清新的气息。综观柳词,俗词俚语举目即是:“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定风波》),“便纵有千种万情,更与何人说?”(《雨霖铃》),“恨薄情一去,书信无个。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度”(《定风波》),至于“恁”、“争”、“处”等副词,“伊”、“那人人”等代词,“又争似”(《轮台子》)、“甚时向”(《尾犯》)、“便只合”(《昼夜乐》)等市井词汇柳永用的得心应手。俚俗口语,表达的是市民阶层的审美意趣,增强了柳词与市井民众的亲和力。

不独放浪词人柳永写得众多语言俚俗之词,“苏门四学士”黄庭坚的《青玉案》(良夜灯光簇如豆)也曾被王国维指为“似屯田最下之作”。此外,欧阳修、秦观等人也有用语鲜活清新、明白晓畅的艳情歌词。欧阳修的“屏里金炉帐外灯。掩春睡腾腾。绿云堆枕乱■■。”“而今前事总无凭。空赢得、瘦■。”(《燕归梁》)中“腾腾”、“■”、“瘦■”等口语使得词作生活气息毕现。而秦观的作品语言虽无柳永艳词的香艳脂粉之气,却也写得自然隽秀,韵味深长。如《画堂春》:“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语言如春风般清新隽永,正如冯煦《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中所言,秦观词“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

清雅温润的语言固然符合正统文人追求的严肃、内敛、古雅的行文标准,但不可忽视的是,在宋代社会中与儒雅文化并存的还有另一个层次的文化,那就是以“瓦舍伎艺”为表现形态的市民阶层文化,“世俗性”是其突出特性。上述艳词中出现的俚言俗语既平易浅近,又浸润着憨朴稚拙的生活情调和审美趣味,为当时以醇正、典丽为正统的词坛送来了一缕清风。

词以婉约为正宗,宋代艳词或呈现“曲尽人情”“婉转妩媚”的滑腻淫艳又略带娇羞的婉丽,或秉承含蓄蕴藉、温柔敦厚而卓然傲立的骚雅,既反映了在商品经济迅猛发展、奢侈享乐风气弥漫朝野的宋代人们的思想观念、文化品位、审美风尚的特征和流变轨迹,又昭显了中国文学审美内涵的丰富性和审美品位的多样性,不啻为中国古代文学苑囿中一朵娇艳的小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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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O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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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诸葛忆兵.宋词说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8.

基金项目:该论文为2012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课题编号201203305)《宋代艳词美学价值研究》研究成果

作 者:陈艳秋,文学硕士,唐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编 辑:张晴 E?鄄mail:zqmz06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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