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北京竹枝词》杂识

2013-04-29 00:44郭宝光彭义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3年2期
关键词:历史风貌竹枝词

郭宝光 彭义

摘 要:清代中晚期的北京,流行着一种语言通俗、七言四句的诗体——竹枝词。这些通俗诗,描述了清代北京的风土民情,记述了清代北京的生活时尚,表现了清王廷由盛而衰的历史变迁。而《清代北京竹枝词》一书即有关作品的合刻,考其作者,察其缘由,究其大旨是本文试图解决的问题。

关键词:《清代北京竹枝词》 竹枝词 历史风貌

《清代北京竹枝词》是一部将清人所作十三种关于北京风物、史实的竹枝词作品合刻的小册子,其作者多署字号,难知其详,而书中也颇有未尝刊刻、只有抄本者。其中只有《燕九竹枝词》的作者之一孔尚任名气较大。《京都竹枝词》的作者杨米人是乾隆年间桐城派的作家之一,本名杨瑛昶,《竹枝词》整理本的《前言》中未提,《中华竹枝词》的作者介绍则作“杨映昶”,《晚晴簃诗汇》卷一○三及孙殿起《贩书偶记续编》集部别集类《不易居诗钞》下均作“杨瑛昶”,似以“瑛”字为是。又《增补都门杂咏》的李静山,《清人室名别称字号索引》中字号为静山而姓李者有李崧、李士麟二人,未知孰是。与疁西复侬氏合撰《都门纪变百咏》的青村杞庐氏,《清人室名别称字号索引》列其名为庄礼本。又有一个以在《草珠一串》中写下“闲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而闻名于后世的得硕亭,未知其号就是“得硕亭”还是姓得而以“硕亭”为号,又或本是旗人而以“得”字冠名,作《增补都门杂咏》的李静山在序中称之为“硕亭得老夫子”,不知是玩笑还是正经话。

路工在《前言》里说:“这些竹枝词,作为诗歌去阅读,我认为没有值得赞不绝口的作品,但是它的语言比较通俗,反映了各个不同时代的生活状况。”{1}就“竹枝词”这一诗体来说,清代北京竹枝词的创作风格上与之前的作品也有所不同,似乎值得一说。

任半塘在《竹枝考》中说:“《竹枝》民歌中,七言四句的出于蜀;二句的较早,应为四句之源。另有长短句唐曲子曰《竹枝子》,与民歌无关。……民歌就叫《竹枝》,无‘词字。‘词是‘辞的同音简体字,不是‘赵宋词业的‘词,不相混。”{2}后来相传较多的则是七言四句的一种,《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所收实际上都是七言四句。《竹枝考》(亦见《唐声诗》下卷)述其大要云:

(创始)盛唐以前已行,中唐刘禹锡倡为民歌体。

(名解)其始或手持竹枝以舞,故名。

(别名)《竹枝曲》《竹枝词》《竹枝歌》《竹歌》。

(音调)民歌合黄钟羽。

(调略)七言、四句,二十八字,三平韵。每句四字下及句尾,均有和声。

(律要)传辞或仿歌谣,带拗格,或作七绝近体。

(体别)以早期辞为初体,以民歌拗格为常体,以七绝为别体。

这些在后来的《清代北京竹枝词》中多已不可复见:《唐声诗》下卷说:“宋人如黄庭坚等,对此调颇愿倚声,重视中唐拗格,并不忘和声。自此以后之《竹枝》皆普通七绝前冠调名而已。”{3}路工《前言》中又说:“自唐代刘禹锡以后,写竹枝词的人很多。元代杨维桢编的‘西湖倡和竹枝词,还有民歌的色彩。以后明、清两代,文人所写的竹枝词,逐渐离开民歌的本色,成为文人手中的诗体了。”{4}明人郝璧在谈自己作的竹枝词时说:“合喙之呜,只宜溷俗自为;舟中宝宝,花上盈盈,缶歌耳熟,伫能使胡旋起舞,斯巴人自娱耳。执声律而言之,余竽且遁矣。”{5}清代北京竹枝词自然也不能歌舞,而更多的是一种普通文人描绘风物、嘲讽世情的游戏之作。

但究其大概,描绘风物、嘲讽世情并非竹枝词的基本格调。刘禹锡《竹枝》自序云:“四方之歌,异音而同乐。岁正月,余来建平。里中儿联歌《竹枝》,吹短笛,击鼓以赴节,歌者扬袂睢舞,以曲多为贵。聆其音,中黄钟之羽,卒章激讦如吴声。虽伧伫不可分,而含思婉转,有《淇奥》之艳音。”{6}任半塘解“艳音”为尾音ii,我则怀疑此句承“含思婉转”之下,“《淇奥》之艳音”盖谓其词意如“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之类耳(毛《传》:“谖,忘也。”)。因此《乐府诗集》卷八一引此节时改作“含思婉转,有淇濮之艳焉”,以“淇濮”为“淇奥”,是明明以“艳”为男女之绮情了;而刘禹锡又方以屈原之作《九歌》,《九歌》也是以男女情思迎接鬼神的。所以竹枝词作品的主要内容就是男女爱情,包括由此引申开去的夫妇、狭邪之类,并不广泛地描绘风物,明以前的作品大略如是,明以后的作品也仍以此为重要内容之一,这在《中华竹枝词》中是可以看到的。《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其涉及内容包括市井常见的官吏、文士、商贩、工匠、妇女、方外、优伶诸色人等,节令、饮馔、服饰、言谈各种风习。当然也会因作者的地位、环境、喜好的不同而有某些差别,比如佚名的《都门竹枝词》几乎全写官场,疁西复侬氏、青村杞庐氏的《都门纪变百咏》专记庚子之变期间的北京时局,李声振的《百戏竹枝词》则以各种民间曲艺为描写对象,但总其大概不过是写平常中的新奇,兹举数例以见其概:

梵院联翩含巧笑,御园缥缈凭幽眺。靓装本为礼仙真,珠帘乍卷逢年少。(孔尚任等《燕九竹枝词》)

完得场来出大言,三篇文字要抡元。举人收在荷包里,争剃新头下戏园。(杨米人《都门竹枝词》)

方鞋穿着趁时新,摇摆街头作态频。眼镜戴来装近视,教人知是读书人。(杨静亭《都门杂咏》)

斗室藏春稳护持,梦回宵漏自迟迟。嵇康煅灶眠虽暖,如此奇温恐不知。(何耳《燕台竹枝词》“暖炕”)

房师座主重科名,衣钵渊源尚有情。惟讶捐输登士版,也求大老认门生。(李静山《增补都门杂咏》)

查楼倚和几人同?高唱喧阗震耳聋。正恐被他南部笑,红牙槌碎大江东。(李声振《百戏竹枝词》“弋阳腔”)

类似这样的作品略居其大半:措辞往往使用口语,语气以诙谐、调侃和冷嘲为主,因此许多作品本身可能很难体现出其各自的作者有什么独特之处,如果让这些作者异地而处,恐怕写出的作品也未必会有什么不同。从这些大量使用了调侃、诙谐或冷嘲手段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的闲情和优越感,似乎有些不甚满意,然而又只是袖手旁观,并不加以阻止或更正,或是由于不屑,或是由于无力,又或是出于其对这种事物发自内心的欣赏。

但如疁西复侬氏、青村杞庐氏的《都门纪变百咏》,正当庚子之变,作者对于时局分外关心,因此虽或仍不免于嘲讽,但其态度与康熙、乾隆时人所作比起来自是大大不同。所谓雅颂不行则有变风、变雅,《诗》亡然后《春秋》作,文学与时势的关系古今一律。

颐和园里闹神仙,疑有疑无鼎沸传。卫士仓皇宫监走,大家跪奏佛爷前。

闭目挥拳咒有声,洋人枪炮噤无声。阵前只作婆娑舞,杀敌原来不用兵。

军机堂上铁弹飞,禁御沉沉昼掩扉。多病可怜枢密使,白头留值不能归。

银刀簇拥大司徒,复壁藏人事有无。大狱全凭神语定,岂知神语总模糊。

兰陵忧患生的《京华百二竹枝词》和吾庐孺的《京华慷慨竹枝词》均创作于上世纪初,时当维新之世,其诗也带来了不少维新气象,可见当时变法改良之深入人心;而序中仍署宣统年号,似乎又并非革命党的支持者。诗中对诸种新风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赞赏,只是《百二竹枝词》大致是较直接的描述、品评,读起来了无余味。

各国归来留学生, 一经朝考上蓬瀛。可怜不及格人在, 如要谋差须自行。

或坐洋车或步行, 不施脂粉最文明。衣裳朴素容幽静, 程度最高女学生。

几人本意乐为倡?立所于今有济良。但出污泥即不染,莲花万朵在池塘。

(以上兰陵忧患生《京华百二竹枝词》)

短小轻盈制自灵,人人都喜便中乘。自由平等空谈说,不向身前问弟兄。

弹冠相庆一时新,海内同风有几人?最是当僧又当俗,一身变化两层身。

依北斗 忆京华, 西望长安不见家。一卧沧江惊岁晚,杜鹃不是故乡花。

(以上吾庐孺《京华慷慨竹枝词》,分别题为“人力车”,“剪发”,“康梁”)

这种谐谑、调侃和嘲讽的笔调当然并非只是清代北京竹枝词才有,但清代北京竹枝词较集中地使用了这样的手法,以至于被看做是一种传统。得硕亭在《草珠一串》的序里说:“竹枝之作,所以纪风土,讽时尚也。然于嬉笑讥刺之中,亦必具感发惩创之意。故诽词谑语,皆堪藉以生情;即巷议自衢谈,不妨引以为证。”{7}杨静亭在《都门杂咏》的序中说:“但思竹枝取义,必于嬉笑之语,隐寓箴规;游戏之谈,默存讽谏,故直白本涉于粗疏,雌黄又伤于刻薄。”{8}两人都认为竹枝词本来就当以谐谑为必不可少的手段。如果要找些其他的证据,似乎也有。比如刘禹锡说竹枝词有“淇奥之艳音”,任半塘认为“艳音”即尾音,如果这个说法正确,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这个“尾音”就是指《诗·卫风·淇奥》的最末一句“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杨万里在所作《竹枝歌》的序中则称“舟人与纤夫终夕有声,吟呕啸谑,以相其劳者”,语中也有个“谑”字。

但从《竹枝词》的创作来看,刘禹锡的《竹枝词》并不以谐谑见称,明朝以前的作品也无大量的此类竹枝词出现。杨万里的诗很是开朗,但他所作的《竹枝歌》同清人的写法是不同的;而他那篇序中也说到舟人纤夫的竹枝歌“其声凄婉”。 明人作品中较为接近清代北京竹枝词风格的,有袁宏道的《竹枝词》、朱万年的《秦淮竹枝》、郝璧的《广陵竹枝词》等:

吴儿奷晳语音侬,北客高檐项领重。江西贾子面如漆,裤褶行缠伴老佣。

玉娘一曲叫天鹅,此地曾经牙板过。十五年前细腰柳,而今枯瘦十围多。

一片春烟剪豰罗,吴声软媚似吴娥,楚妃不解调吴肉,硬字干音信口吪。(以上袁宏道《竹枝词》)

个个才郎解画眉,春情摇曳隔罗帷,闱中做就相思曲,未知相思寄与谁。(朱万年《秦淮竹枝》)

天宁佛子大雄孙,古刹孚公身出门。阶下犬毛猢布袋,引他外道日喧喧。

珠胎钱叶泛红潮,异彩回环古渡桥。不是千姝能醉客,生香斜迳暗相招。

大珰驰命重如山,分遣把牌各榷官。阶下缇符逻姓字,甫能血齿日千锾。

君平帘左管公明,列肆多谈珞琭经。渊海真成人如蚁,何多尘鞅尽朝卿?(以上郝璧《广陵竹枝词》)

袁、朱之作在《中华竹枝词》中列在南京竹枝词中,但很明显此前此后的南京竹枝词中此类作品都不多见,更谈不上形成风气,也很难说清代北京竹枝词风格的形成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倒是后两人所代表的扬州竹枝词可以认为有这么一种大量使用调侃、嘲讽、谐谑笔调的创作风气,并有可能被看做是清代北京竹枝词大量使用这种手法的来源之一。

吴鼐在为杨米人《都门竹枝词》所作的题词中说:“竹枝乐府之余也,然杂以里巷市井之语,诗之流变穷极矣。‘扬州竹枝词久擅谐谑之妙,米人效而为此。”{9}这是说杨米人的《都门竹枝词》并非沿袭自古相传的做法,乃是模仿“扬州竹枝词”而作。既云“久擅谐谑之妙”,这个“扬州竹枝词”当有实指,即清人董伟业所作九十九首《扬州竹枝词》。因董氏于末一首称“沥血呕心苦费思,惹人骂不合时宜。问他家世何名目,自号扬州董竹枝”,所以又称“董竹枝”。诗前有郑板桥乾隆五年序,则其诗于当时已经作完(杨米人的竹枝词作于乾隆乙卯,即乾隆六十年)。郑序云:“秋云再削,瘦漏如文;春冻重雕,玲珑似笔,挟荆轲之匕首,血濡缕而皆亡;然温峤之灵犀,怪无微而不照。招尤惹谤,割舌奚辞?识曲怜才,焚香恨晚。盖广陵风俗之变,愈出愈奇;而董子调侃之文,如铭如偈也。更有失路名流,抛家荡子,黄冠缁素,皂隶屠沽,例得载于诗篇,并且标其名目。”又谓:“酒情跳荡,市上呼驺;诗兴颠狂,坟头拉鬼,于嬉笑怒骂中具潇洒风流之致。”{10}举例如下:

奇书卖尽不能贫,金屋银灯自苦辛。怪煞穷酸奔鬼国,偷来冷字骗商人。

效力商门有俸薪,也随骑马出寻春。马前马后皆奴辈,得意中间第二人。

布袜青鞋懒自真,何奔走累闲累身。通河一例衣冠盛,莫认阍人是主人。

董伟业给自己的《扬州竹枝词》作序时也说:“稽古竹枝之作,所以纪风土、讽习俗也。”认为“讽习俗”是一种古已有之的传统——但“讽习俗”三字,本身便与刘禹锡所谓使“后之聆巴歈知变风之自”、黄庭坚“道风俗”的说法大异其趣,盖刘、黄意在采风以便王化施行,董则意在直接以自己的作品去“移风易俗”。得硕亭、杨静亭的说法,正与董说一脉相承,而得说更与董说文字皆同,显是看过董作的;其余诸家,多是模拟杨米人、得硕亭而作。

但董伟业也说“讽习俗”是古风,则他的《扬州竹枝词》当然也是模拟之作,但没有说明模拟的是谁。就《中华竹枝词》所录来看,扬州竹枝词中较多用嘲讽、谐谑手法的有明末郝璧的《广陵竹枝词》,清代迄于乾隆则有金烺的《广陵竹枝词》、程梦星的《虹桥竹枝词》、程宗洛的《扬州竹枝词》。郝璧和阙名所作较多,而后三者都只是数首甚或一首。如果把范围扩大,则袁宏道和朱万年吟咏南京的竹枝词也可能是董氏学习的对象。董氏以后,扬州竹枝词善嘲谑的风气就算是形成了。

此外《燕台口号一百首》的作者(路工《前言》拟为查揆)在序中说:“家查浦老人‘燕京杂咏百四十首,亦刺取古事居多。余更摭其俗例方言及土物之猥细者,作口号若干首。”{11}则此人又是学自清初的查嗣瑮。《燕台口号》在《清代北京竹枝词》中已算写实多而讽谏少的,查嗣瑮的《燕台杂咏》可用郝璧的话说是“间带一谑”(郝璧自己倒不止于此),但内中往往掺入清初人所常有的家国之恨,不是清人所常有的格调:

国史存亡赖老成,小臣只合死忠贞。泥多莫食报恩井,不及居贤井水清。

分明靺鞈绕龙文,亲捧雕舆过五云。遮路儿童浑不识,错呼天子是将军。

清初遗民所作竹枝词中喜使用嘲谑手法的有方文的《京师竹枝词》《都下竹枝词》和杜浚的《竹枝词》,其中杜作颇受瞿兑之的赞赏,并录入《杶庐所闻录》中。

谁家少妇一身新,着锦穿红嫁比邻。女伴不须相健羡,蚤间初是未亡人。

马上谁家白面郎,如何衣锦不还乡。点金扇底乌纱帽,归去听人讲报章。(杜浚《竹枝词》)

总之,清代北京竹枝词作者喜用调侃、嘲讽、谐谑笔调并把这作为一种传统,其实谈不上是一种传统。这种手法前人固已有之,但远没有形成风气。清代北京竹枝词的这种风气形成之初系受董伟业及其所代表的扬州竹枝词影响;但一种风气能够流传二百年而不辍,当然不会是一两个文人的一时兴会使然,其社会背景是否在于北京民间的风尚(比如贫嘴)以及清代文人的现实处境?(比如其作者无南人北人之分;又如黄仁宇说明清两朝人口迅速膨胀而官僚人员则并未相应增加,与之相适应的正是大批文人“学而优则仕”的路子难以再行得通,以至于整个士人心态发生变化,因此将嘲讽的语气施之于对民间生活的描写,这种嘲讽普通民众的内容我们在唐宋文人的作品中是很少见到。)

若论竹枝词最大的价值,恐怕还只在于它较微观地描绘了北京的社会历史风貌,瞿兑之所谓“最为社会史料珍品,独惜散漫未经整理耳”{12},当然这也非得如钱钟书所讥把诗歌当做“押韵的材料”不可。文学与史学之争,今天自然已不必再成问题。《北京竹枝词》所记如北京人溜冰、以地窖使花早开,等等,往往出人意外,其余记其时风,恐亦非后人所能悬揣,如能与清人关于北京风物的诸种笔记相参,自足为社会史研究一项不可缺的课题。

{1} 杨米人等:《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4页。

{2} 任半塘:《竹枝考》,见《成都竹枝词》,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页。

{3} 任半塘:《竹枝考》,见《成都竹枝词》,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7页。

{4} 杨米人等:《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页。

{5} 雷梦水等:《中华竹枝词》,北京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284页。

{6} 刘禹锡:《竹枝词序》,见《唐宋词通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77页。

{7}{8}{9} 杨米人等:《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49页,第71页,第16页。

{10} 董伟业:《扬州竹枝词》,广陵书社2005年版,第1页。

{11} 杨米人等:《清代北京竹枝词(十三种)》,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27页。

{12} 瞿兑之:《屯庐所闻录》,见《民国笔记小说大观》(第一辑),山西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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