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冉婷
【摘要】在全球化飞速发展的今天,国家安全不仅仅是领土安全,文化安全呗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可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的国家安全提供启示。
【关键词】文化领导权;产生;内容;启示
文化领导权或称文化霸权,是指一个阶级主宰另一个阶级的意识型态及文化,通过控制文化内容和建立重要习俗以统一意见来达到支配目的。
一、文化领导权理论的产生
文化领导权的概念是由普列汉诺夫在一八八三至一八八四年间作为推翻沙皇制度的策略的一部分而首次提出的,而到了葛兰西手里,这个词又有了新的含义,被用来描述社会各个阶级之间的支配关系。但这种支配或统治关系并不局限于直接的政治控制,而是试图成为更为普遍性的支配,包括特定的观看世界、人类特性及关系的方式。由此,领导权不仅表达统治阶级的利益,而且渗透进了大众的意识之中,被从属阶级或大众接受为“正常现实”或“常识”。
文化领导权理论不是凭空产生的,当时欧洲革命的失败与十月革命的胜利直接成为葛兰西提出文化霸权理论的契机,马克思、列宁等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对文化关系的分析与论述构成其理论来源,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与革命现状提供了其理论产生的经验。
1.社会背景
公元1917年11月7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临近结束的时候,爆发了震惊世界的俄国十月革命,在列宁的领导下,俄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革命似乎像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家预期的那样在发展。于是,在十月革命胜利的影响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在欧洲进入了一个高潮期,中东欧包括一些传统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先后爆发了一系列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在东欧的匈牙利,南欧的意大利,特别是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故乡德国,革命接踵而至,欧洲国家走上社会主义似乎指同可待了。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些革命在短期内就先后遭到了失败。这时,以葛兰西、卢卡奇和科尔施为代表的一批人,既不同意第二国际又不同意第三国际对于革命失败的解释,他们普遍认为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出了问题,即革命的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出了问题。[1]
2.理论来源
葛兰西吸收了意大利哲学家、政治家、意大利最早的马克思主义宣传者之一拉布里奥拉,意大利哲学家、历史学家、新黑格尔主义的主要代表之一克罗齐等人的文化哲学思想。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其文化领导权理论是他在继承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础上所开拓出的一片具自身特点的理论新天地。具体地说,包含价值观、世界观等观念的文化成为市民社会的连接纽带,也使市民社会成为统治阶级最为坚固的堡垒。葛兰西像列宁一样承认基于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对抗基础上的“两种民族文化”的存在,反对纯粹的统一的民族文化观。同时也承认这两种文化之间地位的不均衡性,部分地继承了马克思关于“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的著名论断。这是一个基准。只有承认这一基准,才能进行争夺文化领导权的实践,才有夺取文化领导权的可能性。[2]
3.经验总结
在与社会党的接触中,葛兰西通过与一些思想家的对话,和阅读一些党内的杂志、宣传册,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葛兰西的价值取向。葛兰西早期对社会党的接触构成了文化领导权理论思想的萌芽。随着葛兰西大学毕业后加入了社会党,发动都灵工人举行反战武装起义;后又加入意大利共产党,正式葛兰西青年时期革命实践经验推动了文化领导权理论思想的发展。1926年11月8日葛兰西被捕,在狱中历练促使了文化领导权理论思想的成熟。[3]
二、文化领导权理论的解读
在《南方问题的一些情况》中,葛兰西第一次明确使用了“文化领导权”这一概念。而整个文化领导权理论则是集中在《狱中札记》这本书中。“一个社会集团的霸权地位表现于两个方面,”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写道,“即‘统治和‘精神与道德的领导权。”但“统治”(政治霸权)和“精神与道德的领导权”(文化领导权)可能不同步,在一个阶级控制着政治霸权时,文化领导权可能并不在它的手里;另一方面,当一个阶级试图获得政治霸权前,它必须先获得文化领导权。政治霸权和文化领导权的不同步,洞开了一种历史可能性,即一个弱小的社会阶级完全可以依靠其文化优势,控制占统治地位的那个阶级的文化领导权,为随后的革命创造条件。只有这样,革命才能获得道义性和合法性,也才能够以较小的社会成本完成本来需要付出巨大的社会成本才能完成的社会政治革命。
“一个社会集团能够也必须在赢得政权之前就已开始行使‘领导权”葛兰西写道,“当它行使政权的时候,它就成了统治者,但即使它已牢牢控制政权,也必须继续‘领导……从温和派的政策可以清楚看出,甚至在获取政权以前,就能够也必须存在霸权活动,而人们不该仅仅以政权赋予的物质力量来实施有效的领导。正是对这些问题的出色解决,才能以没有‘革命的‘革命或‘消极革命的方式使第一次复兴成为可能……温和派到底以什么形式,采取了何种方式,成功地建立起了其精神的、道德的和政治的霸权机构?是那些可以称之为‘自由的形式和方式——换言之,是通过个人的、‘分子的和‘私人的行为。”
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其实是一个权力问题。文化霸权首要的不是一个争夺“领导”的问题,而是一个争夺领导“权”的问题,是你的领导能否被接受,能否合法化的问题。因此统治阶级或统治集团要获得统治的合法权,就需要通过赢得被统治人民的同意,通过被统治阶级的自愿的赞同来获得,而不是通过压制或暴力来获得。但要赢得大众的同意并不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其中就必然需要双方的谈判,而有谈判也就有让步或折衷平衡的问题,由此文化霸权的争夺并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简单的灌输和强加,是双方谈判或协商的结果。这样,文化霸权所给予我们的就不是一种静止的或静态的统治模式,而是一种动态的统治方式,一切都正在进行中,是统治与反抗之间的一种不断变化的动态的平衡,或如葛兰西所说的“运动中的平衡”。葛兰西的霸权主要强调无产阶级要在文化、道德领域征得广大群众以及其他阶级的认同,用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来说服和武装其他历史进步的阶级和阶层,不断地团结和引导他们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他认为,无产阶级在夺取革命政权之前争夺意识形态领域的霸权是取得革命胜利的前提条件,而且无产阶级在掌握政权之后同样要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霸权“,当它实施权力的时候,因而便占据了支配地位,但是即便它牢牢将权力握在手中,它也必须继续来‘领导下去”。[4]
三、文化领导权理论的现实意义
进入新世纪,科学技术革命日新月异,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合作深入发展,和平、发展、合作成为世界的主流,但影响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也在增加。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也一直不遗余力地对社会主义国家发动各种攻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意识形态领导权的争夺正以一种隐蔽的、悄无声息的形式展开着,西方敌对势力企图改变人们的价值取向,迫使我们接受西方的价值观,从而达到改变我国政治体制和社会制度的目的。在今后很长时间内,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将会继续实施和加强对我国的和平演变战略,这实际上是一场“思想政治教育”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核心问题是意识形态问题。如果主流意识形态受到破坏,必然会危及到国家的安全,影响到执政党的执政地位。
所以为了维护国家的文化安全,巩固执政党的指正地位,我们必须深入研究学习文化领导权理论,从中获得启示。
1.重视文化意识形态安全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意识形态领域的矛盾和斗争异常复杂、激烈。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和不断涌动的全球化浪潮,很多人接受并吸纳西方的价值观和思想,受西方意识形态、话语霸权的影响,偏离了社会主义的意识轨道,出现社会秩序失范、道德和信仰危机,严重影响和制约着社会的全面进步和发展”。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文化意识形态的安全,强化国家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建设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的职能,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从而保证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顺利开展。[5]
2.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
葛兰西认为国家的重要前提是同意,而取得同意的条件就是要在市民社会宣传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取得文化领导权,在思想上牢牢控制他们,从而使其自愿服从统治阶级的统治。在当今经济全球化、政治一体化的国际大背景下,我国的成功入世,使我国成为一个更加开放的市场,各种思想文化的涌入,尤其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冲击着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因此更要重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应牢牢把握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坚持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切实加强思想道德建设,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广泛开展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活动,加强文化基础设施,发展各类群众文化,大力加强文化产业的发展与传播,完善文化产业政策,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加强文化市场建立与管理,形成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对待西方文化,我们既不可全盘否定,也不可全盘西化,要用批判的眼光来看待,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3.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宣传
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主要任务,就在于在通过影响、改变或重塑社会心理,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基础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之间建构起双向互动的坚实桥梁。因此,按照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原则,用人民群众熟悉的语言、身边的事例、喜闻乐见的形式,深入持久地开展宣传教育,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深入头脑、扎根人心,真正为人们所接受、所掌握、所认同,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要求贯穿到精神文明建设、政策法规和社会管理中,使之成为每个人的自觉追求、自觉行动。这对于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指导意义。[6]
参考文献
[1]梁涛.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研究[D].山东大学,2007:81.
[2]张赫男,刘亚斌.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溯源及其对它的误读[J].社会科学家,2008(6).
[3]张健.试析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其启示[D].中共广东省委党校,2011.
[4]孙宜晓,张小红.葛兰西文化霸权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J].青海师范大学学报,2003(3).
[5]张萌,许艳丽.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其当代意义[J].社科纵横,2011(6).
[6]沈崴,王民忠.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其现实意义[J].思想教育研究,2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