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RC效应的研究综述

2013-04-29 11:16嵇亭亭王军
科教导刊 2013年9期

嵇亭亭 王军

摘 要 本文介绍了SNARC效应的发现,论述了SNARC效应存在的普遍性。并初步探讨SNARC效应产生的原因:SNARC效应的形成是否决定于后天,SNARC效应是否可由顺序信息引起。

关键词 SNARC效应 数字表征 数字加工

中图分类号:B842 文献标识码:A

近些年来,对数字加工的研究都趋向于数字的空间表征,数字与空间的关系受到广泛关注。在数字与空间关系的研究中,SNARC效应的研究成了重要的研究方式。

1 SNARC效应的发现

数字加工(numerical processing)指个体在加工数字刺激时可形成相应数字心理表征,并进行相应认知加工的过程。对数字和空间相互关系研究最经典的实验之一是Deheane等关于空间-数字反应编码联合效应的实验(spatial-numerical association of response codes effect简称SNARC效应)。发现了当被试对数字的大小进行判断时,出现了对较小的数字,左手的反应速度快于右手;而对于较大的数字,右手的反应速度快于左手的现象。

对于数字大小与左右手不同反应速度产生于何种原因。Dehaene 等将被试分为两组,用判断呈现数字的奇偶进行进一步研究。在实验中,第一组被试对奇数用左手反应,偶数用右手反应;第二组被试则做相反的按键反应。在被试间平衡实验的先后顺序,结果发现,无论所呈现的数字是奇数还是偶数,产生了与前一个实验同样的结果。由此实验者认为,数字在表征时具有空间特性。①

对于SNARC效应产生的理论解释,Dehaene根据实验结果认为,在人的大脑中有一条自左向右逐渐递增的数字线,他将其形象地称為心理数字线(mental number line)。当进行数字加工时,较小的数字表征在心理数字线的左侧,而较大的数字表征在心理数字线的右侧,当在心理数字线上数字的反应位置和心理的空间位置一致时,则会使反应加快。

2 SNARC效应存在的普遍性

发现SNARC效应后,对于它的存在是否具有普遍性,研究者们采用不同的实验材料和任务进行了广泛的研究。

在一项判断数字大小的实验中,被试通过按鼠标的左右键对呈现的大数或者小数作出相应反应,结果发现对于小于5的数字,按鼠标左键的速度更快;对于大于5的数字,则按鼠标的右键更快。在判断数字奇偶性的眼动实验中,对于小数字,眼跳至左侧位置的潜伏期更短;而对于大数字,眼跳至右侧位置的潜伏期更短。同时还发现了对于小数字,眼跳至下部位置的潜伏期较短;对于大数字,眼跳至上部位置的潜伏期较短,即垂直方向的SNARC效应。②

随后的一些研究中,研究者们陆续发现了两位阿拉伯数字的SNARC效应、负数的SNARC效应。另外不仅在阿拉伯数字中发现了SNARC效应,在其他符号表征中也发现了SNARC效应。Gevers 使用8个英文字母(E、G、I、L、R、U、W、Y)作为刺激材料,被试用左右手按键来判断视觉呈现的单个字母在字母表中位置是在字母O之前还是之后,结果发现了对于处于字母O之前的字母左手按键反应更快,而对于处于字母O之后的字母右手按键反应更快。③我国学者在中文的大小写数字中也发现了SNARC效应。这表明SNARC效应的存在具有普遍性。

3 SNARC效应产生原因研究

3.1 SNARC效应的形成是否决定于后天

对于数字空间表征的特性有“先天”和“后天”两种基本假说。大部分研究支持“后天”形成假说,认为SNARC效应受到文化和社会的影响更大。

有研究发现,在小学3年级的被试中才观察到SNARC效应的出现。所以SNARC效应可能与年龄、对数字的熟悉程度以及数字的技能水平有关。

另外,不同的文化生活背景也对SNARC效应有不同的影响。在Hung的以台湾大学生为被试的实验中,台湾被试在书写阿拉伯数字是自左向右的书写习惯,但在书写中文简体或繁体的数字时大都采用自上向下的方式。但在大陆地区,书写习惯大都以由左至右的形式出现。正是由于两者在文本阅读及书写习惯等因素上的差异,使得在以中文繁体数字为材料的实验中,大陆被试出现垂直方向的SNARC效应,从小数至大数对应自下而上的数字线;而在以中文简体数字为材料的实验中,台湾被试出现了反转的SNARC效应,从小数至大数对应是自上而下的数字线。④相对而言,支持“先天”说的研究较少。在一项以先天性失明的被试研究中发现了SNARC效应,并且发现效应的强度和方向与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异。⑤

3.2 SNARC效应是否可由顺序信息引起

在以心理数字线对SNARC效应的理论解释中,认为在人的大脑中存在自左向右逐渐递增的数字线。在很多以各种形式的数字为材料的形式中发现了SNARC效应,但是当排除数量信息后,一些以非数字为材料的实验中也发现了SNARC效应。

在Gevers以字母和月份为实验材料的研究中,无论在顺序相关还是无关的任务中均发现了SNARC效应。杨金桥通过让无相关经验被试按顺序学习17个希腊字母的写法,按学习效果分为熟练和不熟练两组,采用Gevers研究范式,要求被试通过左右手,对视觉呈现的单个希腊字母是在目标字母对前面还是后面进行反应,结果在熟练和不熟练的学习程度下均发现了SNARC效应。⑥这些研究的材料与数量无关,但都具有顺序性的特点,是否由此可认为SNARC效应仅仅依靠顺序性的特点就可以产生?这个观点还需要更多的实验研究来支持。

注释

① Dehaene,S.Bossini,S.&Giraux,P.The mental representation of parity and numerical magnitude[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General,1993,19,122,371-396.

② Schwarz,W, &Keus,I.M. Moving the eyes along the mental number line: comparing SNARC effects with saccadic and manual responses[J].Percept Psychophysics ,2004,66(4):651-664.

③ Gevers,W,Reynvoet,B.&Fias.The Mental Representation of Ordinal Sequences Is Spatially Organized[J].Cognition,2003,87(3):B87-B95.

④ Hung,Y.H,Hung,D.L,Tzeng,O.J.L,&Wu,D.H.Flexible spatial mapping of different notations of numbers in Chinese readers[J].Cognition,2008:106,1441-1450.

⑤ 杨金桥,张奇.SNARC效应的研究及展望[J].心理科学,2010.33(3):657-659.

⑥ 杨金桥,张奇.希腊字母不同学习程度的SNARC效应[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2010.33(1):5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