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革
暑假时,我和女儿一起读暑假时,我和女儿一起读了一本趣味盎然的英国儿童小说——《穿裙子的小男子汉》。读后感觉好玩极了。在英国的某条街道,有着一群面对着人生的各种苦恼和困境的小孩,他们在成人世界和自己的小世界的碰撞下,得以闪亮胜出。在这本书里,成人不是高大全,缺点甚至比小孩还多。小孩也不是天使,但有一颗还未世俗化的心。这是多么熟悉的生活呀,好像它不是发生在英国,而就在身边。
《穿裙子的小男子汉》讲的是一个少年如何处世的故事:12岁男孩丹尼斯喜欢看《时尚》杂志,可是看的时候还遮遮掩掩;但当他遇到女孩丽莎以后,在丽莎的鼓励下,他不仅穿上了漂亮裙子,还冒充法国女笔友去学校上课,以至于酿成大祸,被校长开除……
女儿对书中的故事很着迷,她尤其对书中的男孩穿漂亮花裙子一事更感到新鲜,反反复复和我讨论。
但男孩穿裙子并不是一件应该鼓励、值得宣扬的事,可是经过作者层层铺垫渲染,就明白了他要说的是另一回事:“如果我们都一样,这世界就太没意思了。”这话很对。整齐的校服、严格的管束、高考的压力培养出来的学生,为什么走上社会以后仍然千姿百态、各不相同呢?其实每个孩子的内心都是在和这千篇一律的束缚作斗争,一旦条件合适,就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比起传统的四平八稳的说教类童话,这部小说太“出格”了。它把本应作为正面人物的教育者形象——校长,描写成对立面人物。校长脾气暴躁,教育方法蛮横,是个非常不受师生欢迎的人。更荒诞的是,丹尼斯最后能重返校园,竟然是抓住了校长的把柄——校长原来有异装癖!可是,作者适可而止,并没有继续丑化这一形象,而是通过校长自己的嘴进行了辩解:“作为校长,不是总那么容易。需要不停地吼人,斥责人,开除人。我需要穿成这样放松一下。”这样宽容的一笔,不免让人又气又笑。
书里的很多人,并没有把丹尼斯穿裙子当成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丹尼斯的好朋友达沃斯的妈妈,听说他穿了裙子后说:“哦,丹尼斯,你做了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啊!—— 我的意思是,橘黄色不适合你,丹尼斯。你头发那么浅,浅颜色可能更适合你,比如粉红色或者浅蓝。”这个可爱的妈妈简直是把他当“闺蜜”了。她为什么这样豁达呢?原因是,她的儿子达沃斯在学校里是唯一的锡克人,每天需要戴锡克男人必须戴的帽子“帕特卡”,如果没有这样强大的妈妈言传身教,那达沃斯岂不是无法出门了吗?
为了声援丹尼斯能回到学校,足球队所有男孩都穿起了裙子踢球,并取得了空前的胜利。就连无比狡诈、会赚小孩钱的杂货店老板拉吉先生也扮起了女装,声称“我不是拉吉。我是他姑姑英迪拉”。大家把穿异装当成了一场欢庆,在充分体验新奇的同时,高扬的是尊重个性选择的大旗。
世界如此美好,就是因为我们各不相同,让我们都来宽容每个人的个性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