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联嘲讽袁世凯

郭炜

历史上如果要选出一个被对联嘲讽最多的人，恐怕要数袁世凯了。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袁世凯拥兵自重，摇身一变当上了临时大总统。民间流传着一副对联：“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把“民国总统”4个字来了个戏说。坐在总统宝座上的袁世凯，一心想复辟帝制，他刺杀宋教仁，篡改民意，激起舆论的强烈不满。当时还有一副对联，在此对联基础上加了几个字，形象地表达了人们的义愤：“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意思是说，民国何分南北，总统不是东西。

1916年元旦，袁世凯在国人的一片反对声中登基当了皇帝，年号“洪宪”。新年号中的“洪”字，后来被人一拆为二，讽刺为：“半是前清，半是共和。”

袁世凯登基之时，有人作了这样一副对联加以嘲讽：“普天同庆，当庆当庆当当庆；举国情狂，情狂情狂情情狂。”上下联均是模拟锣鼓的敲击声，“当”拟小锣声，“庆”拟小钹声，“情”拟大钹声，“狂”拟大锣声。从内容上来讲，“普天同庆”当然应是“当庆”，“举国情狂”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情狂”二字是贬义，又指男女苟合，用在窃国大盗袁世凯及其追随者身上很是合乎情理。

可惜，袁世凯只做了83天皇帝，就在全国人民的一片讨伐声中呜呼哀哉了。有人写了一副绝妙的对联：“起病六君子；送命二陈汤。”这副对联不但工整、合律、简练，而且运用暗喻手法，通过世人知悉的袁世凯一生经历中的重大事件，概括了袁世凯病死的因果。从字面上看，说的是袁世凯起病时服的中药六君子，临死服的中药二陈汤，实际上“六君子”是指杨度、严复、胡瑛、刘师培、李燮和、孙毓筠六人。在1915年，他们组织了“筹安会”，并以国体学术研究为名，替袁世凯称帝大造舆论，史稱“筹安会六君子”。下联中的“二陈汤”，也是指袁世凯的三个亲信，即：陈树藩、陈宦、汤芗铭。他们三人见袁世凯的复辟帝制遭到全国人民的反对，大势已去时，先后在陕西、四川和湖南宣布“独立”。据说，袁世凯在接到陈宦的通电时，当场晕倒。后来汤芗铭宣布湖南“独立”，袁世凯已经起不了床，所以有人说正是这“二陈”“一汤”把病中的袁世凯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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