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 周浩
(上海市嘉定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上海 201800)
抑郁症和焦虑症是一般人常见的心理疾病,严重影响到患者的身心健康、社会交往、职业能力及躯体活动。60.0%的抑郁症患者曾经有过自杀念头,其中15.0%的患者自杀成功,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损失[1]。Kessler[2](1993年)报道,女性抑郁症的患病率是25.0 %,而男性估计为12.0%,女性是男性的两倍。为了解上海农村地区女性抑郁、焦虑症状的发生情况及其影响因素,我们在2012年对上海市嘉定区华亭镇的农村女性心理健康进行了调查,报告如下。
调查对象为上海市嘉定区华亭镇联华村常住居民。纳入标准:在联华村居住超过6个月的户籍和外来居民,年龄18∼76周岁,女性,无严重心、脑、肾疾病和恶性肿瘤,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符合条件的对象共501人。年龄为20∼76岁,平均年龄(49.74±13.86);上海户籍393人(78.4%),外地户籍108人(21.6%);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351人(70.0%),高中或中专105人(21.0%),大学及以上45人(9.0%);农民89人(7.8%)、工人195人(38.9%),商业、服务人员64人(12.8%)、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30人(6.0%)、公司职工79人(15.8%)、家务及待业44人(8.8%);未婚6人(1.2%)、已婚456人(91.0%)、丧偶34人(6.8%)、离异5人(1.0%)。
采用自评抑郁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和自评焦虑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SAS),各包括20个条目,采用由轻至重四级评分。20个条目总分为粗分,粗分×1.25得出标准分。标准分50∼59判为轻度抑郁/焦虑,60∼69判为中度抑郁/焦虑,≥70判为重度抑郁/焦虑。本研究主要用它测量患者的抑郁/焦虑情绪变化。先向患者作必要的解释,取得患者的同意后在情绪稳定的情况下,独立完成答卷,填表困难者医务人员向其逐条说明后代填,并统一收回由经过统一心理培训的调查员进行调查。
Epidata 3.0进行问卷录入,用SPSS 16对数据进行统计描述、x2检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501人中以素食为主483人(96.4%);肉食偏多18人(3.6%)。在过去3个月中曾喝过酒47人(9.4%);每天吸烟3人(0.6%),经常被动吸烟94人(18.8%),有时被动吸烟74人(14.8%),偶尔被动吸烟114人(22.8%)。自我评价活动量多(包括家务、出行方式和身体锻炼)163人(32.5%),中等257人(51.3%),较少81人(16.2%);利用空闲时间参加体育锻炼257人(51.3%)。
自我感觉健康状况良好327人(65.3%),一般151人(30.1%),较差23人(4.6%);已绝经261人(52.1%);体质指数(BMI)<18.5有16人(3.2%),18.5~25有320人(63.9%),>25有165人(32.9%)。在过去一年里患妇科疾病的98人(19.6%),其中妇科炎症及子宫肌瘤74人,占75.5%。
501人SDS得分最低25分,最高65分,平均(35.38±7.18)分,SDS≥50分26人,其中50~59分20人,60~65分6人。
501人SAS得分最低25分,最高58分,平均(35.64±4.98)分,SAS≥50分6人。
由于焦虑得分在50分以上的仅6例,本文不做统计分析。
501名被调查者中≤50岁有241人,其中8人(3.2%)抑郁指数在50分以上,>50岁的有234人,其中18人(7.1%)抑郁指数在50分以上,不同年龄组抑郁率有统计学差异(P=0.047)。501名被调查者中家庭月平均收入<5 000元的有221人,其中18人(7.5%)有抑郁;家庭月均收入<1万元有181人,其中有4人(2.2%)抑郁;家庭月平均收入≥1万元的有73人,其中有4人(5.2%)抑郁,家庭月平均收入的不同抑郁率有统计学差异(P=0.047)。而不同户籍、文化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是否有医疗保险,是否绝经、在过去一年是否患过妇科疾病、现在是否吸烟、过去3个月是否喝酒、被动吸烟情况、饮食习惯、日常身体活动量、BMI、自我感觉健康状况的抑郁率无统计学差异。将年龄所在组、家庭月平均收入、户籍、文化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是否有医疗保险,是否绝经、在过去一年是否患过妇科疾病、现在是否吸烟、过去3个月是否喝酒、被动吸烟情况、饮食习惯、日常身体活动量、BMI、自我感觉健康状况作为自变量,将是否抑郁作为应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年龄≤50岁比>50岁组抑郁率低(OR=4.496,95% CI:1.118~ 18.078,P=0.034)。
2.3.1 讨论
本次调查得到的上海农村社区的抑郁率低于王伟炳的可疑抑郁11.1%[3],焦虑率也很低,可能与本次调查选择的社区有一定关系,该社区对本村村民提供了很好的福利待遇,制定了专门的针对村民的各种福利待遇的决定书,在上海地区属于对村民福利待遇很好的村镇,所以该村的焦虑、抑郁率较低。
本次研究发现>50岁年龄组的抑郁率高于50岁及以下年龄组,50岁以上年龄组的女性,逐步进入更年期,女性进入更年期后,随着卵巢功能的逐渐衰退,雌性激素水平也会相继下降,导致生理和心理功能的失调。75.1‰的绝经期女性出现更年期症状[4],而在一系列症状中,心理状况的异常变化显得十分突出。其中,10.0%∼15.0%的女性难以应对更年期抑郁等精神症状,从而影响了其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5]。另外50岁以上的女性很多将面临失去工作、健康状况下降,婚姻危机、失去亲人等一系列的负性生活事件,得不到必要和充分的社会支持,感到无望和无助,更容易发生抑郁[6]。本次研究中发现50岁以上女性离异、丧偶率为12.30%,明显高于50岁及以下年龄组的3.2%(P=0.000),这一方面可能使她们失去来自配偶的支持,另外一方面也可能让她们处于孤独的心境。提示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应加强对女性、特别是50岁以上女性的心理健康干预工作。
[1] Zalewska-Juzwa A, Czestochowska E. Depression in perimenopausal period [J]. Pol Merkur Lekarski, 2003,14(81): 261-264.
[2] 丁朝荣, 薛凤华. 女性抑郁症中西医结合现代研究近况[J]. 光明中医, 2008, 23(8): 1232-1233.
[3] 王伟炳, 徐飚, 栾荣生, 等. 中国三城市更年期综合症门诊妇女抑郁和焦虑症状现况调查[J]. 卫生研究, 2007, 37(2):211-213.
[4] 刘静, 张艳. 高校女性工作者更年期抑郁症状社会因素研究[J]. 精神医学杂志, 2007, 20(4): 211-213.
[5] 全国围绝经期妇女健康调查协作组. 妇女更年期症状及有关因素的调查分析[J]. 中华医学杂志, 1991, 71(10): 585-587.
[6] 范观荣. 试论女性更年期心身变化特征及对策[J]. 精神心理卫生, 2001, 15(3):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