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国家在“冷战思维”的影响下,联手制华意图明显,使南海、东海形势更趋复杂
近年来,部分东南亚国家以及日本与中国的海洋权益争端愈演愈烈,南海、东海海域风起云涌,进入“多事之秋”。在此种背景下,美国通过频繁举行联合军演等方式显示其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以达到为盟国“打气”,威慑中国的目的。而本地区的一些国家也不断加强与美国的联合军演,试图“挟美自重”,抗衡中国,致使东海、南海局势更为凶险与复杂。
美国在东南亚地区主导的“金色眼镜蛇”、“肩并肩”、“卡拉特”、“东南亚合作与训练”等多边、双边海上联合军演,就是打着应对非传统安全威胁的旗号,进行传统安全领域的实战性演习,制华意图十分明显。例如,2012年度“金色眼镜蛇”演习主办国美国与泰国都宣称此次军演的重点是人道主义救援演习,但上万人的多国部队、大量攻击型武器装备的参演,以及联合部队海滩登陆、夺取岛上目标等科目的设置,令该演习的实质不言而喻。美菲“肩并肩”联合军演更是如此。美菲一再强调该军演旨在加强两国在应对恐怖主义、海盗、走私及自然灾害等方面的合作,但是演习科目设置中的两栖作战、反潜等内容明显具有特殊指向性,绝不是针对所谓的非传统安全威胁。而且,2012年的“肩并肩”演习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非常敏感。尽管是例行演习,但是演习时间正是中菲黄岩岛对峙期间,其“挺菲吓华”的战略意图十分明显。以往“肩并肩”军演地点大多选在菲律宾北部的吕宋岛及其附近,但此次军演的地点却是十分靠近中国南海海域的菲律宾吕宋岛和巴拉望岛以西的海域,其制华意图更是昭然。无怪乎马来西亚《吉隆坡安全评论》宣称,美国与东南亚六国的“卡拉特海上力量集团”舰队已逐步形成,“极有可能就是应对南中国海海上纠纷的模式”。
此外,虽然长期以来美日两国军队联演频繁,但从未将岛屿作为军演场地。然而,中日钓鱼岛主权争端爆发后,2012年8月21日,美国海军陆战队与日本自卫队开始为期37天的岛屿作战演习。很明显,演习的目的就在于美日操练防卫岛屿演习,虽然演习并未明确以特定国家作为假想敌,但在中日两国就钓鱼岛问题产生的冲突趋于激烈的背景下,这一以“岛屿被第三国军队控制”的演习所针对的对象已不言自明。正如日本《产经新闻》引述日本防卫省官员的话说,“美日演习就是假设中国军队入侵钓鱼岛,美日如何联合夺回”。
与此同时,日本近年来频繁现身于东南亚地区海上联合军演之中,不仅正式派兵参加美泰“金色眼镜蛇”多国联合军演,而且于2012年首次加入美菲“肩并肩”双边联合军演。同时,日本还与菲律宾、越南举行双边海上联合军演。日本的战略目的在于联合东南亚国家,尤其是“南海主权声索国”,形成在东海与南海的相互呼应,共同形成对中国的海上牵制,增加其在钓鱼岛问题上与中国抗衡的筹码。
冷战结束后,印度在对外战略上实行“东进”政策,其通过不断举行海上军事联演等方式,加强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海上军事安全合作。此举的重要战略意图之一便是以南海问题牵制中国,削弱甚至排斥中国在印度洋日益增长的战略影响。
澳大利亚也是美国战略重心东移的重要战略支撑。冷战结束后,澳大利亚一直对中国军事力量的增长怀有疑惧心理,担心地区力量失衡产生“外溢”效应波及澳大利亚,因而也积极主导或参与多国联合军演。无论是澳大利亚主导的“卡卡杜”多国海上军演,还是其参与的“对抗北方”美日澳联合军演,均或多或少地体现了牵制中国的战略意图。
第二,美韩联合军演导致朝鲜半岛局势愈趋复杂
朝鲜和韩国近日正在双双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朝鲜半岛宛如军演战场。朝鲜在一些条约上“大做文章”,先后宣布废除《朝鲜停战协定》、《朝韩互不侵犯协议》、《关于朝鲜半岛无核化共同宣言》,并中断了板门店代表部的联络渠道,其针对的正是韩美“关键决断”联合军演。其实,早在3月5日,朝鲜军方发言人就已经发表声明称,从3月11日韩美联合军演当日起,停战协定就将“全面作废”。
朝鲜方面也在美韩进行联合军演的同时,在其江原道元山地区进行了陆海空三军、特种作战部队参加的大规模军演。在此之前,朝鲜从来没有选择在韩美军演期间同步进行过大规模演习。韩国军方人士称,朝鲜很有可能在东海(日本海)和西海(黄海)上空设定禁飞区,并以此来试射KN-02短程导弹,以回应韩美这两场军演。此外,韩国军方还判断,不仅在韩美联合军演期间,在两场联合军演结束后朝鲜方面也有可能有其他的回应行动,包括炮击西海北方限界线(NLL)、攻击军事分界线(MDL)和非军事区(DMZ)等。
第三,导致地区“安全困境”加剧,恶化地区安全形势
一般说来,一个国家的传统安全困境,主要来自另一国的军事和战略威胁。美国及其盟国通过主导亚太地区联合军演等途径,与韩国、日本、菲律宾、泰国、澳大利亚等亚太盟国之间形成的“辐辏式”安全体系,其本质是通过结盟方式,以牺牲地区其他国家的安全感而加强美国主导的安全体系内国家的安全感。这是一种具有冷战色彩的机制,非但不能消除地区“安全赤字”,反而是地区“安全困境”产生、放大的主要根源之一。9.11事件之后一段时间内,世界各国都把战略的重点放在恐怖主义等非传统安全问题上。近年来,美国从反恐战争中脱身,把战略重心移向西太平洋地区,并利用南中国海问题和朝核问题“重返亚太”。美国此举必然会加剧中国、印度、朝鲜等国的传统安全困境,也即被“围堵”、“遏制”、“战略威胁”,令互信丧失,裂痕加剧,矛盾激化。
第四,加剧了中国周边国家的军备竞赛
美国及其盟国主导的联合军事演习还极易引发地区军备竞赛,从而恶化地区海上安全形势。展示先进装备,促进对外军售也是联合军演的重要功能之一。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出口国,美国举行联合军演的重要目的之一便是展示并推销其高端武器装备,获得政治和经济上的双重回报。比如,在“金色眼镜蛇”联合军演中,美国发表声明称,加入军演的东南亚国家具有获得美军先进武器的优先权。这便导致没有加入军演的国家为了达到与地区其他国家之间的军事平衡,就要寻求别的渠道购买先进武器装备。
其中,菲律宾、越南是最明显的例子。这两个与中国存在着激烈的海上主权之争的国家非常希望通过与美国的海上联合军演获得军事上的好处,包括获得免费的二手军事装备。而且越南还从军演中得出结论:军演可以“壮胆”,并为此大肆购买军备。2011年越南首次在南中国海举行了军事演练,从俄罗斯购买的六艘“基洛”级潜艇也正陆续到位。
日本同样如此,在军演的刺激下,一方面,不断暗中扩充自己的军事实力及武器装备;而另一方面,则公开叫嚣,欲松绑“武器出口三原则”,通过向菲律宾等国赠送军备的做法行“松绑”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