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马克思学”存在形态与研究范式的自觉反思

2013-04-11 10:45:56田旭明
关键词:范式马克思哲学

田旭明

(江苏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创建“中国马克思学”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与发展的重大课题,是建构既具有当代特征又具有中国风格和气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的重要前提和基础。近年来,在王东、梁树发、鲁克俭等知名学者的努力推动下,“中国马克思学”研究取得了明显进步。“中国马克思学”强调,中国人独立自主研究马克思及其原生态思想,形成既符合马克思思想本真精神,又符合当代中国实际的“马克思学”学术话语体系。在笔者看来,要完成“中国马克思学”创建这一当代哲学使命,首先必须对“中国马克思学”的存在形态及其研究的核心问题进行科学的界定。如果没有这样的自觉意识,“中国马克思学”研究就面临着内涵不清、目标盲从,甚至作茧自缚的困境。基于此,本文试图对这两个问题进行专门论述,以求教于学界前辈与同仁。

一、“中国马克思学”是兼具三重特性的哲学新形态

关于“中国马克思学”的内涵,目前学术界基本形成了两种看法:一种看法认为,“中国马克思学”是中国人立足于中国实际,自己独立研究马克思的原生态思想及其发展。这类观点认为:“我们必须立足当今时代与中国实践,借鉴与超越苏联马克思学与西方马克思学,创造中国马克思学,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的重新奠基与源头活水,以迎接21世纪马克思学的第三次浪潮与中华复兴的伟大高潮。”[1]另一种看法则认为,“中国马克思学”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是对列宁主义的继承与发展。这类观点认为:“中国马克思学是研究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是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被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证明了的正确经验的理论概括,是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产生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三大理论成果,使‘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和坚持马克思主义’这个主题逐步得到科学解答,形成了整体性的中国马克思学理论体系。”[2]对于这两种观点,笔者倾向于前者。首先,马克思学在西方国家的历史要比中国早。早在20世纪50年代,法国的吕贝尔就提出了“马克思学”的概念,经历了半个世纪的发展,马克思学在西方已经形成了相当规模的学术体系。而在中国,马克思学的研究要晚得多,直到近几年,才有学者提出要建立“中国马克思学”。在改革开放以前和初期,“马克思学”术语在中国被当作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标签,被无情地批判,根本谈不上发展。可以说,从时间角度来看,西方马克思学已经是“过去时”和“现在时”,而“中国马克思学”才刚刚起步,是一种新的哲学研究视域,更多体现为“将来时”。将“中国马克思学”定位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并认为它是已经被历史实践证明了的科学理论,属于“过去时”和“现在时”,显然与“中国马克思学”发展的历史时间不相符。其次,“中国马克思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内涵和发生逻辑层面有着本质区别。“中国马克思学”立足于马克思的原生态文本,对马克思思想进行原汁原味解读,并结合当代中国实际,从马克思的原生态思想中挖掘、汲取适合中国国情的思想资源,来捕获、回答和解决当代中国面临的各种现实问题,激活马克思及其思想的“当代性”,进而创建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学”话语体系。与此同时,“实现马克思与中国现实国情相结合,马克思与我们所处的时代特点和民族特点相结合,直面马克思和马克思的文本与思想,对马克思进行当代条件下的解读”[3]。这是“中国马克思学”的内涵和发生逻辑。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传统文化、现实实践相结合,形成具有中国特色和民族气息的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普遍性原理与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与结果。因此,“中国马克思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和发生逻辑存在着本质不同。将“中国马克思学”视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产物,认为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都属于“中国马克思学”理论体系,这显然没有很好地弄清楚“中国马克思学”的内涵与发生逻辑,混淆了“中国马克思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概念。

从当代哲学语境来看,“中国马克思学”是马克思哲学在中国发展的一种新形态。众所周知,改革开放以来,马克思哲学在中国的发展已经走出了前苏联教科书的体系模式,逐渐走上了独立自主探索的道路。近年来,随着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工程的推进,马克思文献版本考证、文本解读的呼声越来越高,再加上中国现代化进程中遇到的一系列新问题迫切需要新的哲学理论来指导,这使得一个具有当代中国特色的马克思哲学新形态正在酝酿和形成之中。“中国马克思学”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正式出场的,成为马克思哲学在当代的新形态。从内在语境和时代语境来看,“中国马克思学”具有三重特性,即工具性、批判性和价值性。首先,“中国马克思学”作为一种新的哲学形态,能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范式的转换与创新。在2007年的“马克思哲学论坛”上,众多学者一致认为,文本解读或者返本开新是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范式转换与创新的重要路径。任平教授指出,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范式“不能像西方‘马克思学’那样,以所谓‘价值中立’的超然态度对原初文本意义做纯粹考古,而应是对一种仍然活的真理思想作理解和阐释”[4]。“中国马克思学”注重文本解读以及对马克思原生态的、仍然活的真理思想的“灵活”解读,进而能推动马克思主义哲学范式的创新,这就是“中国马克思学”工具性的体现。其次,“中国马克思学”是中国人独立研究马克思,不能和西方马克思学混为一谈,而且我们必须批判和抵制西方马克思学中“解构和歪曲马克思主义”的行为。科学批判西方马克思学,摒弃其不合理的思想与方法,是“中国马克思学”发展的题中之义,这就是“中国马克思学”批判性的体现。再次,“中国马克思学”必须有明确的价值指向性。如同马克思所强调的在批判中建立新世界,我们这个时代的马克思学必须对时代问题做出符合当代水平的哲学阐明。笔者曾撰文指出,创建“中国马克思学”的最终目的是要“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发展开掘出用之不尽的源头活水,使马克思更多的思想与中国问题始终保持对话,从而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发展”[5]。这就是“中国马克思学”价值性的体现。总的来说,“中国马克思学”是工具性、批判性与价值性的统一。这是理解“中国马克思学”所有问题的重要前提。

二、“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是研究范式的确立

“中国马克思学”在当代中国的出场,其研究的核心是什么?对此,王学俭教授和苏星鸿博士曾经在《论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一文中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社会主义前途命运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要求,首次在学术界提出“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是理论体系的构建”[2]。这种观点在“马克思学”研究界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和典型性,也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与前瞻性。诚然,理论体系的构建是任何一项研究的基础,“中国马克思学”研究必须高度关注其理论体系的建构与发展。但是,在笔者看来,当前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已经从单纯追问“是什么”的研究拓展到“如何展示和呈现”的方法论问题研究。在这种“方法论自觉”背景下,“中国马克思学”的研究核心已经不在于理论的抽象概括,而是在于研究范式的确立。

第一,从“出场学”角度来看,任何一个新的理论的出场,必然有着特定的“场域”,依赖特定的出场路径。任平教授指出:“‘场域’是出场行动(实践)所造就的一定的历史构境。承载‘构境’的首先不是思想,而是历史。思想构境不过是历史构境的解释学表现。我们需要研究:造就当年马克思的哲学世界观出场的历史场域,……同时,‘出场’总是依赖于一定的‘出场路径’。”[4]可见,马克思哲学的出场,首先需要“造就历史场域”与“依赖出场路径”。现代哲学的创新,不仅需要解读文本的深刻意义,把握文本的来龙去脉,更重要的是要考察、探索文本出场的历史场域与路径。场域和路径一旦发生变化,就会产生新的哲学形态,而这种场域和路径就是研究范式的体现。此外,任何一个出场者,要扮演好“剧中人”,吸引更多的观众眼球,关键是看其用什么样的表演方式将内容表达出来。一项原本枯燥的内容如果用生动活泼的方式表演出来,也会产生观众的情感共鸣。“中国马克思学”也是如此。“中国马克思学”的出场,要获得学术和价值层面的认同,关键是看“中国马克思学”在特定的场域中以何种姿态、何种面貌、何种路径出场。只有选择正确的出场方式,“中国马克思学”才能“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而这种出场方式也是研究范式的体现。因此,研究范式才是“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

第二,就研究范式与理论体系关系而言,理论体系的确立与完善,必须有着科学的方法理论思维。没有科学的研究范式,理论资源就如同一盘散沙,无法顺利实现整合,理论体系便无法建构,即使勉强建构起来,其内容的科学性与真实性也无法令人信服。衣俊卿教授曾说过:“理论研究,特别是哲学研究,任何时候都离不开合理的理论抽象;关键的问题既不在于理论研究是否应当进行抽象,也不在于理论研究对象的选择,而在于理论研究的范式特征。”[6]这就是说,哲学思想的研究,关键问题并不在于其理论体系的抽象化建立,而在于其研究范式的确立。其实,现代哲学的创新与发展,其重点往往不在于“研究什么”,而在于“怎么研究”,即研究范式的确立与创新。诚如衣俊卿教授所言:“对于哲学研究而言,重要的不仅在于研究什么,更在于如何研究。换言之,如果在研究范式上存在缺陷,即使我们变换了对象和主题,问题依旧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6]因此,作为一种哲学形态,“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应该是其研究范式的确立。只有确立科学的研究范式,才能建构完备的“中国马克思学”理论体系,并使这种理论体系既有文本依据,又有实践品质,并能在不同的场域提升其认识与改造世界的功能,从而不至于把“批判的武器”变成“考古学的对象”和“鉴赏学的文物”。

第三,从范式的内涵来看,将研究范式作为“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必将带来“中国马克思学”的革命性变革与发展。何谓范式?托马斯·库恩认为:“凡是共有这两个特征的成就,我此后便称之为‘范式’。”[7]9范式“代表着一个特定共同体的成员所共有的信念、价值、技术等等构成的整体。”[7]157从库恩的范式定义可以看出,范式至少包括三重因素:信念、价值和技术。在库恩看来,范式的确立和转变都是“革命性”的,“革命性”是范式的本质性规定。他曾说过:“从一个处于危机的范式,转变到一个常规科学的新传统能从其中产生出来的新范式,远不是一个累积过程,即远不是一个可以经由对旧范式的修改或扩展所能达到的过程。宁可说,它是一个在新的基础上重建该研究领域的过程,这种重建改变了研究领域中某些最基本的理论概括,也改变了该研究领域中许多范式的方法和应用。”[7]78因此,任何一个科学共同体研究范式的改变,都会引起相应理论体系、理论形态以及技术路径等革命性变革。从库恩关于范式的本质性规定可以得出启发:“中国马克思学”的创建必须解决理论概括、价值评判、路径方法等一系列问题,而这些问题的全面解决,就要依赖研究范式的确立。只有确立相应的研究范式,并随着实践发展不断创新和转换研究范式,“中国马克思学”的理念、理论体系、批判和反思方式以及发展路径才会得到科学定位,进而获得革命性、创新性和持久性的发展。因此,“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应是其研究范式。

三、“中国马克思学”在多重研究范式的互补整合中发展

既然“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是研究范式,那么确立什么样的研究范式就成为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从马克思学的内在与时代语境来看,“中国马克思学”应该选择与确立以下三种研究范式:

第一,文本解读——返本开新。“马克思哲学的研究离不开文献学事实和资料的支撑,例如著作的先后时间顺序、写作的确切时间、笔迹的特点,以至编纂学和年谱之类的信息,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8]“中国马克思学”研究是马克思哲学研究领域的重要创新,其研究的内容主要是马克思的原生态思想以及这种思想在实践中发展的“真实面貌”,这就必须加强文本解读。文本解读注重原创新和价值的中立性,能有效地抵制当前一些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出现的断章取义、无限演绎,进而导致歪曲马克思主义的不良学风。就当前“中国马克思学”发展的实际来说,文本解读就是在文献考证的基础上,对马克思原生态文本思想进行原汁原味的、与时俱进的解读,即走进马克思的原生态文本,返本开新。

返本,就是回到马克思的文本语境,立足于马克思的原生态文本以及与马克思密切相关的文本。只有立足于文本,才能真正理解马克思。长期以来,由于马克思的早期著作和大量手稿并未公布于世,人们只能通过恩格斯、列宁甚至斯大林的一些论著来阐释马克思思想,这些辅助性文献代替主要文献成了文本依据。这种研究范式虽然对马克思思想的挖掘产生过积极作用,但毕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马克思思想。研究马克思思想应该以马克思本人的论著作为文本依据。这就是我们强调“返本”的意义所在。

开新,就是回到文本基础上的创新。马克思思想不是静止的,需要将其与当今社会的实践结合起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思想。与此同时,马克思的一些言语可以从不同角度去解释,这样也有利于马克思思想的创新。如,马克思指出:“只有在中央洪达的政权下,才有可能把保卫民族的问题和任务的解决同西班牙的社会改造、民族精神的解放结合起来,不做到这一点,任何政治机构只要一同实际生活发生微小的抵触就必然垮台。”[9]532这句话现在被普遍解释为马克思对民族精神的论述,其实,从文化结构论视角来解释,这句话恰好体现了“一个核心支柱引导、支撑下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与精神文化的和谐发展”。

“返本”与“开新”作为文本解读的两个方面,二者缺一不可,返本是开新的前提性基础,开新是返本内涵的升华,二者的统一是文本解读工作的主线。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在马克思文本解读工作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1953年成立了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当时的主要任务是翻译“三大全集”,其中就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1990年代以来,我国更是加强了文本研究工作,1995年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2009年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而且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新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陆续出版,这些文本解读成果为“中国马克思学”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文本学基础。但是,马克思文本研究工作之路还很长,还有许多原始文献需要我们自己去挖掘、解读和创新,正如聂锦芳教授所言:“马克思文本研究之路仍然任重而道远。”[10]

第二,对话交流——以西注中、六经注我。在今天这样一个网络化、全球化时代,任何思想的发展都不可能闭门造车,封闭自己,必须敞开思维,加强彼此间的对话交流,做到“知己知彼”。“中国马克思学”亦是如此。一方面,吸收西方马克思学的长处。西方马克思学善于提出一些新的观点和新方法,这对开阔中国马克思学的思路具有一定的启迪意义。另一方面,诚如笔者曾撰文所言:“中国马克思理论研究者要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科学方法论为前提,对国内的马克思文献、文本进行诠释和研究,通过内部互相交流,促使中国马克思学领域的各个元素相互和谐。”[11]但如今看来,这些只是对话交流的“表层意义”。“中国马克思学”的对话交流必须是“深层意义”的。就当前世界哲学发展的实际来看,“中国马克思学”对话交流的关键应该是“以西注中,六经注我”。

长期以来,一些中国马克思哲学研究者在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时,往往都是采取了“以中注西”、“我注六经”的方式,即将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注脚”,这并不符合构建“我的哲学”、“讲自己哲学”的思维。在这样一个文化多元化、网络发达的时代,随着人类物质交往与精神交往的加速,“中国马克思学”的创建必须摒弃“以中注西”、“我注六经”的方式,确立“以西注中,六经注我”的方式,即在知己知彼的学术思维下,在互动的环境中化彼为己,以彼之良道为己服务,以西方马克思学和马克思主义的合理思想与先进方法来注“中国马克思学”,实现“中国马克思学”的创造性发展。此外,要以西方国家的优秀文化来注“中国马克思学”,使“中国马克思学”获得更大规模的文明交流,从而吸收更多符合人类发展的先进思想,这不仅有利于发展“中国马克思学”的本土性,还有利于实现“中国马克思学”的世界性,进而使“中国马克思学”所蕴含的价值成为一种“世界典范”,推动马克思的解放全人类,建立共产主义的理想的实现。因此,确立“以西注中,六经注我”的对话交流范式,对发展“中国马克思学”十分有利。

第三,时代解读——以中解马、以新解马。马克思说过:“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12]433因此,“中国马克思学”的研究离不开时代环境与实践,需要结合新的时代主题、环境,要求对其进行当代性阐释,这就是“时代解读”。就当前“中国马克思学”的实际来说,“时代解读”应体现为“以中解马、以新解马”。“以中解马”就是通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对马克思的原生态思想进行解读,以此来挖掘马克思话语的更多涵义,阐明马克思思想的当代性与科学性。“以新解马”就是以人类文明的最新成果来解读马克思。人类文明最新成果是人类思想进步的反映,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将这些最新成果带回到马克思的文本世界,使其与马克思关于“改造世界”的价值观结合起来,必然能实现马克思思想的创造性发展,增强其“世界意义”。“时代解读”范式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特色、时代特色,为发展“中国马克思学”提供源源不断的活力源泉。

“中国马克思学”的三种范式不可通约,也不能彼此取代。但这并不意味这三种范式是水火不容、互相排斥的。恰恰相反,它们是优势互补、相生发展的。首先,对话交流与现实反思都离不开文本依据,须参照文本解读的研究成果。一旦离开了文本解读,它们就失去了事实和资料的支撑。其次,文本解读如果没有对话交流,其过程将会变得更为复杂,而时代解读离开对话交流,其理论知识的来源将会变得更少。再次,文本解读与对话交流如果离开时代解读,必将缺乏创新的动力和源泉,甚至有可能陷入目标的盲从和困惑。总之,“中国马克思学”只有在这三种研究范式的互补整合中才能不断发展。

[1]王东.为什么要创建“中国马克思学”?[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7,(3).

[2]王学俭,苏星鸿.论中国马克思学研究的核心[J].学术论坛,2009,(9).

[3]王刚.穿越西方马克思学神话走向中国特色马克思学[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2).

[4]任平.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范式的创新与转换[J].哲学研究,2012,(3).

[5]田旭明等.科学与哲学的辩证统一:“中国马克思学学科性质的自觉省思”[J].学术论坛,2009,(11).

[6]衣俊卿.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范式转换及其启示[J].江苏社会科学,2006,(2).

[7](美)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M].金吾伦,胡新和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8]何中华.马克思哲学研究范式:非此即彼还是互补整合[J].山东社会科学,2008,(11).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0]聂锦芳.任重而道远的马克思文本研究[J].天津社会科学,2004,(2).

[11]沈其新,田旭明.马克思学研究:文本重读、学术对话还是现实反思[J].中州学刊,2009,(5).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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