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明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北京 100089)
加拿大是世界上国土面积第二大的发达国家,其人口为3448万人,资源丰富,地广人稀。根据世界银行2012年4月公布的数据,加拿大2011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1.736万亿美元,世界排名第10位,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NP)为50345 美元,世界排名第9位,加拿大从1867年成立自治领以来至今才145年的历史,可以说历史比较短暂,在不到一个半世纪的时间内,加拿大已经成为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稳定的政治制度、繁荣的经济发展、发达的福利制度、较高的教育水平等,这些成就的取得与加拿大的国家发展道路密不可分。
自治领刚刚建立,国内很多方面都不稳定,这一时期的加拿大主要是谋求国内的政治稳定、发展独立的国家经济和增强外交事务的独立性。“新斯科舍省加入联邦不到一年,就因经济萧条产生普遍不满情绪,要求退出联邦加入美国”[1]88此时麦克唐纳政府面临着内部分裂和美国领土扩张的双重压力,为了稳定联邦采取了妥协退让的手段。在经济上实施西部大开发、修建太平洋铁路、保护关税等发展民族工业的三大政策。在外交上坚决维护加拿大的利益。
1896年,法裔加拿大人劳里埃领导的自由党上台,他对加拿大未来局势充满信心,认为20世纪将是加拿大的世纪。他继续沿袭麦克唐纳时期的执政理念,在经济上促进西部大开发,实施西部土地政策和移民政策,资助太平洋铁路修建,此时加拿大人口显著增长,经济繁荣,政治稳定。在与英美的交往中开始强调加拿大的平等地位,1910年,劳里埃提出海军法案,打算建立一支由加拿大政府独立控制的海军,“他提议以加拿大海军的形式来做……一项《海军服役法案》在1910年正式通过”[1]89,这意味着加拿大在国防上开始独立,不再唯英国是从。
1911年9月,博登领导的保守党上台,此时国际形势日趋紧张,这一时期加拿大主要关注作为独立国家的国际地位。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加拿大在英国之后对德国宣战,通过大量的出兵和向英国贷款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一战中,加拿大有39万人加入远征军为英帝国作战,死亡达6万多……还担负着对英国和其他盟国的物资供应”[1]89。一战结束后,加拿大争取自主权,特别是外交自主权,第一次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参加了战后巴黎和约的签字并加入了国际联盟。“1920年,加拿大脱离英国海军提议建造自己的舰队”[2]379。1931年英国议会通过《威斯敏斯特法案》承认英联邦成员国享有与英国同等的权力。此外,一战全面刺激了加拿大经济,“战争的特殊需要是食品,加拿大生产条件优越,能大量生产。其次是军用品……加拿大出口小麦、面粉、杂粮、家畜、肉类,都创造了最高记录。”[3]206加拿大开始步入工业化国家的行列。
然而,好景不长,1929年爆发的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席卷了加拿大。由于加拿大的经济长期依赖对英国、美国及其他国家的海外贸易,所以金融危机对加拿大打击尤其严重,这是加拿大的大萧条时期,“1929~1932年世界性经济危机沉重打击了加拿大经济。危机年代,工人失业,农民无以为生,各省财政濒于崩溃。”[3]352此时社会动荡,游行示威、罢工抗议活动遍及各地,甚至发生流血冲突事件。
1935年,麦肯齐·金领导的自由党政府上台,采取灵活的外交政策,尽可能回避国际义务,支持英首相张伯伦的绥靖政策。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英法相继对德宣战,与一战不同的是这次加拿大是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宣布参战,并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战争初期,加拿大政府把参与的努力主要放在为盟国生产战争物资上,但随着局势日益严峻只好全力以赴,陆军、空军和海军都派往国外”[4]10,加拿大在二战中伤亡惨重,付出了惨重代价。
二战时期的加拿大历史进程,具有重大意义和引人注目的问题。加拿大与英美的关系,在国际事务中影响力日渐增强,国内民族和身份认同感也得到增强。二战结束到60年代初,加拿大经历了空前的繁荣,在西欧经济恢复中发挥了一定作用。有利的国际、国内环境给加拿大创造了发展的前提条件。“欧洲移民在50年代和60年代大量进入加拿大,使加拿大人口迅速增加”[4]353。移民的增加给加拿大带来大量的劳动力和人才,同时美国资本的流入使美加经济密切合作。“到60年代末,加拿大已经是一个现代化的经济发达国家。1970年,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加拿大按人口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居第三位。”[4]353经济上的优势地位促进了加拿大政治与外交的独立。加拿大在国际事务中表现得十分积极和活跃。加拿大虽仍与英国维系着传统的亲近关系,但二战后来自意大利、德国、东欧和南欧的移民人口增加,与传统宗主国认同感日渐稀疏。同时在这个时期,加拿大的福利制度也逐步完善,在金政府时期相继出台了各项福利政策,奠定了加拿大现代福利体系的基本框架。
1967年,加拿大迎来了自治领诞生的百年纪念,进一步增强了加拿大人的国家意识和情绪。百年喜庆之后,1968年特鲁多领导的自由党上台,加拿大开始重视同亚非拉国家的关系,并在1970年与中国正式建交。特鲁多时期主要解决的是魁北克民族独立问题,实施英语和法语的双语政策,坚决维护联邦的权威,反对魁北克的分裂。此外还对1867年《英属北美法案》进行多次修订,新加入了权利与自由、土著民的权利等内容,1982年英女王正式宣布《1982年加拿大宪法法案》生效,从此加拿大获得了宪法制定权和修宪权全部权力。
1984年,马尔罗尼领导的保守党上台,强调“民族和解”“振兴经济”政策主张,结束了魁北克独立运动与联邦政府对抗的局面。采取自由开放的经济政策,“国家减少了对经济的干预,放宽了对运输、电讯、金融、银行等行业的管制”[5]292。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在维护世界和平和世界环境保护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1993年,克雷蒂安领导的自由党上台,在国内政策上将刺激经济增长、增加就业作为首要任务,大搞经济外交,发展和扩大双边经贸。但在魁北克问题上却出现了非难,“在1995年10月30日举行的魁北克全民公决中,赞成留在联邦内的魁北克人仅以不到1%的微弱多数险胜”[1]106。魁北克问题一直是加拿大联邦政府比较头疼的问题。
加拿大的历史进程表明,在一个不长的历史时期,它已成功地从北美边陲之地迅速崛起,由边缘到中心,进入了世界发达国家的行列。在追求国家独立过程中,它经历了自强发展阶段、两次世界大战和经济危机的重创、经济繁盛阶段以及在国家发展道路上不断探索的多元文化政策和高度成熟的福利政策,虽然它仍面临魁北克的民族问题,但就其发展历程来看,它基本实现了由独立到复兴的转变,也给其他英联邦国家乃至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借鉴。
争取国家独立是加拿大国家发展的主线。从1876年成立自治领,加拿大开始作为英国附属国存在于世界政治体制格局中,麦克唐纳政府时期,“他致力于加拿大的自治,多次拒绝了英国关于加强帝国联盟的建议”[1]89,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出麦克唐纳政府的国家政策目的就是使加拿大成为一个经济和政治都完全独立的国家。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加拿大迎来了质的变化,不仅是经济上的繁荣,更是外交上的独立,鉴于加拿大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做出的巨大贡献,其在世界上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尤其是麦肯齐·金政府时期,“1935年6月18日,金在加拿大议会发表了长篇演说,从而正式宣布加拿大解除自己对国联的义务,从此加拿大便可以完全地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审视国际关系了。”[5]165然而,代表了主权国家的宪法权仍在英国手中,直到1982年特鲁多执政时期,英女王亲赴加拿大主持了移交加拿大宪法的仪式,加拿大才获得立宪和修宪的全部权力。“特鲁多的强硬与坚定给许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公开表示,英国政府方面任何犹豫不决的表现都是对加拿大主权的蔑视”[5]279至此,加拿大与英帝国的传统纽带被完全切断,加拿大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
加拿大目前主要的政党有4个,保守党是执政党,现任总理斯蒂芬·哈珀是保守党领袖,由联盟党和进步保守党于2003年12月合并而成,代表银行保险业、铁路运输业、能源工业垄断资本和大农场主利益;新民主党是正式反对党,1961年由“平民合作联盟”与“加拿大劳工大会”联合而成,属于社会民主党性质,代表中下劳动阶层利益,主张企业公营,标榜社会主义;自由党是第二大反对党,代表工业垄断资本集团利益并兼顾中、小企业利益;魁北克集团也是势力较大反对党,代表魁北克人的利益,主张魁北克独立。
大党占统治地位,两党制是主体。一般认为加拿大是两党制,加拿大的政党活动总体上具有两党制的格局。到20世纪 90 年代初,在加拿大全国性的政治生活中,两党制始终是主体,即保守党和自由党占据统治地位。但其多党制特征又十分明显,加拿大的第三党运动十分活跃。20世纪90年代两党政治严重失衡,改革党和魁北克集团的兴起,政党地区化明显。除了主要的大党派,其他小政党比较注重政治意识形态和政治理想,往往执著地坚持自己的政治信条。在议会选举中,选票与议席不成正比成为普遍现象,由于加拿大选举实行单一小选区制,一个选区只选取一名议员,这就造成得票少的政党往往获得较多的议席。“在1979年的选举中,自由党获得了39.8%的选票,保守党只有35.6%;而保守党在众议院占有136席,自由党只有114席。”[6]219这种状况损害了政党的代表性,削弱了政党作为公民与政府的中介功能。
政党制度在联邦和省两级政府的运作方式不同。“保守党在1941~1985年间控制安大略省政府,而自由党则是联邦政府的执政党;1962~1993年的11 次联邦大选,自由党在安大略共赢得541席,保守党 376 席。”[6]220大的政党更关注联邦一级的权力角逐,小的政党则注重省一级政府的执政或代表性。在二三十年代许多小党还曾长期控制某些省的政府。这与加拿大的利益集团分布有关,加拿大利益集团带有明显的地域性。
当加拿大政治制度被描述为联邦时,它的政党制也只是邦联的。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加拿大政党制度的建立及发展是加拿大人在政治上成熟的表现,同时也是加拿大历史发展的进步。从政党运作的角度来看,在法律的范围内活动的各政党在调节社会政治关系、缓和阶级矛盾、促进经济发展和避免大的社会动荡等方面发挥着积极作用。
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其人口组成非常复杂,“主要为英、法等欧洲后裔,土著居民(印第安人、米提人和因纽特人)约占3%,其余为亚洲、拉美、非洲裔等。”[7]由于人口的多样化导致了不同民族间文化差异性,为解决这个问题,1971 年加拿大政府在西方国家中第一个宣布实行多元文化政策,多元文化主义是针对二元文化而提出的。1988 年的加拿大多元文化法标志着多元文化主义成为加拿大民族关系中的主流意识形态。
加拿大奉行多元化的政策体制,文化多样性在二战后得到加强,随着第三世界移民数量的增多,其文化更呈斑驳缤纷的色彩。在对待文化多样性的态度上,加拿大社会更像“马赛克”,各文化群体在统一的国家体制下保持了自己的个性。多元文化政策的核心就是承认其他族裔文化的存在与贡献,反对种族歧视,强调每个民族的平等。语言问题是文化多样性体现之一,移民通常倾向于使用自己的母语,第一代移民使用母语的比例较高,加拿大虽然长期以来是一个双语制国家,但法语的地位远不如英语。20世纪60年代,正式确立了法语的官方语言地位,双语教育合法性得到巩固,同时在双语的基础上还鼓励土著语和其他族裔语言。
为了落实和巩固多元文化政策,加拿大采取了有特色的教育理念——多元文化教育。“政策的目的是给各个民族一种在加拿大社会里的归属感,以便加强民族团结。加拿大政府还建立了多元文化协商理事会,并在1988年通过了多元文化法案”[8]336,多元文化教育是在多民族国家中保持文化多元化、民族团结和教育平等。少数民族群体往往要求学校对少数民族的具体要求作出反应,照顾他们的民族特点和保证平等受教育的权利。教育必须解决的是平等机遇、平等入学、平等就业等问题。加拿大前总理特鲁多对于教育政策提出了四点建议,一是政府对于做出贡献的群体提供资助,一视同仁。二是帮助所有民族的成员克服文化障碍,充分参与国家事务。三是促进民族团结进行创造性交流和接触。四是帮助移民学习至少一门官方语言。在少数族裔文化扶助方面,联邦政府主要是提供资金援助和官方语言培训。政府的行动回应了少数族裔的身份诉求,但本质它仍属象征性的,它给予发展多元文化遗产的资助极为有限,而且呈逐年递减趋势。多元文化主义并未在实质意义上解决少数族裔的身份问题。
加拿大社保的种类齐全且制度完善。一是失业保险政策,从1940年《失业保险法》的出台,1956年《失业援助法》残疾人的失业救济,到1971年《失业保险法》规定几乎所有就业者都能得到该法的保护。二是老年福利政策,1935年《社会保障法》提出老年和遗嘱保险计划,65岁以后可领取养老金,黑人除外。1951年《老年保障法》和《老年援助法》不与退休前工作业绩挂钩,获得养老金被视为加拿大老年人的一项普遍福利权利。1965年《医疗照顾保险法》和《医疗援助法》几乎所有老年人都能得到医疗保险。养老金制度有三个层次:第一层,养老金来自联邦政府的公共税收,无需受益者缴纳养老保险税。第二层,年收入超过1600加元工人,必须交纳工资的1.8%作为养老保险金。第三层,包括个人收入、投资和储蓄。三个层次不仅保障老年人基本物质生活,还有可能使他们保持退休前的生活水平。三是是医疗保险和保健政策,加拿大实行普遍性的医疗保健制度,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医疗保健。1984年《加拿大健康法》的目标是保护促进加拿大人的身心健康,使他们能合理得到医疗保健服务,而没有其他经济方面的障碍。“联邦提出了五项医疗保健标准:公开管理、覆盖全面、普遍适用、能够流动和易于得到;各省如果要得到联邦财政援助,就必须遵循这五项标准”[6]211。四是家庭福利政策,实行普遍性的家庭福利政策。1944年《家庭津贴法》给16岁以下孩子的家庭提供援助。1956年《家庭援助法》在加拿大生活一年以上的移民儿童也可以得到补贴。1992年《C-80号法令》,把家庭津贴和儿童税收减免福利合二为一,形成儿童税收优惠福利,但年收入70981加元以上的(中等收入以上)家庭不再享受任何形式的家庭津贴。加拿大家庭福利是家庭收入的补充。加拿大的劳工组织和养老金领取者协会发挥了重要作用。60年代,要求提高养老金支付标准,社会福利制度最大的功能就是重新配置资源,帮助失业者、老年人、儿童和其他弱势群体获得基本的生活保障,减轻贫困对社会的冲击和不安定因素。
加拿大的社保和福利政策的价值观念十分具有前瞻性。新的福利措施不再具有以往的社会救济那种“羞辱性”,相反,它赋予了人们的社会保险权利,把公民从社会保险的哀求者转变为权利的申请者,积极的、能提高个人尊严和价值的社会保障取代了最初的消极的、具有财产测试规定的社会救济。1993年1月起加拿大家庭福利政策不再具有普遍性特征,这是改革的新动向。削减中等收入以上家庭的福利援助,强调工作价值理念,消除对社会福利的依赖,以工作福利代替社会救济——以工代赈。
魁北克问题一直是加拿大政府较为头疼的事情,魁北克省是加拿大第二大省,其人口众多,魁北克人多为法裔,他们对英联邦没有任何的民族认同感,魁北克人一直以来都要求独立,希望脱离加拿大联邦政府,从历史上看“法裔加拿大人没有显出被同化的征兆;他们出生率很高……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求满足他们的特殊需求”[2]378。由于魁北克省法裔人口众多,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文化和历史,甚至是相同的价值观念,这与多民族混合的加拿大显得格格不入,“魁北克仍然是联邦政治的基石,它对一般世界的看法是加拿大外交政策的决定因素,如果部长们忽视了这点,肯定会招致危险,也许会带来灾难”[2]378。所以,在面对魁北克问题上,加拿大历届的联邦政府都需要小心谨慎地处理。
魁北克问题归根到底还是魁北克人维护法语与文化的问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魁北克的存亡已经与法语的存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4]149尽管法裔人口远不及英裔人口,但为了解决魁北克问题,联邦政府还是承认了英语与法语的平等地位。并且推出了双语教育模式,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魁北克人的抵制情绪。然而需要指出的是一部分魁北克人追求的不只是语言权利,而是魁北克的主权独立。
中国与加拿大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国情也不同,中国的经济发展地区间存在很大差异,例如,北京和甘肃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工资水平,人均GDP不同,物价消费水平不一样,所以应按照各个地区的经济水平、物价水平进行低保、补贴、津贴和福利。首先应该实现从低层观念到高层观念的转变。低层的福利制度是以普通“保命”为基本思想的,维持基本生活。而高层的福利制度是把福利看作是每个公民的一种基本权利,在年老、失业等情况下还能维持较体面的生活。每家每户不论贫富都享有同等的福利,比如儿童和家庭津贴。所以,中国应该使中间阶层不断壮大,保持一个稳定的态势。以前加拿大的福利政策一直实行普遍性原则,现在趋势是由普遍性到削减对中等收入以上家庭福利的援助。中国目前还没有步入发达国家水平,经济发展很不均衡,所以在福利政策方面可以实行有比例的普遍性原则。即分三类,一是对低收入者高津贴,包括老年、残疾、失业等;二是中等收入者享有一般津贴;三是对高收入者少补贴,最重要的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在适合本国国情的基础上,吸收和借鉴加拿大的福利政策的价值观念。
加拿大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多种族、多族裔的国家,其居民包括白、黑、黄三大种族,具体又分为许多不同的族裔,因而在语言、宗教和生活习俗方面以丰富多彩而著称。20世纪以前,加拿大人口近90%为英裔和法裔居民,19世纪末开始有东南欧移民进入,特别是在西部各省。二战后期,在移民政策调整和人口出生率变动的影响下,加拿大的少数种族和族裔人口呈急速上升趋势。“加拿大现有居民包括50多种民族,英裔加拿大人约占42%、法裔加拿大人约占26.7%、土著加拿大人占3%、其他有色少数族裔约占11%。其中华裔加拿大人为100多万”[8]11。可见加拿大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加拿大相对开放的移民政策为来自不同国家的移民提供了保留文化差异和促进民族融合的社会条件。加拿大多元一体的民族特性是经历了很长的历史时期才得以形成和被承认的。多元文化政策推动了加拿大人对民族多样性的现实态度,它所体现的自由、平等原则受到了广泛一致的肯定。多元文化为加拿大的未来发展提供了价值无穷的力量源泉,也从理论和实践上为世界其他国家认识和处理民族关系提供了范例。
文化不仅是软实力,更是增强一种民族凝聚力和认同感的媒介,当代民族认同的困境是族裔与民族以及民族与世界求同存异的困境,反映了全球化时代民族国家面临的双重挑战。全球化的辩证法预示着世界向统一与多元并存的方向发展。它要求民族国家在全球整合与分化的两股力量中找到合适的支点,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语言是那些将一个民族区别于另一个民族的差异性的外在的和可见的标志;它是一个民族被承认生存和拥有自己的国家和权利所依据的最为重要的标志。”[4]58语言和文化是增强民族认同感的基石,在全球化背景下,要特别注视中国文化在海外的传播。
中国的民族问题与加拿大的民族问题略有不同,中国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很小,而加拿大的民族既有占多数的法裔魁北克人,又有极少数的土著居民,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面对的情况要比我们复杂得多。借鉴加拿大的民族政策,中国也应采用多元文化教育解决少数民族分裂问题,根本上还是促进汉族与少数民族文化的融合,相互理解和包容。目前中国政府正给予少数民族各种特权,在中央政府的统一领导下,不仅在经济上扶持,更在教育上给予许多的优惠措施,加大汉语和汉文化的普及,同时又保留少数民族特有的语言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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