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老童趣》序

2013-04-07 07:09骆有云
文学自由谈 2013年1期
关键词:光荣义乌童趣

骆有云

童年的游戏,不仅能给孩子们的童年带来纯粹的欢乐,而且对其身体、认知、情趣及人生的成长,都有莫大的好处。毫无疑问,游戏是童年成长的阶梯,快乐的童年总是与游戏相伴相随的,成为成长的一种标杆与记忆,是那么地撩人情怀,让人终生难忘。

退休干部骆光荣先生,出生在浙中义乌农村,生于斯长于斯,浸润于丰饶的乡土文化,他对这片土地有很深厚的感情。几年前,他出版了《义乌民俗图说》(作家出版社),把浙中义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事、家务、商务、民俗等日常生活罗列其中,这是乡土文化的一种历史记忆与传承,获得好评如潮。从此,他便一发而不可收,继续从事乡土文化的研究。近日,他的另一部新著《义乌老童趣》又将付梓刊行,这是一件大好事。

记怀却如春草,岁岁还生。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在不断地嬗变之中,如前辈人的童年游戏,如今大多已佚失,雪泥鸿爪,即使仅存的也面目全非,让人匪夷所思,感到十分遥远和陌生。

童年、童心、童趣,凡是美好事物的遗传基因,总有它的生命力,闪耀着智慧的火花。骆光荣先生《义乌老童趣》一书,让人耳目一新,把人们带往童年的美好记忆,悠悠往事,欲说当年好快乐。儿童游戏理应列入非物质文化的范畴,如果不及时挖掘、记录、整理,随时都会被岁月的风尘所湮没,成为一段失传失忆的历史。

细读《义乌老童趣》一书,窃以为有三个显著的特点:

首先是趣味性。作者在自序中曾云:“儿童是玩的天才,他们能在有限的空间内,玩出无尽花样的游戏来。”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信息闭塞,经济落后,生活困顿。但孩子们却能因陋就简,就地取材,土法上马,且别出心裁,花样翻新地大玩特玩。童年游戏内容丰富多彩,不受时间、空间条件的限制,自寻其乐,玩出兴趣兴致。如《弹弹子》游戏,实在是平淡无奇,但孩子们却玩得有滋有味,无比快乐。此外如《金木水火土》、《塞子儿》、《跳绳》、《捉迷藏》、《顶牛》、《骑竹马》、《跳格子》、《打陀螺》等。同样花样翻新,童趣盎然,让人乐此而不疲。

其次是知识性。本书介绍的105种儿童游戏,比较详尽地介绍了玩具的制作方法、游戏规则。如在《捉蜻蜓》一文中,先罗列了蜻蜓的种类、形状、特征、习性,接着介绍捕捉的方法,最后描绘玩耍的注意事项,让人感到它既实在,又好玩。又如在介绍《玩纸飞机》时,简明扼要地介绍了飞机的起源、折叠方法、制作要领、飞行技巧等,别有一番意趣。书中的大多篇目,其实就是浅显生动的科普作品,即使从未接触过这类游戏的人,也大多能按照文中的介绍,按图索骥,亦步亦趋,较快地掌握其游戏的要旨要领,玩出新的花样。

三是生动活泼。简便、形象、生动是儿童游戏的根本。在《逗鸡鸡》游戏中,动作简单,伴以优美动听的儿歌,显得生动活泼,我小时候就玩过这类游戏,现在也依然流行。再如《叮咚喳》游戏,只要在游戏时齐声念叨:“剪子——石头——布”,并在统一口令下伸出各自的手势形状,就能对决出输赢胜负。且剪子、石头、布三者之间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相克相生,相互制约,比乡间行酒令时的划拳猜拳简便多了。又如《吹肥皂泡》、《打雪仗》、《老鹰抓小鸡》、《钓黄鳝》等,虽然十分简便,但它讲究技巧,启迪心智,培养敏捷的身手,训练孩子们团结协作的团队精神,能够陶冶性情,寓教于乐。

此外,《义乌老童趣》语言朴实,描述准确生动,把乡村的谚语、儿歌、歇后语、顺口溜之类的方言俗语融入其中,形象贴切,具有丰富的地域色彩。与此同时,作者还精心绘制了大量形象生动的插图,弥补文字叙述的欠缺,使之图文并茂,引人入胜,更加直观晓畅,为人所津津乐道焉。

沧桑寄岁月,山川年复新;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怀旧情结,是一种心理追怀的满足,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感觉,它传递着儿时的天真无邪,既有童年的天真浪漫,又有生产生活智慧的启迪,更多的则是生命中的含蓄印记。尤其是晚年追忆少年,可以让灵魂接近超脱与淡泊,获得从容平静而自足,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快乐的儿时,让人“老夫聊发少年狂”,童心无邪,再疯玩一把。

骆光荣先生嘱我为之序,这是他对我的器重。我虽受宠若惊,但又无法辞谢,于是不揣浅陋,写些拉杂粗糙的文字,聊为拜读新著的一点心得体会,意在抛砖引玉,引导广大读者的品读鉴赏。

传承民俗民间文化,任重而道远,我们期待先生不辍笔耕,为我们展现更多丰富多彩的义乌的昨天。

(《义乌老童趣》,骆光荣著,由金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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