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君,王玲玲,张建斌
(南京中医药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南京 210029)
灸法是用艾火热力给人体腧穴以温热性刺激,达到防治疾病目的的一种外治方法。麦粒灸属于灸法中艾炷直接灸最经典的方法,数千年来麦粒灸有效地用于防治各种急慢性病症,然而有关麦粒灸艾粒的制作,包括它的大小形状、松紧程度,至今在行业内部并没有统一标准,古今文献也缺少明确记载。
不同的灸法无非给施灸局部皮肤造成温、热、灼、痛等不同感觉,麦粒灸的刺激特点在于艾粒即将燃尽时出现的刹那间灼痛,以及灼伤肌肤产生的持续性炎症。麦粒灸既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较大的刺激量,快速改变机体某种病理变化,以达到治疗急性病症的效果;麦粒灸又可能以较小的刺激量,通过长期施灸,谋求积累性效应,以发挥保健防病、治疗慢性病优势。麦粒灸治疗急慢性病症所制作的艾粒、所采用的施灸技术各有不同,其艾粒有大有小、艾绒搓捻有紧有松;移除残艾速度有快有慢;施灸壮数有多有少,由此造成适宜的刺激,以适应机体不同病理状态改善的需要,成就了麦粒灸广泛适应证的临床优势。
麦粒灸是用麦粒大小的艾炷直接放在穴位上烧灼,用以防治疾病的一种疗法。古人虽然常用麦粒来描述艾粒大小,但并没有对艾粒大小和松紧作明确的规定,因而麦粒灸艾粒大小和松紧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成书于两晋、南北朝期间的《小品方》,曾对“灸不三分,是谓徒寃”有过不同见解,认为感受寒邪不甚的南方人,治疗时艾粒可缩减到二分以下,甚至一分半。唐宋时代针灸著作,如《千金要方》、《扁鹊心书》都强调艾粒的大小要根据患者年龄和体形,“以意商量”。大者或如莲子(《扁鹊心书》)、苍耳子(《扁鹊心书》),小者如雀屎大(《千金要方》)、麦粒子大(《扁鹊心书》)。撰于唐代的《黄帝明堂灸经》一书,所用直接灸的艾炷,除少数明确为“半枣核大”、“炷如雀屎大”,多数标明炷如“小麦”大,全书计有43处。
可见,古代着肤直接灸的艾粒大小并没有一个定数,人们根据临床习惯,借用日常生活中的事物作比喻,如竹筯头、钗头、黄豆、绿豆、椒粒、雀屎、鼠粪、粞(碎米)等,由于中华民族有上万年的农耕文明,人们尤其常用麦粒形状来比喻施灸艾粒。从施灸技术而言,这些大小不一的艾粒都是直接置于皮肤,点燃后采取烧灼皮肤,因此它们都属于着肤直接灸灼的范围。
“灸灼”是灸法关键技术之一,古代“灸法”原本指用艾火直接烧灼,古代所总结的灸法量效经验和规律,主要来自麦粒着肤灸的操作实践。现代临床广泛运用的“艾条悬灸”,严格地讲,应该归属古代的“熏法”,而非“灸法”,黄龙祥教授在其专著《中国针灸刺灸法通鉴》也将艾条灸置于“火熏法”的范围[1]。由于艾条熏法也以艾火的温度作为刺激源,只要理解灸灼的本质特性,艾条悬灸同样可以制造出与麦粒灸相似的瞬间灼烫感,甚至也可以使施灸处形成“灸疮”。
由于熏法与灸法的区别不是绝对的,在熏法基础上通过一定的技术,如加粗艾条,或将艾火短暂地靠近皮肤,同样会产生与直接灸相似的刹那间灼痛感觉。近十多年在临床广泛使用的雷火灸法,在艾绒中混合药物,配制成较粗的艾条,将艾条灸的温和灸、雀啄灸、回旋灸等多种技术与穴位局部按压、按揉等手法相结合,不但具有药力峻、火力猛、渗透力强、灸疗面广的特点,还使患者产生了似针非针的感觉,可以取得比普通艾条灸明显的临床疗效[2-3]。临床所见,艾条灸只要加粗艾条,及时掸除艾灰,增加艾火靠近皮肤的时间,延长艾条施灸时间,同样能促使施灸局部出现持续炎症状态。
总之,人们在临床巧妙地采用一定的技术,利用艾绒易于燃烧、易于搓捻成形、温度可控等优点,形成了多种多样艾粒或艾条灸法,共同组成了灸法大家族,不同的灸法只是采用不同的技术,在适宜的部位制造了温、热、灼、痛、炎症等不同程度的刺激,以适应临床的不同需求,所有灸法的核心技术都在于短暂灼痛和持续炎症,这正是前人所总结的“灸贵在灼”和“疮发患瘥”的经验。
古人曾借助烹饪的“生”、“熟”来形象地描述麦粒灸不同的烧灼程度。未经烧煮或烧煮未熟透的食物谓“生”,食物烧煮时间较久,到了能够吃的程度谓之“熟”。作为灸法用语,麦粒灸的“生”法,指火力较温和、壮数较少;麦粒灸的“熟”法,指烧灼火力旺盛、烧灼程度深重、施灸壮数较多。进一步细分,“熟”又有大熟和小熟之分,表明烧灼程度的“生熟”、壮数的“多少”依然是个相对的概念。孙思邈曾在《千金要方》总结麦粒灸的生熟之法:“灸之生熟,亦宜撙而节之,法当随病迁变,大法外气务生,内气务熟,其余随宜耳。”指出病位浅表、病情较轻者宜用生灸之法,病位较深、病情较重者宜用熟灸之法。
灸量则是讲究量化分析的现代人在研究灸法效应时,借用了现代药物学中药量这一名词而提出的概念,有学者提出灸量应基于疗效[4-5]。艾灸,无论艾炷直接灸,还是艾条悬灸,给机体的刺激,主要是温热性刺激,包括灼热、灼痛。
麦粒灸的灸量,主要由烧灼强度与壮数两个要素构成。“壮数”作为灸量重要构成因素,古今文献的记载比较清楚。至于艾粒烧灼程度,又受到艾粒大小、松紧,以及是否采用助燃法等因素的影响。其中艾粒大小,尚可通过文献加以理解,因为古代文献大多采用生活中的事物来说明。至于艾粒的松紧程度,仅见近代承淡安先生在《灸科学》中有比较清楚的说明。
由于麦粒本身就有大小之分,操作者对麦粒形艾粒大小的掌握,在临床也往往各有所异。现代临床艾粒大、中、小的区分逐渐规范和标准,大麦粒形艾炷,炷如一颗完整麦粒,取6 mg艾绒,制作炷高约5 mm,腹径3 mm的艾炷;中等麦粒形艾炷,炷如大半个麦粒,取4 mg艾绒,制作炷高4 mm,腹径2.5 mm的艾炷;小麦粒形艾炷,炷如半粒米,取2 mg艾绒,制作炷高 3 mm,腹径2 mm的艾炷。当治疗需要较弱灼痛,可以采用半粒米样的小艾粒,当治疗需要较大刺激强度,可以制作大麦粒形艾粒或中等麦粒形艾粒。若治疗需要较强刺激,但患者又比较敏感,可将艾粒由小而渐次增大,使患者逐渐适应艾火灼痛,同时通过押手在施灸穴位四周按压,减轻灼痛。
临床运用麦粒灸所制作的艾粒,其大小应该因人而宜、因病而变、因穴而异。古人所以强调艾粒大小“以意商量”,是因为机体对艾火刺激有敏感与迟钝的不同,病情有简单与复杂的区别,施灸皮肉也有丰厚与浅薄的差异,“以意商量”的最终目的在于使患者得到适宜的灼痛灸感,进而获得病理良性改善、临床症状消除的满意结局。
以口吹气使艾火在氧气助燃条件下能够燃烧得更旺,以便在极短时间内很快达到足够的刺激强度,这一方法在《黄帝内经》中已有说明。指出正气虚用艾灸补法时,不用吹其火,让艾火慢慢燃烧以待自灭。用艾火泻邪之时,可以迅速吹旺艾火,吹火的同时还可用手护拥施灸穴位四周,使艾火温度更加集中而强烈。这一方法在后世文献中较少见到,但《内经》所表达的意图比较清楚:缓火与急火各有不同的临床之效,施灸技巧可以使艾火有缓急强弱之分。这一原则和技巧对后世灸法的应用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表明麦粒灸急火适用于正邪抗争的急性病症,麦粒灸缓火适用于病程迁延的慢性病症。
中国针灸在海外传播过程中,明清以后,日本对中国灸法富有临床创新内容。在施灸形式方面,改进了“着肤灸”化脓有瘢痕的问题,妥善地掌握“着肤灸”的“生熟”程度,形成了行之有效的“透热灸”法,不仅成为临床上的医疗手段,还在遍及日本的“灸疗馆”,在保健防病方面广泛运用[6-7]。现代针灸学家承淡安先生将艾炷灸刺激分为强刺激、中刺激和弱刺激三等,强、中、弱刺激除了包含艾炷大小和多少因素外,制作艾粒的艾绒还含有松紧不同意义,搓捻紧实的是硬丸,为强刺激,搓捻成中等硬丸的属中刺激,艾粒松软而不坚实者为弱刺激[8]。
将艾粒搓捻的程度用硬丸和软丸作标准来区别,在临床十分实用。反复搓捻的艾粒纤维缠绕较紧,含绒量多,燃烧时间长;直接拽取小撮艾绒按压成粒,并不搓捻,这种软丸含绒量少、燃烧时间短。病势危重、症状明显、体质较强患者,可用硬丸样艾粒,以求顿挫病势。对初次接受麦粒灸患者,刺激也可从弱到强,使患者逐渐适应艾火灼痛刺激。病势缓和、症状较轻、体质敏感者可用软丸样艾粒,线香一触即能点燃,艾火随即很快熄灭,患者虽有针刺样穿透感,但不至于灼痛难堪,万一患者灼痛难忍,尚可用指压方法减轻灼痛,如此使患者更容易依从麦粒直接灸的操作。韩国针灸师金南洙先生在临床特别擅用这种方法,因而取得很好的临床疗效。
麦粒灸操作既可以任其燃烧完毕,不用移走残艾,也可以在艾炷燃尽之前,根据患者对灼痛的耐受程度,来决定移除残艾的速度,只要操作得当,同样有很好效果,患者也有很好的依从性。
对初次接受麦粒灸的患者,尤其是不耐灼痛的患者,一旦出现灼痛就立即快速移走艾火。随着患者对麦粒灸的灼痛刺激有了适应性以后,可以逐渐减慢移走艾火的速度,使灸感出现得更加明显。移走艾火的速度和节奏是否恰当,一方面直接关系到临床的疗效,另一方面又影响到患者的合作态度。移走速度过快,患者的灸感不明显,疗效将会受到影响,移走艾火速度过慢,又可能加重皮肤烫伤,给患者带来不必要的痛苦。操作得当,刺激量适宜,实为麦粒灸施术之关键。
古往今来根据不同施灸部位,人们已经约定俗成形成了常规的施灸壮数,如四肢末端每穴 3~5壮,肌肉丰厚部位每穴7~9壮,介于二者之间可灸5~7壮。由于个体生命的复杂与多变,临床上麦粒灸每次施行操作时的实际壮数,需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如病情的轻重、患者的敏感性、天时地理的影响等,因此只有综合诸种因素,临床才能通过合理的施灸壮数达到“适宜刺激”的理想程度。
麦粒灸壮数的多少,是否采用常规壮数,还是超常规壮数,要根据治疗目的在于谋求即刻之效还是积累之效而定。麦粒灸治疗危重病症,为了很快纠正某种病理变化,临床有时可能在某些穴位一次施灸数十、数百、数千壮等超常规的壮数,施灸操作不计时日,旨在发挥麦粒灸截断病理变化,产生摧城拔寨之显效;麦粒灸治疗慢性病症则重在徐徐见功,谋求灸法的积累效应,一次施灸的目的并不在于使正气骤复、病理顿除,而在于假以时日、积蓄正气,以量变来促进整体的良性质变,从而恢复或建立全身阴阳平衡。
麦粒灸从古代临床重在灸透,强调灸至化脓瘢痕的程度,到现代临床重在追求瞬间灼痛,艾粒从大到小,艾绒搓捻从紧到松,移走残余艾火从慢到快,烧灼的程度也渐趋减弱,古今施灸技术的种种改变有其深层次的时代原因,主要与临床病种的变迁以及人们皮肤敏感性的增强密切相关。
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社会,人类终老而死的比例很小,当时推动医学发展的内在动力,很大程度在于治病、救命。那时导致人类死亡的疾病常见于传染性疾病、心脑血管疾病、积劳成疾等,甚至各种疮疡也是常见的死亡原因。古代社会动荡不安,战争频繁,灾害连年,非正常死亡和婴幼儿夭折比率很高,民间吊死、溺水等也相当常见。由于灸法有效、安全、简便、廉价,“仓卒救人者,惟灼艾为第一”,因而麦粒灸十分广泛而有效地介入了内、外、妇、儿各科急症。早在春秋战国的《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中,就有灸法治疗心痛、癃、癫狂、咳血等急症。《黄帝内经》也有癫狂、痈疽等急症的灸法介绍。晋代《肘后方》载卒死、尸厥、卒客忤死、霍乱、中风等28种急症的救治灸方达102首。宋代《太平圣惠方》记载灸治小儿急症达47种。南宋《备急灸法》对麦粒灸详细介绍灸法治疗22 种急症的方法。
《备急灸法》用麦粒灸治疗危重急症的操作特点在于强刺激。《备急灸法》对22种急症,除妊娠尿潴留神阙采用隔盐灸以外,其余21种病症都用麦粒灸。作者对当时达官贵人排斥麦粒灸的态度,采取批评口吻说:“富贵骄奢之人,动辄惧痛,闻说火艾,嗔怒叱去,是盖自暴自弃之甚者。”对因为畏惧而难以依从麦粒灸的民众,作者则规劝道:“能忍一顷之灸,便有再生之理,自当坚壮此心,向前取活以全肤体,不致枉夭,岂不诚大丈夫欤!”由此可见,《备急灸法》治疗危重急症的麦粒灸具有较强的刺激强度。
《备急灸法》所发明的隔物施灸,目的在于减轻麦粒灸的灼痛。在介绍皮肤痈疮直接施灸方法时说:“凡觉有患,便用大蒜切片如钱厚(如无蒜,用净水和泥捻如钱样用之),贴在疮头上(如疮初生便有孔,不可覆其孔),先以绿豆大艾炷灸之,勿令伤肌肉,如蒜焦,更换。待痛稍可忍,即渐放炷大,又可忍,便除蒜灸之,数不拘多少,但灸至不痛即住。”表明隔物灸的目的不在于所隔之物是蒜片还是泥片,而在于在艾火与皮肤之间用物相隔,就能减轻灼痛,待患者对艾火灼痛稍能忍受,则可移除隔物,将艾粒直接置于皮肤施灸了。
《备急灸法》十分重视与疗效关系密切的灸感传注现象,认为骑竹马灸的玄妙之处在于:首先用竹杠压迫,暂时阻滞灸感,施灸后再移走竹杠,促使灸感周流全身,达到提高急症疗效目的。宋以前典籍,如《千金要方》等亦曾提到过灸治时宜激发灸感向病所循行,但记述甚为简略,而《备急灸法》作者认为:“盖妙在悬一身骑于竹杠之上,则尾闾双关,流注不得。俟灸罢二穴,移下竹扛,其艾火即随流注先至尾闾,其热如蒸,又透两外肾,俱觉蒸热,移时复流足涌泉穴,自下而上,渐渐周遍一身。奇功异效,盖原于此。”可以想象,由于作者对灸感能产生奇异功效有莫大的兴趣,因此完全可能在临床施灸时为促使灸感的出现而加大刺激量。
伴随工业化、城镇化、老龄化进程加快,慢性病发病人数快速上升,我国现有确诊慢性病患者已达 2.6亿人。疾病预防控制机构工作规范的慢性病定义是:它不是特指某种疾病,而是对一类起病隐匿,病程长且病情迁延不愈,缺乏确切的传染性生物学病因证据,病因复杂,且有些尚未完全被确认的疾病的概括性总称。归纳起来,慢性病具有几个显著特点,即病因复杂,大多数病因不明;多无传染性;这些疾病的自然病程较长,即从接触致病因子引起疾病的发生、发展和出现结局的过程长,造成的疾病负担大,但若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预防和治疗)可以预防和控制;预后呈现多器官、多系统损害,需要持续性、综合性的康复服务。符合上述慢性病特征的疾病主要包括①心脑血管病,如高血压、冠心病;②恶性肿瘤,如胃癌、肺癌等;③代谢性疾病,如糖尿病;④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如慢性支气管炎;⑤心理异常和精神病;⑥慢性肝、肾疾病;⑦其他各种器官的慢性、不可逆性损害[9]。用“麦粒灸”题名查阅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2001年至2011年共有66篇,治疗病种主要涉及高脂血症、顽固性面瘫、慢性功能性便秘、中风偏瘫、膝骨性关节炎、非小细胞肺癌、抑郁症、功能性大便失禁、痛风性关节炎、腹腔镜术后蠕动功能失调、颈性眩晕、肝硬化、绝经后潮热、慢性肝炎、复视、类风湿关节炎、失眠、椎动脉型颈椎病、跟骨痛、网球肘、小儿遗尿、带状疱疹、脾虚泄泻等,表明麦粒灸的临床病种已经转向防治慢性病症,提示人们慢性炎症将是麦粒灸适应证的核心病理,也是麦粒灸的临床优势所在[10]。
慢性病症的基本病理是本虚标实,一方面有阴阳气血损伤,另一方面又有痰湿、瘀血等病理产物留滞,临床特点是其来也渐,其去也缓。灸法治疗慢性病症的关键在于未病先防,防治结合。既要扶助正气,调动机体自身抗病能力,又要祛除致病因素,减轻病理损害。麦粒灸的艾粒制作,更多采用少量松软艾绒,略加按压成软丸,以能够直立置于穴位上为准。在艾粒顶端用线香点燃后,艾绒很快燃尽,当艾火行将燃完之时,会出现刹那间针刺样穿透感,这种灸感对多数有麦粒灸经验的患者来说,完全在可以耐受的范围内,甚至还会出现轻微而短促的舒畅感。对少数敏感患者,可用手指在穴位周围按压,或直接用镊子快速移除残艾,从提高麦粒灸的依从性入手,到逐渐适应,进而体验麦粒灸临床疗效,每穴每次给予常规壮数即可。慢性病症每星期施灸1~3次。麦粒灸治疗慢性病成功的关键还在于对有效治疗方案的坚持程度,只有持之以恒,才能使机体恢复,收到预期效果。
临床实践是麦粒灸操作技术不断创新的源头活水,不同的施灸技术造就了大小各异的适宜灸量,以满足改善各种病理状态的需要。实践产生智慧,对麦粒灸的量效规律提炼以及科学研究,不但可以使各种灸法的实践更加理性,还可以启发临床创造新的艾灸方法和技术,不断改善临床疗效,更好满足民众的健康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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