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协同演进的内生机理研究——基于超边际分析方法

2013-03-06 10:59傅利平李军辉
华东经济管理 2013年6期
关键词:城市化专业化服务业

傅利平,李军辉

(天津大学 a.公共资源管理研究中心;b.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 300072)

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协同演进的内生机理研究
——基于超边际分析方法

傅利平a,b,李军辉b

(天津大学 a.公共资源管理研究中心;b.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 300072)

进入后工业时代,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有效协同是我国解决各种经济社会问题累积耦合的基础,也是调整产业结构、提振内需的重要途径。针对问题,传统文献或拘于表面问题的分析,或将城市化和现代服务业分别研究。鉴于此,在解析现代服务业演化特质的基础上,对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深层协同机理进行模型化体现,运用超边际方法分析、推演,结果显示专业化分工与交易效率两因素持续的互动提高是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协同的本源所在。最后,围绕协同困境的成因,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城市化;现代服务业;超边际分析;协同机理;后工业化

进入后金融危机时代,受到国际市场需求低迷拖累,我国经济增速不断放缓,原先那种外向型、粗放性的发展模式已不能为继,走内需拉动集约型发展才是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的必由之路。然而内需不旺、城乡发展失调、贫富差距拉大等问题的却不断累积和显现,其实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城市化的滞后。从经济学角度讲,这种滞后是指相对于产业发展阶段的滞后,它会导致城市聚集经济的损失;抑制消费需求的增长;限制农业的现代化进程;阻碍产业结构调整和第三产业发展,削弱我国城市产业(主要是第三产业)在其结构推移过程中吸收剩余劳动力的能力;加剧资源破坏和环境污染,不利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理论上城市化是伴随工业化而生,且与之协同演进的,在此过程中服务业应运而生并不断发展。尤其是进入工业化后期,以新技术、新管理方法应用为代表的现代服务业兴起和快速发展,开始逐步取代工业成为城市经济的主要内容,这也是学界判定工业化阶段的重要依据之一。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历程表明,后工业化阶段,人口城市化速度将逐步降低并趋于稳定(70%~80%),城市功能出现转型[1]。所以,面对多方面复杂问题的交织与耦合,唯有深层次探究城市化与产业协同发展的机理,尤其是现代服务业快速发展背景下城市化滞后的本源,才是重新定位发展目标、建构发展思路前提和基础[2]。

一、我国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的现状

众所周知,城市化本质是劳动力和其他生产要素由农业向非农产业转移的过程,而产业结构与形态的变化正是这种转移的外在体现。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总体保持平稳快速增长,2011年三次产业产值结构为10.12∶46.78∶43.1,表明我国经济开始步入后工业化阶段①,与此同时,城市化率达到了51.3%。后工业化时代是以服务为基础的知识化产业阶段,以生产者服务业为代表的现代服务业产值比重在三次产业中的地位将占有支配地位[3]。但我国目前城市化进程相对于工业和现代服务业发展已明显滞后,并阻碍了提振内需、调整产业结构战略的有效推进。

2011年我国人口城市化率与工业化率的比值为1.28(<1.4~2.5),说明城市化进程仍滞后于工业化进程,何况这个数据已被某种程度的高估。因为城市化的真谛是通过其强大的集聚效应吸纳农村人口进城定居,成为市民的一部分,以降低农村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4],根据这一理念,如用非农业人口占比计算,截至2010年我国城市化率只有34.17%,即大约2亿多人口尽管居住在城市却未被真正的“市民化”。同时,城市化滞后进一步导致了三产内部的结构性失衡,集中体现在现代服务业无论是对GDP的贡献度,还是对总就业的贡献度上都远低于国际平均水平。世界银行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09年世界各国服务业GDP贡献率平均为69.4%,而中国大陆只为43.4%;2008年中国大陆第三产业就业贡献率只有34.1%,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甚至低于斯里兰卡的38.7%。

生产者服务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应呈现出高于服务业平均水平的增长速度。其快速增长对于国民经济来说,贡献不仅在于产业的发展和就业的提升,更在于结构的优化和质量的提高。然而相关数据显示,2007年在生产者服务业部门投入构成方面,“运输仓储邮政、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软件业”所占比重最高(32.18%),随后是“批发零售贸易、住宿和餐饮”(24.39%)、“金融业”(15.29%)及包含专业服务、综合科技服务等未分类的其他服务业(14.65%)。尽管表中涉及的服务部门的划分相对较粗,将中间投入笼统的划归五大服务部门,但不难看出,我国的生产者服务投入大多是由像运输仓储、邮电、商业、贸易及餐饮住宿类劳动密集型产业部门提供的,而带有较高技术、知识与人力资本含量的投入规模相对较小。同时,像金融保险业这样的行业也未能深深根植于第二产业,从二产的增长中获得持续的发展。以上数据已充分表明,目前我国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协同演进,而是出现了一定的扭曲和滞后。

二、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内涵界定及互动关系研究

(一)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的内涵认知

“城市化”的概念源于A·塞尔达(1867)的著作《城市化概论》。西蒙·库兹涅茨(Simon Kuznets,1971)将其定义为“城市和乡村之间的人口分布方式的变化”[5]。以菲利普·库克(Philip Cooke,1997)[6]为代表的经济学家进一步认为:城市化是指不同区域内与区域间的经济结构由农业向非农产业转换的过程,是包含信息流、技术流在内的各种生产要素空间聚集增长的过程。根据城市化演进的主导形式不同,有学者将其分为内生型城市化和外生型城市化[7]。内生型城市化指在自由市场经济主导下,城市化发展主要受产业和市场等内生经济因素推动,在此过程中会自然呈现产业、人口的集聚化态势。由政府根据社会经济发展需要主导城市化路径的则称为外生型城市化,这种类型的城市一般发展较为迅速并具有鲜明的功能特色。

我国“现代服务业”的提法最早出现在“十五大”报告中,国外学者更倾向于使用“知识型服务业”(Knowledge Based Service Industry)[8]、“知识密集型服务业”(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9]和“生产者服务业”(Producer Services)[10]。现代服务业不同于传统服务业,它是指那些依靠高新技术和现代管理方法、经营方式及组织形式发展起来的、主要为生产者提供中间投入的知识、技术、信息密集型服务部门,以及一部分被新技术改造过的传统服务[11]。也有学者将房地产业、旅游业及体育文化娱乐业也纳入到现代服务业的考量范畴,将其等同于第三产业[12]。本文更倾向于第一种观点,认为“现代”意义下的生产服务功能是现代服务业的特质,其涵盖普通意义上的生产者服务业和不断从其他产业剥离并衍生出现的新兴产业。

不可否认,在现实情况下城市化与产业化发展多是一种设计成果,但绝不是主观任意而为设计的成果,其演化路径必定是由内生与外生因素遵循一定规律互动耦合的结果。

(二)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互动关系研究述评

城市化是区域产业组织形态演进及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也是产业聚集和集群化发展的空间载体,决定着产业发展的外部环境。现代服务业则是交易效率提高、专业分工深化、科技高速发展的产物,它使城市在产业结构调整、资源优化配置、知识溢出方式、空间聚集形态方面不断发生变化。研究表明,城市化是服务业增长的原因[13],其水平是影响现代服务业增加值比重的重要因素[14],二者发展存在着显著地线性关系[15-16],一方面伴随着城市发展,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程度逐步加深,另一方面随着城市效应的增强,现代服务业不断成长壮大,城市终将成为生产者服务业对外输出的主要场所[17]。经验证实,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交互作用不断加强和凸显,城市化与服务经济将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巨大动力[18]。

总体看,目前国内外关于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协同发展方面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对于现代服务业的涵盖范围,国内外学界还未达成共识,致使实证研究结果缺乏可比性。此外,有关于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协同的理论基础及相互作用机制的研究还非常有限,其理论注释远远不能满足实践发展的需要[19]。纵观现有成果的理论基础,大都以新古典经济学为分析框架,采用“规模效应”和第Ⅰ类聚集效益为理论依据,但此理论的研究对象是制造业,由于产业性质不同,能否用以分析现代服务业值得进一步验证。

张松林等(2010)则另辟蹊径,基于新兴古典经济分析框架,以第Ⅱ类聚集效益②为理论依据,很好地避开了这个

理论问题,给予了我国城市化和传统服务业发展双重滞后现象以新的诠释[20]。然而传统服务业涵盖生产者服务业、消费性服务业、基础服务业和公共服务业,各种服务业业态不同,其自身发展的内在机理与外在功能也就不同,如不加以区分而笼统的将其混为一体,会导致研究产生偏差。所以,本文聚焦后工业化背景下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耦合发展问题,根据现代服务业演化规律,运用超边际分析方法,探寻二者协同的内在机理,结论将有助于明晰两种经济现象内在的本质联系。

三、模型构建与协同分析

与新古典经济学将生产者与消费者二分,采用边际分析法不同,新兴古典经济学框架将生产者与消费者视为一体,采用超边际分析法③,将古典经济学中关于分工和专业化的核心思想变成决策和均衡模型。本文的建模思路来源于杨小凯和赖斯(R.Rice,1994)建立的城市化的一般均衡模型[21],并在此基础上尝试将原模型中的一个工业品换成一个生产服务品,并对生产服务品进行阶段性内生处理,进而建构全新的理论分析模型,结果表明这种尝试是成功并有效的。

(一)建模

假设农业、工业以及现代服务业在模型中均以“生产者即消费者”的角色出现。x表示农产品、y为工业品、z为生产服务品,商品x的生产属于土地密集型,y和z属于第二、第三产业,生产时需要较少的土地。M个无差别的“生产—消费者”可以自由选择专业化生产不同的商品和居住模式。这里将选择生产y和提供服务z的人称为C类人,将选择生产x的人称为R类人。交易效率为K,不同类型的人之间K值不同,C类人之间的交易效率为K=k;R类人之间的交易效率为K=r;一个R类人和一个C类人之间的交易效率为K=s,且k≥s≥r。

引入Cobb-Douglas效用函数,每一个生产——消费者的效用及决策约束可表示为:

假定产品x、y、z对总体效用u的贡献度相同,即偏好相同。其中,u表示某一状态下经济主体的总效用,分别表示农业品、工业品及生产服务品的产出量、自给量、销售量和购买量。pi(i=x,y,z)表示各种产品的价格。a表示专业化程度,a>1表示存在专业化经济状态,各决策变量均取非负值。

(二)模型的超边际角点均衡分析

引理1:如果存在专业化经济和交易费用则一个人绝不会同时购买和生产同一种商品,而且最多只卖一种商品[21]。

引理2:对于一个事前相同的消费者——生产者集是一个连续统的经济而言,如果个人的偏好是理性的、连续的和凸的,生产具有专业化经济,个人的劳动时间是有限的,那么瓦尔拉斯均衡存在,并且它就是帕累托最优的角点均衡[22]。

根据引理1及约束条件,并综合现代服务业特点,便可将23×3=512可能的角点解缩小到6种情况,分别归属三种不同的决策状态。由引理2可知,每个决策状态中的各模式都存在一个角点均衡。

1.决策A:“自给自足”

模式A意味着M个无差别的个体独自生产并消费两种产品。因为没有分工,所以不存在生产服务品,即x,y,lx,ly>0,z=xs=xd=ys=yd=0,决策问题表达式为:y

在决策A中,市场出清条件总是满足的。所以决策A的角点解即为角点均衡解。

2.决策B:“局部分工”

综上所述,当uA>uB和uA>uC时,一般均衡结构是A;当uB>uA和uB>uC时,一般均衡结构是B。当uC>uA和uC>uB时,一般均衡结构是C。根据引理2,可以得出三种结构的角点均衡(表1)。

表1 3种结构中的角点均衡

(三)协同机理分析

由于农产品是土地密集型产品,需要占用大量的土地,而工业活动和现代服务业既可以分散在广大地区也可以集中于城市。假设生产每种商品都有专业化经济(a>1),即专业化程度越高,生产效率也就越高,同时贸易会产生交易费用,从而出现了专业化经济与交易费用之间的两难冲突。如果交易效率很低,人们自然会选择自给自足,即决策A,当交易效率得到些许提高时,分工就会从自给自足跳到局部分工,即决策B(0<a≤1),出现半工业化的农民和半专业化的工业品生产者,此时现代服务还未从工业中分离出来。由于农民只能分散居住,为了降低交易费用包含生产服务的工业品生产者只能选择离居民最近的地方居住,以降低因分工带来的交易费用,所以也就不会产生城市。如交易效率进一步提高,专业化程度也会进一步提升(a>1),工业生产者开始将自身价值链的生产服务环节外部化,并逐步剥离形成现代服务业,由于工业生产者与现代服务业的交易效率更高(k>s),所以非农业生产者为了提高交易效率便会集中居住从而出现了城市,城乡开始分离,即决策C。

从模型演绎结果看,局部分工决策时人均收入仅与专业化程度a有关,而与交换成本无关。完全分工时,人均收入则与专业化程度无关而是与交易效率有关,而且随着交易效率k的增加,交易费用随之下降,农业生产者不断减少(),城市人口持续增加,人均收入也明显大于局部分工状态,即uC>uB(0<a≤1;1<s<k),城市化进程加快。由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随着社会分工的持续深化,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现代服务业各形态随之涌现,并逐步发展壮大。城市的存在与发展为现代服务业的演进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反过来现代服务业的良性发展,促进了城市聚集产业的集群化演进,扩大了社会专业化分工网络。可以说现代服务业与城市化协同发展一定意义上是“专业化分工”和“交易效率”两个关键因素互动提高的过程,此结论也印证了邓于君(2009)的研究[23]。

可以说,城市化良性演进在带来持续集聚效应的同时,还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地影响着产业结构的变化。伴随这一演进过程,现代服务业的特性和功能也并非静止不变,而是在经历不断凸现和强化,不断向产业价值链“微笑曲线”的两端演化[24]。

从专业化分工的角度考虑,现代服务业态的增加是产业分工与专业化演进的产物,同时它又反作用于社会分工。一方面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为专业化分工提供了复杂的社会生产网络以及生产必需的资本和市场,使得产业链迂回度增加进,进而经济结构的多样化程度、市场一体化程度、市场容量等都会上升;另一方面,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有效降低了其他产业的生产成本,延长了产业链和价值链,提升了区域竞争力,优化了资源配置,使得产业分工与产业结构更趋合理,城市的集聚效应更加突出,进而加速了劳动力的产业间转移。

从交易效率的角度考虑,城市完备的基础设施建设、良好的交通与通讯保障等为降低交易成本提供了充分的保证,并扩大了社会分工网络,企业在费用比较的基础上会理性的选择“外包”,从而催生并加速了现代服务业的演化发展;另一方面,现代服务业发展使城市的集聚产业结构不断得以“软化”和优化,增强了产业竞争力,提高了城市居民人均收入,进而吸引更多的劳动力向非农行业转移进入城市(详见图1)。

图1 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内在作用机理及外在表现

(四)协同困境分析

根据二者的协同原理,现阶段我国所面临的协同困境,除了统计方面的因素外,还存在以下两方面原因:

中间需求不足。现代服务业发展主要靠产业部门和政府部门的中间需求驱动。而这些中间需求与市场容量直接相关,城市作为二、三产业聚集的空间载体,从购买力来看其市场容量远远大于农村。但目前我国现代服务业市场需求不足,主要有两方面原因:其一,我国社会专业化分工程度较低,致使服务活动内部化,尤其是制造业因大多处于全球产业链的中低环节,现代服务需求严重依赖国外,尽管工业发展某种程度上带动了物流、金融以及信息等服务行业的发展,但对城市的现代服务业整体发展作用有限。其二,城市化的滞后影响了劳动力的供给,导致了市场容量的降低,因为市场容量大小取决于人均真实收入和人口数量,城市在这方面相对于农村有着巨大的优势。

市场自由度不高。目前,我国现代服务业行业垄断和国家所有并存,某种程度上抑制了服务市场的自由竞争,降低了市场交易效率,阻碍了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助长了服务价格的上升。随着交易成本与专业化生产费用的上升,企业会明智的选择将服务内生,从而阻碍了资源的优化配置进程,造成现代服务的“外部化”、“市场化”和“产业化”演进障碍,进而影响到产业链迂回度的增加和城市核心竞争力的提高。此外,由于服务提供缺乏足够的市场竞争,使得服务提供的标准与规范相对混乱,服务质量的监督与约束严重不足,致使现代服务的供、需缺乏应有的信任,而服务的标准化、规范化与诚信度缺失,必将增加了服务市场的交易成本。

四、政策建议

目前我国城市化和现代服务业协同发展的困境不只是由经济发展阶段所决定,更是缘于体制、机制、政策和规制的约束。因此,需要有创新的思维及大胆的探索与尝试。

(一)加大区域智力资本投入力度,提高劳动力专业素质

专业化分工的持续发展,不仅会导致普通物品交易量的增长和一般商品市场相应扩容,还会引发劳动力就业增长和劳动力市场扩容,生产行业增多必定会引起就业需求和就业机会的同步扩张[25]。由于历史原因,我国农村劳动力虽然相对丰富,但总体专业素质偏低,并与城市劳动力市场需求有明显错位,所以需要不断加大社会智力资本投入,一方面注重高层次人力资本的培养和引进,为产业优化升级提供智力支撑;另一方面加强对低层劳动力进行职业教育,培训方向要与产业发展需求接轨,以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的顺利转移。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增加城乡居民平均收入,进而刺激消费,拉动内需。

(二)创新市场管理体制与机制,激发现代服务业活力

生产迂回程度的提高,同一个经济的自由化程度有着密切关系,所以应着眼于现代服务业的产业化、市场化和全球化发展趋势,积极推进制度改革,打破垄断、放宽准入领域、建立公开、平等、规范的行业准入制度、促进有序竞争,减少并逐步消除市场扭曲,增强现代服务业发展活力。解决此问题的中心环节在于国有与集体服务性企业的产权改革与管理变革,特别关注点是要始终把体制、机制和政策创新与调整、优化服务业结构有机结合起来[26]。

(三)加大对现代服务业引导与政策支持,促其良性发展

在区域发展层面,城市是产业聚集和集群式发展的主要平台,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现代服务业的作用不断凸显,这不仅体现在自身作为利润源泉的价值,更体现在其对各专业化生产环节所具有的“黏合剂”功能。所以在城市化与产业集群协同发展过程中,应该把发展现代服务业放在优先战略位置,注重发挥市场基础性调节作用,逐步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导的产业结构,增强服务业的区域集聚与辐射效应,提升中心城市的服务层级,进而带动周边地区实现产业的优化升级。

大量的经验和研究表明,城市化与现代服务业有着很强的互动关系。城市是现代服务业发展的载体,其发展水平与规模是现代服务业良性快速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关于二者互动的理论与机理的研究,对后工业化背景下如何发挥现代服务业的巨大动力作用,有效推动我国城市化进程,拉动内需、走内涵式“中国特色”经济发展之路具有重要的价值导向作用。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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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Endogenous Mechanism of Collaborative Evolution of Urbanization and Modern Service——Based on the Ultra-Marginal Analysis Method

FU Li-pinga,b,LI Jun-huib
(a.Research Center of Public Management;b.Department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Tianjin University,Tianjin 300072,China)

Since people enter post-industrialized era,both collaborative evolution of urbanization and producer services indus⁃try are some foundation to solve various economic social problems so far,which implement optimization to upgrading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to boost domestic demand by economic strategies.But now,the question is some traditional literatures either stands on surface problem analysis,or aims at two issues about urbanization and producer services industry separately.In con⁃trast with the earlier studies,based on resolving characteristics of producer services industry evolution,this article builds mod⁃eling on urbanization and producer service industry in deep concerted mechanism by using ultra-marginal analysis and deduc⁃tion.So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pecialization and trading efficiency factors with constant interaction each other is the origin which urbanization and producer services industry collaboration.Finally,around double lag causes,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feasible policy recommendations.

urbanization;producerservicesindustry;ultra-marginalanalysis;collaborativeevolution;post-industrialization

F290

A

1007-5097(2013)06-0086-06

10.3969/j.issn.1007-5097.2013.06.017

2012-12-25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博士)专项基金项目(2010ZYGX007);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132400410051)

傅利平(1963-),女,四川资阳人,公共资源管理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与管理,公共资源管理;李军辉(1975-),男,河南新乡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城市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张 青]

●理论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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