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消费的伦理问题研究

张啸宁

(华南理工大学 广州学院，广东 广州 510800)

奢侈品消费的伦理问题研究

张啸宁

(华南理工大学 广州学院，广东 广州 510800)

根据预期，我国有望在2012年成为奢侈品消费第一大国。然而，奢侈品消费在我国的迅速发展，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如生态危机、人性异化和社会危机等。因此有必要借助道德观教育、完善法律制度等方式，改变我国当前的奢侈品消费现状，转变人类的奢侈品消费观念，促进人类的全面发展。

奢侈品；生态危机；社会危机；人的异化；消费伦理

从2005年3月的全球第三大奢侈品消费国，到2009年12月的全球第二大奢侈品消费国直至预期中2012年的第一大奢侈品消费国，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几百年的奢侈品发展历程，奢侈品消费的中国力量已不容世人小觑。然而，在奢华无度的奢侈品消费背后，是无尽的资源掠夺、生存环境的破坏，是人类幸福观的扭曲，是社会底层人士对上层人士的仇视，这一系列的问题要求人类不能只从经济学角度分析奢侈品，更要从伦理的视角去分析奢侈品消费过程中所引发的人与自然、自身、社会三者之间的矛盾，去探讨中国奢侈品消费的合宜性。

一、奢侈品消费所引发的伦理问题

奢侈品是指在同类产品中性能顶级、数量有限、有一定文化底蕴并且部分程度上可以满足消费者虚荣心的可替换的高价实体产品。关于奢侈品消费所产生的效应问题，一直以来，学者都争论不休。有学者认为奢侈品消费可以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促进人类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但是上述观点没有考虑到单纯的奢侈品消费无法承受人类的生存意义和价值。丰裕的物质生活，并不必然带来人类幸福感的增加，相反，过度追求奢侈品消费使人类精神倍感焦虑和压抑。就我国而言，奢侈品消费引发了一系列的生态、人性、社会问题。

(一)奢侈品消费引发生态危机

奢侈品备受责难的原因之一是奢侈品在生产过程中对自然资源的巨大破坏和浪费。以著名女性内衣奢侈品牌维多利亚的秘密为例，该品牌曾打造一款标价为1250万美元的钻石胸罩，它“最吸引眼球的是内衣正中垂下的那颗重达101克拉的钻石”①。而“要得到1克拉(0.2克)已打磨好的钻石，需要采掘重约250吨矿石”②。可想而知，这样一款女性内衣需要采掘多少吨矿石。人类的奢侈消费行为已经加剧了对自然资源的索取，有限的地球资源已无法承载人类过度的消费欲。

事实上，人与自然界是相互关联、融为一体的，人类的生存离不开大自然，这是客观规律。那种只顾及当下经济利益，忽视人类长远发展的做法，只会加速对自然资源的索取，加剧对生态的破坏，终将导致自然界对人类的报复，危害人类生存。频发的生态危机，要求人类在消费奢侈品的过程中，也要考虑环境自身的承受力，考虑有限的自然资源之与人类长久发展的重要性。

(二)奢侈品消费导致人的异化

在正常条件下，人类为了生活，就需要消费，消费是人类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前提，但消费不是人生的目的，只是人实现自由、获取幸福的手段。而异化消费却是一种永不满足、永无止境的“欲求消费”，与人的真正需要相背离。它把消费当作人生唯一的目的和意义，人成为自身行为和消费物的奴隶，在消费中迷失自我。奢侈品消费的实质是异化消费，这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扭曲的幸福观

马克思主义的幸福观认为，“幸福是主体通过创造性劳动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由于感受到和意识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引起的精神上的满足”③。该思想立足于人们生活需要的满足，追求人类价值的实现，更贴近现实生活，是科学辩证的、人本主义的幸福思想。而扭曲的幸福观源于部分消费者将幸福与物质消费等同，认为物质消费是获取幸福的唯一途径，消费的产品越多，获取的幸福也越多。为了获得所谓的幸福，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不成为他们的消费对象。

就奢侈品而言，人们购买它的部分原因在于一种攀比、炫富心理，人们企图通过对奢侈品的占有和消费来让他人了解消费者的经济实力、权力地位，进而获取心理满足，获得所谓的“幸福”。这种“幸福”观，忽略了精神需要对于幸福生活的重要性，忽略了物质与精神需要的均衡发展之于构建人类幸福生活的重要性，错误地将拥有和使用数量和种类不断增长的奢侈品作为通向个人幸福的道路。

2.人的本质的背离

马克思认为人的需要是人的本质的确证。在马克思看来，一切生物都有需要，需要并非是人类特有的东西。动物也有需要，只是动物的需要是低级的，是简单的维持肉体存在的需要。人区别于动物之处在于，人类的需要是呈阶梯状不断发展进步的，人类能通过创造性活动满足自身全面发展的需要。而现实的人们对奢侈品的需要却背离了人的本质，原因有二。其一，该种需要是受诱导的，是外界操控下的产物。从表面上看，人类的消费活动是自发的，但实际上，无论是消费对象还是消费理念都是商家精心打造的结果。奢侈品高昂的利润，给一些嗜利成性的生产商提供了投资空间。广告对于商品的推广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它借助一种预言性的话语，在增进产品影响力的同时，更是给消费者虚构了一种幸福的消费模式，建构起人类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诱导消费者去消费去证实。其二，本来用于满足人类需要的消费手段，颠倒为刺激经济增长的目的。奢侈品是资本家基于生产规模不断扩张，产品生产过剩的现状，为了维持资本增值，使消费品从高产量向高质量转变的结果。在奢侈品商、广告媒介等的联合作用下，“不消费就衰退”的理念成为共识，奢侈品到必需品的转化时间明显缩短。此时的生产活动不但为利润生产商品，而且生产着人的需要。原本为了满足人类需要的消费手段，转变成人类的生活目标，其最终目的是维持经济的持续增长。在该模式下，奢侈品消费群体过多地沉迷于广告媒体打造的幸福世界中，倾心于奢侈品消费所带来的感官享受，他们失去了判断力，丧失了批判性思维，成为受操纵的傀儡，结果是背离了人的本质。

3.自由的缺失

自由为每位社会成员充分享受人类文明成果、获得全面发展提供保证。只有在自由时间里人才能摆脱异化劳动的束缚，充分得到发展智力和受教育的时间，才能身心愉快地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才可以更好地培养人自由全面发展的能力。

然而，消费者对奢侈品无限度的追捧，扼杀了人类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这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消费活动的不自由。奢侈品市场的全球化推广，给消费者提供了自由平等的选择空间，然而正是这种“人人可欣赏，有钱就能买”的局面却成为消费者的心理负担，无限选择的背后是无从选择。消费者迷失在浩如烟海的奢侈品世界中，无从下手。另一方面是闲暇时间的不自由。闲暇本该成为人类发展自我的必要条件，在闲暇时间里人类可自由支配时间，或与家人享受亲情之乐，或接受教育提升修养。然而，受到操控的消费者，为维持体面生活和追求奢侈品消费的快感，一再延长工作时间，压缩休息时间以获得消费资金。人们的工作时间越来越长，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原本的闲暇时间，实际却被无休止的忙碌替代。就像无形的枷锁，奢侈品消费囚禁着每一个追求它的人，闲暇时间反倒成为真正的奢侈品。

(三)奢侈品消费引发社会危机

1.奢侈品消费牵出社会腐败

奢侈品消费牵出的腐败问题，在官员身上体现为权钱交易。在职官员对奢侈品的癖好，成为下属送礼行贿的最好借口，加上我国特有的送礼风俗，更是加剧了奢侈品的送礼风潮。调查显示：“官员过年时收受的礼单中，轿车与房子分列第二和第三，名列第一的是小件奢侈品。”④官员之所以能获得不正当财富，原因在于其手中的权力。官商勾结、钱权交易的背后是社会公平的丧失。官员、商人彼此互惠，损害的却是社会公众的利益。

作为社会财富管理者的政府官员，大手笔购入奢侈品进行奢侈消费，难免让百姓质疑费用来源的合理性，难免猜测政府决策的公正性，猜测自身的合法利益是否受到侵犯，增加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激化干部群众之间的矛盾，重创政府信誉，影响政策决策的执行力。

2.奢侈品消费极易激化社会矛盾，引发社会危机

奢侈品的高价性注定了贫困人群对此类商品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信息的全球化又使这种不公平的消费为贫困人群所了解，这就为社会动荡埋下了隐患。一方面是高消费群体的奢华糜烂、纵欲无度的生活；另一方面则是相当数量的社会底层人士依旧挣扎在贫困边缘。少数富人的奢侈消费行为，会增加其他人群的相对剥夺感，降低他人的生活幸福指数，加剧底层人士自卑感，激化其对上层人士的仇富心理。

上述关于奢侈品消费所引发的问题表明，一味地重视奢侈品的消费方式有很大的弊端，它不仅加剧了人对自然的破坏，激化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矛盾，而且不利于人类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样一种高浪费高破坏的消费方式不宜持续下去。

二、 中国奢侈品消费的原因分析

我国奢侈品的盛行是近些年的事情。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奢侈性消费被当做一种资产阶级行为，被社会排斥。只有研究现实的社会环境，才有助于我们正确地看待奢侈品消费所引发的伦理问题。

(一)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

任何消费行为的实现，都离不开一定经济基础，奢侈品消费也不例外。近些年我国持续增长的经济发展现状，给国内消费者提供了购买高价奢侈品的可能。以2005～2010年为例，虽然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国内生产总值GDP有所下降，但五年来仍以平均11.15%的速度增长，国民收入水平GNP以平均每年11.37%的增速增长，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以平均每年12.54%的速度增长，农民纯收入也在以超过12%的速度增长。⑤收入决定消费，在国民经济持续增长、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的情况下，居民的消费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二)政策的变革

进口奢侈品是改革开放后的事情，在此之前，国内对国外奢侈品的消费数量极其有限。国内政策的变革，为消费者提供了消费奢侈品的可能。1996年外贸部发布的《关于设立中外合资对外贸易公司试点暂行方法》使得奢侈品公司的注册地得以从中国香港转移到内地。随着中国加入WTO(世界贸易组织)以及《外商投资商业领域管理办法》的实施，各类奢侈品不再受开设连锁店的限制，大量的奢侈品牌店进驻中国市场。

(三)消费主义价值观的影响

消费主义是指人们背离了对商品使用价值的追求，转而片面追求消费商品所带来的感官享受。人们企图借助消耗自然资源及物质财富的方式作为获取幸福的途径，是一种物欲至上、追求享受的价值观。

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消费主义源于20世纪初。当时美国、英国等工业化国家生产力急剧发展，远远超过人们的消费力水平，生产的产品无法得到有效的消费。以凯恩斯为代表的经济学家认为要解决居民有效需求不足的难题只有借助“高消费模式”。这种消费模式，背离了人们对产品使用价值的需要，是在政府和商家掌控下打造出来的，曾一度流行于资本主义国家。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消费主义价值观在我国传播开来，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崇尚节俭的消费思想已离中国渐行渐远，中国已被卷入西方消费主义的浪潮中。

(四)广告的宣传

随处可见的广告对奢侈品的推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网络、电视、杂志等媒介无不充斥着奢华的广告。媒体将奢侈品出色的整体效果、细腻的情感传递、赏心悦目的外观等淋漓尽致地展示给公众，激发了人们对奢侈品的向往，使人们迷失在广告的海洋中。“品味经典”、“畅享奢华”、“彰显尊贵”等广告常用语无一不构成人们追求奢侈品的最好借口。如果说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给人们提供了消费奢侈品的可能的话，那么广告宣传则引燃了人们对奢侈品的消费欲望。

(五)面子文化的影响

传统文化中的“面子文化”的思想遗存使腰包鼓起来的国内消费者期待通过消费奢侈品，展示自身的财富和优越的社会地位，获得他人的羡慕、尊敬，为自己博取一丝脸面。消费奢侈品已演变成国内消费者获得社会认同的手段。“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即是对我国“面子文化”的形象描述，该文化的特色之处在于国内消费者在人际交往过程中注重自身在他人心目中的身份、地位，关注他人对自身的评价。在消费过程中，“面子文化”体现在消费者通过差异性的消费对象、消费场所、消费方式等在他人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享受他人的赞誉。奢侈品中那些个性鲜明、款式新颖、标示显著、知名度较强的产品极易成为消费客体。消费者中意该类产品的目的就是要获得被人关注、受人追捧的心理满足感。

不论是上述哪方面的原因最终导致中国奢靡的消费现状，我们都必须认清奢侈品消费与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合宜性。奢侈品消费已经背离了人类全面发展的需求，有鉴于此，我们应该针对原因提对策，正确引导奢侈品消费群体，使其承担起对贫困阶层的扶助责任，对自然的保护责任，适度地消费奢侈品，携手贫困阶层一起为和谐社会建设，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三、改变奢侈消费的途径

在当今价值多元化的时代，如何走出奢侈消费的伦理困境、建构科学合理的消费伦理，直接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为此，我们需要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一)加强消费伦理道德教育，为科学合理的消费奠定思想基础

教育是传递知识的一种手段，是培养人、提高人的素质的社会活动，也是人类实现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结合我国奢侈品消费现状，要引导消费者形成一定的自主消费意识，消除奢侈品消费引发的社会危机，需要从以下方面着手。

首先，正确的幸福观教育。正确的幸福观是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统一，是个人幸福与社会幸福的统一，是一种知足常乐的心态。幸福是人的主观感受，它的内容是多样的，远大抱负、知足心态、无私奉献、道德责任、社会关系等均可构成幸福的内容。单纯的物质享受并非幸福生活的真正源泉，人类只有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性劳动，充分享受爱情、亲情、友情等的社会关系以及自由时间的闲暇，才能拥有一种真实意义上的幸福生活。

其次，社会责任感教育。社会责任感是指“社会群体或个人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所形成的为了建立美好社会而承担相应责任、履行各种义务的自觉意识和情感体验”。它是对个人所负义务和责任的要求，可以引导、控制和调节个人行为。对社会整体利益的追求是社会责任感的价值取向。个人与社会的辩证关系，要求个人在进行消费活动时，应承担起对社会的责任和义务，不应把个人幸福强加在社会不幸的基础上，这就要求增强消费者个人的社会责任感教育。

通过教育的方式，让奢侈品消费主体明白，消费者虽然有自由消费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在消费活动中就可以忽略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就可以无视底层人士的贫苦生活。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必须意识到：社会公共安全关系到社会生活中的每个人，每个公民都有责任和义务避免社会危机和生态危机的发生，富裕阶层有扶助贫困阶层脱离苦海、实现共同富裕的责任。

最后，绿色消费的道德教育。绿色消费作为一种区别于传统消费方式的新型消费观念，有着极其深厚的伦理意蕴。首先，绿色消费注重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它剥离了传统的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要求人类对其他存在物抱有敬畏心理，将自然与人类看作统一的整体，反对人类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其次，绿色消费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关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发展需求。该种消费观肯定了他人及后代人的利益，要求公平对待每一位社会成员。该观点克服了传统消费模式中个人自私主义的消费倾向，包含着人类有机整体的理念。最后，绿色消费在满足人类物质需要的基础上，加强人类精神需要的满足，将人类从片面的物质欲望的消费中解放出来，强调人类需求的多样性。

加强绿色消费的道德教育，有助于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精神追求，放弃那些与人类的全面发展相背离的以享受性和挥霍物质材料为核心的消费理念，放弃那些浪费资源、破坏生态的奢侈品消费，为人类提供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然而，毋庸置疑的是，现实合理的消费伦理秩序的构建，同样有赖于健全的法律法规。

(二)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为科学合理的消费提供制度保障

制度保障的不到位是造成我国奢侈品消费伦理问题的深层原因，为此，要营造社会主义和谐环境，保障人类长久利益，必须深化制度改革。

首先，针对特殊的奢侈品消费群体——政府官员,建议落实财产申报制度。世界各国的反腐经验表明，要贯彻落实“公正廉明”的办事准则，政府官员、领导干部的财产就必须向公众公开。落实官员财产申报制度，让官员收入透明化，官员的薪金收入网络化，接受民众监督，不仅可以借助奢侈品消费与收入水平的比对，揪出官员违法乱纪之事，还可以将官员奢侈品消费的观念扼杀在摇篮里，杜绝权钱交易现象的发生。

其次，完善国民收入分配体制，缩小贫富差距。事实上，引发两极分化的根本原因是收入分配的不平等。收入分配问题是关系社会稳定的重大问题，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是社会公平公正的重要表现。我们要在保障经济发展的同时，健全初次分配制度，大力推进最低工资制度，提高民众的最低工资标准,尤其要着重提高农民收入，缩小严重的城乡差距；启动垄断行业如中石化、中石油、中移动等机构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对垄断行业工资总额和工资水平进行完善，防止行业间收入差距过大；坚决打击取缔非法非正常收入，加强对民众收入的法制监管，规避灰色收入泛滥对社会公正的破坏。

再次，加强税收体制改革。一方面，建立健全奢侈品税收体系，完善奢侈品税收的征收范围，调高奢侈品税率，发挥税收调节社会分配不公的杠杆作用，提高个税起征点，加大税收累进力度，让民众尤其是奢侈品消费群体能为国家的财政收入多做贡献。另一方面，对那些向慈善机构、基金会等非营利性机构进行公益、救济性捐赠的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和个人，按捐赠资金数量，在收缴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时给予一定的优惠，鼓励富人为慈善事业奉献自己的力量。

最后，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作为国民第三次收入分配的社会保障，对调节城乡差距、缩小贫富差距、维护社会稳定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我国现有的社会保障制度已经取得了不少成就，但仍至少有以下四方面亟待完善。其一，扩大社会保障的覆盖面。努力让社会保障做到应保尽保，关切到每一个人的利益，增大“社会安全网”的受保护人数，尤其要特别维护弱势群体的利益。其二，多渠道扩充社会保障资金来源，确保受保护人能顺利享受到资金保障。通过增加社会荣誉、减免税收等措施，鼓励高收入群体为社保资金提供资金来源。其三，提高社会保障的社会化程度，包括保障对象的社会化、基金管理的社会化、管理服务的社会化等内容。其四，理顺管理机制，降低管理成本，避免各行其事、各自为政、弱化整体保障效应的情况发生。通过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加强居民收入分配力度，强化社会保障在调节居民收入差距方面的转移支付功能，缩小居民收入差距，缓解因收入差距过大而引发的社会矛盾。

总之，制度本身具有塑造人、决定人的制度化的规范力量，能调控人的行为，改变人的价值观念和精神选择，帮助人在特定的道德场景中选择合乎道德的行为方式。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不受到制度的约束，唯有完善的制度体系能够为人类生存发展提供全面的保障，为人类实现全面发展的目标保驾护航。

注释：

①张玉斌，叶轻舟，李 鹏.奢侈品[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10.

②刘晓刚，朱泽慧，刘唯佳.奢侈品学[M].上海:东华大学出版社,2009.

③陈 都.马克思主义消费观研究[D].广西师范大学，2009.

④顾 佳.官本位催生特供奢侈品[J].记者观察(下半月)，2010，(5)：19-21.

⑤雷巧霞.当代大学生社会责任感教育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09.

责任编校：裴媛慧，孙咏梅

2012-11-20

张啸宁，男，河南濮阳人，硕士，研究方向为经济法学。

F713

A

1007-9734(2013)01-01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