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脏话使用情境的调查——以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生为对象

2013-01-31 09:05:23姜兰花
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脏话情境语言

姜兰花



大学生脏话使用情境的调查——以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生为对象

姜兰花

(漳州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

脏话在大学生群体中悄然绽放,对于这样一群有着高教育水平、高观感度的对象来说,他们使用脏话受到了怎样的情境制约?围绕这一问题,通过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的形式,探析大学生使用脏话的具体情境。调查发现,脏话在90后大学生群体中,是宣泄情绪的方式,也是另类的表达方式,在事情不受控制时,个人利益受到挑衅及伤害时,熟人间问候时,脏话成为他们的词汇选择。而使用脏话后的补救与反省过程正是他们对脏话意义的肯定。

脏话;语言功能;面子;人际传播

一、调查背景

网络检索“爆粗口”,无数关于揭秘明星爆粗口的新闻充斥页面,有关于明星的言行举止受到了无限度的围观,“粗口”,“脏话”与“不文明用语”一时成为焦点,只因对象是公众人物。

然而在日常生活中,不时能听到身边冒出类似的话,“干!”“你真屌!”“他很贱耶!”即便是在高等学校,脏话也被大学生广泛使用,不论是面对面交流,还是网络交流。在众多流行文化中,脏话元素也得到了体现,台湾乐团五月天《春天的呐喊》(看羚羊草枝摆——台湾脏话谐音),英国小天后Lily Allen《Fuck You》(Fuck you Fuck you very very much),内地首位民选超级偶像李宇春《TMD我爱你》,更因“TMD”三字母引发网络口水大战,等等,更遑论影视作品中惯用的脏话,这些元素的高频使用,挑战了大家的接受度。此外,一些文字广告中,也借脏话之身,行注意力经济之事。像马英九竞选台湾总统期间在高雄地区就曾出现了大幅宣传画,书写“他,马的/就是爱台湾”,这种用玩文字的方式进行创意宣传的方式充斥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连现当代大文豪鲁迅先生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论他妈的》,将“他妈的”一词拟作“国骂”。在现实家庭中,脏话作为精神家庭暴力的一种形式,也得到了实证调查考究。由此可见,脏话在我们生活中已然成了不可缺少的言词之一。而来自英国基尔大学的一份心理与生理研究报告甚至指出“”[1]因此,在这份报告中,Dr Richard Stephens 建议“.”[1]即适度的脏话是有益的,它就像是我们短期疼痛的缓解物。

脏话,无所不用其极的与我们的生产生活共生。我们从小受到教育要温文尔雅,文明用语,但是以上的种种情境让我们难以从脏话中抽离出来,甚至连我们自己也免不了说上一两句。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让脏话这个本游离在边缘地带的语言行为大行其道?又是什么力量促使它经久不衰?在现今构建和谐社会的大环境下,因言获罪(一句口角惹来刑责)的案例总在上演,怎样看待我们的语言环境,又怎样构建一个和谐的语言环境?

而作为90后的大学生,从步入大学校园的第一天开始,就被无形的打上“非主流”的标签,他们的一言一行更是聚焦在“非主流”的灯光下,脏话对于具有高教育水平、高观感度的他们来说,意义何在,具体的使用情境又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与制约,本文即以此为主要调查内容,全面调查分析大学生脏话使用的特定情境,以期为净化我们的语言环境提供一定的参考。

二、调查方法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相结合的方式,调查对象为漳州职业技术学院在校大学生。首先向在校大学生发放调查问卷,主要从大学生对脏话的定义与态度、脏话使用情境、使用脏话后的补救与反思等角度来分析大学生使用脏话的具体情境;其次是与6名大学生进行面对面的深入谈话,以期他们对脏话使用的具体情境进行详细准确的表述。

三、调查内容及分析

本次调查研究随机发放245份问卷,收回243份,其中15份问卷因答题不合规范视为无效,故实际分析228份,包括大一、大二、大三三个年段的男女生,其中男生卷71份,女生卷157份。在深度访谈中,6名大学生分别来自三个年段的男女生各一名。①

在228份问卷中,使用过脏话的人数占到了99.6%,仅有1份问卷(女生卷)提到从未使用过脏话,其中“比较随意”说脏话的大学生50%,“忍无可忍之下偶尔说一句”的占46%,尤其是当事情不受自己控制时,受访者S2学生直言:学校的教务系统太龊了,评教的时候提示说已成功评教,可到了网报计算机考试时又提示未评教,而每次报考的时间又有限制,搞得很火大。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所谓言为心声,人们的每一次言语都带着内心对其意义的认同。“大家一起聊天,只要有一人说脏话,爆粗口,气氛立刻就起了变化,就像连环扣。” (S3学生语)可见,脏话在大学生的人际交流与互动中,已然成为一种工具与媒介,甚至是“润滑剂”的作用,而这种有效的沟通却是建立在双方对所用语言(脏话)的共同认知的基础上,这似乎也印证了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说过的“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2]。

在调查中,大学生们所使用或听过的脏话,首要来源是学校,“同学之间哪有没个说脏话的,有时还是些新潮的网络骂词。”(S3学生语)其次来自网络、影视作品或书籍中的脏话,为大学生的脏话使用提供了更多的蓝本,像“去年买了个表”、“药不能停啊”、“你妹呀”这些走红网络的流行语就成为不少学生对脏话的认定。

下面,就针对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的结果分成四个方面来进行具体说明。

(一)大学生对脏话的认知与态度

1.脏话没有特殊的意义,仅是宣泄情绪的方式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113名(占49%)大学生选择了该项,访谈者中3名学生反映脏话仅仅是为了宣泄情绪而已,并没有具体的指示对象,也没有实质性的话语意义。

内心就是憋屈,不骂出来就不爽,要我好好的说话,就赶脚自己当时做不来的……非得用些脏话才带劲。(S1学生语)

男生出去喝喝酒,几乎酒过几巡说出来的都是脏话了,……并不是要骂谁,而是一句“我靠,他妈的”瞬间将各种心理压力释放出来。(S3学生语)

脏话就不一定非得骂人,指着对方的鼻子,指名道姓的骂,纯粹就是用来发泄。(S5学生语)

2.脏话也是一种另类的表达方式

持这种态度比例为23%。尽管认同脏话,如“你妹的,操,干”等,是些粗俗低级、不雅的字眼,但是,在这些90后大学生眼中,脏话也是一种另类的表达方式,是引爆氛围的爆点,也是展示自己操控场面的杀手锏。

几个人在一起聊天一本正经的很无趣,如果谁适时地的插上一句脏话,场面立刻high起来,就像是扔了个手雷。……有时候甚至大家相互比谁的脏话更爆,更潮,越说越起劲。(S2学生语)

现在有哪个大学生不会说上一两句脏话呢,我靠,卧槽,你妹的,如果真有不说的,或是不知道的,那还真可算是“新新人类”了。(S5学生语)

3.脏话是一种日常用语

5%的大学生认为脏话和他们的日常沟通用语是分不开的,偶说一句也无伤大雅,不必过分追究其中的意义。

就是很自然的说出口,我遇见几个朋友跟他们打招呼就是用这些话,就觉得很自然。(S1学生语)

4.脏话也是一种社交手段

虽然只有1%的大学生持这种观点,但是在访谈中,S4学生的表述为我们呈现了脏话在当下大学生的人际互动中的作用与功能是如何体现的。

在我的身边,脏话太常用了,就是在学校,课堂上,食堂里,寝室内,每天都能听到太多的脏话,这应该就是种现实吧。能够用脏话来骂你,表达情绪,我觉得说明这个人不虚伪,不做作,特别是朋友之间,不会介意这种方式来沟通交流。(S4学生语)

(二)大学生使用脏话的情境

1.事情不受控制,不在预期中的突发事情发生

61%的大学生表示自己碰到事情失控时就会开骂,而在访谈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提及这点。

本来是约好和女朋友一起去吃晚餐,都定了在校门口碰面,可辅导员一个电话打过来,约会泡汤了,还要想着怎么跟女朋友解释。如果碰上要做的工作不是自己负责的,更恼火,“干你闹”。(S6学生语)

当碰到的人或事没有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时,大学生也会使用脏话来表达内心情绪。

就是觉得这人怎么会这样呢?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做个事情也不像大家说的那样稳妥,这时候就会想要骂他。(S1学生语)

2.相熟朋友间的问候语

尽管脏话是一种日常用语,但是,它的使用也仅限于一些特定的人群,比如说跟自己相熟的朋友或是有特定交情的友人。这也印证了戈夫曼所提到的互动仪式理论,人与人的相互处境具有一种宣示性,当对方是自己不熟悉的陌生人或是有一面之缘的人,那么在交谈中使用脏话就是种不恰当不明智的做法,一个直接的后果是影响了自己个人形象与社会形象的建构。

脏话还只是会和熟络的人说说。就像我们刚进学校的时候,对一些规章制度会有意见,在寝室发发牢骚,但还不敢怎么放肆,用脏话,因为同寝室的毕竟还不熟悉,但到了现在,三年了,寝室都成了好姐妹,就会直接飙脏话“就他妈的一群傻逼拍脑袋想出来的(规矩)”。(S4学生语)

一旦有外人在了,我们也会收敛些。(S6学生语)

一开始都是蛮友好的,蛮客气的,可过了一阵子,大家彼此当哥们、成姐妹了,也就无所谓那些礼仪了,习惯就跟你脏话问候。(S3学生语)

3.个人利益受到伤害和挑衅

这是46%的大学生无法排除的选项之一。语言,在人际传播中体现的是个人价值的表征,透过语言的传播,培植的是人对自我的认识,以及自我价值的确立。因此,当个人利益受到伤害与挑衅时,大学生倾向于选择使用脏话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抗议,并再次建立自己不可侵犯的形象。

那种做了错事的人,非但不跟你道歉,还侥幸的在一旁指手画脚,忍不住就爆粗口。(S2学生语)

可能就是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心态吧,你可以尽情的开玩笑,但是千万别招惹我的利益,否则没完。(S6学生语)

嗯,当然也要看事情进展,避免不可收拾,……不要闹到那种不可开交的地步,都干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S3学生语)

除此之外,也有大学生提到了其他几种使用脏话的情境因素,包括当周围的人都在说脏话时,为了使自己避免“格格不入”,也会入乡随俗的讲脏话,获得大家的认同。尤其是在男性群体中,因为其他人都说脏话的特殊氛围,造就了“男生的交友习惯就是说脏话”这种认识,“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有时候还觉得蛮亲和的。”(S6学生语)同时,压力大的时候,为释放心中压力,也会说说脏话,“每天做设计作业到半夜两三点,你试试,靠”(S3学生语)

(三)大学生使用脏话的考量因素

不论对脏话的认知与态度是什么,对于有着高观感度的大学生来说,使用脏话这一不雅字眼时,也会受到一些情境的制约与影响。

1.避免在家人、长辈面前及老师面前说脏话

85%的大学生选择了这个选项,访谈中,所有的学生都认为应该有起码的规矩与礼貌。

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些人面前用脏话。不得体吧。(S5学生语)

下课了,也会选择在教室外没有老师出现的场合才说说,尽量避免让老师听见。(S6学生语)

跟父母起了言语冲突,也不会说那些话,说不出口。(S2学生语)

在他们眼中,这些话都是不入流的吧,说这些就像是没教养的表现,不论是在家里人面前,还是在学校老师面前。(S1学生语)

万一被父母听到了,该说自己“都受些什么教育呢?”也许在学校也一样,老师也会怀疑你的家教吧。(S3学生语)

我在外人眼中还算是乖乖女,呵呵,不敢在他们面前说脏话,说了的话,可能就不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形象了。(S4学生语)

2.避免在公共场合及陌生人面前说脏话

大学生在使用脏话时的考量因素还包括在公共场合和陌生人面前。受访者S4学生就表示“公共场合毕竟是公共的,关系到自己的面子,同样的,陌生人前随意说脏话,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印象分。”

此外,受访者还提到当有异性在场时,会试现场环境而定,能不说脏话就不说。

(四)大学生使用脏话后的补救及反思

在此次调查中,91%的大学生(206名)都有被人骂脏话的经历,并且43%(99名)的大学生选择在被人骂脏话后给以对方脏话“回敬”,但是在自己使用了脏话后,他们还是会“以开玩笑的方式化解尴尬”,为自己的冒失、失礼的行为作出补救。

总是在说完脏话之后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要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了。自己破坏了氛围,就赶紧转换话题,希望其他人不要再介意。(S4学生语)

如果自己真损了他的面子,那么也会向他道歉。(S5学生语)

可能我也是爱面子的人吧,当面道歉有点做不来,私底下再向对方道歉,说对不起吧。(S6学生语)

无伤大雅的话,那么就此打住,但是会提醒自己小心点,不再重说。(S1学生语)

四、调查总结与思考

语言是遵循一定的规则来完成意义传播与接收的符号系统。其意义与功能的实现,必须是在在社会互动中完成的,互动论强调“因时而异”,人们根据自己当下所处的人、事、物等情境因素做出合理的语言选择。这正好印证了托马斯语言“multiple functions”(多功能)之说。托马斯在“”一书中指出,传递讯息并不是我们使用语言的唯一原因,我们使用语言是根据我们所处的当下情境来进行不同的语言功能选择的:一天之中我们使用语言来进行指示(referentially )、表达情感(affectively )、展示美学(aesthetically )、以及实现社交功能(practically )。[3]处在边缘位置的脏话,其意义在这些90后大学生眼中,它虽然是由一些粗俗低级的字眼构成的,也是不文明语言,在大多数情境下,都只是情绪宣泄的方式,并不具备指示功能,不是用来传递什么讯息的。但是另一方面,脏话成了他们的另类表达方式之一,颇有通过这些脏话显示自己语言能力的态势。有16%的大学生还自创了一些独特的脏话,特别是在网络上,QQ群聊、BBS中几乎都是以脏话来开启话匣子,经过脏话洪水猛兽般的洗礼后,又以脏话来结束对话。“有几次都贼没面子,群里说了好久(脏话),我愣是没看懂,还纠缠着XXXX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是网上新兴的脏话。”(S4学生语)因此,为了保证不被群体所抛弃,90后大学生还要不放弃的学习新兴脏话,紧跟潮流,以示自己没有掉队。

这恰恰折射出他们在通过与他人进行比较来形成对自己的判断与认知,并做出人际互动的对象选择。“人们通常与自己类似的人在一起比较自在,因此我们倾向于被那些我们认为与自己相似的人所吸引”[4],大学生会在一些特定的圈子里无所顾忌的说脏话,就是认定了这个圈子里的人跟自己有着相似的个性,当对方与自己都将脏话视为可以接受的词汇,成为彼此沟通的一个工具时,也就是具有布鲁默所说的“社会润滑剂”的功能时,那么脏话也就从一个单纯的语言符号而内化为他们之间的“仪式”。

当然,他们也会避免在家长、长辈与老师前面说脏话,这既是有失教养的表现,也是对这些人的不尊重,他们会极力维持自己在家长、长辈及老师心中的文明礼貌形象。同时,他们也会避免在公共场合、陌生人面前说脏话,在公共场合更需要自觉与自省,在面临大量的“他者”——陌生人在场时,强加在个人身上的“社会演员”角色的道德规则就发挥了作用,此刻,面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为了塑造和建构自己文雅的形象,脏话岂能随口就来呢?因此,他们会理性的考量脏话带来的后果而做出合理的语言回应,即便是祸从口出了,也会降低姿态来化解各方的尴尬。

由此可见,90后大学生的人际行为受到了戈夫曼笔下的“社会演员”身上的道德规则所统治,当一个人通过自我尊重和为他人考虑而使得自己的面子和他人的面子得以保持,其本质就是“精致化的礼仪性目标”[5],这是戈夫曼认为的最理想的交际情况,同时,戈夫曼的“互动仪式理论”将“仪式”这一概念运用到日常生活中来,规约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以及意义,一旦这种意义成为一种集合性的认识,便会对个人产生影响,它关系着人们在沟通过程中的集体意识和个人情感生成的元素。

所以,当脏话对于90后大学生来说成为了一种不具备特殊意义的语言词汇时,我们需要考虑的就是脏话在他们的使用情境中是如何实现意义转化的,以这种具体的情境为基础,来看待和区分脏话在他们的人际交往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而非一刀切式的全面的禁止脏话。像从网络上蹿红的“LZSB”、“去年买了个表”、“药不能停啊”等等,这些网络流行骂词却是带有强烈讽刺时弊、宣泄情绪的性质,来源于人们对某些社会现实的提炼与评价,在有限的言论自由空间里,90后大学生也更乐于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情绪意见,一方面我们应该尊重这种颇具新意与个性的表达方式,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引导这种情绪意见朝着正能量的方向衍生,不是赞同毫无节制的对骂,而是讲究意见的自我修正。

在研究中,不论是受访者还是问卷调查结果,都显示学校和网络是作为他们脏话的来源重地,这或许在提醒我们,建构一个和谐的语言环境,需要加强学校与网络环境的净化。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的另一个事实是2013年9月11日河南郑州11名高中家长联名向教育部、四川大学等高校寄出“关于呼吁高校勿设置网络红客监督言论自由”的联名信,这从一个侧面向我们提示,对于净化我们的语言环境,一味的堵截并不是最有效的方式,不但招致年轻一代学生的抵触,也遭到家长的反感。大学生都是有着高教育水平、高观感度的群体,严厉的指责不如善意的提醒,通过在各种公共场合及网络设置“文明用语”的提示,并辅以人际间的相互监督,用隐藏在个人身上的“社会演员”身份的道德与“面子”功夫来作为内省,不失为种温和的方式。

此外在本次调查中,说过脏话的大学生比例达到了99.6%,但仅有74%的大学生选择在网络上使用脏话,也就是说他们更倾向于在现实的面对面的人际交流中使用脏话,而不是隐匿性更好与更高的网络。如果说大学生在使用脏话时有情境考量因素,为何在网络这样一个虚拟的世界中,当你不需要为自己的面子埋单的时候,脏话却难得待见呢?或许,这正是人际传播在网上与线下的差异,有待进一步论证。

[1] Swearing Occasionally Benefits to Your Health. [J]. College English, 2012(5):33.

[2] 索绪尔著,张绍杰译. 普通语言学教程:1910-1911索绪尔第三度讲授[M].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2001:9-10.

[3] Linda Thomas…[et al.].Language ,society and power /an introduction -2nded[M].London: Routledge,2004: 8-9.

[4] [美]茱莉娅·伍德著, 董璐译. 生活中的传播:第四版[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72.

[5] 吴飞. 重温戈夫曼的互动理论[EB/OL]. (2008-03-04)[2013-06-30].http://linkwf.blog.hexun.com/18039413_d.html

Investigation on the Swear Words Context Using by the University Students——taking the students of Z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s case

JIANG Lan-hua

(Z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Fujian,Zhangzhou, 363000)

Using swear words becomes a popular phenomenon among the university students. What factors lead to the swearing?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language function theory and interaction ritual theory to explore the swear words context using by the university students. The exploration methods include questionnaire and in-depth interviews.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using the swear words is a form of catharsis and expression during the post 90s. When the unexpected events pop out, personal interests being provoked and acquaintances’ greeting, they intend to use swear words. It reflects that the meaning of swear words had met universal approbation by the university students.

swear words; language function; face;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G718.5

A

1673-1417(2013)03-0038-07

2013-07-14

姜兰花(1984—),女,湖南湘潭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新闻理论与业务,传播与社会。

① 6名深度访谈学生分别为:S1大一女生,S2大一男生,S3大二男生,S4大三女生,S5大二女生,S6大三男生。均来自漳州职业技术学院。

(责任编辑:马圳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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