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献民
(湖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了自己的问题,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1]P1471当时所谓“走俄国人的路”,具有四层涵义:即从以欧美资产阶级革命思想作为中国革命指导思想转向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中国革命的指导思想;从以民族资产阶级为中国革命领导阶级转向以无产阶级为中国革命领导阶级;从企图走各种各样的改良主义道路转向坚定地走无产阶级暴力革命的道路;以及一批先进的中国人完成了由革命民主主义者向马克思主义者的艰难转变。正如青年毛泽东总结十月革命前后自己所亲身经历和领导过的革命斗争的历史经验,他在1921年1月新民学会长沙大会上的发言中说,惟有“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2]P1-2从此以后,青年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就“只取了它四个字:‘阶级斗争’,老老实实地来开始研究实际的阶级斗争”。[3]P397十月革命为中国共产党人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指明了方向。
与此同时,十月革命的胜利,使十月革命的道路(即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工人群众和革命士兵通过城市武装暴动夺取革命政权的道路)具有规律性的不证自明的意义,十月革命道路成为中国共产党人探索中国革命道路难以逾越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即使当时党所领导的三次工人运动的高潮不断遭受失败,也没有人去深入分析十月革命的一般意义(武装斗争)和特殊意义(城市暴动)之间的联系和区别。
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决议把建立产业工会与灌输阶级斗争意识作为“党的基本任务”。[4]P6党的“二大”提出民主革命的基本纲领,并强调指出:“我们既然是为无产阶级群众奋斗的政党,我们便要‘到群众中去’,要组织一个大的‘群众党’”。为此要求“党的一切运动都必须深入到群众里面去”。[4]P90党的“三大”进一步提出建立国共合作的革命统一战线的策略,“以立强大的群众共产党之基础”。[4]P148党的“四大”提出无产阶级革命领导权、武装斗争和工农联盟的问题,指出国民革命必须“努力获得最大多数农民为工人阶级之革命的同盟”。否则,“我们希望中国革命成功以及在民族运动中取得领导地位,都是不可能的”。[4]P359随着革命实践的推进,中国共产党一步一步地开始认识和把握中国革命的特殊性。但当时的中共中央对正在兴起的粤、湘、赣等地农民运动了无兴趣,没有将农民问题与党对民主革命的领导权相连接,以解决农民问题作为是否取得中国革命胜利的关键问题。时任总书记的陈独秀认为,党领导的三次工人运动高潮的失败说明:中国工人阶级的大多数还缺乏阶级和政治意识,至于占人口之绝大多数的农民群众,更是满脑子宗法家族思想。因此,中国应当先搞资产阶级革命,通过发展资本主义而使工人阶级成熟壮大,然后再进行无产阶级革命。“共产党取得政权,乃是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事”。[5]P199后任中央政治局临时负责人的瞿秋白,虽然意识到大革命所以失败,是党放弃了对武装斗争和农民运动的领导权,而在“八七会议”上提出“开展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的斗争方针,但他并不知道也没有去认识党在民主革命时期如何领导农民运动的问题。他认为“中国革命除非不胜利,要胜利便是工人阶级领导农民暴动获得政权开辟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这个政权便是城市政权。因此,土地革命和农民暴动只能作为“无间断性革命”的辅助手段。“单是农民暴动而没有城市暴动做他的中心和指导者,便不能团结集中而形成伟大的胜利的革命政权”。[6]P639-640他主持召开的“八七会议”,便没有要求各地举行的武装起义必须公开打出中国共产党的旗帜、建立党领导的工农武装和乡村苏维埃的任务,反而命令各个起义队伍必须直接去攻打附近的城市,否则,即以党的组织纪律予以处置。
党内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右倾和“左”倾错误思想的领导人之所以忽视农民问题,与他们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的三个原则性结论的理解有关:其一,农民由其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所决定而具有自私、保守、分散、落后和依赖皇权的社会特性,难以作为一个阶级而行动,并终将随着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而被历史淘汰。[7]P681其二,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中可以联合农民,但不需要“小块土地所有者”和“小手工业师傅”入党。[8]P498其三,党领导农民运动的立场,要由民主革命迅速转向社会主义革命,以此避免民粹主义的发展道路。[9]P655-657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的有关结论,以及十月革命道路的内涵与意义,就使农民群众难以作为中国共产党在民主革命时期的依靠对象;农民问题难以作为探索中国革命之特殊道路的“突破口”;农民运动难以作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切入点”。
这个艰难复杂的问题是由青年毛泽东所认识和解决的。毛泽东之所以能够突破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结论的思想束缚,是从总结斗争经验开始的。1925年2月,毛泽东因工作过度劳累而被中央批准回韶山休养。他总结自己发动组织的湖南驱张运动和自治运动的经验,以及1922年9月发动组织的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粤汉铁路工人罢工、10月的长沙泥木工人罢工、11月的长沙活版印刷工人罢工、12月的常宁水口山矿工人罢工等一系列工人运动的经验,加之当时三次工人运动高潮的失败教训,加上海陆丰农民运动的兴起,特别是追溯中国几千年历史上风起云涌、前仆后继的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轮番将反动腐朽但又庞大无比的封建王朝推翻,结合农民占全国人口的绝大多数的实际,转而开始思考党的工作重心应当是发动组织农民运动。毛泽东组建中共韶山支部、国民党韶山区分部、秘密农民协会和公开的群众组织——雪耻会,开办农民夜校、组织平粜谷米、增加雇农工资,开展减轻租额等斗争,发动组织韶山农民运动。到年底,湘潭县西二区建立30余个乡农协,发展会员8200余人,共产党员110余人,韶山和湘潭的农民运动迅速开展起来,并成为湖南农民运动的发源地之一。
1925年10月召开的中共扩大执委会提出:以“耕地农有”来号召农民群众参加革命。但怎样实现“耕地农有”却不清楚。[4]P462会议决定建立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以毛泽东为书记。1926年9月至10月,毛泽东主办的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学。他在亲自主编的《农民问题丛刊》的序言中指出:“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不起来参加并拥护国民革命,国民革命不会成功。”[2]P3711月,毛泽东就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主任,主持制定《目前农运计划》,将全国农民运动的重点集中于粤、鄂、湘、赣、豫,同时也开展陕、川、桂、闽、皖、苏、浙的农民运动,并筹备建立湘鄂赣农民运动讲习所。12月,毛泽东应邀出席指导湖南省第一次农民代表大会。大会讨论通过有关迅速展开工农运动的20余项议案。[10]P625-626到1927年1月,湖南全省已有农会会员200余万人,可以直接动员农民群众1000余万人。农民运动与北伐战争相互配合,开展了一系列反封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斗争,并直接推动周边各省农民运动的迅猛发展,形成了以湖南为中心的轰轰烈烈的农村大革命,涌现出一系列理论和实践的问题,要求中国共产党人的领导重心应当转向农民运动。
针对当时国民党右派和党内右倾思想对农民运动是“痞子运动”的一片责难,毛泽东于1927年1月4日至2月5日回湘实地调查了解湘潭、湘乡、衡阳、醴陵、长沙五县的农民运动,沿途不断肯定农民运动的性质和方向,批评所谓“糟得很”的错误论调。回到武昌后,毛泽东写出《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一文,提出三个值得全党高度重视的问题:其一,地主阶级是封建军阀和帝国主义统治中国的基础,推翻封建势力乃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中国的南部、北部和西部各省的几万万农民群众正在觉醒,“他们将冲决一切束缚他们的罗网,朝着解放的路上迅跑。一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被他们葬入坟墓”。其二,能否领导农民运动是对中国共产党人的严峻考验。“一切革命的党派、革命的同志,都将在他们面前受他们的检验而决定弃取”。[11]P13这个思路与其抽象地说“不是党来评判农民的革命能力,而是农民来评判党是否足够革命”。[12]P253这些观点是对当时党内轻视农民运动而放弃党对国民革命领导权的批评。其三,湖南农民运动建立农民协会、农民武装、开办合作社、反对封建宗法思想与制度的斗争等十四件大事,已经构成党组织动员农民群众的具体内涵和斗争方式,是集经济、政治、军事、文化于一体的农民运动。[11]P16毛泽东农民运动的理论开始形成,它不仅是探索“工农武装割据”斗争方式的开始,也是突破教条主义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结论的开始。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毛泽东曾多次提出农民武装应当“上山”或“下湖”以保持革命力量的主张,[13]P204这成为他后来领导秋收暴动队伍转向农村开辟革命根据地的思想基础。
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以后,1927年8月召开的党的“八七会议”确定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的总方针。怎样才能有效地贯彻落实“八七会议”的精神呢?毛泽东在发言中指出:关键是获得和保存枪杆子,“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2]P46-47经过毛泽东的努力争取,会后,他受临时中央委派回湘改组湖南省委,并准备领导秋收暴动。8月18日,改组后的湖南省委举行第一次会议,讨论秋收暴动的有关问题。毛泽东明确提出:要打出共产党的旗帜、开展平分土地、组织工农革命军、武装夺取政权和建设政权。[14]P96-100这与“八七会议”所提继续使用国民党左派的旗帜和建立民选的革命政府不同,[15]P134并使9月19日召开的临时中央政治局会议明确提出必须打出共产党的旗帜和建立苏维埃的口号。[6]P369-370
9月9日的秋收暴动以后,鉴于敌强我弱的形势,毛泽东在9月19日于浏阳文家市召开的前委会议上提出改变攻打长沙的计划,将部队转移到敌人统治力量薄弱的湘粤赣边境的农村去,与农民斗争相结合。经过毛泽东做反复细致的思想工作和坚决的斗争,提议最终获得多数委员支持,终于实现文家市转兵。随后,毛泽东在与暴动队伍内部悲观失望的情绪和“左”倾盲动主义的斗争中,不断探索发动组织工农群众问题,逐步形成“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方式。
9月29日,毛泽东主持著名的“三湾改编”,将党支部建在连上,班、排建党的小组,实现党对工农武装的绝对领导。10月3日,毛泽东率领暴动部队到达宁冈县古城,开始了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先后恢复与建立了酃县、宁冈、永新、莲花等县的党组织和工农地方武装,颁布工农革命军的三大任务和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创建了茶陵、遂川、宁冈等县工农兵政府。1928年5月20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湘赣边界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了第一届边界特委,毛泽东任书记。会后,又成立了湘赣边界工农兵苏维埃政府,开始领导土地革命的展开。10月4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湘赣边界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着重讨论如何巩固和发展根据地和整顿党的组织的问题。他为大会起草的决议《政治问题与边界党的任务》,以及于后来所写的《井冈山的斗争》、《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等文章,总结秋收暴动一年来的斗争经验,依据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形势的特点,首次把进行武装斗争、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和开展土地革命三者结合起来,明确提出“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方式,“是共产党和割据地方的工农群众必须充分具备的一个重要思想”。[11]P50到1930年1月和5月,毛泽东又写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和《反对本本主义》的文章,进一步指出:“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是半殖民地中国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的农民斗争的最高形式,和半殖民地农民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并且无疑地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重要因素”,[11]P98“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11]P116至此,“工农武装割据”已经由秋收暴动所探索的斗争方式,上升为开辟中央革命根据地时的斗争道路。秋收暴动实现了中国革命伟大的历史转折,完成了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的艰巨的历史任务。
毛泽东在与党内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教条化、把苏联和共产国际经验神圣化的斗争中,不断总结实践经验,逐步形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和党的建设的理论,并在总结中国革命两次胜利和两次失败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之上,通过延安整风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道路变成全党的共识。
秋收暴动之所以能够成为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的历史转折,与其他武装暴动也走向农村的暴动事件相比,它的历史特点和斗争走向,具有四个重要的意义:
第一,秋收暴动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杰出的中国共产党人有计划、有组织和有目的地将党的工作重心由城市工人运动转向农村农民运动,亦即从“走俄国人的路”转向“走自己的路”。如果说毛泽东发动组织韶山和湘潭的农民运动,是“走自己的路”的最初思考和历史尝试;那么,秋收暴动则是毛泽东坚定地“走自己的路”的实践探索。正是秋收暴动的失败,使毛泽东更加坚信中国革命必须走向农村,以开辟农村革命根据地。凭借着秋收暴动的队伍去实现党的工作重心的历史转移,着手“三湾改编”,艰难地恢复和创建沿途的基层党组织、工农革命政权和县、区、乡各级农民武装,落脚井冈山后即开展土地革命,总结斗争经验而实施军队党组织帮助地方党组织发展、军队武装帮助地方武装发展,并且探索和总结将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根据地建设连为一体的“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道路,不断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的基本原理与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实际相结合,以创造出适合中国革命实际的党的建设的理论、武装斗争的理论、根据地建设的理论和土地革命的理论,从实践上和理论上实现了党的工作重心的艰难转移。
第二,秋收暴动是深入地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的实践动力。秋收暴动无论是从放弃攻打长沙到实行“三湾改编”,还是从沿途恢复与创建党的基层组织、工农革命政权、工农革命武装到开辟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本身即是“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胜利,毛泽东认识和总结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性质和特点,将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根据地建设集为一体而作为中国革命的新道路予以深入实践,在斗争中不断深入地开展调查研究和总结斗争经验,不断深入地认识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性质和中国革命的性质,不断深入地认识在党内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左”倾盲动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思想为什么是错误的,不断深入地认识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根据地建设的各自不同的规律及其相互配合的规律,从而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和工农群众的斗争实际深入地结合起来,创造出既符合中国革命的实际又符合工农群众利益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体系,有效地认识和运用着中国革命的客观规律,终于使“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成为全党的共识。
第三,秋收暴动是发动组织占中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农民群众参加革命的极为有效的斗争方式。秋收暴动从放弃攻打长沙开始,即是毛泽东思考如何发动组织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农民群众参加革命的开始。秋收暴动作为“工农武装割据”斗争方式的历史体现,即是以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根据地建设的融合,从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军民关系和军政关系等各种途径;从经济斗争、政治斗争、军事斗争、文化斗争、社会斗争等各个方面来发动组织千千万万的农民群众参加革命斗争,并且通过总结斗争经验而提出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和策略,从而更为深入地发动组织农民群众,使革命战争变成群众的战争。例如:“三湾改编”中决定成立士兵委员会,后来明确其职责有四:一是“提高士兵政治水平,加强阶级认识,确定革命观点,增进斗争力量”;二是“团结士兵革命精神,联合工农革命势力,达到革命的政治任务(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地主阶级,推翻国民政府,建立工农兵政府)”;三是“代表士兵利益,改良士兵生活”;四是“帮助军政机关,维持革命纪律,扩大红军政治影响,争取广大群众”。[16P226又如后来建立农民协会,是以“发动农民、组织农民、领导农民,对地主阶级斗争以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政权,没收地主阶级田地分与农民,扫除农村中一切封建势力为目的”。[16]P42秋收暴动开始使中国几千年来被宗法家族意识分割为一盘散沙的农民群众逐步成为中国革命的主力军和生力军,从而能够使“工农武装割据”由斗争方式上升为革命道路。
第四,秋收暴动是使农民问题成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突破口”和“切入点”的历史起步。毛泽东在“七大”的口头报告中说到:党内曾经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右倾和“左”倾错误思想之所以是错误的,归根结底就是忘记了农民群众。他们或者迁就资产阶级,或者是附带地搞农民运动,都不肯去研究农民。而在中国,如果把农民“这两个字忘记了,就是读一百万册马克思主义的书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你没有力量”。[17]P106-107秋收暴动作为“工农武装割据”斗争方式的开始,也是将农民问题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的“突破口”和“切入点”的开始。随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开辟和巩固,党的建设的理论、武装斗争的理论、土地革命的理论和根据地建设的理论不断深入具体的形成和完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新道路,随着中国革命两次胜利和两次失败的历史对比,而要求全党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高度上予以认识和理解。秋收暴动所开辟的“工农武装割据”的斗争方式和革命道路,是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历史高度上为实现全党的团结统一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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