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G牌照若干方案剖析及 超级方案探讨

作者 | 福建省优艾迪网络信息有限公司总经理

福州大学UID物联网联合研发中心主任 孙 安

中国4G牌照配置方案的总体思路和逻辑是，从“主流网优先”为逻辑起点，从不重复建设、技术先进和避免垄断为边界条件，以国内市场份额为调节手段，以海外市场为交换条件，以技术驱动为动力源，并以促进基础网宽带化为更多考量，来配置4G牌照，提出了全网优化和匹配、隔代竞争和宏观联盟等思路，而且做到法理上符合WTO电信业开放和准入的承诺、国家利益最大化等的通盘最优配置。应该说，比现有流行的其它七个方案，都更加合理、节约、可控、技巧、前瞻和全面。

一、当前流行的观点或方案

如果按次序，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的“移翼沃”顺序排列，以T代表TDD-LTE，F代表FDD-LTE，那么国内目前最常听见的分配方案有：一号方案：先期TTT（移动、电信、联通都是TDD），两年后再来FFF或0FF（0FF表示移动不上FDD，而电信联通上），称为TTT+0FF方案。据说这是工信部内定的第一方案；二号方案：TFF。这是三大运营商的一致期盼，是现有三大网络的自然演进；三号方案：TTT。移翼沃各建一个TDD网；四号方案：TTF。电信TDD，联通FDD，电信纠结；五号方案：TFT。电信FDD，联通TDD，联通更纠结；六号方案：TT’T’’。电信和联通成为虚拟运营商，各自借道移动4G网络；七号方案：(T/3)(T/3)(T/3)，三家分别建设TDD。

二、利弊分析

对于以上七个方案的利弊分析，下面按倒序进行分析。

(T/3)(T/3)(T/3)方案，诸侯割据经营或割据建网，显然不符合网络化、全网运营和高度兼容性等要求，边界鸿沟巨大，协调复杂，用户故障责任和体验责任不清，发展驱动力不足。不妥；

TT’T’’方案，虽然节约投资，有让移动独大之势，且其它回报不明显。也不妥；TFT方案(五)，联通也最不乐意，且投资超过所以不如方案四；

TTF方案，电信同时摊到CDMA和TD两个产业弱链，而且高度受制于高通，所以有文章分析，如此电信必死。另外，这种方案中，弱势的中国TDD产业链未必能够战胜优势的FDD国际产业链。所以这种“主要根据地不安全，搭上牺牲一个兄弟”的做法，显然也不妥；

TTT方案，有两大风险。一是,TDD不是电信联通的自然演进方向，如果日后电信或联通在TDD上面发展不好，责任会不明晰，成为推脱责任的借口。二是，如果TDD还像TD-3G那样，进展不够快，性能又不够好，扭转不了弱势产业链，最终败给国际优势产业链，整个中国通信业就可能鸡飞蛋打，又落后于世界-----这也是不可承受之重；

TFF方案，运营商站在自身角度，虽然皆大欢喜，但是弱势的TDD产业链被两个成熟优势的产业链（FDD-WCDMA，FDDCDMA2000）夹击，胜算较小，危危可及，缺乏安全可控性，从国家战略决策上看，显然也不妥；

最后一个方案是呼声最高的TTT+0FF方案，也就是电信联通混合组网模式。分析起来，依然有如下五个较大缺陷：首先是电信与联通都是TF混合组网，投资增加。在假设各网质量都一样的情况下，T网+F网的组合比单网投资加倍（假设F DD网与TDD成本相同），这样总共将是5张网，比第五第六方案的一张大网的投资多了四倍；其次是带来普遍的TDD与FDD兼容性问题。增加网络成本和运营成本；第三是电信联通有可能将TDD作为点缀，暗度陈仓，主力还在FDD。这和TFF方案本质上的缺陷还是一样：弱势的TDD未必会最终取胜。比如，可能导致网络部署与业务商用链条倾斜向FDD，国际运营商不需发展TDD即可实现与中国的漫游和进入中国市场；第四是电信与联通同时经营FDD与TDD两张网，和2G时代联通同时经营GSM和CDMA两张网情况类似，造成了左右手互博的尴尬和痛苦，犹如两线作战、顾此失彼。区别只是在，2G时是一家，4G时是2家。同一类陷阱，以前跳过一个，现在跳两个；第五虽然TDD提前两年，但是电信联通还是纠结，究竟两年后主力FDD还是TDD呢？如果主力建设FDD，为什么要白等2年，延误战机？如果主力TDD，为什么还要FDD呢？逻辑上首先有悖论。

如此看来，七个方案都各自有其若干重大缺陷，作为战略决策都不能令人满意。3G牌照已经很难。现在看来，4G牌照更难。但是，4G牌照决策又不宜拖延。3G牌照发放进程，中国已经晚西方十年，4G不能晚太多，否则整个上下游产业链都被动。4G的博弈，犹如战争，不仅战略和资源配置要正确，而且还要抢占先机，方能主动。如果4G牌照及时发放，后面的5G牌照又领先西方，则中国通信业则将占据先机主动性。

所以，我们应该换一些角度，注入更多的智慧与精力，梳理出可行和安全的中国4G牌照的战略、原则和具体方案，方能决胜。

三、4G牌照的应有战略定位

4G牌照，应是中国4G战略的一部分。即依托3G战果和资源（TD-SCDMA、CDMA2000、WCDMA），推动中国4G（以TDD为主流、FDD为辅助），以体量、技术竞争力、资源配置能力和意志力取胜，成为世界主流或准主流；再依托4G战果，在5G战场取得完胜，成为全球通信的王者，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四、4G牌照的配置原则

不论中国4G牌照如何配置，要实现中国4G和5G的理想发展，4G牌照的发放，都应该有如下一般性原则（A系列）和针对性原则（B系列）。

首先看A系列。A1. 公正。看上去这是最平淡的一条，却是威力最大一条。只有公正，才有真理；只有真理，才能够和外人竞争。反垄断和适当的竞争，要体现的就是公正；A2. 前瞻。这不仅包括技术的前瞻性，还包括市场、格局和全球性的前瞻性，甚至包括文化和政治的前瞻。只有前瞻的战略，才可能引导中国通信产业，在日益激烈、日益残酷的国际竞争中，脱颖胜出；A3. 大局观。不仅站在运营商的层次，还要站在通信产业的层次，社会性普遍服务的层次，最终还要站到国家和民族的层次，全国一盘棋。三大运营商也好，设备商也好，消费者也好，都要服从国家利益最大化原则；A4.及时。商战如征战，商机如战机。正确而及时的牌照政策，有利于抢占先机和创造商机；A5. 安全。国家的通信安全、产业的发展安全、网络运营安全，都是值得高度重视的。安全问题，往往都是红线问题。

再看B系列。B1. 消化着2G，吃着3G，操办着4G，想着5G，甚至6G；B2. 优质先进；B3. 节约。国际高科技产业的博弈，犹如长跑，是非常耗费体力的艰难征途。如何在漫长的征途中保持体力，调节控制冲锋的节奏，考验的是运营商的智慧，也包括监管层的大智慧；B4. 进军海外。中国人口占世界的20%，GDP占世界的10%，继制造业之后，中国通信，也应大步地走向世界。睿智的4G牌照，应强力驱动运营商走出国门；B5. 技术进步、持续升级。持续的技术进步、达至全球性领先才是根本。如果说1G时期，中国通信像装备落后的“土匪”，没有像样的武器。2G时则是最大的“伪军”，将国外的终端、通信设备、技术和标准，一轱辘地引进来，为鬼子们维持了很多年的生意。3G时代，在中国演变出三国演义，两个殖民地和一个根据地，根据地就是TD-CDMA。4G博弈之后，中国应当争取成为全球最大最有实力的诸侯，有自己的精气神，并且还到外部开辟疆土。5G之后，中国军团当争取引领天下；B6. 形式上尽可能符合WTO电信业开放和准入的承诺，尽可能避免引发贸易壁垒问题。

五、一个超级方案

上述七个流行方案，考虑的相对比较粗浅，都存在一定的硬伤。这里提出一个综合考虑到更多方面，并且联动考虑到3G与5G、国际性、驱动方式、发牌后微调等的综合方案，我们暂且称之为“超级方案”。

超级方案内涵分成牌照政策和牌照条款两部分。政策为内部掌握（a），条款为对外公布内容(b)。

其中超级方案认为，中国4G的牌照政策以及关联的产业政策应该有以下内容。

首先实施主流网、优先网与先进技术优先的政策。确认TDD为中国4G主流网。同时有条件地容纳WCDMA与CDMA2000的各种技术上合理的演进和网络存在。试验网类同优先网。优先网与领先技术类同主流网待遇。凡进入中国的设备与服务，必须兼容主流网；

其次是最少最简网政策。为节约起见，一个运营商在同代技术中只建一个网。不同代网络可组成融合网。积极简化网络，淘汰低端网络，如积极淘汰小灵通和2G，推动VoLTE；

第三加速技术演进政策。因行业技术升级进步加快的宏观趋势，采纳有选择的“跳代演进”政策，即“同模隔代”。但是，主流网不限、实验网不限、海外网不限。这个政策，也称“多制式网络技术隔代竞争策略”；

第四严格实施充分互通政策。骨干网、传输网、4G网的优势公司，有义务提供比接入方带宽更宽的信道。不达标者实施逆向收费，由接入方反向收取逆差部分带宽费用；

第五技术进步政策。确认为“把握产业链的进步、或把握技术颠覆性进步、或把握国际标准”者，经过认定，可以列为领先技术。自有国际标准、自有先进普及技术、先进产业链者可类同优先技术。产业链进步优先于单个技术；先进技术体系优先于标准;

第六向外竞走政策。鼓励移翼沃进军海外，建设海外的网络，建设海外的虚拟运营商，吸纳海外的任何客户，鼓励中国制造设备出口，鼓励替代进口设备、进口软件、进口服务、进口业务，鼓励软件、服务和业务出口；

第七全程网络优化政策。“优化”内涵为建设与通过竞争加速进步。“全程”内涵指骨干网、传输网、通信网、终端、内容、监管（包括安全），包括云计算、云主机。使得建设与竞争，不仅仅局限专注于4G牌照直接规范的通信网；

第八国家（监管层）对运营商设立两个调节阀（参数），一个是技术发展的代际调节阀（就是牌照政策），在技术换代时起作用，管理的是宏观通信格局；一个是国内客户数量许可调节阀（N参数），每获得一个海外客户，就可以获得国内客户许可的比值N，阶段性地调节各个运营商的行为，以调节运营商的行为。移翼沃的客户许可参数分别设为N1、N2、N3，根据其行为分别设定。如出现，信道信道垄断障碍(诸如“玩游戏，电信玩联通不卡，联通玩电信就卡”之类就是)，或客户垄断，则分别设置不同数值调整市场容量；最后是实施网络安全评估。对所有网络进行安全审计。且规定敏感机构和个人必须使用安全合格网络。

在上述的牌照政策下，（a）方案中的4G牌照条款（b）可以如下，称为“4G牌照八条”。

第一是确认TDD-LTE为中国4G主流网；第二同代须单网，隔代可组融合网。（即，哪个网自选，可以隔代同堂，但不能左右手互博）；第三优选一家TDD牌照申请运营商承建主流网。频谱逐步扩容，首次配置一个xxM的4G通信频率带宽。（即，移动承当TDD）；第四在FDD上发展出并认定为领先技术者，可以获得FDD相应部分的开放；否则，隔代发展。主流网、实验网、海外网不受限制。（强力驱动电信联通加速发展比TDD4.0更新技术，如5G甚至6G的技术和标准——这就是隔代竞争。尤其在目前3G投资还没有收回的背景下，隔代竞争尤其必要）；第五如不符合上述条件者，以国外客户开拓程度，准许发展国内客户发展。初期N=3（以后逐步过渡到N=0.3。驱动电信联通海外发展客户）；第六当国内客户数量达到垄断预警值（如50%），则N值启动。(也驱动移动海外扩展)；第七充分互通原则。（尤其迫使电信积极升级骨干网、传输网、云计算，也迫使联通加强基础网建设，为TDD解决基础网瓶颈）；最后是鼓励规模性虚拟运营商。（鼓励电信联通部分租用移动4G网络，节约网络建设成本，推动隔代竞争）。

“4G牌照八条”的演变结果，预测起来将是：移动专注TDD，联通专注FDD并加强基础网，电信采纳虚拟运营商并精深基础网(包括骨干网、传输网和IaaS云计算)，三家都演变成技术驱动、向外驱动、相对公平竞争的格局，降低资源依赖和政策保护型的发展模式。在4G末期形成的通信产业技术驱动和模式创新的竞争格局，并且实现通信网两张半竞争（移动联通两张物理全网加电信虚拟网）、基础网也是两张半竞争（电信联通两张物理全网加移动有限物理网），从而在前端通信网和后端基础网，都实际上减少了一张网的投资，而且又形成比较理想的格局——三家二网的竞争模式。每少一张物理网，节省投资都是几千亿，相当十个三峡大坝的投资。

六、超级方案的分析和理由

下面逐条解释4G牌照八条的内涵、背后理由、必要性、可能衍生的问题及对策等。

第一条是确认TDD为主流网，明确了中国主导的国际标准TDD体系的优先性，取得技术壁垒和政策倾斜的法理依据；

第二条的同代单网，为的是尽可能减少运营商类似2G时代联通CDMA与GSM的左右手互博现象；同时明确了不论哪个网络都是运营商自己择优选择的，避免问责障碍；

第三条优选一家做TDD，是为了避免TTT（三号方案）的弊端，一下子投资三张网；

第四条的目的是驱动领先技术，包括FDD、Wimax或其它各种新技术，不仅仅指国际标准主导，更包括先进技术和产业链建设，比如，北斗体系的深度融合、真正安全的中国网络安全体系、中国网络内容与文化产业输出体系等。迫使运营商如果同代发展不利，就进入隔代竞争，而不是拘泥同代的血拼，最后演变成价格战。其实现在，隔代竞争已经发生了。移动就是在3G不利后，就点缀一下，大步直入4G。移动的隔代竞争，实际山加快了电信联通的技术进步速度和前瞻性。隔代竞争策略，有变资源竞争为技术竞争、减少资源投入的同时加快技术的进步等效能，极为值得4G牌照政策吸纳考量。

目前，业内认为5G将在2020年成型，也有人预测5G时代，全球可能共用一个标准。这是非常可能的，毕竟当前科技快速更迭和全球一体化。其实，华为从2009年开始就研究5G，现在已经初具模样。如果隔代竞争战略实施，或许电信或联通启用诸如华为的5G技术，将5G提前几年到2016年前后成型，也未尝不可能。

FDD的先进技术豁口（第四条）和国内客户许可（第五条），有可能出现FDD国际产业链向国内FDD运营商倾斜，助其竞争力提升和竞争取胜。这样有利有弊。利在，中国FDD（假设为联通），可能获得更多的国际FDD产业链的奥援，包括技术。弊在，TDD产业链受到威胁；

第六条的垄断预警值，也是为了预防恶性垄断产生，同时强力驱动移动向海外扩展；

第七条的充分互通，是保障骨干网、传输网基本建设到位的关键条款，也是保障4G主流通信建设到位的条款。避免网络优势方设置信道垄断障碍。这一条的实施，可能有助扭转中国长期以来，屡禁不止、反复出现的各家（远超过三家）竞相建设自有网络、从而造成大量重复建设的恶性现象。目前的电信和联通的基础网的传输网等宽带性能，不仅带宽低而且收费昂贵，远远不能满足社会现实的需要。比如，诸如中国金融骨干支撑企业银联在某些大省的总体支撑带宽只有2M；

第八条的虚拟运营商，一是为了节约一张网的硬件成本，二是为隔代竞争创造网络条件，避免硬件网络负担。站在更高的角度，该条款加上充分互通条款，将促成成移动与电信在前后端全程通信上结盟的味道，从而极大增强中国通信的实力和良性互动。这是极为有利的。

超级方案总结起来，就是如下几个关键: 主流网优先，技术驱动，隔代竞争，向外竞走，客户许可调节，充分互通，虚拟运营，战在4G、决胜5G。比现有社会上热烈讨论的中国4G牌照的七个方案，更多、更周密、更协调地考虑到主体优势、技术驱动性、对外开拓性、过程控制性、公平性、可持续发展性等前瞻性，所以称之为超级方案。

超级方案有可能导致一个现象，就是移动在4G通信做大，不仅在通信网完备强大，而且客户众多。这个现象要分两方面评估，从好的方面，这代表了中国4G标准牵引的弱势TDD产业链，在中国战胜了国际上的强势产业链，基本上就可以认为4G牌照政策成功了，这是主流，毕竟国家利益是第一的。从可能不好的方面，就是一家独大导致的竞争生态失衡问题。

移动独大导致的竞争失衡，也要从两方面分析。一方面是国家（监管层）在后续至少有三个手段可以化解，第一是及时启动N值限制器国内客户数量，第二是在5G牌照时做出相应调节，第三是采取不对称的携号转网政策给予抑制。失衡可能性的另一方面也要深入分析，其实影响力未必那么大。

主要理由理由是首先FDD产业链的竞争力是十分强大的，因为是强势而且成熟的国际产业链；其次是电信和联通，因为都有基础网强力支撑，这是基础性的，也是一种制衡；第三电信或联通如果在4G落下风，就自然会在5G/6G寻求突破和挽回，从而演变成隔代竞争、技术驱动进步的良性局面；第四电信联通不得不更加完善基础网，这对国家有实质性好处；第五电信借用移动4G网络发展客户，或许成本更低。微信OTT几乎可以要三大运营商的命就是案例。由于前面的因素，使得4G的价格和业务竞争，很有可能实际上会更接近充分竞争，甚至可能超过3G时代的公正性和合理性。所以，当前似可不必过于担忧竞争失衡的问题。

七、总结

本文剖析了4G牌照的7个流行方案（包括试探预案），指出它们各自的重大缺陷；梳理了一般性原则和针对性原则之后，提出了“4G牌照超级方案”，并逐一展开说明，还对超级方案的可能演变，提出了对策。总体而言，本文提出了如何将牌照变成指挥棒，形成技术驱动、海外开拓的战略格局，并且避免出现过度建设局面，实现从5张网（第一主流方案）精简成2张网（每网都是千亿以上的投资），而且将基础网纳入规范和联动，做到了在相对公平的规则下，运营商都是依靠各自打拼，干好干坏责任清晰的格局。

具有内容优势的广电网络，甚至具有光纤布网优势的电力通信，也可以纳入基础网、移动网的通盘考虑，这里不做展开。

4G，是中国跻身世界通信产业主流阵营的关键节点；3G，只是第一步；5G才是决胜阶段。4G牌照，则是这样一个布局的战略抓手和指挥棒。所以，国家最终如何布局，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