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气体减排视角的国际技术溢出研究述评

2013-01-22 21:28罗良文王建军李珊珊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 2013年5期
关键词:东道国规制温室

罗良文 王建军 李珊珊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430073)

一、引言

关于FDI、对外贸易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国内外学者主要研究了FDI、对外贸易通过规模效应、结构效应、技术效应影响温室气体排放的传导机制,以此为基础,国外学者进一步关注到不同的国际溢出渠道所发挥的技术效应对东道国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然而,国外学者基于温室气体减排视角的国际技术溢出影响的研究,大多数使用的是跨国面板数据或截面数据,所得结论存在较多分歧,不能为单个国家的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更多的借鉴,而国内学者对此研究很少,仅有一两篇文献从FDI水平方向的技术溢出渠道进行初步考察。为此,有必要针对不同的国际技术溢出的温室气体减排效应的代表性文献进行综述与比较,以期对基于我国温室气体减排视角的国际技术溢出机制与路径优化的研究提供借鉴。

二、FDI、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国外研究

(一)FDI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研究

1.FDI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理论分析

FDI技术溢出有利于温室气体的减排,较为典型的观点有波特提出的“波特假说”(Porter hy-pothesis)[1]与Eskeland和 Harrison提出的“污染晕轮效应”(pollution halo)[2]。Porter认为环境规制力度的加大有助于东道国在降低污染排放的技术和设备方面的研制进度,同时,Eskeland和Harrison认为跨国企业通过广泛建立分支机构和开展全球业务,促使东道国企业采用与其相似的环境规制标准,推动东道国企业实行ISO14001环境管理体系。以上观点均体现了跨国公司在环境规制方面对东道国企业的示范作用。Girma等认为,跨国企业与东道国企业之间人力资本流动也可能导致先进环境技术的非直接流动,可以发生在产业内同一部门或上下游企业之间[3]。Albornoz等认为,外资企业可能选择从遵守东道国政府或跨国企业本身所制定的环境标准的供应商处购买中间产品,同时外资供应商选择向环境绩效较高的东道国企业出售商品,即外资企业可能通过供应链或上下游企业间人力资本流动来传递环境技术[4]。

尽管FDI技术溢出有助于温室气体减排的观点得到了一定的认可,但也有学者认为FDI技术溢出会促使温室气体排放增加。Perkins和Neumayer认为,跨国企业所导致的市场竞争压力可能会减少东道国企业的利润,随之降低东道国企业对减排技术进行投资的意愿或能力,在东道国企业的技术水平与领先技术存在较大差距的背景下,还有可能促使东道国企业一味追求成本最小化,从而对温室气体减排带来负面影响[5]。

FDI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不确定。一方面,这种不确定性与FDI来源国的环境技术水平有关。Prakash和Potoski认为,污染晕轮效应发挥作用的前提取决于FDI来源国的低碳技术水平优于东道国[6]。一般来说,跨国公司拥有世界领先技术,包括碳减排前沿技术,Ang进一步认为来自碳减排技术水平较高国家的外资企业可能通过价格或质量竞争,促使竞争对手对更高水平的碳减排技术进行投资,同时使低效率的企业退出行业以提高东道国碳排放效率的整体水平。另一方面,该不确定性与东道国的吸收能力有关[7]。Siddique和 Williams认为,考虑到东道国的制度缺陷,外资企业面临比东道国本土企业更大的潜在风险,外资企业可能不会引进能够带来较高碳排放效率的知识和资本密集型技术,同时,外资企业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技术溢出的可能,宁愿选择外商独资的所有权模式,因此,制度越不完善,通过FDI渠道的技术溢出就越少[8]。Haum进一步指出,将低碳技术、传统技术进行比较,前者的技术扩散通常需要借助政府的干预,而跨国污染企业之所以没有对环境技术进行投资,原因在于市场的双重失灵,失灵的原因一方面在于消费者可能不愿对环境友好型产品支付额外的费用,从而导致环境投资的成本无法转嫁,另一方面在于环境投资的公共产品属性,可能导致其余未对清洁技术进行投资的企业也可能从污染减排中获益,因此,政府政策的干预是环境技术扩散必不可少的条件[9]。同时,Perkins和Neumayer提出,FDI技术溢出不仅依赖于东道国与碳排放效率较高的国家之间的联系,还与东道国对温室气体减排技术的吸收能力密切相关,认为不同国家的碳排放效率水平、教育水平以及制度质量的差异是影响东道国吸收温室气体减排技术能力的显著因素[10]。

2.FDI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实证分析

关于FDI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经验实证研究主要有三个方面:

其一,检验FDI技术溢出与能源强度或效率之间的关系,而能源创新在碳减排中起着关键作用[11]。经验实证的结果较为复杂,Fisher-Vanden等运用中国工业企业层面的数据实证检验开放经济对能源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FDI垂直方向的知识溢出比FDI水平方向的知识溢出对能源生产率的影响更大,而且在垂直溢出的渠道中,后向关联对于提升企业层面的能源效率方面的作用大于前向关联的作用,这与以往的经验研究结果不同,以往的研究建议企业通过增加研发创新和水平关联的技术溢出来提升中国能源生产率,这些研究忽略了垂直关联渠道对降低中国能源消费的潜在重要作用[12]。Leimbach和Baumstark对FDI的来源国进行了区分,认为FDI技术溢出促进了劳动力效率与能源效率的提升,进而降低减排成本,并运用MIND-RS模型对欧洲、中国、美国以及世界其他区域的样本进行研究,结果发现欧洲国家的能源效率高于美国,中国在能源效率方面与欧美国家的差距较大,因此,来自欧洲国家的资本技术溢出能有效提升中国能源效率,进而降低减排成本,比未溢出状态下的减排成本低0.44个百分点[13]。Garrone等将专利活动纳入知识生产函数进行模型化分析,运用1977~2006年间OECD18个国家的面板数据,结果显示国际知识溢出对工业化国家可再生能源技术的专利活动有积极的正向作用,而且一国越是落后,知识存量越小,其贸易伙伴的公共研发投入越多,该国越有可能从国际知识溢出中获益[14]。Braun等专门考察了风能与太阳能技术创新活动的决定因素,发现国际技术溢出效应相对本国国内的溢出效应而言是微不足道的[15]。

其二,FDI技术溢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经验实证的结果也较为复杂,虽然外资企业比东道国本土企业更倾向于采用代表先进技术的环境管理系统(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system)标准,但发展中国家需要具备一定的吸收能力才能获得环境技术溢出的正效应。Albornoz等进一步运用阿根廷内外资企业层面数据,开创性地研究了环境技术的产业内溢出效应与前向、后向溢出效应,研究结果显示,相对于东道国本土企业,外资企业更为广泛地采纳并实施环境管理体系标准,外资企业之间的水平溢出不明显,垂直溢出较为显著,而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的溢出不显著[4]。Zhou的研究表明,环境规制对FDI技术溢出的提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16]。

其三,FDI技术溢出对碳排放的影响。经验实证的结果同样存在较大差异,Grimes和Kentor运用CKC模型考察了FDI对东道国低碳技术的影响,检验显示FDI没有显著的促进作用[17],而Perkins和Neumayer运用1984~2005年间77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结果表明FDI技术效应有利于东道国碳排放效率的改善,其改善作用与东道国自身的特征密切相关,表现为东道国碳排放效率越低、制度质量越高,则FDI技术效应对碳排放效率的影响越明显[10]。

(二)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研究

1.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理论分析

(1)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有助于温室气体减排。大部分学者认为先进技术设备的进口与出口产品严格的环境标准为东道国提供了接触国际环境技术与环境标准的机会,同时,进出口市场价格与质量的双重竞争迫使东道国不断模仿学习国际先进的环境技术与环境标准[6][18]。

(2)对外贸易技术溢出不利于温室气体减排。Albornoz等认为进出口市场价格与质量的双重竞争也有可能不利于对外贸易渠道的技术溢出,竞争压力的加大可能促使东道国企业面临利润的压缩而不断降低改进能效的支出,进而对温室气体排放带来负面效应[4]。

(3)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不确定。Worrell认为,进口渠道的碳减排技术溢出相比其他渠道更依赖于东道国内资企业的需求状况,没有证据表明碳排放效率较低国家的进口方偏好碳减排技术较高的设备和产成品进口[19]。然而,Lovely和Popp的研究与早期不同,早期主要关注环境规制在多大程度上促进技术创新和扩散,此研究关注技术可获得性是如何影响非技术创新国家环境规制的确定,他们将环境规制因素引入对外贸易的均衡模型,结果显示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环境规制的影响具有两面性,贸易开放程度的扩大促进了外资企业与东道国本土企业之间的相互竞争,难以将环境规制成本转嫁到国内消费者身上,存在抑制环境规制实施的可能性,同时开放程度越高,越容易获取高效减排技术,进而增加了接受环境规制的可能性[20]。在此基础上,Copeland进一步指出绿色创新技术扩散与大多数新技术扩散不同,后者扩散的动力来自于较低的成本或消费需求,而前者往往比现有技术成本更高,同时消费者并不总是偏好环境友好型产品,因此,在环境政策缺失的条件下,采用环境友好型技术的单位个体动机不够充分,因此,环境政策与绿色创新技术扩散两者之间相互补充,而并非相互替代[21]。回顾Gallagher提出的汽车部门跨国技术转移与扩散的案例,正好印证了这一观点,案例研究发现国外汽车制造商并没有向中国转移其所拥有的高效减排技术,原因在于中国本土并未设立排放标准的环境规制以形成对高效减排技术的需求,而高效减排技术的转移与扩散只有在排放的外部成本内部化以后才有可能实现[22]。另外,Perkins和Neumayer认为,通过进口模仿减排技术与东道国自身的吸收能力特征密切相关,如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等[10]。

2.对外贸易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实证分析

实证文献所涉及的内容主要表现在下述三个方面:

其一,对外贸易技术溢出与能源之间的关系。经验实证的结果均表明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有利于促进东道国能源效率或强度的提升。如Perkins和Neumayer的实证研究表明进口贸易技术溢出有利于提升东道国碳排放效率,而出口贸易技术溢出的正向作用不明显[5]。

其二,对外贸易技术溢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经验实证的结果较为复杂,Antweiler等运用一般均衡模型针对对外贸易技术溢出的环境效应进行估计,发现对外贸易的技术效应能减少环境污染[23],而随后的研究发现,来自对外贸易的技术溢出并不是自动进行的,而是与贸易双方的污染减排技术类型、人力资本水平、气候政策、收入水平等因素密切相关[4][24]。如Hubler将FDI和进口渠道的技术溢出纳入递推动态CGE模型以分析气候政策,模型中区分了水平溢出与垂直溢出两种溢出渠道,并指出节能技术的国际溢出并非自动进行,可能需要中国国内经济政策、贸易合作伙伴的经济政策以及国际气候政策的相互协作,模型表明完全市场不能解决中国市场存在的诸多不完善之处,在给定一组模型结构与相关替代弹性系数的前提下,中国的边际减排成本是很低的[25]。Lovely和Popp以45个国家煤电站NOX和SO2排放规制的制定与实施为例,用针对NOX和SO2减排的专利来衡量创新水平,研究发现贸易开放程度的扩大对环境规制的采纳存在相互矛盾的作用,实证结果表明正向效应起主导作用,其中,从收入水平的角度来看,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相比,能在较低的人均收入水平上采纳这些环境规制,原因在于他们与发达国家相比,能够在同等发展阶段接触到更多的减排技术。同时,从人口密度的角度来看,一国的市场规模越大,越容易将管制成本转嫁到消费者身上,因此,收入水平与人口密度均有助于提高环境规制实施的可能性[20]。Meng和Ni基于中国2002~2008年间中东部地区12个省市数据,实证研究发现产业内贸易与一般贸易对中国环境有不同的影响,产品内专业化分工与贸易能减少污染排放,而一般贸易和分工会增加污染排放,差异的原因在于中间产品的进口能够为中国带来更为先进的技术和新的生产资源,进而有利于环境改善[26]。

其三,对外贸易技术溢出与碳排放之间的关系。Perkins和Neumayer通过考察东道国碳排放效率、人力资本以及制度质量三个影响因素,发现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能显著促进机械制品和产成品进口的技术溢出,而碳排放效率与制度质量对进口技术溢出的影响不明显[10]。

三、国内的初步研究

与国际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相关的国内研究比较有限,主要集中在对能源强度、效率和环境污染的影响方面,而仅有一两篇文献从FDI水平方向的技术溢出渠道对温室气体排放进行初步考察。在能源强度或效率影响方面,如Sun基于我国1980~1994年间数据得出改革开放促进了能源利用效率提高的结论[27],史丹依据1953~2000年间能源利用效率的变动过程得出了相似的结论[28]。而李未无则首先从理论层面探讨了对外开放尤其是FDI、出口渠道影响能源利用效率的一般机制,包括对外贸易商品结构、国际能源价格、国内能源价格、节能技术和资本品进口以及国际分工和全球价值链模式等影响途径,然后分析了1999年、2002年和2005年3个年份35个工业行业的横截面数据,结果显示能源强度与对外开放总体上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29]。Yue等运用LMDI模型将江苏能源强度分解为FDI规模、结构与技术效应,结果发现FDI技术效应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反复波动,样本期间的技术累积效应为负值[30]。高大伟等运用1991~2006年间我国29个省市的面板数据,结果显示国际贸易技术溢出带来的技术进步能促进全要素能源效率的提高[31]。齐绍洲等从中国区域划分的角度进行研究,发现FDI的技术溢出对能源强度的影响存在较大的区域差异[32]。在环境污染影响方面,陈媛媛和王海宁运用2001~2007年间36个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外资企业的水平溢出、前向溢出与后向溢出三种渠道对主要污染物SO2和COD排放强度的影响,研究发现水平溢出能明显降低两种污染物的排放强度,前后向溢出对SO2排放强度的影响均为正,而只有前向溢出对COD排放强度有一定的影响,但不够明显[33]。可见,垂直溢出对我国污染物排放强度的影响方式、方向与污染物类型有关。在温室气体排放影响方面,李子豪和刘辉煌采用1999~2008年间我国35个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了研究,认为FDI技术水平溢出有助于工业碳减排,人员流动的积极效应最为显著,分行业的研究表明,低排放行业的FDI技术效应能够显著降低行业碳排放,而高排放行业的积极影响并不显著[34]。Geng和Zhang利用1991~2006年间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35个国家56个制造业的面板数据,研究不同的贸易模式对碳排放的影响,将样本区分为17个OECD国家与18个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两组,并按技术密集度标准划分为高、中、低技术密集型产业类型,研究显示,从出口的角度来说,中等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与OECD国家的碳排放显著为正,而低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对非OECD国家的碳排放有明显促进作用;从进口的角度来说,进口产品的技术密集程度越高,OECD国家的碳排放水平越低,而非OECD国家的进口与该国碳排放水平无明显关联[35]。

四、简要述评与研究展望

1.简要述评

FDI、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渠道对东道国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受到一系列条件的限制,主要由于作为东道国的发展中国家大部分处于工业化发展阶段,普遍存在高碳锁定效应,同时,FDI技术溢出对我国低碳技术创新的影响路径与我国经济条件相脱离,导致东道国低碳技术创新能力不足的困境,进而不利于东道国温室气体减排。无论从理论研究还是实证研究的角度而言,FDI、对外贸易技术溢出的能源或污染排放效应均存在较多的分歧,其影响方向与影响程度的不确定性主要归结为下述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FDI、进口来源国的环境技术水平。FDI、进口货物中所内含的环境技术水平是国际技术溢出的前提。以FDI为例,这与拥有碳减排领先技术的跨国企业在选址过程中是否将环境成本作为主要的考量标准密切相关。

第二,东道国自身对环境技术的吸收能力。反映东道国吸收能力的因素包含碳排放效率、人力资本、研究开发、收入水平以及制度质量等方面。

第三,政府环境规制力度。在缺乏强有力的政府环境规制约束下,环境污染成本无法纳入跨国企业或进口企业成本核算中,进而缺少清洁产品或工艺创新的动力,由此推知,政府环境规制是一国致力于温室气体减排技术吸收、消化以及创新的根本。

第四,FDI、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渠道的细分。已有文献将FDI技术溢出渠道划分为水平溢出与垂直溢出两种类型,类似地,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渠道可细分为产业内贸易与一般贸易渠道,而不同类型的技术溢出的污染减排效应差异较大。

此外,考察所选择的样本对象、年限、测度温室气体减排技术的指标以及计量模型与实证方法等存在较大差别,也是导致实证研究结论不一致的原因。

2.研究展望

由文献的整理归纳可推知,国内学者关于国际技术溢出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而国外学者以中国为样本、细分技术溢出渠道的文献并不多见,且考察多使用跨国面板数据或截面数据,不能为单个国家的温室气体减排提供更多的借鉴,未来需要进一步展开研究的内容设想如下:

其一,结合我国的碳排放效率、人力资本、研究开发以及制度质量等吸收能力因素,考察不同的吸收能力因素在促进温室气体减排技术创新过程中的影响方式与影响程度。

其二,为将环境技术的生产工艺创新与生产末端治理区分开来,可运用环境全要素生产率分解指标与污染强度指标来测度上述两种不同的环境技术创新模式,以考察国际技术溢出是否有利于我国温室气体减排,以及该减排效应究竟来自于环境技术水平的提高,还是来自于管理水平、组织制度等方面的改进所带来的生产效率改善。

其三,将FDI技术溢出渠道细分为前向、后向以及水平溢出渠道,类似地,将对外贸易技术溢出渠道划分为出口贸易后向、进口前向以及进出口水平溢出渠道,考虑到投入产出表数据更新的滞后,可运用RAS更新替代方法补充最新数据,以充分考察不同的国际技术溢出渠道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的差异。

在此基础上,可进一步按区域或行业类型进行分组研究,充分考虑各区域、行业的差异,以促进低碳技术国际转移与扩散过程中我国低碳技术路径优化,缓解低碳技术创新能力不足的困境,这对于促进我国温室气体减排显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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