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雯雯
( 清华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0084)
国内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的比较与借鉴*
仲雯雯
( 清华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0084)
作为新兴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海洋高新技术为首要特征的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成为各国争相抢占的科技制高点。本文在界定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基础上,通过比较分析国内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情况,总结出国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在政策规划的制定、管理与协调机构、技术研发与成果转化、投融资机制、人才培养和国际合作等方面的成功经验,借以促进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
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海洋科技;人才培养
海洋经济已跨入以高新技术引领的新时代,以海洋高新技术为首要特征的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将加速海洋经济结构的深度调整和升级换代,成为各国争相抢占的科技制高点。《中国海洋发展报告(2011)》表示,“十二五”期间是我国实现海洋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以及产业结构调整,建立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体系的关键时期。面对这一重大战略机遇期,比较国内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状况,结合我国具体情况借鉴国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中的成功经验,对于提升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水平具有重大意义。
目前,关于“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称谓问题尚无统一认识。从国家海洋强国战略的高度来看,“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提法更有利于突出其在海洋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更能够代表未来海洋经济发展和海洋高新技术发展的方向。
海洋产业作为经济系统中的基础单元,承载着人们开发利用海洋资源所从事的一系列经济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着人们对海洋资源的认识程度和对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能力。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同属海洋产业范畴,但有别于一般海洋产业的特质在于它是 “新兴的”和“战略性的”。“新兴的”是指有别于“传统的”,而“战略性的”是指关乎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和国家安全等重大问题以及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的问题。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内涵和范围根据所处的时代特点和历史阶段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同时要与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具体国情相适应。因此,在21 世纪的后金融危机时代,我国的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主要是指能够体现国家的海洋战略意图,以海洋高新技术为首要特征,在海洋经济发展中具有广阔市场前景和巨大发展潜力,能够引领海洋经济发展方向,推动海洋产业结构升级和海洋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海洋新兴产业,具有全局性、长远性、导向性和动态性的特征。
根据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首都科技界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选择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三条科学依据(稳定并有发展前景的市场需求、良好的经济技术效益、能带动一批产业的兴起)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选择应遵循的国家意志准则、市场需求准则、技术自主准则、产业关联准则、就业带动准则、资源环境准则,[1]结合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自身发展的特点,选取政府支持、技术自主创新、经济效益与市场需求、资源比较优势、产业关联性和可持续发展六个指标作为依据,确定现阶段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范围包括海洋生物医药产业、海水淡化和海水综合利用、海洋可再生能源产业、海洋重大装备业和深海产业。
随着对发展海洋经济重要性认识的逐步加深,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步入了快速发展时期,部分领域已经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然而,与海洋经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整体水平仍然较低,通过比较国内外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状况,认清我国存在的差距,以期有针对性地弥补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中的不足。
(一)海洋生物医药产业
从世界范围看,海洋生物医药业于20世纪60年代初引起了各国关注。进入20世纪90年代,美、日、英、法、俄等国家分别推出包括开发海洋微生物药物在内的“海洋生物技术计划”“海洋蓝宝石计划”“海洋生物开发计划”等,投入巨资发展海洋药物及海洋生物技术。目前,世界范围内海洋生物技术产业的规模已经高达数十亿美元,并将继续保持高速增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在海洋抗肿瘤药物、海洋生物抗菌活性物质提取、抗心血管病及放射性药物研发、海洋生物酶研究等领域取得了巨大成绩。[2]目前国际上已经发现的海洋生物活性物质达20000多种,进入临床前和临床研究的海洋药物近百种,有望在癌症、艾滋病等重大疾病的防治领域取得重大进展。相比之下,我国海洋生物医药业起步晚,规模小,相当一部分海洋生物技术还不成熟。我国的海洋生物医药业始于20世纪70年代。1997年,国家开始针对海洋生物领域启动海洋高技术计划。近年来我国海洋生物医药产业保持着蓬勃发展的良好势头,但规模仍然较小,目前正处于由起步向全面迈向产业化崛起的关键时期。我国在海洋生物活性先导化合物发现、海洋生物中代谢产物结构多样性研究、海洋生物基因、海洋生物大分子等方面的研究在国际上引起了高度关注。尽管我国在海洋生物功能基因组技术的研究与开发上占有领先的地位,但运用现代生物技术来对海洋生物进行研究开发的项目还没有形成相当的规模。在海洋药物研发方面,我国已成功分离药用海洋生物制成单方药物十余种,复方中成药近2000种。凭借以传统海洋生物的功效研制开发现代药物的丰富经验,在开发治疗癌症、心脑血管疾病等重大疾病的高效药物上极具优势。
(二)海水淡化与综合利用
国外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开始了以蒸馏法为主的海水淡化技术研究,到70年代前后初步形成了工业化生产体系。目前,蒸馏法、电渗析法、反渗透法等都已达到工业生产的规模,海水淡化已成为中东地区以及许多岛屿淡水供应的主要来源。伴随海水淡化技术发展和社会需求量加大,海水淡化技术日趋成熟,淡化规模不断扩大,成本不断降低。在海水直接利用方面,许多沿海国家大量采用海水替代淡水直接作为工业冷却水,其用量占工业总用水量的40%~50%,其中日本年直接利用海水量为3000亿立方米。目前,日、德、英、美、俄等国在海水提铀、锂等方面也已取得了较大突破,均建立了不同规模的提铀、提锂工厂。[3]随着世界海水淡化与综合利用技术的不断提高,我国也已经初步形成了海水资源利用技术体系,海水淡化技术与装备大型化研发取得重大突破,已形成年产万吨级膜法和蒸馏法海水淡化装备的设计、制造与安装能力;海水循环冷却和海水直接利用技术取得突破并投入运用;海水提钾、溴和镁等技术已进入工业化试验阶段,初步构建起海水直接利用—淡化—化学资源利用的产业技术链体系。然而,我国海水淡化虽逐步形成了综合性的技术学科和水处理技术产业,但淡化成本依然较高;海水冷却虽已有60余年的应用历史,但目前海水年取用量只有120亿立方米左右;目前仅开展了规模化制盐,多数化学元素的综合利用尚处于科学研究阶段。伴随着水电联产、热膜联产等多种技术的集成发展,我国海水直接利用和海水淡化成本将不断降低,在沿海缺水地区及经济发达城市大规模、低成本直接利用海水替代淡水,稀有元素铀、锂等的实际提取量达到可实际应用的量级,形成海水综合利用的完整技术体系。
(三)海洋可再生能源产业
世界各主要海洋国家普遍重视海洋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美国把促进可再生能源的发展作为国家能源政策的基石,是世界上开发利用可再生能源最多的国家;英国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制定了强调能源多元化的能源政策,鼓励发展包括海洋能在内的多种可再生能源,把波浪发电放在新能源开发的首位,目前已具有建造各种规模的潮汐电站技术力量;日本成立了海洋科学技术中心等十多个科研机构,并在海洋热能发电系统和热交换器技术领域领先于美国。[4]从海洋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的技术和产业特点来看,潮汐能发电技术已经成熟,潮汐能综合利用的经济效益显著,其他能源也已进入大规模商业化开发利用阶段。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海洋可再生能源开发和综合利用虽一直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并取得了明显效益,但整体来说在规模、技术、水平上仍然存在较大的差距,产业基础较为薄弱,主要问题有:海洋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的规模比较小,与我国海洋能源状况及经济发展的要求极不适应;除潮汐能开发利用比较成熟外,其他能源的开发尚处于技术研究和示范试验阶段;海洋可再生能源的勘查和研究开发力量不足,科技攻关能力不强,对综合开发利用重视不够;国家缺乏统一规划,投入少,政策措施不力;海洋可再生能源在能源消费中的比重较低,尚未形成产业规模,不能适应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等。
(四)海洋重大装备产业
目前,海洋结构工程与装备的全球市场规模大约在2000亿美元左右,年均增长20%以上,发展势头迅猛。主要海洋工程装备建造商集中在新加坡、韩国、美国及欧洲等国家,其中新加坡和韩国以建造技术较为成熟的中、浅水域平台为主,同时也在向深水高技术平台的研发、建造发展;而美国、欧洲等国家则以研发、建造深水、超深水高技术平台装备为核心。[5]另外,目前国际上水下运载装备、作业装备、通用技术及其设备已形成产业,有诸多专业提供各类技术、装备和服务的生产厂商,已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相比之下,近几年我国加大了海洋油气资源的勘探开发及石油钻采装备的更新力度,深水油气勘探开发技术取得重要进展,突破了海底地震仪、高精度地震采集与处理等深海油气勘探技术,3000米水深半潜式钻井平台已进入制造阶段。此外,我国已具备全海域深度水下机器人、远距离智能无人潜器、大深度(7000米)载人潜器研制能力,在深海载人空间站研制领域处在世界前沿。其中,我国第一台自行设计、自主集成研制的“蛟龙号”深海载人潜水器3000米级海试取得成功,最大下潜深度达到3759米。[6]然而,我国海洋装备产业仍然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包括:技术与制造基础薄弱,相当一部分仍以与国外合作为主,缺乏自主创新;几家大型海洋装备制造企业主要生产低端产品,市份额尚不足5%,在设计、配套等核心技术上几乎是空白;关键元器件与材料国产化率低,配套设备缺乏稳定性等。
(五)深海产业
随着世界各国开发深海资源进程的不断加快,由深海生物基因资源的开发带动相关领域产生的经济效益高达几十亿美元。目前,日本的深海采矿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国际海底区域已成为21世纪多种自然资源的战略性开发基地,在未来20至30年期间,随着海洋高新技术的发展,形成包括深海采矿业、深海生物技术业、深海技术装备制造业的深海产业群。面对全球深海投资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国作为全球深海产业的重要参与者,深海采矿技术已经形成了一批具有产业化开发价值的技术成果,这些成果为构建新的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后,在建立国家深海产业的总体框架下,优先构建深海矿物资源开采业、深海技术装备制造业等深海高技术产业群,同时组建国家深海产业基地。
纵观全球,海洋经济发达国家之所以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的许多领域占据领先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加大政策、科技、财政、人才等方面的倾斜力度。概括起来主要有通过制定国家层面的发展政策与规划、成立专门的管理和协调机构、重视海洋科技的研发、建立有效的投融资机制、注重培养高科技人才和加强国际合作等措施来规范和推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
(一)加强国家层面发展政策与规划的制定
从世界范围来看,海洋经济发达国家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优势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政策法规的建立健全。各国根据自身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特点,制定国家层面发展政策和规划来确定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方向和运作模式,有效地规范和促进了本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战略规划方面,《绘制美国未来十年海洋科学发展路线——海洋科学研究优先领域和实施战略》、《美国海洋大气局2009—2014战略计划》是美国当前最能反映美国海洋科技创新需求的两个战略规划,从中可以看出,当前和今后一定时期美国海洋科技领域的政策目标和重点,对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起到了与时俱进的指向作用。除了在上世纪90年代制定的面向21 世纪的《海洋开发推进计划》及《海洋科技发展计划》外,日本内阁官房综合海洋政策本部在《海洋产业发展状况及海洋振兴相关情况调查报告2010》中就明确提出计划2018年实现海底矿产、可燃冰等资源的商业化开发生产;计划到2040年整个日本的用电量的20%由海洋能源(海洋风力、波浪、潮流、海流、温度差)提供。[7]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具体领域的发展方面,英国的《海洋能源行动计划》以及日本的《深海钻探计划》有效地引导和促进了英国海洋可再生能源业和日本深海产业的发展。适逢国务院近期正式发布《全国海洋经济发展“十二五”规划》的大好时机,结合当前海洋经济发展的总体规模和海洋高新技术创新能力,我国应制定培育和壮大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规划以及海洋工程装备制造业、海洋药物和生物制品业、海洋可再生能源业、海水利用业等具体产业的专门发展规划,为其规范、有序的发展提供有力指导和政策保障。
(二)成立专门的管理和协调机构
美、英等海洋经济发达国家成立“海洋联盟”或“海洋科学技术协调委员会”等专门机构来管理和协调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相关事宜,其主要职责包括提高公众对海洋及沿海资源经济价值的认识,加强国内技术产品的开发,密切产业界、科研机构和大学的伙伴关系,组织有关海洋资源开发的重大经济项目和环境项目研究,协调产业发展过程中的内部矛盾等。这些机构的成立对各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统筹协调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我国由于受到海洋管理体制的束缚,缺乏管理与协调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的专门机构,使得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缺乏整体规划、产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的诸多矛盾和问题没有得到及时的协调和解决,难以实现各种资源的有效利用和合理配置。因此,在我国成立此类专门的管理和协调机构对于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更具重大意义,该机构不仅可以负责制定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规划,协调相关部门的各项工作,还可以促进海洋科技资源的整合,加速海洋高新技术的产业化进程,以此促进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健康持续快速发展。
(三)重视海洋科技研发和成果转化
海洋经济发达国家依靠雄厚的科研实力和先进的技术装备,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许多核心技术上能够进行自主研发,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关键技术的自给。此外,依托产学研的一体化机制和科技成果产业化服务平台将技术研发与应用推广紧密衔接,使海洋科技成果的转化速度和转化率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平。技术的自主研发与成果的快速转化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我国受科技发展水平的制约,海洋自主研发能力较弱,关键技术自给率低。突出表现在我国装备技术与制造基础薄弱,关键元器件与材料国产化率低,在设计、配套等核心技术上几乎是空白。另外,由于我国产学研的脱节和海洋科技服务平台的欠缺,使得海洋科技成果转化率很低,极大的减缓了海洋高新技术的产业化进程。因此,我国要重点鼓励和支持海洋技术创新和自主知识产权产品开发,围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竞争能力和发展潜力,优先推动海洋关键技术成果的深度开发、集成创新和转化应用,鼓励发展海洋装备技术、海洋生物技术、海水利用技术、海洋可再生能源发电技术等促进海洋经济从资源依赖型向技术带动型转变以及形成通过兴建海洋科技园等产业化服务平台实现的海洋科技成果的快速转化,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撑和应用平台。
(四)建立有效的投融资机制
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具有高投资性、高风险性,以及较长的周期性等特征,雄厚的财力支撑是实现其可持续发展的必要保证。海洋经济发达国家强化科技管理,政府不断增加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科研投入,极大地推动了科技研发的进度和关键技术的突破。与此同时,采取利用社会风险投资,吸引企业投入、信贷资本和民间资本等多元化的融资方式来筹集资金,有效地拓宽了资金的来源渠道,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物质保障。而我国的风险投资在20世纪80年代才刚刚起步,运作过程存在着许多薄弱环节,加之对民间资本和金融市场工具的未充分利用,使得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投融资渠道单一,难以满足其长期大量资金注入的需要。因此,迫切需要通过加大政府投入、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完善银行间接融资体系、吸引外资参与等方式建立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多元化融资渠道。另外,也可将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相关企业高端的产业技术进行转让,吸收资金;加强企业和专业化实验室的联系,缩短适当新产品的商品化过程,及时快捷地回笼资金;充分吸收民间资本,发挥民间资本的集聚效应等来广泛筹集资金,逐步形成政府投入、银行支持、企业自筹和利用外资等的多元化融资渠道,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雄厚的物质保障。
(五)注重培养海洋高科技人才
海洋人力资源是最重要的资源,是海洋事业发展的动力之源。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随着海洋科技的发展而发展,需要大量高科技人才作为坚强的发展后盾。各海洋经济强国一方面高度重视管理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的培养,给那些勇于创新创业的高科技人才创造良好的环境;另一方面注重对海洋高科技人才的激励,通过创造吸引科技人才的企业氛围、提供有利于实现自身价值的研发环境,以及实施适当的薪酬奖励等措施来激发高科技人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储备了大量的高科技后备人才。我国当前面对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人才储备不足、高层次人才匮乏与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人才大量需求的矛盾,要把海洋高科技人才的培养、引进、激励与合理使用作为一项战略任务来抓,通过完善海洋教育结构,全面提高人才素质,分层次制定人才培养方案,注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和高层次人才的选拔,有针对性地开展系统的人才培训,加强培训力度等措施建构人才培养体系、做好积极的人才储备;加大人才引进力度,促进人才的国际合作与交流;建立人才激励机制,引导和促进人才的创新;优化人才结构,建立合理的用人机制等来全方位实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人才战略,为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六)加强国际合作
海洋经济发达国家本着互利共赢的原则,通过实施重大综合性海洋科学研究计划、建造一些高水平的设施和实验设备供各国科研人员共同利用、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和技术援助等积极举措,在技术研发、设备使用、人才交流等方面建立了国际双边和多边合作机制,实现了在海洋生物医药、海水淡化与综合利用、海洋可再生能源等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各个领域的国际合作,取得了多位一体的综合效益。相比之下,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国际合作尚处于起步阶段,虽然这其中积累了一些国际合作的事项和经验,但总体来说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国际化程度还是比较低,还没有形成大规模、全方位的国际合作趋势。为顺应国际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的国际化趋势,应切实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提高引领发展能力。凭借自身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优势,实现在海洋生物医药、海水淡化与综合利用、海洋可再生能源等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各个领域的国际合作,以科技水平的全面提升引领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潮流。
总之,美国、日本等海洋经济发达国家与我国相比,由于具体国情与海洋经济发展阶段的不同,在海洋生物医药产业、海水淡化和海水综合利用、海洋可再生能源产业、海洋重大装备业和深海产业的发展中呈现出一定的差异。然而,各国纷纷围绕政策规划的制定、管理与协调机构、技术研发与成果转化、投融资机制、人才和国际合作等方面来规范和推动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结合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具体特点,借鉴他们共同的成功经验,对于促进我国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的跨越式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1] 王忠宏,石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选择应遵循六大准则[N].新华日报,2010-01-12(B07).
[2] 潘虹.海洋生物医药业发展方兴未艾[N].中国海洋报,2009-10-16(003).
[3] International Oceanographic Commission. National Ocean Policy. The Basic Texts from: Australia,Brazil,Canada,China,Colombia,Japan,Norway,Portugal,Russian Federation,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UNESCO,IOC Technical Series 75. Paris,France,2007,54-73.
[4] Department of Energy and Climate Change,2010. Marine Energy Action Plan 2010_Executive Summary & Recommendations. London,UK.
[5] Luc L.Soete.From Industrial to Innovation Policy. Journal of Industry,Competition and Trade,2007,7(3):273-284.
[6] 中国民主同盟青岛市委员会.大力发展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 推动蓝色经济可持续健康发展[N].中国海洋报,2010-10-12(002).
[7] 中国科学院海洋领域战略研究组.中国至2050年海洋科技发展路线图[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
AComparativeStudyoftheDevelopmentoftheStrategicEmergingMarineIndustriesinChinaandForeignCountries
Zhong Wenwen
(School of Social Sciences,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Being an important part of emerging industries,the strategic emerging marine industries featured by high and new technology have become the competitive frontier for most coastal countries and regions. Based on the definition of the strategic emerging marine industries,the paper mak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ir development in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and then summarizes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in policy planning,management and coordination,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financial mechanism,talent training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which will be us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rategic emerging marine industries in China.
strategic emerging marine industries; marin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 training
F427
A
1672-335X(2013)03-0012-05
责任编辑:王明舜
2012-08-12
山东省软科学重大项目“山东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发展对策研究”(2011RKMA005)
仲雯雯(1981- ),女,山东青岛人,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后,博士,主要从事海洋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