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提出俄国式的二元政治模式

冯绍雷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

俄罗斯提出俄国式的二元政治模式

冯绍雷

如何理解20年前的这场大转变，如何评价20年转型，我们需要超越一些概念。有学者提出，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变化，但这个变化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叙事体系。我认为也就是缺乏一种真正的思想，需要一个战略理念，这是关键点。我认为俄罗斯的基本发展方向就是按照二战以后，特别是近二三十年的方向走，从过于集权的不透明的交易系统向现代法治社会转变。这是一个潮流，基本方面是在朝这个方向走。在这一过程中，也有问题，甚至于老百姓遭难。威权就是从专制走向市场和开放之间的一个过渡性阶段。民主是有的，但受管理。普京的前10年可以定义为威权民主，后一阶段则应该说是民主威权。3月大选说明，继续再按老的威权模式管理下去不行了；但完全放弃威权也不行。这是普京面临的一个难题。20年来，从叶利钦甚至从戈尔巴乔夫晚期开始一直在追求一种二元治理模式。俄罗斯的确提出了一种俄国式的二元政治，既不离开威权，但又不同程度地带有民主倾向。普京说，我们不反对民主，但我们要看民主在何时何地实行。经验教训：第一，中俄之间始终在相互关照，我们一直在相互看着，甚至相互影响。普京在密切关注中国，中国也在紧盯俄罗斯的发展。但我们不能说苏联东欧的解体就是社会主义的解体。第二，不能再摸着石头过河，30年以后的今天，我们的改革需要顶层设计。第三，30年来，中国的改革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发展有余，改革不足。发展是大发展，发展是硬道理，但改革议程的提出晚了点，如果在发展的同时也进行改革会更好些。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