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俄罗斯智库

李铁军

作者单位：中央编译局俄罗斯研究中心

当代俄罗斯智库

李铁军

智库即智囊机构，也称“思想库”、“智囊团”，是指由专家组成，为决策者在处理社会、经济、科技、军事、外交、生态等各方面问题出谋划策的公共研究机构。俄罗斯智库结构复杂，与欧美那些更具独立性的智库不同，既有官方智库，也有民间智库，甚至还有外国资本支持的智库；既有综合型智库，又有行业、部门和专业型智库。当代俄罗斯正在经历一个复杂的民主和现代化进程，公民社会建设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国家、商界、社会和学术界四者之间还没有建立成熟稳定的互动机制，所以俄罗斯智库都面临着寻求自身定位的问题。从俄罗斯当前的政治生活现实来看，要建设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智库还任重道远。当代俄罗斯的主要智库可分为三类：官方智库、学术性智库和商业性智库。

一、官方智库

官方智库包括俄联邦总统和联邦政府组建的智库(比如总统经济委员会、俄罗斯战略研究所)，一些由政要领导的准官方智库(比如战略研究中心)，以及科学院系统的智库(比如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美国加拿大研究所)等。

1.总统经济委员会

2012年7月16日，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签署总统令，宣布成立俄罗斯联邦总统经济委员会，其宗旨是“作为总统的咨询机构，对俄联邦社会经济政策各个重要方面建言献策，确定其战略和实施策略，确立保障经济可持续发展和技术升级的各项机制”。这是迄今成立的最年轻的官方智库，也称为顶级智库。

普京总统亲自出任经济委员会主席，俄联邦政府经济发展部长А.Р.别洛乌索夫和前任经济发展部长、现任总统助理Э.С.纳比乌琳娜出任经济委员会副主席，秘书长则由总统专家局局长尤达耶娃担任。委员会成员包括许多政府要员、财阀和知名学者，所以被称为顶级智库。

7月20日，普京总统主持召开经济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对这个俄罗斯当前最年轻、最高级别的智库寄予厚望，他请求智库专家们协助总统和政府分析研究经济形势，为国家的经济管理行为建言献策，希望专家们提出切实可行的决策方案，并对国家的各项决策及其后果进行专业评估。有意思的是，这次会议还特别邀请了德意志银行驻俄罗斯分析部门负责人、首席经济学家Я.Д.里索沃里克列席。这反映出俄罗斯执政当局不仅重视本国智力资源，对引进外部智力资源也十分关注。

2.俄罗斯战略研究所

俄罗斯战略研究所是俄罗斯联邦政府智库，根据俄联邦总统1992年2月29日第202号总统令成立于莫斯科。作为国家智库，主要职能是在维护国家安全领域，为联邦政权机关确立国家政策的战略方向提供信息和分析保障，从战略层面对涉及俄联邦外交、国防、经济、生态及其他方面安全的重大问题提供综合性专家分析，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

战略研究所下设周边国家问题研究中心、人文研究中心、亚洲和中东研究中心、经济研究中心、欧洲大西洋研究处、国防政策处、六个区域信息分析中心(波罗的海地区、黑海—里海地区、乌拉尔地区、亚太地区、圣彼得堡、伏尔加河流域)、两个国外分部(法国、土耳其)。

战略研究所现任所长是Л.П.列舍特尼科夫，主要学者有К.А. 科卡列夫(常务副所长)，Л.М.沃罗比约娃，В.М.布林科夫，А.В.格拉佐娃，В.М.扎哈罗夫，Г.В.克列基宁，А.А.尼古林，В.Е.诺维科夫，И.В.普罗科菲耶夫，Г.Г.季先科等。

作为专业从事战略安全研究的政府智库，战略研究所与俄罗斯所有国家机构均有良好合作关系。研究所根据需求为总统办公厅、联邦会议上下两院、联邦安全委员会、联邦政府开展专题研究。

3.战略研究中心

战略研究中心成立于1999年，“战略研究中心”基金会的创办单位包括高等经济学院、俄罗斯科学院国民经济预测研究所、俄联邦政府立法和比较法学研究所、俄联邦政府经济改革工作中心、经济分析研究所等机构。

战略研究中心是专业从事社会经济政策研究的重要智库，参与俄罗斯社会经济领域多数改革的设计和实施，包括：(1)教育、卫生、军人社会保障、退休制度、移民政策等社会领域的改革；(2)战略规划、行政改革等政权建设领域的改革；(3)经济发展研究：竞争政策、经济特区、金融市场发展、农业发展、科学创新和发展机制、长期对外经济战略、基础设施；(4)能源和交通研究，包括提升道路交通安全、住房市场、自然资源利用等领域。《俄罗斯联邦2010社会经济发展战略》就是该研究中心的成果，中心还负责设计俄联邦总统提出的一系列“国家工程”改革。

战略研究中心约有100名左右常任研究人员，现任总裁是М.Э.德米特里耶夫(2000—2004年任俄联邦政府经济发展和贸易部常务副部长)，基金会董事长由俄联邦总统国民经济和国家行政学院院长В.А.马乌出任，现任伊尔库茨克州州长Д.Ф.梅津采夫任基金会副董事长，基金会监事会主席由俄联邦政府副总理Д.Н.科扎克担任。

研究中心的赞助商都是俄罗斯目前实力雄厚的大公司，包括“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卢克石油公司、俄罗斯石油公司、通讯投资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统一电力系统”公司等。

4.俄罗斯现代发展研究所

俄罗斯现代发展研究所成立于2008年3月，其前身是俄罗斯信息化社会发展中心。俄罗斯信息化社会发展中心是俄罗斯通过《信息化社会宣言》后建立的科研机构，主要负责研究信息和通讯技术。

现代发展研究所的宗旨是整合最优秀的专家力量，为制定重要国策提供建议并起草重要文件。研究所现设有六个项目

管理部，分别负责国家工程、社会政治发展问题、信息化社会发展问题、社会经济发展问题、社会工程、国际发展问题。现代发展研究所所长、董事会主席И.Ю.尤尔根斯是梅德韦杰夫总统的智囊，俄罗斯很有影响的经济学家，他还是高等经济学院教授，俄罗斯联邦社会院委员，俄罗斯联邦总统公民社会和人权机制发展促进委员会委员。研究所董事会的成员大都是俄罗斯知名学者、政界人士等。现代发展研究所很多成员都是最新成立的总统经济委员会的成员。

现代发展研究所2010年发布的题为《21世纪的俄罗斯：理想的明日形象》的报告曾引起俄罗斯社会的广泛反响。

俄罗斯2012年总统大选前，现代发展研究所所长尤尔根斯曾经强烈支持梅德韦杰夫竞选连任。大选结果当然众所周知。总统大选结束后，尤尔根斯曾在访谈中说，现代发展研究所的地位将会有所下降。

5.经济战略研究所

经济战略研究所成立于1990年9月，由俄罗斯著名经济学家、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А.И.阿格耶夫创立，接受俄罗斯科学院社会科学部的学术和方法指导。

经济战略研究所现有300多名研究人员(其中有100多名博士和副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国家治理、公共管理和公司管理。研究所的创始人阿格耶夫担任总所长，所长是俄罗斯科学院院士Б.Н.库兹克。

经济战略研究所下设24个学术研究中心，在俄联邦25个城市设有代表处，16个国外代表处。目前的研究课题包括战略管理、俄罗斯发展方案、全球竞争力研究、行业(包括能源和高技术产业)创新计划。研究所的合作伙伴和客户包括一万多家俄罗斯国内外机构。

二、学术性智库

这一类智库属于非政府、非商业的独立社会团体，侧重于学术研究，研究成果的学术性强于实用性，一般都与科学院机构和各种学会有关联。智库经费多来自于机构和个人赞助，很多智库接受国外资助。

1.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

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由一批知名政治家、企业家、实业界领袖、社会和国务活动家、国家强力部门、军工综合体、学术界和媒体界知名人士于1992年2月发起成立，总部设在莫斯科。成立宗旨是促进制定和实施俄罗斯发展战略构想、研究俄罗斯外交和国防政策、促进国家和公民社会建设。

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现有170多名成员，都是知名政治家、学者和企业家。委员会主席团主席由高等经济学院世界经济和世界政治系主任С.А.卡拉加诺夫担任，他也是外交和国防委员会的创办人之一。委员会主席团成员还包括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国际安全中心主任А.Г.阿尔巴托夫院士、后工业社会研究中心总裁В.Л.伊诺泽姆采夫、劳动和社会关系学院院长Е.М.科若金、国家杜马议员、“政治”基金会总裁В.А.尼科诺夫、俄罗斯国防企业促进协会副总裁В.А.鲁巴诺夫、“俄罗斯选择”全俄社会运动主席В.А.雷日科夫、俄罗斯银行协会总裁Г.А.托苏尼扬、“复兴资本”银行董事长、现代发展研究所基金会董事长И.Ю.尤尔根斯等重量级人物。

外交和国防委员会成立以来，完成了很多重大研究课题，其中最有影响力的研究项目包括：“俄罗斯战略”、“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俄罗斯与乌克兰”、“俄罗斯与波罗的海”、“俄罗斯与世界”、“军事改革”、“俄罗斯与北约”、“俄罗斯与欧盟”、“俄美对话”、“俄罗斯与日本”等。

2. “INDEM”中心

INDEM是俄语“Информатика для демократии”的缩写，意为“民主信息学”。INDEM中心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最早成立的独立公共学术研究机构之一，1990年9月注册时的名称是INDEM应用政治研究中心。1997年10月，经中心主任Г.А.萨塔罗夫(曾担任俄联邦总统叶利钦的顾问)倡议，成立了“民主信息学”地区公共基金会，简称INDEM基金会。

INDEM中心的宗旨是运用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经济学、社会心理学、信息学的最新成果促进俄罗斯民主制度的形成和发展，普及民主制度的运行知识和最新的研究方法。

研究中心拥有一大批高水平的学者从事社会学、政治学、选举技术研究，在为俄罗斯各级候选人提供咨询服务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研究中心善于运用社会学、民俗学、社会心理学、数学模拟和现代数理统计手段研究当代俄罗斯社会的社会政治结构、民众的政治认同和政治思维趋势、政治判断能力等课题，此外，INDEM基金会还设立了司法促进中心、反腐败委员会等机构，对促进司法公正、反腐败问题进行深入研究。

3.国家战略委员会

国家战略委员会成立于2001年6月，由20名俄罗斯宏观经济、地缘政治、民俗文化等领域知名专家合作创办，主要任务是研究俄罗斯发展战略，分析俄罗斯国家和社会中长期发展趋势，对国家发展进行中期和长期预测，分析俄罗斯政府执政举措、权力结构变迁、当代俄罗斯政治格局和动态，在政府和独立智库之间建立有效的沟通机制。

国家战略委员会有三名主席，分别是：И.Д.季斯金——俄罗斯联邦社会院公民社会制度发展委员会主席、全俄舆论研究中心学术总监；С.А.马尔科夫——俄罗斯联邦国家杜马议员、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系教授、政治研究所所长；В.А.霍米亚科夫——应用和区域政治研究社社长。

国家战略委员会完成的主要课题都与俄罗斯的发展战略研究有关，比较知名的课题包括“俄罗斯经济：国家和商业”、“普京总统第二任期的国家战略和日程”、“俄罗斯国家：昨天、今天和明天”等。

4.盖达尔经济政策研究所

该研究所的前身是1990年成立的苏联国民经济学院和苏联科学院经济政策研究所，1992年，更名为转型期经济研究所，研究所的创始人是俄联邦前副总理Е.Т.盖达尔，在其2009年去世前一直担任该所所长。2010年，经研究所集体倡议，俄罗斯联邦总统批准，研究所更名为盖达尔经济政策研究所，简称盖达尔研究所。

盖达尔研究所是俄罗斯经济研究领域的主要智库之一，从事经济理论和应用研究，为俄罗斯联邦各级政府机关就国家财政、货币信贷和汇率政策、私有化政策、体制改革和经济增长等问题提供咨询，还为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以及很多大公司提供咨询服务。研究所现设有21个学术部门，五大研究方向，分别是：宏观经济和财政；实业部门；制度发展、产权和公司管理；政治经济学和地区发展；法律研究。

盖达尔研究所现有140多名研究人员，其中1名院士，10名博士，39名副博士。

盖达尔去世后，经过集体选举，С.Г.西涅尔尼科夫-穆雷列夫出任研究所学术总监。董事会成员包括В.Ф.马乌、С.В.普里霍季科、А.Д.拉特金、С.Г.西涅尔尼科夫-穆雷列夫、А.В.乌柳卡耶夫。监事会成员包括俄罗斯储蓄银行董事长Г.О.格列夫、前财政部长А.Л.库德林、俄罗斯“统一电力系统”公司董事长А.Б.丘拜斯等。

盖达尔研究所完成的著名项目有“提高国家道路交通支出的效率”、欧盟资助完成的“俄罗斯2010城市经济发展战略”、国际复兴开发银行资助的“俄罗斯联邦和地方财政关系立法发展”等。

5.战略和技术分析中心

战略和技术分析中心是俄罗斯研究国防工业和军事技术合作的主要智库。中心成立于1997年4月，创办人是俄罗斯外交部部属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一批毕业生。

战略和技术分析中心主要研究俄联邦军事技术和军事工业政策问题，包括俄罗斯常规武器出口问题、俄罗斯军事技术合作制度研究、俄罗斯和外国武器供应对地区和全球安全的影响、俄罗斯军工综合体动态、转型和重组、军工综合体的国家管理机制、军工政策的决策机制、俄军新武器装备研制以及国防部武器采购情况研究等。此外，中心还出版专业军事杂志，为俄罗斯政府部门、国防企业、银行和投资公司提供咨询服务。

中心领导人是创办人Р.Н.普霍夫(主任)和К.В.马基延科(副主任)。普霍夫自2007年起担任俄罗斯国防部顾问，马基延科则是俄联邦国家杜马国防委员会学术专家委员会成员。

6.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基金会

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是在1991年俄罗斯的民主改革浪潮中由当时的俄联邦总统叶利钦下令成立的，目的是保障各社会政治团体与国家政权机关之间的务实互动。1995年，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变革成为提供信息、分析、研究、咨询和教育服务的独立非营利性基金会。根据俄联邦总统1996年6月2日的命令，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基金会的创办单位包括俄联邦总统办公厅、莫斯科市政府和一批主流学术智库。

基金会的宗旨是推动建设俄联邦文明有序的政治、经济和人文空间，发展国家政权机关、社会团体、政党和学术界之间的务实互动和信息交流，加强俄联邦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

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首任负责人是俄罗斯著名学者和社会活动家А.М.萨尔明教授。2005年12月萨尔明去世后基金会总裁由А.И.穆济康茨基担任。2009年11月，因为穆济康茨基被任命为莫斯科市人权事务全权代表，由А.Ю.特鲁别茨科伊出任基金会总裁。

7.库尔吉尼扬中心

库尔吉尼扬中心是俄罗斯著名政治学家、社会和政治活动家С.Е.库尔吉尼扬联合一批政治学家、社会学家和文化学家成立的国际公共基金会“试验创作中心”的简称。中心成立于1990年11月，当时是“试验创作中心”公司内的一个独立社会组织，1996年中心重新注册成为“试验创作中心”基金会。

库尔吉尼扬中心早期主要从事政治咨询，为俄罗斯在野的反对党提供咨询服务。至今仍和左翼反对党有密切的合作关系。库尔吉尼扬中心目前从事的研究课题包括：俄罗斯社会转型进程的政治哲学；俄罗斯资源安全；俄罗斯国家的宗教—文化挑战；政治、经济和学术文化精英；不稳定分配体系的管理原则和技术等。中心的研究成果经常被俄联邦中央和地方国家机关使用。

库尔吉尼扬中心现有100名左右研究人员，在塞浦路斯、塔吉克斯坦和阿塞拜疆设有分支机构。2005年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发展研究所欧亚社会发展研究所签署了合作协定。

三、商业性智库

俄罗斯的商业性智库通常采取合同制工作方式，自负盈亏，商业客户较多，力求研究成果和客户群体的多样化。

1. “政治”基金会

政治基金会成立于1993年，由В.А.尼科诺夫、Г.А.萨塔罗夫、А.М.萨尔明、А.М.米格拉尼扬等一些俄罗斯著名政治学家合作创办。

“政治”基金会的宗旨是联合和协调政治家、学者和企业家共同致力于促进国家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根本性改革，建设公民社会和法治国家。基金会的主要活动包括：(1)内政和外交领域的应用研究和基础研究；(2)为国家各级政府和立法机关提出建议；(3)组织和实施竞选活动；(4)对法律、法规和其他重要文件进行专家评估；(5)提供咨询、学术信息和组织管理服务；(6)观察国家政治和社会生活；(7)评估投资项目的政治风险；(8)为金融工业集团、政党和政党领袖营造正面形象；(9)参与联邦、地区和国际项目。

基金会在公关领域的项目很多，在为政党、社会团体、公司机构、政治家和企业家塑造正面形象方面经验十分丰富。作为专业从事选举服务和形象公关服务的智库，“政治”基金会事实上与俄罗斯所有国家机构都有直接联系，包括总统办公厅、联邦会议上下两院、联邦政府、俄中央银行以及各联邦实体的领导人。除此之外，基金会也完成了很多学术课题，比如“独联体国家的经济和人文协作问题”、与莫斯科卡耐基中心合作完成的“俄美关系：如何做得更好”、“中亚安全问题”等。

“政治”基金会还是俄罗斯很多智库的创办单位，包括政治技术中心、政治咨询中心协会、议会项目中心、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基金会、INDEM基金会、地区项目中心等。

“政治”基金会现任总裁В.А.尼科诺夫是俄罗斯著名政治分析家和政治家。他当年是苏联最年轻的历史学博士(33岁)，曾在苏共中央主管意识形态的机关任职。1991年任苏联总统办公厅主任助理，1991年8月事件后，任苏联克格勃主席助理。苏联解体后，多次当选为国家杜马议员，参与创办多家智库机构。除了“政治”基金会外，他还是“俄罗斯世界”基金会执行主任、“俄罗斯统一”基金会总裁、外交和国防委员会主席团成员、俄罗斯社会政治中心基金会董事，莫斯科大学国家管理系系主任，俄联邦政府国防部、内务部和外交部的顾问。

2.政治技术研究中心

政治技术研究中心是一家多元化咨询公司，成立于1991年12月。除了直接从事学术研究之外，还承接政治公关、商业公关、研究公司文化、培训和市场营销研究等商业项目。政治技术研究中心一直是政治和商业公关领域的佼佼者。

该中心提供的服务包括组织选举活动、提供政治咨询；分析和预测政治形势、分析市场发展；提供各种专业分析特别是政治形势监测；研究公司文化、提供管理咨询；形象管理；组织和实施公关活动、营造舆论、应对危机公关；为各种机构塑造、推广和修正形象，等等。

政治技术研究中心参与了俄联邦所有的全国性选举活动以及俄联邦大多数主体的选举活动。该中心的政府客户包括俄联邦总统办公厅、经济发展部、财政部、通讯和大众传播部、莫斯科市政府、联邦安全委员会、联邦统计局以及很多州政府。很多大公司也是该中心的客户。

该中心现有正式职员70人左右，都是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和商业公关、广告领域的资深专家。中心总裁是俄罗斯著名政治学家И.М.布宁，董事长是Б.И.马卡连科。

3.俄罗斯政治行情研究中心

政治行情研究中心1992年成立于莫斯科，创办人是俄罗斯科学院和俄美大学的一批学者。首任主任是俄罗斯科学院俄国史研究所的历史学家В.别列佐夫斯基。他与研究工人和工会运动的青年学者В.切尔维亚科夫于1991年在俄美大学成立了群众政治运动研究所。该研究所主要研究新俄罗斯多党政治体制的形成过程，并收集相关文献。1992年在该研究所基础上成立了俄罗斯政治行情研究中心。

该中心的研究方向是分析和预测俄罗斯政治和经济进程、监测大众媒体、政治和选举咨询，研究政治进程对经济领域的影响。1994年中心开始进入大众媒体分析监测和政治咨询市场。1999年的国家杜马选举中，该中心为当时的“团结”选举集团(“统一俄罗斯党”的前身)提供专家分析服务。2000年以来，俄联邦总统办公厅和统一俄罗斯党成为其主要客户，所以，在俄罗斯媒体报道中，政治行情研究中心经常被称之为与俄联邦总统办公厅关系密切的智库。

该中心发表的很多研究报告曾引起学界和媒体的广泛关注，比如《俄罗斯重新划分产权的新阶段》(2005)、《俄罗斯主要公司和政权：互动技术》(2007)等。

现任总裁是政治学家А.А.切斯纳科夫，他还是“统一俄罗斯”党总委员会副书记。

4.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

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1992年前称“全苏舆论研究中心”)是俄罗斯历史最悠久、最著名的舆论调查公司。

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由苏联劳动部和全苏工会中央委员会于1987年12月创办。中心的创始人、首任总裁是著名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Т.И.扎斯拉夫斯卡娅院士(前苏联200多名院士中仅有的5名女院士之一)，副总裁是著名哲学家和社会学家Б.格鲁申。在格鲁申的努力下，全苏舆论研究中心在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以及俄罗斯各地区建立了社会学研究中心网络，在此基础上中心在1988年就苏联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事务组织了首次大规模民意调查。1988年，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Ю.А.列瓦达加盟中心，并于1992年取代扎斯拉夫斯卡娅成为中心总裁，在他的领导下，中心成为俄罗斯最权威的民意调研机构，并自负盈亏，不再接受国家财政拨款。2003年8月，俄罗斯联邦财产关系部决定变更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的法律地位，导致中心领导层发生变化。列瓦达率领整个研究团队离开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另行成立“全俄舆论中心分析局”。经法院诉讼判决后，列瓦达新成立的机构变更为现在的“列瓦达分析中心”(简称列瓦达中心)。2003年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被改组为国有独资股份公司，В.В.费奥多罗夫出任中心总裁，俄联邦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财产关系部和总统办公厅都派代表出任公司董事。

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是俄罗斯主要的舆论研究机构之一，其重点业务是根据俄联邦和地方政权机构的订单对各项工作的政治、社会和选民性质进行社会学研究，此外也进行大量的市场营销调查。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定期发布俄罗斯政府、政治家和各政党支持率，公信力很高。

5.社会舆论基金会

社会舆论基金会是俄罗斯从事公众舆论研究的专业机构，最初(1991年)是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成立用于从各慈善基金会募集资金的独立社会组织，1992年，社会舆论基金会从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社会学研究机构，主要就国家内政和外交方面的专题组织民意调研，从事社会问题、经济问题、市场营销研究。该基金会2009和2010年均在专业民意调研机构排行榜中名列榜首。

基金会的主要客户包括俄罗斯联邦总统办公厅、俄联邦政府、俄联邦央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各大电视台和新闻通讯社。

社会学家А.А.奥斯隆担任基金会总裁。现有80名左右员工，500余名地区中心工作人员，1500余名访谈人员，在俄罗斯大多数联邦主体设有子公司和长期合作伙伴。

作者单位：中央编译局俄罗斯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