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中学生奥利弗·蒂普莱迪早上坐轻轨上学时,突然昏倒在地,头部重重地撞在月台水泥地板上。这时正值上班高峰期,可是乘客们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全部从旁边匆匆经过,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扶起这个少年。十分钟后,奥利弗醒了,他自己爬了起来。事后,这个敏感的男孩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压抑。母亲苏珊愤怒地谴责:“这种自私漠视的社会真的不能再这样了!”按照中国人民的先进经验,与其谴责道德滑坡,不如振兴拾荒业来得实在。小悦悦好歹还有个拾荒的陈贤妹,可怜的奥利弗呀,你们的拾荒老人都上哪里去了!
河南人刘贵军“北漂”十年了。在北京丰台区正阳大桥附近,他有个不起眼的废品摊。但特别的是,一台报废的小面包车靠在卡车旁边,车头用油漆刷着五个大字:“指路台”、“义务”。七年前,刘贵军刚到正阳大桥摆摊收废品,就发现每天看摊十个小时,能遇上50个人向他问路。很快,他把义务指路当成自己的副业。后来受到交通广播台的启发,他还给“小面”的车头刷上了字。按照一天50人次粗略计算,一年下来,刘贵军能为上万人指路。有时候,他会遇到一些豪车,司机坐在车里,打听清楚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不过,这两年他渐渐发现,喜欢说“谢谢”的人越来越多,五年前大概有三成,现在能达到六成了。
去年11月,广东顺德人赖立坤骑着自行车从家乡出发,一个多月里,他成功穿越了英、法等国。然而,今年2月的突尼斯之旅却让他陷入了沙漠的包围。赖立坤打开手机,电话不通,又打开求救用的荧光棒,可是茫茫沙漠,一点光亮何其微弱。在黑暗中,一辆破旧汽车缓缓驶来,两名男子将他塞进了车。“就算是绑架也好过死在沙漠里。”在车上,赖立坤逮住机会,一口气向20多名身在国内的友人发送短信求救。信号的另一头,一场紧急救援的大片立刻开演。其实,带他走的人压根儿不是什么绑架者,而是好心人。他们带赖立坤去了附近的村庄,还把他安置在一户人家。有时候,你可以试着相信,在语言和交通工具都无法到达的地方,也有着温暖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