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的编制

2012-11-01 07:31宋宏伟刘晓海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韧性逆境量表

李 静 ,宋宏伟 ,刘晓海 ,刘 贺

韧性是指面对丧失、困难或逆境时的有效应对和适应[1],近年来一直是积极心理学领域研究的一个热点课题。目前有关心理韧性的研究主要有3种学说:一是以MASTEN等人为代表的“韧性是个体经历高危后的积极结果”的结果说[2];二是以CONNOR和DAAIDSON为代表的“韧性是个体应对压力、挫折、创伤等消极生活事件的能力或特质”的特质说[3];三是以RICHARDSON为代表的“韧性是压力、逆境事件与保护性因素同时作用的动态过程”的过程说[4]。3种学说都可以反映出心理韧性的本质属性,可以归纳到心理韧性的概念范畴中。比较而言,了解什么是心理韧性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如何促进心理韧性发挥其积极效果。过程学说最新的研究证据表明,韧性是可以通过学习和干预来增强的[5],由于特质学说和结果学说都是既定的、难以改变的,因而过程学说对于增强韧性更具有实践意义。HUNTER和CHANDLER在基于过程学说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心理韧性层次模型,该模型认为:韧性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完美状态,其本身是具有层次性的;韧性在抵抗逆境发挥作用的过程中,心理韧性最低层面的个体主要通过暴力和侵犯来保护自我,中间层面的个体主要是拒绝和防御,高级层面的个体则是积极调动资源、灵活处理压力[6]。对运动员个体而言,中、低层面的心理韧性显然无法应对艰苦的运动训练或激烈的竞技比赛,如果运动员能够在成长过程中形成高级层面的、强而有力的韧性系统,那么在困难或挫折来临之际,就能够积极调动资源、灵活处理压力,成功地摆脱逆境,韧而不折的“奇迹”就可能出现。

对心理构念而言,只有其构念可以被有效而可靠地测量,并能将其应用于临床、管理或教育实践才具有实际意义。为此,国内外诸多专家和学者对韧性结构和量具开发进行了积极的探讨。如HJEMDAL和FRIHORG等人基于韧性的保护因子理论研制开发的Resilience Scale for Adults(RSA),将个体的心理韧性结构分为个体能力、社会能力、家庭和谐度、社会支持和个体组织性5个因素[7];CONNOR和DAVIDSON基于临床治疗目的编制的CD-Resilience Scale(CD-RISC),主要涉及能力、忍受消极情感、接受变化、控制感、精神信仰5个因素[3];BHAMBRI和DHILLON等人针对竞赛需要,将运动员心理韧性划分为自信、消极或积极能量、专注力、态度控制、视觉意象控制和动机水平6个因素[8]。国内关于心理韧性量具的研究早期主要以翻译修订国外量具为主,如于肖楠和张建新翻译修订的中文版CD-RISC[9];李海垒和张文新等人修订的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10](HKRA)等。近期则有学者开始立足于本土化,研究中国人的心理韧性结构,如戴必兵和李娟等人将中国人的心理韧性划分为问题解决、社会支持、自信和积极认知4个因素[11];陈建文和黄希庭从社会适应的角度将中学生的心理韧性结构划分为自控性、灵活性、挑战性和乐观性4个因素[12]等。上述研究显示了韧性良好的心理测量学特性,有力地推动了该领域研究的纵深发展。然而,这些研究大都将心理韧性作为一种人格特质来测量,提供的多为静态信息,显然无法揭示心理韧性更为丰富的动态过程。心理韧性的过程学说虽然更具有实践意义,但基于此的测量工具却颇为少见。

在竞技体育领域内,虽然运动员的心理韧性问题已经得到广泛关注,但由于缺少相应的量具,其研究进展一直比较缓慢。直接采用国外开发的量具会存在文化适应性的问题,国内量表开发的情境背景多是一般的社会生活事件,与运动员的训练和竞赛情境差异较大。因此,开发编制针对于训练和竞赛情境背景下的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为随后的相关研究提供科学的测评工具,是国内竞技体育领域在心理韧性研究方面亟待解决的问题。鉴于过程学说对于寻求增强韧性以克服逆境的干预策略更具有实践意义,本研究沿用心理韧性广为接受的界定,把HUNTER层次模型中的高级层次设定为韧性良好的指标,并尝试从在日常训练和竞赛过程中遭遇过重大负性事件而又适应良好的优秀运动员身上,探求其心理韧性在训练和竞赛情境中应对逆境时所涉及的认知、情绪及行为等过程变量来开发量表,希望能够找到有助于运动员增强心理韧性、促进逆境恢复的核心因素,以便于能更好地服务于运动训练和竞赛。本研究中量表编制拟通过以下方法与步骤完成:(1)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过程访谈,编制题目;(2)初测进行项目鉴别度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3)复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1 访 谈

1.1 访谈被试

天津和辽宁地区部分体工队的27名在训练或竞赛中遭遇过重大负性事件而又适应良好的优秀运动员,其中健将17人,一级 10人;男性 15人,女性 12人;年龄(22.82±3.75)岁,训练年限(8.26±4.71)年;专项分布于田径、足球、游泳、柔道、羽毛球、体操及射击7个大项中的11个小项。

1.2 访谈过程

根据研究需要,访谈提纲共编制6个问题,核心问题是要求被试“讲述自己在日常训练或竞赛生活中所遭遇过的一次最大的挫折或困难以及克服的全过程”,其余5个问题主要用于帮助被试提取记忆,如“对于摆脱当时的困境,你觉得你做的哪件事情最起作用”等。

走访天津和辽宁地区的部分体工队,向教练员或领队讲清楚访谈目的,恳请其帮忙推荐和联系符合访谈条件要求的运动员,即在日常训练或竞赛生活中遭遇过重大负性事件而又适应良好的一级及以上优秀运动员。共计推荐受访者35人,受多种原因影响,成功访谈27人。

访谈由3名课题组成员分别与被试一对一进行,在访谈开始前向被试讲清访谈目的,保证访谈资料除作研究外不用于其它任何用途,所有被试个人资料全部予以保密,以消除被试的担心和顾虑。每次访谈约为15~30 min,记录访谈内容,并征求被试同意全程录音。

1.3 编制题目

访谈结束后,立即将原始录音资料逐字记录成文字稿,对文字稿是否客观反映访谈内容征求被试的意见,纠正偏差后对文字稿进行归类分析。

依照PATTON提出的归类分析方法[13],将个案抵抗逆境的过程按照内容编码进行归类分析。首先,对文字稿进行逐字逐行分析,提取文字的主题意义进行编码。然后,请2名社会心理学专家和3名运动心理学专家与课题组成员一起比较分析编码内容,将内容相似的编码归类在一起,仔细比较主题的异同,将意义完全相同的予以合并,意义相近又略有差异的全部保留。如有关专注的描述“赛场环境多吵杂都不会影响我专注比赛”和“训练再枯燥我也会专注每一个细节”。将归类分析后的资料进行条目化,即依照核心意义进行文字修饰和加工,使条目句意完整化、书面化和简洁化。最后,得到59个题目,采用5点计分,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构成初始量表。

2 初 测

2.1 被 试

北京、天津、辽宁和吉林地区的252名优秀运动员,其中健将82人,一级170人;男性 148人,女性 104人;年龄(21.43±4.66)岁,训练年限为(9.41±4.89)年;专项分布于田径、篮球、游泳、柔道、乒乓球、射击、体操及速滑等11个大项中的23个小项。

2.2 测试程序

在教练员或领队的帮助下,采用集体统一测试和个别单独测试的方法进行问卷调查。采用初始量表进行测试,共计发放问卷293份,回收有效问卷252份,有效回收率为86.01%。测试所得数据全部录入Excel软件包,运用SPSS13.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2.3 结果分析

按照心理测量问卷编制的要求,对经过访谈和归类分析后所构成的初始量表做项目鉴别度分析,以检验初始量表中的每一个条目是否具有区分被试水平或等级的鉴别力。方法是将每一个条目的得分按由高到低进行降序排列,在高、低得分区域各取27%的数据分别设定为高分组和低分组,用高分组的平均得分减去低分组的平均得分,再除以组距,分别计算每一个条目的鉴别度。按照鉴别度须大于0.2的标准进行筛选,共计删除10道没达到标准的条目。然后,用积差相关法分析剩余49个条目的总相关,将题总相关小于0.4的3个条目删除后,对剩余46个条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

首先采用巴特莱特(Bartleet's)球形检验方法检测取样适当性,结果显示取样适当性KMO指标为0.813,球形检验显著性概率P<0.001,说明数据适合进行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方法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经正交旋转后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因素有8个。观察陡坡碎石图发现前4个因素的特征值有一个陡降,从第5个因素开始特征值分布变得比较平缓,每个因素对累计总变异的百分比增加很少,方差贡献率都小于2.5%。提取前4个因素共39道题做主成分分析,对其结果进行正交旋转后发现,所有题目的因素载荷均在0.3以上,且不存在跨因素情况。删除10道因素载荷小于0.4的题目,剩余29题共可解释总变异量的49.92%。因删题较多,总分变化较大,故重做项目鉴别度、题总相关和主成分分析。结果发现,有2道题的项目鉴别度小于0.2,予以删除,解释的总变异量上升到51.53%。各因素的项目鉴别度、题总相关和因素载荷见表1。

表1 各因素的项目鉴别度、题总相关和因素载荷Table 1 Item Discrimination,Item-total Correlation and Factor Loading of All the Factors

根据意义对4个因素予以命名,因素1命名为努力奋斗,是指运动员在训练或竞赛逆境情境中能坚定目标,积极调动资源专注于解决问题以摆脱困境,如“赛场环境多吵杂都不会影响我专注比赛”等,包含 13 个变量,负荷在 0.40~0.75 之间,解释的总变异量为20.51%;因素2命名为坚持忍耐,是指在逆境中能坚持不放弃,可以忍受生理的伤痛和心理的压力,如“训练和竞赛生活是枯燥无味的,但我会坚持下去”等,包含5个变量,负荷在 0.45~0.77 之间,解释的总变异为 12.33%;因素 3 命名为情绪调控,是指主动调节和控制逆境情境所带来的负性情绪,如“受到不公平判罚时,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情绪”等,包含5个变量,负荷在 0.42~0.79,解释的总变异为 11.24%;因素 4 命名为积极认知,是指个体面临训练或竞赛的逆境仍然能够保持积极的态度、信念和期望价值,如“失败和挫折是我成长过程中难得的经历”等,包含 4 个变量,负荷在 0.41~0.69 之间,解释的总变异为 7.46%。

由于预测没有复本且只施测一次,因而采用分半信度和同质性信度进行信度检验。由表2可知,总量表的分半信度为0.84,内部一致性信度α系数为0.83;4个因素的分半信度在0.75~0.86 之间,内部一致性信度 α 系数在 0.73~0.85 之间;二者均达到可以接受的水平,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

表2 量表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关系与信度检验Table 2 CorrelationbetweentheScaleFactorsand ReliabilityTesting

进一步利用量表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关系来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由表2可知,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值在0.20~0.47之间,且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均达到显著性水平,符合量表法对于各个次级因子之间中低相关的要求,说明4个因素之间具有相对独立性。各因素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值在053~0.77之间,相关均具有显著性(P<0.001)。可见,量表的4因素结构比较清晰,符合量表编制的要求。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4因素结构量表的测量学指标良好,基本上可以反映出优秀运动员在日常训练或竞赛生活中抵抗逆境时所涉及的认知、情绪及行为等过程变量,但其结构的稳定性,即测验效度还需在其他样本中得到验证。

3 复 测

3.1 被试

北京、辽宁和吉林3地区的184名优秀运动员,其中健将75 人,一级 109 人;男性 101 人,女性 83 人;年龄(22.58±5.93)岁,训练年限为(9.44±5.20)年;专项分布于田径、足球、篮球、游泳、柔道、举重、体操及羽毛球等10个大项中的19个小项。

3.2 测试程序

将经过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保留下来的27道题组成正式量表,为避免复测出现“霍桑效应”,将其中4道题改为负向计分,采用5点计分方式,复测采用集体统一测试的方式进行,共计发放问卷202份,回收有效问卷184份,有效回收率为91.09%。测试所得数据全部录入Excel软件包,运用SPSS13.0和LISREL8.7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复测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 系数为 0.84。

3.3 结果分析

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以努力奋斗、坚持忍耐、情绪调控、积极认知4个因素构成。4个因素之间的相关由一个二阶因子(心理韧性)所取代,二阶因子在4个一阶因子之上(见图1)。运用协方差结构模型中的测量模型进行结构验证。样本为184人,方法为最大似然法(ML),矩阵为协方差矩阵。结构公式模型检验结果见表3。

图1 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测量模型Figure1 Measurement Modelof Resilience Scale for Elite Athletes

表3 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的基底模型与修正模型的拟合度指标(n=184)Table 3 Substrate and Correction Model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Scale for Elite Athletes(n=184)

由表3可知,4因素结构的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基底模型的验证性指标为:χ2(421)=787.48(P<0.01),χ2/df=1.87,GFI=0.87,AGFI=0.83,RMR=0.09,NNFI=0.88,CFI=0.86,RMSEA=0.07。虽然模型的拟合程度可以接受,但拟合指标AGFI、NNFI和CFI均未达到S TEVENS提出的0.9以上为拟合优度较好的标准。根据LISREL 8.7输出结果所提供的模型修正指标,对基底模型进行修正,寻求更为拟合的模型。从修正指标中发现,观测变量X10(遇到挫折会向朋友倾诉)的因素负荷较低,予以删除;观测变量X7(遇到任何紧急情况,我都能马上冷静下来)和X11(在训练和比赛中遇到困难,我都会冷静分析原因)意义相似,将因素负荷较低的X7删除。修正后的各项拟合指标均有明显改善,AGFI接近0.9,NNFI和 CFI均达到0.9 以上,而残差均方根 RMR 也由 0.09减小到0.06,说明修正后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因此,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包括4个一阶因子共25个条目,即努力奋斗,12个条目;坚持忍耐,5个条目;情绪调控,4个条目;积极认知,4个条目。

以技术水平和运动项目(集体和个人)作为自变量,以心理韧性及4个因素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多元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心理韧性及4个因素在技术水平和运动项目之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技术水平主效应显著(F(1,183)=10.01,P<0.01),运动项目主效应不显著。采用LSD方法进一步分析发现,健将级运动员在坚持忍耐和情绪调控上的得分以及心理韧性总分均显著高于一级运动员的得分(F(1,183)=13.05,P<0.01;F(1,183)=5.86,P<0.05;F(1,183)=4.40,P<0.05)。

4 讨 论

当前有关心理韧性的研究存在着内容宽泛、繁芜的问题,似乎心理学所涉及的一切正向概念都可以构成或增进个体的心理韧性[14]。这种研究内容的宽泛性容易导致结果不一甚至相互矛盾,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心理韧性对心理辅导和干预的价值[15]。针对这一问题,本研究希望找到有助于增强运动员心理韧性、促进逆境恢复的核心因素集合,以提升心理韧性的实践意义。由于特质学说和结果学说都是既定的,因此,本研究将该集合的情境设定在运动员克服逆境时所涉及的认知、情绪及行为过程层面上。

通过访谈、意义抽取和数据分析发现,我国优秀运动员克服逆境时所涉及的认知、情绪和行为等过程变量,通过25个条目,集中表现在努力奋斗、坚持忍耐、情绪调控和积极认知4个因素上。该结构模型与B HAMBRI和D HILLON等人提出的运动员心理韧性6因素模型及修订后的中文版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HKRA)的结构模型(该量表结构模型包括7个外部保护因子和4个心理韧性特质因子)差别较大。分析其原因,一是各量表开发的理论基础定位不在同一层面上,后两者定位于韧性特质学说。过程学说和特质学说之间具有一定的对应关系,如特质会影响过程,而过程又会反映出特质,二者虽结构形式表现不同,但其观点相互之间并不冲突矛盾;二是研究的社会文化、群体特征及情境背景不同,导致韧性的内涵及其保护和促进功能也会有所不同[16]。进一步比较分析正式量表和原始访谈信息发现:访谈中所涉及的性格、效能感等个人特质由于和研究构念不在同一层面上,其词汇没有在量表中直接出现,而是融入在克服逆境的具体过程中,从而保证了访谈信息在量表中得到充分的反映。(1)项目分析发现: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中的每一个条目的项目鉴别度均大于0.2,题总相关均大于0.4,表明量表条目的区分度良好。(2)探索性因素分析发现:每一个条目的因素负荷均大于0.4,且每个因素的解释力均大于5%;4个因素总体解释方差大于50%,表明量表的每一个因素项目含义清楚、可解释性强,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3)量表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在0.20~0.47之间,而各因素与总分之间的相关在053~0.77之间,因素之间的相关明显小于因素与总分之间的相关,表明量表各个因素之间相对独立,量表具有一定的构想效度。(4)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对量表的基底模型进行修正,修正后的结果为:χ2(372)=724.30,χ2/df=1.95,GFI=0.89,AGFI=0.88,NNFI=0.91,CFI=0.91,RMSEA=0.06,各指标拟合度较为理想,支持了优秀运动员心理坚韧性的4因素结构模型。(5)本研究考察各因素的内部一致性,均达到可接受水平。因此,本研究编制的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以用于测量运动员的心理韧性。

应用编制的正式量表对184名优秀运动员进行调查分析发现,优秀运动员的心理韧性及其因素存在着技术水平差异:健将级运动员在坚持忍耐、情绪调控及心理韧性的总体得分上均显著高于一级运动员。这一结果与台湾学者黄崇儒基于特质学说的研究结果[17]基本一致。发展和提升运动员坚持忍耐和情绪调控的能力水平,可能是帮助其走出逆境并逐步成长为高水平运动员最行之有效的心理训练办法。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本研究编制的优秀运动员心理韧性量表的信、效度检验均达到心理测量学的要求,且能够区分出运动员心理韧性的差异特征,但受诸多条件限制,量表在编制过程中还存在着样本量偏小、样本来源比较单一的问题,这或许会对研究结果造成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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