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山水图画中画山绣水趣味浓

蒋函

山水有没有“趣儿”？山水有没有生机与灵气？如果你眼中的山水不过是相连的石块、清澈的流水，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杨朔的《画山绣水》，感受文字的有趣，感受山水的生机与灵气。

一个趣题

“画山绣水”，有趣的题目吧？不直说山水的美，却说山水是画出来、绣出来的，图画诗意，绣品精致，美自是不言而喻。“画山绣水”，似乎故意将那山水之美悄悄藏起，非要你去玩味咀嚼，才发现这其中的情味。而更让我们欣喜的是，互文和比喻手法的妙用带来了新的趣味。

“没见过一座山，这样凝结着劳动人民的生活感情；没见过一条水，这样泛滥着劳动人民的智慧的想象。只有桂林山水。”是自然，用一双神奇的手去画、绣山水；更是人，用丰富的感情和想象去画、绣山水。大自然将天然的美馈赠给桂林山水，而人则赋予了桂林山水更丰富的内涵。于是，我们不再满足于眼中的山水，我们在“画山绣水”的激发下用心去画、绣出我们心中的充满生机与灵气的桂林山水。只有全身心投入，才能真正读出山水的趣味。

一幅趣图

作者带我们去看水，水静时，人随水进入梦境；水动时，人与水组成“有趣的事儿”。什么有趣的事？在漓江之上，有灵巧的小竹筏子、安闲的老渔翁、顽皮的鱼鹰，那小竹筏子从流飘荡、老渔翁手法娴熟、鱼鹰行动机敏，刚刚还是悠然的宁静，转瞬便是水花的飞溅，这既是引人入胜的水上风光，更是有漓江特色的生活场景。

没有连篇累牍的对水的直接描绘，也没有空泛的对水的欣赏赞美，有的是如水的鲜活，有的是如水的恬淡。作者写水是水，是水的清澈平静，是水给人的“最恬静的梦境”。然而又写水不是水，是人的安闲灵动，是水给人的最真实的生活。作者用一幅充满生气的生活图景来展现水的生机与灵气，只有懂得欣赏生活，才能真正读出山水的趣味。

一段趣话

山要如何看？如果只是听导游指着山岩挨个说过去，那该多没趣！作者很有心，他安排了有“漓江上生活的宝库”之称的船家带我们去。生于斯，长于斯，船家的生活是山水，船家的山水是生活！

船家的出场很自然，因为作者正是带着我们坐他的船游漓江呢！看到有意思的山岩，就让他来告诉我们那山岩的名字，岂不方便？作者这个情境创设得真是高明！

船家的讲解很生动，面对象形的山，他会指引我们观察山的形状，而面对那没有近似人的形象的山岩，他就说说有关那山岩的故事，说时或“轻轻摇着橹”、或手指着山岩“叹息”，他总能让我们对他的故事感同身受，对这些山岩充满兴趣。

父子岩、寡妇桥、望夫石、新娘岩……不必去推敲故事与山岩是否契合，不必去追问故事的真假有无，用这样的方式欣赏山岩，我们眼中的山岩必定不是冰冷的石头，我们的身心与山岩同喜同悲，为守寡的老婆婆无私的善心而喜、為饿死在岩洞中的父子而悲……山岩是充满趣味的想象的源头，寄托着的是人们对美好幸福生活的追求。

“趣”是使人感到有意思的兴味，回望《画山绣水》，你一定能感受到作者的文字有趣、描写的场景活泼、创设的情境新鲜。于是，人在山水图画中，画山绣水趣味浓，有意思的文字、有意思的山水、有意思的生活，一一在我们面前展现。

课文背后的故事：

杨朔说：“我写散文，不靠什么灵感，而靠‘巧思。”他总是如写诗一般写散文，常常寻求诗的意境，或托物言志，或寓情于事，或营造诗意的意境，或精心锤炼语言，清新俊逸，深刻蕴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