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娇,赵积旭
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货币一体化进程研究
李卓娇,赵积旭
探讨建立货币联盟的条件及其影响因素来说明在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ADC)建立货币联盟的可行性。通过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内现有的货币联盟(以兰特为单位的共同货币区域)和当前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ADC)的经济一体化政策来说明该地区在诸如通货膨胀、利率和汇率等主要经济和货币指标方面的发展程度。共同货币区(CMA)国家在其中发挥主导作用,其他国家如博茨瓦纳、毛里求斯、莫赞比克和坦桑尼亚的经济已基本符合建立货币联盟的一些条件,但其他的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SADC)成员国,如安哥拉、刚果民主共和国、马维拉和津巴布韦等国经济发展状况在建立非洲货币联盟方面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货币联盟;一体化
货币一体化是指各成员国家在货币和汇率政策方面的协调与联系。根据货币一体化程度的不同,可以将其分为以下四个阶段,而这四个阶段则是由各国的汇率政策、货币政策和其他一系列政策决定的。这四个阶段包括:
表1 货币一体化阶段
由表1可知:在第一阶段,即货币一体化不存在的情况下,尽管国家经济结构相似或遭遇相似的外部经济冲击,但在货币政策方面没有任何联系,各国的汇率自由浮动,自由决定本国的货币政策。第二阶段,即货币一体化起步阶段。各国的汇率在某种程度上会有联系,如通过对浮动汇率进行管制,将其汇率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同时,根据资本流动程度来确定本国货币政策的独立程度。但是,如果某一国再次对其资本进行控制,那么其货币政策仍然具有自主性。第三阶段,即货币一体化发展阶段。各国货币汇率相互固定,如果资本流动性已经成型,那么各国将必须遵守这一货币政策,如在利率方面的协调等。如果各国货币政策无法相互协调,那么其资本流动也将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汇率也将出现波动。最后一阶段,即货币联盟的形成。该阶段是货币一体化发展的最终阶段。货币联盟的各成员国都必须坚定不移地遵守联盟的各项政策决议,使用统一货币(可以是现有的某种货币或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新货币),执行统一中央银行货币管理政策,各成员国不能私自制定本国货币和汇率政策。
20世纪90年代的货币危机激发了人们对于建立防范货币危机爆发和传染的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从而使得货币联盟有机会作为一种有利于防范货币危机的制度进入人们的视野。具体来说,货币联盟在防范货币危机和促进成员国经济发展方面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首先,作为一种“管制机构”,货币联盟可以促使各成员国采取一种负责任的稳定的经济政策。在南共体内,货币联盟可以帮助那些财政赤字严重、经济发展严重失调的国家制定一系列有利于其经济稳定和发展的政策,这些国家从而也能从这个超国家组织中获益;货币联盟也成为中央银行取得独立性的间接方式;货币联盟的政策还可以防止某些国家在将其汇率改为固定汇率的过程中因操之过急而出现失误。
其次,防止资本投机,维持汇率稳定。南共体各成员国并非都能从防止资本投机的政策中获益,除南非之外,其他南共体成员国的货币都不在国际货币投机分子的考虑范围之内,因而受其影响的概率也较小。但是,由于兰特并非唯一影响国际货币市场发展的因素,其有可能流通到其他国家,南共体的共同货币将被国际市场视为一种“超兰特”。如果货币联盟实行固定汇率制,那么其汇率的不稳定性将增加。
第三,有助于各成员国发展经济,提高收益。通过统一资本市场的建立,货币联盟将有助于实现各国经济发展,提高其收益,尤其对那些小国和相对不发达的国家或经济不稳定的国家的作用更明显;货币联盟也需要在经济领域实现高度统一的监管标准,这有助于提高各成员国的监管能力,确保资本市场的有效运作,保持经济稳定,从而获取经济利益;货币联盟也能提供一个更加稳定的投资环境。许多南共体成员国都有外国直接投资,其中大部分来自于南非。南非兰特与其他共同货币区域之外的南共体成员国之间的汇率变动将增加南非投资者在其他成员国的投资风险和不确定性,从而减少这一地区的投资。但货币联盟能提供一个在南共体内进行的更加稳定的直接投资环境,从而促进该地区的投资和经济发展。
(一)经济方面
1.南共体各国经济发展不平衡。南共体各成员国收入差距较大,其中最富有的国家毛里求斯的人均国民收入是最贫穷国家刚果民主共和国的37倍。而在共同货币区内,南非(最富有的国家)和莱索托(最贫穷的国家)的人均国民收入差距只有4倍。
2.南共体货币和汇率政策不完善。正如上文所述,大多数南共体成员国实行浮动汇率制和独立货币政策,而货币联盟的要求则恰恰相反。因为,在货币联盟的建立过程中,必须要实行汇率一体化,所有致力于货币联盟建立的国家必须保持汇率稳定。在国家货币政策方面也必须以统一汇率为基础,拒绝不同汇率。但是,在不同汇率和国家政策选择过程中,如何设计和建构汇率一体化,这个问题长期以来争论不休。
3.南共体面临着货币联盟的转型或补偿机制困境。货币联盟通过提供资源将穷国发展成为富国,这在欧盟经济一体化过程当中成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它将帮助提供协调机制,以此来消除货币联盟带来的不利影响,以及使各国汇率政策更加符合其国情。同时,货币联盟也将为经济活动提供补偿,从而促使各国向一体化区域的中心迈进,进而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
(二)政治条件
1.南非和其他南共体成员国分歧较大。正如上文所述,南非是南共体的主导国,其GDP占整个南共体成员国GDP总和的70%。因此,南非无疑将在经济领域主导南共体货币联盟,这使得一些小国瞻前顾后。一些机构,如中央银行和财政部将其视为福音,因为南非的经济政策较为成熟,可以为其他小国的经济政策提供有效指导。此外,以政府主导的经济动荡长期得不到有效缓解,而货币联盟作为管制机构将有效解决这一难题,因此货币联盟深受南共体成员国的欢迎。但是,其他一些政治权力机构将这一趋势视为南非谋求地区霸权的举动,极力反对建立货币联盟。同时,在南非国内,社会各界对货币联盟计划也争论不休,甚至反对的人士占了上风,因为货币联盟对南非的发展各有利弊。如果能够借助货币联盟成功运用资金实力与其他国家加强经济交往,则会促使其他国家的经济发展,并使所有成员国都受益。但是,如果经济发展不稳定的国家加入货币联盟,将会削弱整个联盟的稳定性及其综合实力,并影响其共同货币,使所有成员国包括南非都付出一定的代价。此外,南非和其他所有南共体成员国实力的不对称将使货币联盟的设想化为泡影。换句话说,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货币联盟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南非经济运行的稳定与否。
2.南共体货币联盟面临的更大的政治决策困难是关于中央银行的控制权问题,即如何实现各国在中央银行的决策权。以欧洲中央银行为例,每一个成员国都在其中拥有平等的决策权。对南非来说,这意味着将削弱其在货币方面的决策权,尤其是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货币政策。同时,货币联盟的建立还取决于南非是否对其他成员国的经济决策能力持有充分的信心。毫无疑问,其他成员国也乐于支持这样一种机制,因为他们将从中拥有前所未有的地区货币政策影响力。现有机构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关于在货币联盟中如何运行决策权的例子。在共同货币区内,南非运用的是单边决策,而非协商,其他小国遵循其决策。但是,根据协定,该机构的5个成员国权力平等,南非尽管其经济规模庞大,但并无特权。共同货币区可能不是个很好的例子,但是它表明了由于贸易自由化、一般关税削减以及国际贸易协定,如WTO的限制性措施,其重要性逐步下降。因此,南非不会主动放弃其绝对控制权的,同样也不会放弃其在关税联盟内中央银行和货币政策的控制权,尤其是在中央银行的独立性逐步加强、经济决策逐步占据主导地位的情况下。
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南共体货币联盟的设想具有不确定性。从经济角度讲,有些成员国赞同,有些成员国反对。但是,各国都不清楚货币联盟建立以后是否能从中获益,如提高效率,减低商业成本和补偿机制等。但不管怎么说,该地区实现经济一体化是很有必要的,而且随着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货币联盟很可能会形成。
[1]徐少强.货币一体化概率[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
[2]李智彪.非洲金融市场概况与金融政策动向[J].西亚非洲, 2000(5).
[3]陆庭恩.对非洲国家政治发展问题的一些看法[J].西亚非洲, 2004(3).
[4]朱一平.欧元区货币市场一体化与结构调整[J].欧洲一体化研究,2000(3).
[5]T.Bayoumi and J.D.Ostry.“Macroeconomic Shocks and Trade Flows within Sub-Saharan Africa:Implications for Optimum Currency Arrangements”,Journal of African E-conomies,1997(3).
[6]P.Masson and C.Patillo,“Monetary Union is West Africa: An Agency of Restraint for Fiscal Policies?”,Journal of African Economies,2002.
[7]R.Barrell and A.Choy,“Economic and Monetary Integration in Europe:Lesson and Prospects for Africa”,August,2003.
[8]P.Masson and C.Patillo,The Monetary Geography of Africa [M].Washington DC,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2004.
book=45,ebook=356
D813.7
A
1673-1999(2012)14-0045-02
李卓娇(1987-),女,宁夏石嘴山人,华中师范大学(湖北武汉430000)政治学研究院2010级硕士研究生;赵积旭(1986-),男,甘肃武威人,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2010级硕士研究生。
2012-0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