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执念终成魔
——论《源氏物语》中六条妃子作祟原因

2012-08-15 00:45张碧波
关键词:妃子源氏物语情人

张碧波

(太原师范学院 外语系,山西 太原030012)

心有执念终成魔
——论《源氏物语》中六条妃子作祟原因

张碧波

(太原师范学院 外语系,山西 太原030012)

在《源氏物语》全书中,六条妃子四次作祟,其中对夕颜、葵姬的作祟属于生魂作祟,对紫姬、三公主的作祟属于死灵作祟。分析与光源氏交往并占一定地位的众情人的容姿、性格、才情、出身等诸方面,指出只有对自身容姿、才情、出身等十分骄矜的六条妃子才具有作祟的可能性,而六条妃子作祟的深层原因在于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

《源氏物语》;六条妃子;作祟;多妻婚

一、引言

平安时代的紫式部开启了长篇小说中“生魂作祟”描写的先河。她在《源氏物语》中不仅描写了六条妃子死灵作祟紫姬、三公主的情景,还典型地展现了六条妃子生魂作恶的情景。生魂或死灵作祟,是忧郁或愤懑等情绪被掩饰和压抑得太久,从而以极端方式激烈爆发的产物[1]。在《源氏物语》中,六条妃子生魂或死灵作祟的对象包括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等四人,这四人或为光源氏倾心爱恋之人,或为光源氏正夫人,因此,六条妃子生魂或死灵作祟的原因与光源氏的情感经历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在《源氏物语》一书中,作者紫式部描写了大量围绕在光源氏身边的女性,如六条妃子、葵姬、夕颜、空蝉、轩端荻、槿姬、紫姬、花散里、藤壶母后、胧月夜、明石姬、源内侍、末摘花、三公主、玉鬘、秋好皇后等等,其中作者着力塑造并与光源氏有情人关系的有葵姬、六条妃子、夕颜、紫姬、花散里、藤壶母后、胧月夜、明石姬、末摘花、三公主等10人。此外,空蝉虽自始至终未与光源氏发生情人关系,却在光源氏的私邸二条院出家为尼,受光源氏庇护甚多,故本文亦将空蝉包括在内。在这11位女性当中,作者紫式部为何要设定六条妃子为作祟事件的主人公,在光源氏的众情人中六条妃子作祟的对象为何又仅仅是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四人呢?文章拟从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以及与光源氏交往并占一定地位的众情人的容姿、性格、才情、出身等诸方面予以分析。

二、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对六条妃子与光源氏关系发展的影响

《源氏物语》成书于11世纪初,正值日本平安时代摄关政治的全盛时期。这一时期的家族生活呈现出双系制的特点[2]。一方面夫妻别居,女性不完全隶属于男性,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拥有继承财产的权利[3];另一方面,日本的婚姻制度正在发生变化,开始由“访妻婚”、“娶婿婚”逐步转为“娶妇婚”,居住方式也由走婚慢慢转向在夫方居住,而大贵族的婚姻则为“一夫多妻制”。与此对应,这一时期女性的社会地位一方面受到很大重视,她们在父亲家族中扮演着各种重要角色,直接反映着父族的门第观念与家风[4]。“贵族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邀宠,从而在权势之争中占据有利地位。退而求其次,也要攀上高枝,托庇于有权有势的王公大臣。最低标准,也要求门当户对。”[5]譬如,身份高贵的公主,按日本古代惯例理应独身,除非有适当对象方才下嫁。另外,仅作为男性性爱对象存在的贵族女性不同于作为生产劳动中坚力量的平民女性,事实上处于非常劣势的地位。由于男性拥有随时结束“访妻”另觅其他女子的自由,使得贵族女性的地位极不稳定,而且与丈夫分别居住的妻子比共同居住的妻子被抛弃的风险更大[3]。

关于平安时代的婚姻观和爱情观,中村真一郎认为“好色”是在平安贵族社会条件下产生的一种美德,是有教养的人所具备的一种资格。其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不将情爱集中于一女子身上,而是和众多女子建立爱情。这种“好色”以男女平等为基础,以不安定为前提。与男性的“好色”被视为美德相对,此时期对女性在两性关系上的约束却进一步增强。日本平安时代,6世纪以来开始传入日本的中国儒家思想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影响力。儒家思想是中华民族的主流文化,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深远,对中华民族性格的塑造、文明的维系都起到了巨大而深远的作用[6]。儒家思想的这一塑造作用也深刻影响了日本平安时代妇女的贞操观。当时的妇女在婚前的性自由一定程度上依然存在,但贞操观也逐渐产生,尤其是贵族女性。如光源氏即叹服空蝉对其丈夫的忠贞多情①,对忠贞不二的花散里、末摘花等人也予以多方照拂。

在与光源氏的交往过程中,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对六条妃子与光源氏关系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六条妃子16岁入宫,20岁守寡,若非皇太子身故,更有可能身登后位。但她冒着损伤父系家族门第和家风的风险,突破身份地位这一世俗观念,以已故皇太子妃之尊贵身份成为已降为臣籍的光源氏情人。此外,出身贵族的六条妃子虽为寡居之人,也必然具有强烈的贞操意识。《夕颜》卷中,六条妃子“起初拒绝公子求爱,好容易被他说服”(67);六条妃子在发现自己生魂游离作祟葵姬后,亦想“我因守寡之身,不宜沾染红尘,故尔出宫离居。不料遇此稚龄狂童,坠入迷离春梦,平添忧愁苦恨,终于流传如此恶名”(204)。由此可见,原本希望通过出宫离居避免沾染红尘的六条妃子突破了身份地位、贞操观念等限制,冒着有可能遭受世人讥评的极大风险,成为光源氏情人后,内心却常觉不安可耻。在与光源氏的交往中,六条妃子可谓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六条妃子对光源氏的爱慕之情由此可见一斑。但当做出如此牺牲的六条妃子成为光源氏情人后,光源氏却对她忽然疏远了。不仅如此,还寄情于身份低微、居于陋巷中的夕颜,并在夕颜暴亡后依然到处拈花惹草。《葵姬》卷中桐壶院就训斥光源氏“你对她倘有轻率怠慢,便是对不起她。……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该尊重这位妃子”(185)。可见光源氏对与六条妃子的交往并不重视。对此,虽光源氏自己也认为“有伤六条妃子名誉”(186);然而,在当时的婚姻状态下,光源氏的行为并不受到世人的任何谴责,做出巨大牺牲的六条妃子反而承受了“被人贬斥,受人蔑视”等一切讥评。

在与光源氏的交往中,六条妃子既没能如夕颜那样获得理想中的爱情,也未能如葵姬、三公主那样获得正妻地位,从而免受世人讥评。六条妃子在做出巨大的牺牲后却落得一个死后亦不能超生的悲惨结局。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正是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因此可以说,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是六条妃子生魂或死灵作祟的深层原因。

三、作者紫式部将六条妃子设定为生魂和死灵作祟事件主人公的原因

通过《源氏物语》一书中对与光源氏交往并占一定地位的众情人的描述,读者往往会对她们产生如下的印象:容姿方面,除末摘花形象丑陋、花散里和空蝉其貌不扬以外,其余诸人都是屈指可数的美人;性格方面,除了藤壶母后和紫姬在光源氏心目中毫无缺陷以外,亦未有关于花散里性格缺陷的任何描述,而其余诸人则各有缺点;才情方面,除了末摘花才情稀松平常以外,其余诸人皆才情优越、性情高雅;出身方面,则除了夕颜、明石姬、空蝉三人出身低微以外,其余诸人皆出身高贵②。依据对光源氏众情人容姿、性格、才情、出身等诸方面的概括,可以对众情人作祟可能性做出如下推测。

结合《源氏物语》中雨夜品评对女子的评价,可以看出11人中,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花散里、末摘花等由于容貌所限,夕颜、明石姬、空蝉则由于出身所限,她们内心的期冀本来就微小得可怜,只要能有一席之地就已满足,绝不至于产生妒忌之心。这一点从《源氏物语》全书就可看出,自始至终,从未有关于此五人妒忌之心的描述。而藤壶母后身为桐壶院皇后、光源氏继母,深深自责于与光源氏的不伦之恋;胧月夜则身为朱雀院尚侍,亦陷入对朱雀院不贞之苦恼;三公主已被尊为光源氏正妻,却与柏木私通并生下私生子,其内心恐惧不安。三人皆恐世人非议,并深深自责苦恼,因此此三人亦无对光源氏其他情人妒忌之可能。葵姬、紫姬对光源氏好色行为又是怎样一种态度呢?平安贵族时代,“男子在正式婚姻之外,与若干女子保持性交关系”[5]是普遍现象,而且,“在多妻婚的社会里,在众多女子中,受到丈夫特别钟爱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一种美丽”[7]。这一点通过相对感情专一的夕雾之口可以证实。他说:“一个身分高贵的人,斜目也不看一眼,守定一个妻子,好象惧怕雌鹰的雄鹰一样,多么惹人耻笑!被这样顽固的丈夫死守着,在你也不是光荣的。须得在许多妇人之中,特别受丈夫爱怜,地位与众不同,这才可教别人艳羡,自己心里也常愉快,于是欢乐之情、可爱之事,源源不绝而来。”(828-829)由此可见,已经成为光源氏正夫人的葵姬、备受尊宠的紫姬受当时通行观念的影响,即便对光源氏拈花惹草的行为心存嫉妒与不满,亦不至于无法抑制排解,即此二人纵然心存妒忌,却无作祟可能。那么容姿、才情、地位出身皆属优越的六条妃子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虽然日本平安时代婚姻服从政治、经济利益的需要,六条妃子却出于对光源氏的爱慕之情,突破身份和强烈的贞操意识等限制成为了光源氏情人。然而,在六条妃子因此内心常觉不安可耻的情形下,光源氏却“态度忽然一变,对她疏远了”(67)。六条妃子是何等失望、委屈、怨恨,可想而知!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多才多艺、高贵端雅且突破了身份地位和贞操观念等限制,成为光源氏情人却不受重视的六条妃子,由于性格深思远虑、深恐世人谣传,成为最有作祟可能的人选。《源氏物语》作者紫式部也正是基于此,才将六条妃子设定为光源氏众情人中作祟事件的主人公。

四、在光源氏众情人中六条妃子仅作祟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等四人的原因

(一)六条妃子生魂作祟夕颜的原因

《源氏物语·夕颜》卷中描述一个绝色女子对光源氏说道:“我为你少年英俊,故尔倾心爱慕。岂知你对我全不顾念,却陪着这个毫不足道的女人到这里来,百般宠爱。如此无情,真真气死我也!”(77)由此可以推知以下两点。首先,作祟夕颜者不仅是光源氏情人之一,而且具有比光源氏年长、姿容才情出身等皆远优越于夕颜、已失宠于光源氏、对夕颜受宠深为忌恨等特征。在光源氏的众情人中,只有六条妃子符合以上全部特征。因此,作祟夕颜的绝色美女正是六条妃子的生魂。其次,六条妃子虽姿容绝佳、才情优越、出身高贵,且因爱慕光源氏突破了身份地位、贞操观念等限制,但光源氏却对她“全不顾念”。可以想见在爱情的天平上,六条妃子内心多么失衡。此种情形下,光源氏却对出身低微、毫不足道的夕颜“百般宠爱”,这使得内心本已失衡的六条妃子的自尊心受到莫大伤害,不仅对夕颜深为嫉妒,亦对光源氏更加怨恨。这也恰恰成为六条妃子生魂作祟夕颜的原因。

(二)六条妃子生魂作祟葵姬的原因

若六条妃子生魂作祟夕颜的原因在于对光源氏宠爱毫不足道的夕颜的忌恨,那因何又作祟未曾受到光源氏百般宠爱、姿容才情出身皆不亚于六条妃子的葵姬呢?《源氏物语》中写道,六条妃子对袚褉时,光源氏没有驻马回头看她觉得可恨;对光源氏经过葵姬车子时的郑重态度伤心;对光源氏对她下伊势之事未坚决反对忧思无限;在此情形下,闻知葵姬又将生男育女,担心光源氏今后将爱情集注于葵姬一身,觉得此后必将更难翘盼光源氏的惠临等等。正是在诸种忧虑之下,六条妃子的灵魂才会出窍,作祟于葵姬。由此可见,车位之争一事使六条妃子深刻认识到葵姬不受光源氏宠爱却倍受重视的原因恰在于葵姬乃光源氏正妻,由此激发出六条妃子潜藏于心底的对正妻地位的期冀,这为此后六条妃子作祟葵姬、紫姬、三公主增添了新的因素。可以说,六条妃子生魂作祟葵姬的表面原因在车位之争中受辱一事,真正的原因却在于六条妃子对光源氏的怨恨、光源氏未对她予以足够重视,从而对其自尊心造成极大的伤害,以及六条妃子潜意识中对正妻地位的期冀。

(三)六条妃子死灵作祟紫姬的原因

六条妃子死灵作祟紫姬的原因,她自己亲口说是因为“只是我自己心头之恨,犹自执着,未能忘怀。就中更有最痛恨之事:我在世时被人贬斥,受人蔑视,犹可忍也;而在我死之后,你们两人还要在喁喁私语之时对我恶口讥评,这才真可痛恨了!须知对于已死之人,总要处处原谅,听见别人说他坏话,尚且应该替他辩解,替他隐讳呢!我心久怀此恨,今已忍无可忍;身既成为恶鬼,只得显灵作祟”(746)。又言及与紫姬并无深仇宿怨。由此可知,六条妃子对在世时被人贬斥、受人蔑视极端在意。这些本来可以通过葵姬死后将六条妃子立为正妻得以解决,但葵姬病亡后,虽“世间众口谣传谓源氏大将的继配将是六条妃子。妃子宫邸内的人也都如此逆料,大家不免动心。岂知此后大将反而疏远,几乎绝不上门了”(219)。在此之后,光源氏将万千宠爱集于紫姬一身,紫姬实质上成为了光源氏正妻。正因如此,六条妃子才对紫姬公然作祟,这里既有对光源氏宠爱紫姬的嫉妒,更有对因光源氏未将其立为正妻使其在世时被人贬斥的怨恨。

(四)六条妃子死灵作祟三公主的原因

三公主出身高贵,不仅嫁与光源氏是在六条妃子死后,而且虽为光源氏正妻却不受尊宠,理应不会遭受六条妃子的忌恨,为何六条妃子亦会作祟于三公主呢?六条妃子死灵自招是因为作祟紫姬时被巧妙救去而深感痛恨,于是为了显示法力才作祟于三公主的。原因真是如此吗?非也。六条妃子死灵不在三公主落发出家之前而是在出家之后自行离去,这一点充分说明了六条妃子作祟三公主的真正原因。三公主出家与否直接决定着她能否继续担任光源氏正妻,因此,六条妃子死灵作祟三公主的真正情由就在于向光源氏诉恨示威,亦即既然六条妃子本人未能成为光源氏正妻,则其他诸人也不能安心稳居正妻之位。

(五)六条妃子未曾作祟光源氏其余诸位情人的原因

通过分析六条妃子作祟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的原因,可见六条妃子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对“在世时被人贬斥,受人蔑视”极端在意。而对其“在世时被人贬斥,受人蔑视”的原因的认识,六条妃子则经历了由认为源于未受到光源氏百般宠爱到认为未得到正妻地位的变化过程。正是由于这一认识的变化,六条妃子才不曾作祟于那些或不受光源氏宠爱,或不会尊享正妻殊荣,或与光源氏的恋情世人不晓,或与光源氏未有实质性情人关系的除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以外的其余诸位情人。

五、结语

通过分析六条妃子生魂作祟夕颜、葵姬以及死灵作祟紫姬、三公主的原因,可以看出六条妃子怨恨嫉妒的根源恰在于她对自身容姿、才情、出身地位之矜持以及由此产生的强烈的自尊心。当这种强烈的自尊心因光源氏寄情于在她眼中毫不足道的夕颜而受到伤害时,她便作祟夕颜,使其暴亡;当她觉得由于得不到光源氏正妻身份而遭受世人贬斥轻视、担心葵姬地位更加稳固时,便屡屡作祟葵姬,使其产后而死;当她嫉妒紫姬受光源氏尊宠并享受着实质上的正妻殊荣时,便使其昏迷、身体衰弱,并最终死去;当她为了表示对得不到正夫人身份的不满时,便使三公主盛年出家。

紫式部通过将六条妃子设定为作祟事件的主人公,并将六条妃子作祟的对象仅仅设定为夕颜、葵姬、紫姬、三公主四人,不仅充分展现了日本平安时代被依照男性标准从各方面塑造的日本女性压抑的内心世界,也谴责了给当时的日本女性带来巨大痛苦的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8](P75)。正是在日本平安时代的婚姻形态下,光源氏对待男女感情率性而为,不仅造成了六条妃子内心深处对光源氏刻骨铭心的怨恨和无法释怀的嫉妒,更极大地伤害了突破身份地位和贞操观念等限制成为光源氏情人的六条妃子的自尊心,由此直接导致了六条妃子生魂死灵多次作祟,夕颜暴亡、葵姬和紫姬含恨离世、三公主盛年出家的悲惨结局。

注释:

①《源氏物语》的译文引自丰子恺,译.源氏物语[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以下引文仅标明在译本中的页数。

②对于花散里的出身,《源氏物语》中虽未明确指出,但从其姐作为桐壶帝妃子,未曾生育仍被尊为丽景殿女御推测,其出身并不低微。再则从光源氏请花散里担任夕雾和玉鬘的保护人这一点而言,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也只有出身高贵之人方能担当此任。

[1]勾艳军.日本近世小说怪异性溯源[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5).

[2]尾藤正英.日本文化の歴史[M].东京:岩波书店,2000.

[3]家永三郎.日本文化史[M].东京:岩波书店,1982.

[4]吴松梅.《源氏物语》的家族意识[D].济南:山东大学,2009.

[5]钱澄.变异的专偶制[J].苏州大学学报,2003,(4).

[6]孙长江,覃明兴.儒家思想对中华民族性格的形塑方式[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

[7]张志海.论《源氏物语》中紫姬的理想性和悲剧性[J].社科纵横,2006,(11).

[8]方爱萍.论日本的山茶花文化及审美意识[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6).

Heart Obsession Has Made a Devil An Analysis of Roku Ghost's Haunt in The Tale of Genji

ZHANG Bi-bo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Taiyuan Normal University,Taiyuan,Shanxi 030012,China)

Roku's ghost had haunted four times in The Tale of Genji,which were done to Yuugao,Aoinoue,Murasakinoue and Sannkouzyo.The appearances,characters and family backgrounds of Hikarugennzi's lovers are analyzed and it is concluded that only Roku,who was haughty about her appearance,talents and family background was possible to commit the haunt.The deep reason of Roku's haunt was the polygamous marriage at that time.

The Tale of Genji;Roku;haunt;polygamous marriage

I312.06

A

1674-0297(2012)02-0079-04

2011-07-14

张碧波(1981-),女,山西应县人,太原师范学院外语系助教,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主要从事日语语言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张 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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