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丽
(山西省音乐舞蹈曲艺研究所,山西太原 030001)
论山西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
——平遥古城个案分析
李成丽
(山西省音乐舞蹈曲艺研究所,山西太原 030001)
随着遗产地知名度的提高和旅游业的发展,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获得到了更大范围发展的空间,如何使得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得到持续、健康的开发和发展成为关键。山西世界遗产地本土文化艺术的历史、现状等有其自身发展轨迹提取可持续发展的有效成分,将此作为与旅游产业相互结合的主要因子,在目前支持性政策的推动下,在已达到一定发展程度的旅游产业的带动下,在对自身前进方向的观照下,达到发展自己的目的,进而对繁荣发展本土文化起到一定的作用。
世界文化遗产地;本土文化艺术;平遥古城
文化学的理论告诉我们,一个没有了自己文化个性特点的民族或国家,在世界上就不会有影响力,几乎也没有发言权[1]。个性特点对于文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对于在特定的文化形态中萌芽并成长的文化艺术而言,其个性特点的保持显得尤为重要。如果,各民族、各区域的文化艺术能够有效保持其独有特色而健康发展,那么,文化艺术保持自我的个性特点将成为一种可能。但是,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使得民族文化、文化艺术等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尤其是对于文化遗产地的文化艺术而言,开放性的地域特点、便捷交流互动的渠道、追求直接经济利益的驱动等等原因,致使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在获得一定经济效益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受到一定的影响。
本土文化艺术究竟该如何发展?如何才能在保全、保持自身个性特点的前提下有效发展自己?如何才能使本土文化艺术和世界文化遗产相得益彰共同发展?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契机到底该如何利用?等等关于世界遗产地艺术的繁荣和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成为摆在我们面前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世界文化遗产地的建立,给本土文化艺术提供了发展的机遇,同时也对本土文化艺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世界文化遗产地这个“台”已经搭好,本土文化艺术这个“戏”该怎么唱?这将是本论文的研究重点。在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背景下,研究如何发展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将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和推广应用价值。
世界文化遗产是世界遗产的一个部分,“世界文化遗产”包括于狭义的世界遗产中,与“世界自然遗产”、“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和“文化景观”一道成为世界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2]目前山西范围内已成功录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的有1997年12月录入的平遥古城和2001年12月录入的云冈石窟,山西五台山于2009年6月录入世界遗产的文化景观类别,故不包括在世界文化遗产范围之内。平遥古城为我省最早录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的世界文化遗产地,在录入目录的近十四年中,古城平遥有了显著的变化,无论是明清古城建筑群的修复,还是古城普通老百姓自身素质的提高,还是古城现代生意人的先进经营理念,或是平遥人民的意识觉悟,与十四年前相比都有了不小的提高。或许,这就是古城人民的智慧,就是“山西最红火”年代晋商在新时期的延续。
平遥古城是一座具有2700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位于山西中部,在1997年12月与同为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云南丽江、四川阆中、安徽歙县并称为“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也是目前我国唯一以整座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获得成功的古县城,这也正是本文选择此地作为研究对象的原因之一。世界遗产委员会给予平遥古城的评价为:“平遥古城是中国境内保存最为完整的一座古代县城,是中国汉民族城市在明清时期的杰出范例,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为人们展示了一幅非同寻常的文化、社会、经济及宗教发展的完整画卷。”[3]从世界遗产委员对平遥县城的评价来看,平遥胜于我国其他三古城的是其完整性。平遥古城完整而颇有特色的明清建筑群为我们展示着平遥辉煌的过去。曾经在经济史上占有独特地位的晋商,带动了古城本土文化艺术一定意义上的发展,他们或供养着戏曲班社,或修缮了艺术场所,为当时的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或许,当时的东家或掌柜等出资人只是出于娱人之目的,但不管怎样,本土文化艺术就这样发展起来了,就像美第奇家族陵墓内石棺上面的《晨》、《暮》、《昼》、《夜》雕塑一样,不管它当时的作者米开朗基罗受命创作这些作品的用途是什么,今天留给我们的依然是杰出的雕塑艺术作品。平遥古城的辉煌,用余秋雨先生的话来说:“在山西最红火的年代,财富的中心并不在省会太原,而在平遥、祁县和太谷,其中又以平遥为最”。[4]平遥在中国经济史的重要地位,曾有力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发展,也带动了山西的传统文化艺术,遍布全国多地的晋商会馆内至今尚矗立着的老戏台为我们记录着曾依托晋商而得到发展的传统的本土文化艺术。
处于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夹缝中的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自申遗成功后,已经逐步得到了一定意义上的发展,如在平遥城隍庙对面大戏堂的建立,为本土文化艺术提供了展示自身魅力、为游客提供了一个有特点的文化娱乐场所,它的经营方式为个体化行为,个人投资这种性质的娱乐场所,最基本是出于对本土文化艺术的相对了解,认为投资此种经营项目,有可能为其带来直接的、丰厚的经济收益,在此条件下,对本土文化艺术提出最直接的要求是想方设法吸引更多的客源,在尽量减少投资成本的情况下,获利多多。有此前提,在经营过程中就免不了会出现如聘请薪酬较低的演员,安排较少出场人次、不注重对演员进行专业水平再提高的培养等行为。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本土文化艺术发展空间很有限,无论是本土文化艺术的传播者还是组织者,都将对本土文化艺术的合理开发和持续发展放在了最次要的地位,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脚步被远远的甩在了旅游业、古建筑业等看得着直接经济收益产业的后面。
个体的经营方式,使其将盈利作为最主要的目的,在此情况下,无论是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规模,还是所包含的范围,还是演员的表演水平,都受到一定的影响,比起遗产地旅游业本身,它的发展步子显得有些太过缓慢,发展力度显得有些太过微弱。一部由张艺谋执导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电影,就可以让祁县乔家大院的知名度大增,经济效益翻几翻,电视连续剧剧《乔家大院》的热播,更使其几近家喻户晓,黄金周期间其景点门票被抢购一空已上演多次,文化艺术对旅游产业的作用,在祁县乔家大院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我们从乔家大院景点这里的红火场面看到了文化艺术对旅游业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世界遗产地的文化艺术已经有了世界遗产地这个高起点平台,它应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它完全应该建立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或应该学习选择类似电视连续剧《乔家大院》的晋商票号题材,或学习青年宫演艺中心对民歌演唱会《唱享山西》参演人员的经营管理模式,或应该学习象打造话剧《立秋》、舞剧《一把酸枣》等舞台精品剧认真务实的态度……以个性、特色、水平征服来自世界各地的受众。
平遥本土文化艺术形式较多,需要借助固定点进行传播的艺术形式主要有“中路梆子”、“祁太秧歌”和“盲书”,这三种艺术为当地主要的、使用频率较高的文化艺术形式,因其艺术表演场所的相对固定性、表演形式的成熟性、故事情节的生动性,已经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地向受众展演的主要节目类型。这三种艺术形式,在平遥本地还未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地时,一般是作为赶庙会、过年过节等活动时候的重头戏,现在婚丧嫁娶、满月祝寿等场合中用得也较多。另有一些被当地人称“闹红火”的艺术形式,如地摊秧歌(本地人称扭秧歌)、旱船(本地人称坐船船)、高跷、龙灯、背棍、台阁等广场艺术形式,这些艺术形式一般在正月进行,正月十五为正式的表演日子,此类活动即兴表演的成分较多,和观众有一定的互动性,需借助较大型的表演器具,故需要有开阔的表演场地,自申遗成功后每到正月旅游旺季、或灯展期,或什么重大活动日,几乎每年都在街头或广场搞这些活动。本论文限于篇幅,只选择需具有一定的专业艺术水平、形式相对固定、且情节生动涵盖范围广,又兼具本土特色的“中路梆子”、“祁太秧歌”和“盲书”三种本土文化艺术进行分析。
“中路梆子”是相对于山西的北路梆子、南路梆子(蒲剧或蒲州梆子)和上党梆子而言的,也就是狭义的晋剧,当地人称“唱戏”。此种艺术形式由来已久,在晋商事业辉煌的年代,随着祁县、太谷、平遥等地商人的脚步,远赴口外他乡,依附晋商支持,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在二十多年前,只要有唱戏的地方,十里八村的人都会赶去观看,到那时整个戏场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距离戏台最近的是青壮年的人群,远一些的是老戏迷们,更远一些的就是需要借助高脚凳子观看的儿童,更远的是卖瓜子、花生、碗托的小摊……过去的这些情景,现在已几乎不复存在,偶有哪个村子唱戏,看戏人也基本上是村里年长一些的人群,年轻人更热衷的是现代歌舞表演,本土的传统戏曲艺术已经失去了年轻的观众群,更缺少少年观众。从目前这种现状来看,是一件很让人担忧的事情,没有年轻的观众,再过二十年,传统艺术即使依靠政策扶持得以传承,但他们所传承的节目又将演给谁看?到那时,本土文化艺术的生存都将会成了问题。
目前平遥上演的中路梆子基本是以表演传统剧目的经典唱段为主,如《芦花》、《金水桥》、《打金枝》、《教子》等选段,除了有少数的地方在赶庙会、过年等场合有全本戏,其他场合很少有全本的表演形式出现,作此形式的调整,或许是市场的需求所致。遗产地本土的文化艺术受众体,也不可能在短期时间内接受全本的戏剧艺术,就经典选段而言,本土演员的表演水平也仅仅停留于“能演”的阶段,离“会演”、“演精品”尚有一定的距离。一些民间的组织,更是把经济收益的追求放在了首位,演员艺术水平、个人素质急需提高,他们需要有组织的进行学习或培训。对于本土的传统艺术而言,培养本土文化艺术的观众和培养本土文化艺术的传承人同等重要,这也正是本文论述的一个主要观点。
“祁太秧歌”,平遥当地人称“唱秧歌”,主要作品有《偷南瓜》、《苦伶仃》、《二姑娘梦梦》、《小寡妇上坟》等,这种艺术形式,在平遥人眼里,它的地位是仅次于晋剧又强于“盲书”的一种艺术形式。这种排序,不是以艺术水平的高低而论,而是以请他们表演所需要的薪酬而言。每当村子里赶庙会或过节时,富一些的村子会“写”戏(中路梆子),而穷一些村则“写”秧歌或请“盲书”(本地人称“瞎子说书”)。平遥人口中一般不说祁太秧歌,只说秧歌。笔者三十年前在平遥每到逢年过节就可以欣赏到这种艺术形式,当时唱秧歌的女演员较少,由男演员来男扮女装表演,虽然扮相差了许多,但唱技还是有一定水平。现在再看祁太秧歌,已难觅男扮女装的演员,甚至连祁太秧歌戏都见得少了,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在平遥很少能见到有专门的祁太秧歌表演。高校音乐专业系所曾有数篇将此种艺术形式作为研究的理论性文章。欣喜的是,随着申遗成功后旅游业的升温,促使“平遥大戏堂”等景点娱乐表演场所的成立运营,又看到了这一传统本土文化艺术。
“盲书”,当地人称“瞎子说书”,主要曲目有《发孩子》、《狗英英》、《骂鸡》、《光棍哭妻》等。一盏灯、一张桌、几张凳子、几声调弦对音后就会传出悦耳的音调,听起来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遥远。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尚能隔三差五听到此种艺术形式,或一段段风趣辛辣的小故事,或一连几天的长篇叙述,时歌时叙的说书声当时的受众听到如醉。“盲书”的领奏,一人可以同时使用三件乐器,左手握三弦杆,手指按弦,右手食指带指套弹弦,在弹弦的同时,食指和中指间还要夹住一根筷子(一般为骨质或金属质地)拨打绑在右膝盖上方的铜镲(铜镲中心用细绳拴一铜质纽扣,随着筷子的拨打而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还要颠动左小腿前的一组响板(一般为五片,边上最长的一片与小腿绑在一起,其他等长的四片随着脚尖的颠动而相互碰撞发出节奏声音),边奏边唱,配合的是那样恰到好处。此种艺术形式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直在进行,虽然少了以村单位的组织方,但多了许多庆贺生子、满月,祝寿等活动的个人行为,使得“盲书”艺术又有了新的需求领域,现在看来,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新的发展,说的确切一些,只是在维持现状而已,但就此已实属不易。此种艺术形式很有地方特点,虽然他们说唱时候的言语中夹杂着大量方言,但就其优美的曲调和独特的表演形式和表演主体,也足现其独特的魅力。
2007年9月发表于西南民族大学学报杨福泉先生的文章,文中针对丽江古城研究中曾提到“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实践也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和评价,唯一需要大家达成共识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母亲文化之根,守住自己的精神家园,灵魂才不会漂泊无依,家园也才会因独特的个性和特点而长久美丽。”[5]那么,如何才能守住自己母亲的文化之根?如何才能保存自己独特的个性和特点?我省本土的文化艺术又该如何发展呢?笔者认为:
第一,政府的文化机构定期介入。首先,政府的文化机构介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有效把握娱乐尺度,可以避免低俗文化传播;还可以派名师在技术上进行指导,以达到提高节目质量的目的;其次,政府的文化机构介入可以引导经营者将直接纯利润的追求放在非主要的地位,有助于本土文化艺术的持续发展;可以尝试将本土文化展演点放于景点一卡通门票中经营,有效解决经营方急于获利的心理,为本土文化艺术组织方建立相对稳定的经济基础,为本土文化艺术提供更好的发展空间。再次,政府的文化机构介入,可以助力本土文化艺术登上较高层次的舞台,进而提高本土文化艺术的影响力;政府文化机构掌握有大型演出最直接的信息,或者,其本身就是大型演出的组织方,一旦有高层次的大型演出机会,有能力尽量安排与本土文化艺术有关的节目,也能做到少请或不请明星大腕,完全有能力把握整台大型演出的整体风格。国内现在所有规模大一些的演出现场,露脸的几乎是同样的几张明星面孔,这样不仅造成了各地节目的雷同还使挤占了本土文化艺术登上大雅之堂的机会。明星大腕们的腰包越来越鼓而本土文化艺术的处境则越来越难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2000年声乐界曾经热议“彭丽媛现象”,所指的就是声乐界都在模仿彭丽媛老师的演唱方法和风格,曾经造成了“千人一面,千腔一声”缺少个性的现象,就此放大了说,我国大型演出现场同样的明星阵容,是不是也有雷同之嫌?约请明星大腕除了需要投入巨额资金外,更不容忽视的是他们几乎挤占了本土文化艺术所有舞台。试想,就连在自己地方舞台上都难觅本土文化的艺术,那它的展演舞台在哪里?发展空间又该建向何方?如果我国的地方舞台展演的大部分是本地极具地方特色的艺术,那么本土文化艺术既有了展示自身魅力的窗口,又有了高层次的发展空间,还使我们的文化艺术更具个性、更具特色、更加丰富多彩。
第二,以乡镇或更基层的单位建立“本土文化艺术交流站”。此方案的落实可以有效解决培养本土文化艺术的传承人和受众群问题。“本土文化艺术交流站”可以是隶属于地方文化行政管理部门的本土文化推广点,以乡镇为单位定期搞一些如比赛、竞技等相关活动,或村与村比赛,乡与乡展演,在这样的活动过程中,既丰富了农村的文化生活,又解决了传承人和受众群的问题。文化艺术的传承人是保证本土文化艺术存在的种子,受众群则是支持本土文化艺术发展的土壤,二者同等重要,缺一不可。如果经济允许的话,还可以为“本土文化交流站”提供一个可以容纳大量受众群的场所,要求这个场所既不需要昂贵的门票,但又有别于村子里的“野戏台”,它可以保证满足平常进行艺术活动人群的需求,可以保证基本的音响效果,可以是以乡镇为单位的类似文化艺术活动中心的一个场所。时代在发展,现代的农民也需要发展了的文化艺术传播场所,如果,还是象过去那样或在天寒地冻、或在烈日暴晒,或整晚双腿肿胀观看演出,现在农村的青年一代,或许再也不愿离开电视、电脑,再也不会去现场感受传统的本土文化艺术了!
第三,依托旅游业,把本土文化艺术做大、做好、做精致。文化遗产地的独特地位,为本土文化艺术带来了大量的非本地受众,受众群体的拓展,使得本土文化艺术有了较以往更广阔的市场,扩大后的受众群体的特殊性也使得本土文化艺术的表演者产生了一些惰性,他们或许认为,客源已经买票进入演出场所,反正也是一次性消费,反正我的应得利润已经实现,凑合演演就行了,殊不知,特殊的受众群体虽然是一次性消费,但每个一次性消费的受众都有一个文化圈,众口铄金的力量不可小觑,云南《纳西古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每个现场接受过此艺术形式的观众,几乎都会为其表演主体和所表演的艺术而所深深吸引,或许是出于对特殊的演出主体的吸引,或许是古乐本身魅力的折服,总之,此艺术成了人们传播于议论的资料,古乐独特的艺术个性特点、表演主体认真的态度和精湛的技艺征服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人们去云南,几乎都会听《纳西古乐》,去看《云南·映像》,那么,来平遥旅游的人群,他们会痴迷晋剧、祁太秧歌和“盲书”等本土文化艺术么?与丽江古城相比,我们看到了同年被录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古城之本土文化艺术开发的差距,我省世界遗产地或周边县市的本土文化艺术有着很大的开发空间,我们需要在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的开发上大动脑筋,需要在内功上修炼功夫,只有有地域特色、有艺术水准的艺术才会真正长久赢得市场。相信不久的将来,将有由有一定水平和影响力的名人执导的、颇具遗产地本土文化特征的、类似《云南·映像》或其它类型的力作问世,届时将会有力促进山西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继而使其得以实质性的跨越,我们拭目以待。
五、结语
世界文化遗产地对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有着一定的推动作用,而本土文化艺术对文化遗产地的影响也不容忽视,其主要作用体现在对遗产地非物质文化建设方面。目前,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是依托于旅游产业,是在旅游产业的带动下,有了较申遗成功前一定程度上的发展,不可否认的是,本土文化艺术的发展已经落后于世界遗产地的旅游产业。目前,平遥古城已经是山西的一张“名片”,但目前这张“名片”所对应的头衔强调更多的是旅游,该“名片”还应该是包括文化软实力在内的、软硬俱佳的新型“名片”。
世界文化遗产作为中国面向世界各国展现自身魅力、体现本国精神的一个窗口,其影响力之大不言而喻,相关任何环节或任何部分的疏忽大意,都将会影响到中国人的形象。舒适的旅游环境,各行业优质的服务,井然有序的管理秩序等,可以带来丰厚的经济收益和旅游者的交口称赞,这也是旅游业所追求的一个方面。类似这方面的追求更强调的是物质上的东西,那么,我们的本土文化艺术提供的将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作为文明古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地,我们用什么可以满足千里或万里外朋友的精神需求?用什么来吸引这部分特殊的受众群体?很显然,一般意义上的歌舞表演不可能会产生什么吸引力,就是明星大腕也不会有什么特殊作用,只有本土的、有地域特点的、有个性色彩有文化积淀的、产生于民族民间的文化艺术,才是最有效的。目标指向了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而这个目标正是旅游产业所没有注意或还没有引起重视的一个关键点,世界文化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既属于旅游产业的一个软件存在,更属于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目前,它既不属于旅游产业的关注重点,又不属于文化产业的开发热点,这也就是处于二者夹缝中的遗产地本土文化艺术的现状,有效改善此种现状,还需要我们进行多思路、多手段、多方面的努力。
对世界遗产地的本土文化艺术进行开发,如果简单将经济收益作为其主要目的,或依靠插科打诨、小把戏般的去迎合一部分受众的眼球,而不注重世界遗产地的文化形象,不注重自身艺术质量方面的提高,那不仅会伤及本土文化艺术本身,不利于其持续发展,更会影响到山西、山西人在国内外受众群心目中的形象。世界文化遗产地的特殊地位,为本土文化艺术搭建好一个高起点的发展平台,本土文化艺术应该倍加珍惜此有效资源,在此平台上进一步演绎历史悠久、特色浓郁的山西本土文化艺术,将山西精神传播于全国、全球各地。运用行之有效的手段进行有关世界文化遗产地和本土文化艺术间的研究,从而使物质性文化遗产地与非物质性本土文化艺术相互作用共同发展,结合山西旅游产业的现状,结合文化产业的发展方向,使世界文化遗产与本土文化艺术达到共赢并进。
[1]陈华文.文化学概论新编:前言[M].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9.
[2]晁华山.世界遗产:第一编世界遗产部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3]世界文化遗产——平遥古城[DB/OL].国家文物局网站.
[4]余秋雨.余秋雨文集[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98:325.
[5]杨福泉.从丽江古城谈遗产地文化保护和发展的一些想法[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7(4):37.
[责任编辑:姚晓黎]
On Native Culture and Arts of Shanxi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s——Case Study of Pingyao Ancient City
LI Cheng-li
(Shanxi Music Dance and Folk Art Research Institute,Taiyuan 030001,China)
With the elevation of the popularity of the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the native culture and arts get a greater developing room.The key point of discussion of this article is how the native culture and arts of the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s can develop healthily and continuously.Starting from analyzing the history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native culture and arts of Shanxi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s,this article picks up the effective factors for continuous development from its own developing tracks,and combines these factor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By the promotion of present supportive policies and the drive of the tourism industry,the native culture and arts can certainly be developed and flourished.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s;native culture and arts;Pingyao ancient city
G112
A
1671-5977(2012)02-0056-05
2012-03-18
李成丽(1974-),女,山西平遥人,山西省音乐舞蹈曲艺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音乐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