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郭沫若小说的“感伤”基调

2012-08-15 00:47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9期
关键词:郭沫若小说日本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论郭沫若小说的“感伤”基调

杨宗蓉,李琼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感伤作为人类情感的一种特殊形态,它自然也是文学中的一种情感要素。郭沫若的小说无不体现着感伤的情绪,不管是对人生行路难的感慨,还是男女之爱的呓语,甚至是天伦之乐的诉说,都夹杂着伤感的旋律。感伤,是郭沫若小说的基调,也是理解郭沫若小说的钥匙和门径。本文通过对郭沫若小说主题的剖析,展示郭沫若在穷愁与幻美之间流注的感伤情绪,进而揭示其深刻的历史文化内涵。

郭沫若;小说;感伤;唯爱;幻美

郭沫若从1919年发表第一篇小说《牧羊哀话》到1947年发表小说《地下的笑声》,一共创作小说41篇,收于《落叶》、《塔》、《橄榄》、《豕蹄》等小说集内。纵观郭沫若的小说发现,抒写穷愁与追求幻美构成他小说的两大主题。其感伤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也在于他审美的人生态度和唯美的艺术理想。在人生态度上,郭沫若想建立一个非功利的大同世界。在艺术理想方面,坚持“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强调艺术的伟大使命就是要“统一人类的感情和提高个人的精神,使生活美化。”他在小说《马克斯进文庙》中通过马克斯和孔子的对谈表达他秉持的“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社会理想。然而,神秘而空茫的宇宙给他又带来无法抵御的诱惑和悲剧性的情绪体验,他曾感慨“宇宙的核心是悲哀,是寂寞”,对社会生活的痛苦体察又更加深了他的伤感意味。正如厨川白村所言:“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柢”。因此,在生的艰难和爱而不得的生活体验下,郭沫若走进绵延的惆怅与伤感,他自己也承认:“我是倾向于爱写自己生活的人。”他就是要“借文学来鸣我的存在”。

一、爱而不得的愁绪

郭沫若小说中的感伤意象很多是由残缺的爱情组成的。主人公或者痴迷地为爱情放弃一切,或者不倦地追逐着扑朔迷离的婚外情。“大团圆”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在郭沫若小说里似乎失去了效应。《牧羊哀话》、《落叶》、《残春》、《月蚀》、《喀尔美罗姑娘》、《叶罗提之墓》等就是这类真率、凄美的爱情叙事。

《牧羊哀话》是郭沫若的处女作,写美丽深情的朝鲜贵族少女闵佩荑,勇敢打破封建礼教和门第观念,与家仆之子尹子英一起读书、放牧,共同的“排日感情”使他们心心相印,产生真挚的爱情。然而,尹子英却为救闵氏父女而献身,闵佩荑每天唱着哀婉的歌曲放牧羊群,活在对爱人的回忆里,心灵超越生死幽冥的阻隔紧紧连在一起。书信体小说《落叶》写痴情的日本少女菊子恋着中国留学生,面对国别的障碍和父母的反对,她“苦闷着、挣扎着要自己造出我的位置和未来”,坚决拒绝父母、亲属的劝诱,毅然放弃优越的物质生活,而追随日本人所蔑视的“支那人”,即使最后含悲匿迹南洋,成为一片“委身于逝水的落叶”,也矢志不渝、毫不后悔。

郭沫若的小说也多有违背伦理和道德的婚恋叙事,有“为爱而爱”的唯美和颓废气。《叶罗提之墓》写主人公叶罗提对堂嫂的迷恋,“堂嫂的手就像象牙的雕刻,嫂嫂的手掌就像粉红的玫瑰。”叶罗提在学校上学时接到堂哥的来信,告诉他堂嫂在产褥中死去,死的临时还在思念着他。读完信,叶罗提痛苦万分,一醉方休,吞下嫂子送给他的顶针,追随嫂子而去。《残春》中“我”是住在日本博多湾的中国留学生,去门司医院看望跳海获救的友人贺君,在那里遇见年轻的看护妇S姑娘,对之产生了恋情,可“我”在中国已有了妻室儿女。当晚,“我”梦见与S姑娘相会于门司市北的笔立山上,正当姑娘袒露一双迷人之乳的上身让“我”诊断肺尖时,白羊君报告说妻杀二子而狂,惊醒了“我”的残春之梦。第二天上午,“我不敢久于勾留”,执意回了家,但想到S姑娘时,不免起着爱而不得的伤感。《月蚀》本是记述爱牟一家四口在上海逛公园看到月蚀的天伦趣事。可是,这月蚀中却隐藏了“我”的一段伤感的秘密往事。我和妻儿住在一起,心里却挂牵着邻居的宇多姑娘。相比《残春》而言,《月蚀》中的“我”更富有行动性,“我”和“宇多”姑娘“对坐在一个小桌上,我看我的,她看她的。我如果要看她读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总十分害羞,立刻用双手来把书掩了。我们在桌下相接触的膝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交流着”。情欲,已悄悄突破“道德框架”的规范,从潜意识里浮上来,找到了交流发泄的一种方式,并由此体验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朦朦胧胧的快乐。但这偷着的快乐,被“我”女人的“闲话”以及灵魂某处珍藏的一点道德意识给轰毁,留下的依旧是感伤不已和不绝如缕的苦闷情绪。

对于爱情,愈之曾说:“写实派作家把人类看做和兽类一样,所以描写人类的兽性,绝不顾忌。从前文人把男女爱情,看作何等神圣何等庄严的东西;但写实派作家看来,爱情不过是从人类祖先——猴子—遗传下来的性欲本能,是人类万恶的源泉,并不是神圣的东西。他相信这种兽欲是人类的本性,可以不必忌讳的,所以大着胆子细细的描写;无论怎样猥亵,怎样丑劣,他都不管。”郭沫若此类作品虽也时有变态心理的闪现,但更多的是纯真的追求,而少有肉欲的泛滥,有更强的道德节制而少有纵酒押妓式的自我放纵。他通过对爱和美感的追求表现他对于幻美世界的探寻而不见郁达夫式的“沉沦”。

郭沫若与田汉曾谈起过对于婚姻的看法。郭沫若说:“能永不结婚,常保pure love底心境,最是理想的。结了婚彼此总不自由。这层倒还容易解决。有了生育更不自由,这层简直没有解决的方法。”由此可见,对于爱情,郭沫若抱有信仰的。然而现实生活的体悟却总让人迷离彷徨,产生感伤苦闷的愁绪。

二、“哀民生之多艰”的穷愁

苦闷哀伤与现实社会中的孤独感和挫折感密切相关。具体而言,郭沫若的这种生命体验包含两个层面的内涵,向内是对生命形态的情绪感兴,向外则是对社会生活的痛苦体察,而这痛苦体察主要体现在“哀民生之多艰”的感慨和体验。

《漂流三部曲》是郭沫若早期的一部自传体小说,写一位中国学子去国求学—回国谋事—再次去国奋斗的故事。整部小说由《岐路》、《炼狱》、《十字架》三个连续性的短篇构成。刚从日本回国的郭沫若看到令人窒息的局面,知识分子风流云散,“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前进”,剩下的一部分徘徊观望,不知道新的战友在哪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成了布不成阵的散兵游勇。而封建势力又乘机反扑,尊孔、读经、崇儒的叫嚷又一次嚣张起来,文化领域乌烟瘴气。此时的政治也更加黑暗,军阀连年混战,民不聊生。这种局面促使郭沫若结合自己的生活遭际写出了这部经典名作。《歧路》写爱牟从日本学成回到上海,拒绝了医学的职位,专意舞文弄墨。他愤慨地说:“医学有什么!我把有钱的人医好了,只是他们更多榨取几天贫民。我把贫民的病医好了,只是他们更多受几天富儿们的榨取。医学有什么!有什么!教我这样欺天灭理地去弄钱,我宁可饿死!”这与鲁迅在1922年写在《呐喊·自序》里的一段经典的弃医从文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意。可是从事文艺工作的爱牟却不能养家活口,妻子避免成为丈夫的累赘带着三个儿子回日本营生。《炼狱》写妻子走后爱牟的深深思念,同友人去游无锡,大自然也医不好他心头的创伤,他又回到上海过着“炼狱”生活。收到妻子的来信叙说返日后生活的艰难和“深不可测的孤独悲哀”,更使他感到了生的多艰。物质生活的拮据,妻离子散的悲哀,给他的精神造成巨大的创痛;《十字架》写本来穷困不堪、食不果腹的爱牟好不容易有了一份高薪的工作机会,却不能不舍弃这份工作。因为要逃避十一年前家人替他操办的包办婚姻,沉重的十字架束缚着爱牟,于是坚决拒绝家乡红十字会的邀请,决定再次去日本奋斗,控诉了封建婚姻制度的罪恶。在《创造十年》中,郭沫若曾回忆说:“读了那《三部曲》的人听说有好些人为我流了眼泪。就是我们的达夫也受了感动,他把我们的旧谊又恢复了转来。”

《万引力》(在商店里做扒手的事情日语叫“万引”)里的日本作家松本也是一位不但物质贫乏,精神更是忍饥挨饿的可怜儿。他无钱买书,最后到了窃书的地步,但又逃脱不了道德的谴责和灵魂的拷问,于是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作者在开篇写道:“书籍是伟大的精神的产物,连书籍也成了商人所垄断的商品,这是社会上最伤心的现象了。书籍是伟大的饥饿的食粮,连书籍也没有钱来购买,这在知识欲开了闸的,如象松野一样的人,是最感痛苦没有的了。”这也是郭沫若深刻的生命体验。

除此之外,郭沫若也将笔触伸向劳资矛盾,关注下层工人的艰苦生活,反映劳工的惨烈生活,被机器断手折臂身首异处的,被恶劣的环境污染病在旦夕的,比比皆是。《一只手》里讲述了工人孛罗一家三口的不幸遭遇。“都市愈繁华,贫穷的人便愈见加多”,在这里,郭沫若的感伤基调已转化为愤怒和控诉。

三、国族身份的两难

郭沫若与日本、日本社会、日本文化之间的关系,很难一言以蔽之,也很难用情感上的爱恨好恶可以描述净尽。郭沫若留学日本并与日本女子佐藤富子结为夫妻,并先后在日本生活二十年之久。他自己曾说:“我的青春一半是在日本度过的。我对于日本有第二故乡的感觉,这倒不是有意夸张。”他在日本的身份前后也有所变化,从学生、诗人到政治流亡者、学者。所以要研究郭沫若,不能不牵涉他的国别认同问题。尤其是中日政治敏感的年代,更是一件谨小慎微的事情。

郭沫若小说大多写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日关系紧张,日本人轻视中国的留日学生,他们称中国人为“支那人”、“枪果老”,称伪满洲国为“伪支”。郭沫若在《三叶集》里写道:“我们在日本留学,读的是西洋书,受的是东洋气。”同样在郭沫若的小说里,处处流露出当时留日学生的自卑和愤怒情绪。

《喀尔美罗姑娘》里的爱牟,本来非常爱慕喀尔美罗姑娘,可是他自始至终不敢向喀尔美罗姑娘表达自己的情意,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怕她晓得我是中国人”。

在小说《行路难》中,爱牟在福冈出去办事时,“穿了洋服,戴了一顶破了的草帽,又乐得被人作践了一场!”,爱牟发誓不再去日本,而且孩子的哭声在他眼里也是因此感到“漂流的不安”。爱牟本来和房东已经说好了的生意,结果因为男主人发现爱牟是支那人,主妇的口中平地发出一声惊雷“哦,支那人吗?”“你要找房子住,这儿恐怕找不出来。我们空着的房子是要留来放乒乓台的。”爱牟发出控诉:“啊,你忘恩负义的日本人!你要知道我假冒你们的名字并不是羡慕你们的文明,我假冒你们的名字是防你们的暗算呢!你们的帝国主义是成功了,可是你们的良心是死了……你们悔改了罢!你们悔改了罢!不怕我娶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如不悔改时我始终是排斥你们的,便是我的女人——也始终是排斥你们的!……”国族的欺凌与捍卫尊严的挣扎,溢于言表。

除此之外,也写到国族的无奈。1924年8月发表的《阳春别》,讲述一个比利时人在中国的P大教书,当绘画教授十六年,可是生活却穷困潦倒,妻子死在了中国,留下5岁的儿子,比利时人的工资也分文不发,于是只好变卖家产离开中国。而“我”呢,在日本留学十年回国却找不到一份工作,于是又只身买票离开中国。对国别认同的追寻转换成一种国别的惆怅与无奈。准确又精微地揭示出“五四”知识分子的两难处境,深刻传达出他们在这种矛盾冲突中所感受的内心挣扎和痛苦。

“五四”是狂飚突进的时代,也是感伤的时代。其时已经觉醒而又脆弱的知识分子,在新旧交替的历史嬗变中,在“梦醒了无路可以走”的幻灭中,渲泻着自己郁积的忧患意识和人生感悟。

四、灵魂解剖的挣扎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鲁迅善于在国族命运下对国民灵魂的解剖,而郭沫若则善于解剖日常琐事所彰显的人格和道德。刘纳在《谈郭沫若的小说创作》中说道:“在郭沫若的同辈作家之间,‘坦白’的人并不少,但坦白到他这种程度的实在寥寥。在《漂流三部曲》等作品里,郭沫若把他的家庭,他的感情,他的性格,他的缺点,统统公之于世了。郭沫若以自己的‘坦白’缩短了与读者的距离。”

《喀尔美罗姑娘》写爱牟对喀尔美罗姑娘的美貌着迷,每天把妻子给他的午饭钱、电车费都拿去喀尔美罗姑娘的店里买了喀尔美罗(一种糖饼、糖人),每天都在魂不守舍中度过,他对妻儿的内疚和对喀尔美罗的迷恋像毒蛇一样扭结在一起,无法自拔,甚至治丝益棼,直至最后精神失常。最后向妻子坦白了这段隐情,得到妻子的原谅之后才恢复正常。

《万引力》中对作家松野偷书后的矛盾、痛苦的心理描写细腻动人。作家松野正在准备写一篇有关杜甫被牛肉干胀死的戏剧,为了获得一些写作的灵感和切入点,他晃荡到了书店,找到了一本日文译的de Vigny的《Chatterton》,价值六毛,可是松野身上只有两毛钱,还是出门前妻子给他的电车费和以防回家晚了让他在外面吃一碗白水面的钱,无奈之下诗人决意把书偷出来,还想了很多辩解的理由,诸如“诗人做剧是供我们读,总不是供后代的商人来榨取我们的罢。”“诗人Chatterton不是偷了商人的贤淑的妻室吗?啊,是的。一切的商品都是赃物,我们是可以夺取的。”可是在无数次自我辩解之后还是没有跨过自己的准则,走在路上做贼心虚暴露无遗,直至到了家中妻子问他书的来历,不打自招,供认不讳,最后把书送回了书店的架子上,自始至终这本书他都没有看成。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决定不参考别人,全凭自己的思想写出自己笔下的杜甫之死来。涤清了杂念之后那种轻松和坦然,让他非常惬意。还完书“从书店走出来,看见东方的天上一颗清白的大星在向他微笑。”

在《矛盾的统一》中因妻子牙痛而没有钱去医治,于是大年初三都只能躺在家里。家里是按日本的生活习惯,病着的妻子是睡在地上的,这一来家里站坐的地方都没有。岂料这一天T君夫妇和G君夫妇前来拜年,T夫人是从日本回来的,习惯进门脱鞋,而G夫人是从美国回来的,西洋的女人是不容易脱鞋的,所以一提到脱鞋就嚷着不能进去。因此挽救了我的自尊心,以免进去“看见了我那和猪狗窝一样的楼房,和叫花子一样的妻子”。由此我认识到自己的一点小小的虚荣,“衣敝韫袍要与狐貉者立而不知羞耻的,决不是寻常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事。我自己天理良心地说一句:我自己的物质欲望并不比一般人低,而我自己的羞恶之心也并不比一般人不锐敏。”

《孔夫子吃饭》中孔夫子误解弟子颜回,得知真相后当着众弟子解释了自己对颜回的狐疑,并称赞颜回实在是一位圣者,连自己都自叹弗如,良心受到苛责。

《孟夫子出妻》写的是一向主张:“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的孟夫子在面临老婆与圣贤二者只能取其一时,舍妻而成全圣贤的举动,贤惠的妻子与孟夫子的缠绵不舍更增加了感伤与唯美的色彩,舍弃尘世而到达灵魂的升华境界。《秦始皇将死》以戏谑的口吻讲述秦始皇死之前对自己焚书坑儒等事件的忏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通过一系列的呓语和旁白,使之达到灵魂的救赎与升华。《楚霸王自杀》反复地写了楚霸王、自称亭长的人以及钟离昧将军三人一个一个自我忏悔的事迹,表明“一个人最怕是不觉悟,而觉悟了就要善于利用自己使别人收益。”郑伯奇说:“郭沫若的诗,郁达夫的小说,成仿吾的批评,以及其他诸人的作品都显示出他们对于时代和社会的热烈的关心。所谓‘象牙塔’一点没有给他们准备着。他们依然是在社会的桎梏下呻吟着的‘时代儿’。”郑伯奇在这一段话中只提到郭沫若的诗,其实郭沫若的前期小说也可作如是观。“我”作为“在社会的桎梏下呻吟着的‘时代儿’”,其精神内质的复杂性,可视为“五四”落潮时期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一般精神特征。

在现代文学评论家眼里,受指责最多的是伤感,但从历史上看,这伤感也不是没有意义的。鲁迅在给曹聚仁的信里就谈到:“多伤感情调,乃知识分子之常,我亦大有此病,或此生终不能改;杨村人却无之,此公实是一无赖子,无真情,亦无真相也。”同理,郭沫若的小说,无论是在讲述生存的困窘还是倾诉心灵的焦灼,蕴涵悲剧性与命运感的感伤意识自然流露,尽管有时显得沉重,但也洋溢着一种不露痕迹的感动,同时也带有恒久的穿透力和生命力。

[1]郭沫若.文艺之社会的使命[J].上海《民国日报》副刊《文学》第三期.

[2]郭沫若.郭沫若作品精编(下)[M].南宁:漓江出版社:200.

[3]郭沫若.曼衍言[J].创造季刊,第1卷.

[4]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M].鲁迅,译.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39.

[5]郭沫若.郭沫若论创作[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72.

[6]郭沫若.论国内的评坛及我对于创作上的态度[G]//郭沫若全集,第15卷,第225页.

[7]愈之.近代文学上的写实主义[J].东方杂志,第十七卷第一号.

[8]转引自乐思蜀.郭沫若的女性情感世界[G]//北京:中国致公出版社,20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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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郭沫若.创造十年续编[G]//沫若文集,第7卷,第165页.

[11]郭沫若.立春前夜话撒豆[G]//郭沫若研究,第12辑,第158页.

[12]郭沫若.三叶集[M].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165.

[13]刘纳.谈郭沫若的小说创作[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3年第12月31日.

[14]郑伯奇.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G]//上海良友图书公司,1935:14.

[15]鲁迅.致曹聚仁[G]//鲁迅书信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1934.

Sentimental Tone of Guo Moruo's Novels

YANG Zong-rong,LI Qio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s a special form of human emotions,the sentiment is also an emotional element in the literature.Guo Moruo's novels embody a sentimental mood,whether is the feeling of difficulties in life journey,love raving between men and women,or even tell their family relationships,are mixed with the sad melody.The sentiment not only is the keynote of Guo Moruo's novels,but also is the key and approach to understand Guo Moruo's novels.In this paper,the analysis of Guo Moruo's theme of the novel,shows his outpouring sentimental mood between poor and distressed and magic beauty,which reveals the profound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Guo Moruo;novel;sentiment;only love;magic beauty

I044

A

1008—7974(2012)09—0055—04

本文受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编号:2012M510742

2012—06—20

杨宗蓉(1979-),女,四川达州人,南开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助理研究员。

章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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