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禅宗语录“VP-Neg-VP”式正反疑问句研究

2012-08-15 00:44:15张鹏丽
泰山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卜辞灯会词话

张鹏丽

(江苏大学文法学院,江苏镇江 212013)

禅宗是中国佛教史上一个重要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宗教派别,是儒释道相结合的特殊产物,对中国思想文化各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记录禅宗的典籍很多,文体也很多,有传记、谱牒、语录、灯录、拈古、颂古、评唱、笔记、文集等。其中数量最多的是语录和灯录,多达数百部。由于语录和灯录都是以对话为主,因而广义的禅宗语录也将灯录包括在内,统称为禅宗语录。本文所指的禅宗语录就是这种广义的语录,包括灯录在内。

由于禅宗语录在体例上主要采用问答式,因而疑问句在禅宗语录中成为最普遍,也最丰富的一种表达方式。本文选取了唐宋时期五部有代表性的禅宗典籍,即《六祖坛经》、《神会语录》、《祖堂集》、《古尊宿语录》、《五灯会元》,对其中“VP-Neg-VP”式正反疑问句进行考察,以图窥视禅宗语录疑问句的特点。

正反疑问句,也称反复疑问句,是选择疑问句的一种,它是把一件事情的正与反、肯定与否定两方面提出来,让回答者从中选择一项来回答。由于正反疑问句在结构上与选择疑问句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许多语法著作把它归入选择疑问句中。如朱德熙把汉语疑问句分成特指问句、是非问句和选择问句三种类型,认为反复问句也是一种选择问句。区别在于一般的选择问句要对方在X与Y里选择一项作为回答,反复问句则让人在X和非X里选择一项作为回答。[1]吕叔湘虽然把选择问句分成四种类型,但认为选择问句与正反问都是从是非问派生来的。[2]我们认为,尽管正反问与选择问在句法结构及语义上有若干共同点,但二者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到了近代汉语,正反问句数量大增,结构形式上有很大的发展变化。为了更好地研究这种特殊的疑问句,我们把它从选择问句中单列出来考察。

汉语的正反疑问句发展历史悠久,有些句式如“VP-Neg”式和“VP-Neg-VP”式一直沿用至今,是正反疑问句中两种重要的句式。本文将以唐宋禅宗语录中的正反疑问句为考察对象,重点探讨“VP-Neg-VP”式正反疑问句句式及其发展演变的特点。

一、“VP-Neg-VP”式正反疑问句的句式类型

从调查来看,“VP-Neg-VP”式正反问句在五部禅宗语录中共84例,其主要格式为“V不V”、“VO不VO”、“VO不V”三种,分别为52例、30例、2例,各占84例的62%、36%、2%。在三种格式中,以“V不V”式用例最多,其次是“VO不VO”,未见“V不VO”式正反疑问句。

1.V不V

此式中的谓词后不带有宾语,谓词由动词或形容词充当。如:

(1)大师起,把神会打三下,却问神会:“吾打汝,痛不痛?”神会答言:“亦痛亦不痛。”大师言曰:“吾亦见亦不见。”(《六祖坛经》第44节)

(2)师一日见僧上来立次,竖起物问:“你道这个与那个别不别?”僧无对。师代云:“别则眼见山,不别则山见眼。”(《祖堂集·齐云和尚》)

(3)上堂,僧问:“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此个坏不坏?”师云:“黑漆桶里黄金色。”(《古尊宿语录·舒州龙门佛眼和尚语录》)

(4)曰:“二王还分不分?”师曰:“适来道甚么!”(《五灯会元·龙山文义禅师》)

2.VO不VO

此式中的谓词性结构后带有宾语,宾语由名词或代词充当。如:

(5)又上堂云:“本自圆成,不劳机杼。诸上座出手不出手?”(《祖堂集·招庆和尚》)

(6)乃云:“首山老汉若在,闻神鼎恁么道,必然大笑一场。且道肯神鼎不肯神鼎?”(《古尊宿语录·潭州神鼎山第一代諲禅师语录》)

(7)藏曰:“汝道古人拨万象不拨万象?”师曰:“不拨。”(《五灯会元·龙济绍修禅师》)

(8)仰山即举一境问云:“诸方老宿还说这个不说这个?”(《祖堂集·仰山和尚》)

(9)师云:“如今问你,受父母气分精血,执受名为我身,始于出胎,渐渐长成,此身皆属我也。且道属你不属你?”(《古尊宿语录·舒州龙门佛眼和尚普说》)

(10)僧写师真呈。师曰:“且道似我不似我?若似我,即打杀老僧。不似我,即烧却真。”僧无对。(《五灯会元·赵州从谂禅师》)

3.VO不V

此式用例罕见,仅在《五灯会元》中检得2例,即:

(11)师因归沩山省觐,沩问:“子既称善知识,争辨得诸方来者,知有不知有,有师承无师承,是义学是玄学?子试说看。”师曰:“慧寂有验处,但见僧来便竖起拂子,问伊诸方还说这个不说?又曰这个且置,诸方老宿意作么生?”(《五灯会元·仰山慧寂禅师》)

(12)师却问傍僧曰:“汝道伊到泗州不到?”(《五灯会元·清凉文益禅师》)

二、“VP-Neg-VP”正反疑问句的使用特点

从调查来看,“VP-Neg-VP”式在禅宗语录中主要有以下一些使用特点:

1.“V不V”式中的“V”可以由动词充当,包括双音节动词

如:

(1)云:“汝解故不立,不解故不立。”云:“若不立不说,解不解?”(《祖堂集·仰山和尚》)

(2)曰:“二王还分不分?”师曰:“适来道甚么!”(《五灯会元·龙山文义禅师》)

(3)师云:“扶提不扶提?”对云:“未却扶提。”(《祖堂集·报慈和尚》)

(4)僧曰:“四山相逼时如何?”师曰:“老僧日前也向人家屋檐下过来。”曰:“回互不回互?”师曰:“不回互。”(《五灯会元·洞山良价禅师》)

也可以由形容词充当,如:

(5)上堂,僧问:“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此个坏不坏?”师云:“黑漆桶里黄金色。”(《古尊宿语录·舒州龙门佛眼和尚语录》)

在唐宋禅宗语录中,“V不V”式中的“V”大多数还是由动词充当,形容词充当“V”的只是少量的。

2.“VP-Neg-VP”式中的“VP”可以是动宾结构

在所调查的五部禅宗语录中,只有“VO不VO”和“VO不V”两种句式,未见“V不VO”式。“VO不VO”式正反问句在《六祖坛经》和《神会语录》中未见,在其它三部禅宗语录中的用例数量还是比较多的,且作宾语的可以是名词、代词或动词。如:

(6)乃云:“首山老汉若在,闻神鼎恁么道,必然大笑一场。且道肯神鼎不肯神鼎?”(《古尊宿语录·潭州神鼎山第一代諲禅师语录》)

(7)僧写师真呈。师曰:“且道似我不似我?若似我,即打杀老僧。不似我,即烧却真。”僧无对。(《五灯会元·赵州从谂禅师》)

(8)仰山即举一境问云:“诸方老宿还说这个不说这个?”(《祖堂集·仰山和尚》)

(9)异日,因四众士女入院,眼问师曰:“律中道,隔壁闻钗钏声,即名破戒。见睹金银合杂,朱紫骈阗,是破戒不是破戒?”师曰:“好个入路。”(《五灯会元·永明道潜禅师》)

关于“V-Neg-VO”和“VO-Neg-V”两种句式,朱德熙认为,这两种句型在方言里分布不同,前者主要见于南方方言,后者主要见于北方方言。[3]

在唐宋五部禅宗语录中,未见“V不VO”式正反问句,只有两例“VO不V”式正反疑问句,均出自于《五灯会元》,即:

(10)师因归沩山省觐,沩问:“子既称善知识,争辨得诸方来者,知有不知有,有师承无师承,是义学是玄学?子试说看。”师曰:“慧寂有验处,但见僧来便竖起拂子,问伊诸方还说这个不说?又曰这个且置,诸方老宿意作么生?”(《五灯会元·仰山慧寂禅师》)

(11)师却问傍僧曰:“汝道伊到泗州不到?”(《五灯会元·清凉文益禅师》)

据我们考察,“V不VO”式正反问句在《敦煌变文集》中未见,而“VO不V”式有两例。章一鸣指出,“VO不V”式正反问句在《金瓶梅词话》中出现频率很高,尚未发现“V不VO”这一现代汉语中常见的格式。[4]张美兰在统计《元曲选》中的正反问句时指出:此文献多见“V不V”、“VO不V”,偶见“VO不VO”。[5]

此三部文献语言基本上都反映的是北方方言,因此,我们认为,唐宋时“V-Neg-VO”和“VO-Neg-V”这两种句型在方言里分布可能还未出现,但至迟在元明时就已开始了。

三、“VP-neg-VP”正反疑问句的历时发展演变

关于“VP-Neg-VP”式正反问句产生的具体时期,学界同样有不同意见。

陈梦家指出:殷墟卜辞里存在的“V不V”式的卜辞是与现代汉语反复问句相当的句式。认为卜辞“雨不雨”省而为“雨不”,就是后来的“雨否”。[6]

裘锡圭承认像“V不V”式的正反问句在殷代语言里是有可能存在,但对于这种格式的卜辞究竟能不能看作正反问句式的命辞,则认为还是需要仔细推敲的。原因就是:如果把末尾为否定词“不”的卜辞跟有关的卜辞联系起来进行考察,就能发现这种卜辞末尾的“不”字实际上并不属于命辞,而是简化的验辞或用辞。因此释文中“不”字前边应该加问号,跟命辞隔开。诸如卜辞“癸卯卜:雨不雨”(屯南2288)和“癸巳卜:乙未雨不雨”(屯南4399)应标点为“癸卯卜:雨?不雨。”和“癸巳卜:乙未雨?不雨。”[7]

那么,殷墟卜辞中是否有“V不V”式问句和其它不用句末疑问语气词的选择问句呢?裘先生认为有一条卜辞从形式上看确实是相当于现代汉语正反问句“有没有x”式,即“癸酉卜,出贞:旬有亡 在入(内)。”[7](合41228)此卜辞中的“旬有亡 在入(内)”意思是“一旬之中有没有内忧”,无疑是一个正反问句。但此条卜辞所据的是摹本,且这种迭用“有”、“亡”的句式在已著录的卜辞中是一个孤例,所以此辞可能有误刻或误摹之处。总之,在殷墟大量不带句末疑问语气词的命辞里,撇开上面提到的“旬有亡 ”一条不论,还未见到一条确凿无疑是选择问句或正反问句的命辞。

目前所见到的文献中存在的较早的“VPNeg-VP”式正反问句出自战国末期的《睡虎地秦墓竹简》,共30例,占正反问句总数36例的83%,用例颇多。

从结构形式看,《睡虎地秦墓竹简》中的“VP-Neg-VP”式正反问句可以概括为四种,即:“HVO不H”①、“HV不H”、“VO不V”、“V不V”。如②:

(1)吏从事于官府,当坐伍人不当?(《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

(2)女子甲为人妻,去亡,得及自出,不未盈六尺,当论不当?已官,当论;未官,不当论。(《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

(3)越里中之与它里者,垣为“完”(院)不为?巷相直为“院”;宇相直不为“院”。(《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

(4)知人通钱而为藏,其主已取钱,人后告藏者,藏者论不论?(《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

上述例(1)和例(2)中的“VP”前都有助动词,且否定词“不”后面重复的仅仅是助动词,不包括“VP”。例(3)和例(4)中,“VP”前都没有助动词,其中例(3)中的“VP”是动宾结构,例(4)的“VP”是单个动词,两句中的否定词“不”后面重复的都是单个动词。

对于《睡虎地秦墓竹简》中的“VP-Neg-VP”式疑问句是正反问句,学界基本已达成共识,没有疑异。至于这种句式在当时仅在秦简中出现,而其它文献均未见,且在秦简后突然消失,历时千年后直到唐代才又重新出现的这种语言怪现象,学界则有不同看法。

张敏认为秦简材料反映的是当时的西北方言,不能代表共同语,并认为秦简中的“VP-Neg-VP”式正反问句是由选择问句经删除(删除关联词、语气词或重复成分)发展来的。[8]

朱德熙也承认云梦秦简反映的是当时的一种西北方言,并认为由于传世文献大都是用标准语写成的,方言,特别是方言句法,很少有机会得到反映。[3]

刘子瑜认为在唐以前的文献中应该也有“VP-Neg-VP”式正反问句。从语言发展逻辑看,方言中存在这种正反问句,就说明这种句式在当时的语言中是存在的。否则就很难解释这种句式为何在唐代突然大量出现。至于先秦至唐的文献中几乎不见“VP-Neg-VP”式正反问句的原因,刘文则认为与正反问句“VP-Neg”有关系。在古代汉语中,“VP否(不)”是称代性很强的否定词,它已承担了“VP不VP”的语义功能,这样就限制了“VP-Neg-VP”式正反问句的充分发展,使得其在经历一千年后才得以重现。[9]

何亚南则认为秦墓竹简中“VP不VP”的出现,似乎也可以解释为法律文件为表达精确而采用的一种特殊句式。[10]

综合以上诸家观点,可以看出,“VP-Neg-VP”式正反问句在秦简中出现后突然消失不见,是有其主客观原因的。特殊的文体,方言的局限,“VP-Neg”式的排挤,种种因素导致了这种句式匿迹千年后才重现。

那么,为何这种句式在千年之后的唐代能够重新出现呢?我们认为,任何事物的产生,都不是空穴来风,尤其是语言现象的产生,更是有其历时发展基础和客观条件的。其实,“VP-Neg-VP”式正反问句在唐以前并不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刘子瑜曾指出:汉代开始特别是六朝,文献中出现了大量处于包孕地位的“VP-Neg-VP”,最终发生语法化而导致“VP-Neg-VP”式正反问句的出现。其实,处于包孕地位的“VP-Neg- VP”在秦简中就已存在,用于陈述句中[9]。如③:

(5)诊必先谨审视其迹,当独抵死(尸)所,即视索终,终所党有通迹,乃视舌出不出,头足去终所及各几可(何),遗矢弱(溺)不医殳。(《睡虎地秦墓竹简·封诊式·经死》)

(6)道官相输隶臣妾,收人,必署其已禀年日月,受衣未受,有妻毋(无)有。受者以律续食衣之。(《睡虎地秦墓竹简·秦律十八种·属邦》)

而中古汉语也包孕着“VP-Neg-VP”结构。如④:

(7)死人有知无知,与其许人不许人,一实也。(《论衡·死伪》)

(8)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论衡·逢遇》)

(9)“善男子,汝食肉时为问净不净不?”(《贤愚经》,4/375b)

(10)阿难问言:“汝何故不食,乃问我食适不适耶?”(《摩诃僧祇律》)

以上例句中的“VP-Neg-VP”结构都没有作全句的谓语,因而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反问句。不过,在中古汉语中也存在着极少数的真正的正反问句,如:

(11)是等诸论师,我等皆敬顺。我今当次说,显示庄严论。闻者得满足,众善从是生,可归不可归?可供不可供?于中善恶相,直应分别说。(《大庄严论经》,4/257a)

(12)王时语言:“识我不也?”答言:“不识。”王言:“汝识某甲不识?”向王看,然后惭愧。(《杂宝藏经》,4/459a)

此时期的“VP-Neg-VP”正反问句几乎都出自汉译佛经中,本土文献中的用例罕见。到了唐代,本土文献开始出现此种正反问句,尽管不是很普遍,但结构类型已很完备,像“V不V”、“VO不V0”、“VO不V”等格式都已出现,如:

(13)又问:“既是同学,教人同不同?”答言:“不同。”(《神会语录·菩提达摩南宗定是非论》)

(14)又上堂云:“本自圆成,不劳机杼。诸上座出手不出手?”(《祖堂集·招庆和尚)

(15)瞽叟唤言舜子:“阿耶暂到辽阳,遣子勾当家事,缘甚于家不孝?阿娘上树摘桃,树下多埋恶刺,刺他两脚成疮,这个是阿谁不是?”(《敦煌变文集·舜子变》)

“VP-Neg-VP”在宋元后成为正反问句的主要形式,充当“VP”的词类、语义都呈现多样化的趋势。据刘镜芙考察,在《金瓶梅词话》中,构成“VP不VP”式的“VP”,既有动词,也有少数形容词,动词有表动作行为的、心理活动的、意愿的、趋向的。[11]如:

(16)金莲叫:“那老头子,问你家妈妈儿吃小米粥不吃?”(《金瓶梅词话》第58回)

(17)未知此人诚实不诚实?(《金瓶梅词话》第93回)

(18)伯爵道:“哥,今日落忙,黄太尉坐了多大一回,喜欢不喜欢?”(《金瓶梅词话》第65回)

(19)(书童)说道:“既是应二爹分上,交他再拿五两来,待小的替他说,还不知爹肯不肯?”(《金瓶梅词话》第34回)

(20)(李桂姐)因叫夏花儿过来,问他:“你出去不出去?”(《金瓶梅词话》第44回)

另外,明清时期,在白话小说中还出现了大量的“可VP”式正反问句,此类问句早在唐五代时就已存在,关于这个问题,再作探讨,此处从略。

[注 释]

①“H”代表助动词。

②参考冯春田《秦墓竹简选择问句分析》,《语文研究》1987年第1期。

③引自张美兰《〈祖堂集〉语法研究》,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

④例(7)至例(12)引自刘开骅《中古汉语疑问句研究》,南京大学2003年博士学位论文。

[1]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2]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3]朱德熙.“V-neg-VO”与“VO-neg-V”两种反复问句在汉语方言里的分布[J].中国语文.1991,(5).

[4]章一鸣.《金瓶梅词话》和明代口语词汇语法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5]张美兰.近代汉语语言研究[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1.

[6]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

[7]裘锡圭.关于殷墟卜辞的命辞是否问句的考察[J].中国语文,1988,(1).

[8]张敏.汉语方言反复问句的类型学研究──共时分布及其历时蕴涵[D].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990.

[9]刘子瑜.汉语反复问句的历史发展[A].古汉语语法论文集[C].北京:语文出版社,1998.

[10]何亚南.《三国志》和裴注句法专题研究[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11]刘镜芙.《金瓶梅词话》中的选择问句[J].中国语文,19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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