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交往”概念的哲学考察及辨析

2012-08-15 00:51陈水勇
天中学刊 2012年1期
关键词:交往

陈水勇

(中山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对“交往”概念的哲学考察及辨析

陈水勇

(中山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交往是人类的一种生存境界,也是社会生成和存在的基本形式。自 20世纪以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发生了扭曲和异化,不合理和非理性的因素增加。现实交往困境使交往问题成为当代哲学思考的核心内容,也使得从哲学角度去界定交往概念,以及探讨交往的价值和意义成为一种紧迫的需要。

哲学;交往;交往观;交往概念

交往并非一直都是人们探究的重点对象,但它是社会的常态,也是人类和社会存在与发展的基本方式。它不断突破固步自封和腐朽落后状态,强化人类社会之间的联系,推动世界整体化进程,促进社会生机盎然,导引人类自强不息。为全面认识交往扬弃“以物为依赖”的现代社会弊病的价值和意义,本文简单梳理和比较古希腊至黑格尔时期西方哲学史上具有代表性的交往观,对交往概念进行哲学层面的界定。

一、两种不同旨趣的交往概念

交往伴随人和人类社会的始终,近代工业革命以来,它作为一个社会性问题,备受各研究领域的关注,先后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非哲学范畴的交往界定及哲学范畴的交往反思。从词源角度来看,交往即拉丁语的Communis,后演变产生英语的Communication和德语的Kommunikation,含有共同分享情感、交流思想、传播信息、交换实物等多重涵义。语言学强调交往是在一定规范和准则指引下的语言符号交流;传播学认为交往是人与人之间的资源、信息等的传递和反馈的图式、系统管理、技术手段、功能等;心理学把交往看作在心理上产生一定认知的心理接触或直接沟通;社会学视交往为一种人际关系,注重整合社会条件和历史过程中人际间的语言的、心理的、观念的等方面的交往,强调交往对社会系统、社会运作机制、社会生活等的工具性意义。

上述不同具体学科从非哲学路径对交往进行了独特的考察,既有联系和重叠之处,也有相异的地方。所谓哲学范畴的交往,不同于这些特定解释,它更加关注交往的哲学本质、交往基础、有意义交往的可能性,它要在理性批判和形而上学概括的基础上,抽象出一种普遍性的涵义,从而获得指导具体交往和现实生活的理想信念。虽然现代西方哲学研究的理论范式转向交往问题后,哲学意义上的交往概念才日渐形成和不断完善,但交往是人类特有的社会行为之一,在西方哲学史的发展长河中,早已有数不胜数的思想家对不同时期、不同国度的交往活动,进行了形态各异的反思、总结、假设和预期,沉淀了丰富多彩的交往理论。

二、哲学史层面的交往观演进

(一) 走进世间:古希腊交往观

西方哲学交往观的源头是充满思辨精神的古希腊交往思想,产生于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称谓的“轴心文明时代”。希腊智者普罗泰戈拉把与实际社会生活无紧密联系的世界本原探讨引向世间人事,他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1]111这句话表述了三种交往原则:若“人”是决定万物存在和不存在的人类,人们在与自然打交道时,采取了人类中心主义标准;若“人”是与他人相对的独立个体,主体间的互动往来,被个人主义左右;若“人”是个人的感觉,社会生活和生产充斥了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不存在确定的真理标准。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反对普罗泰戈拉的个人主义和感觉相对主义的交往原则,却同样关注现实生活。他们向往城邦的善和正义,崇尚利益原则和法治精神,追求真善一体的理性道德原则和城邦共同体整体利益,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交往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柏拉图继承和发展了苏格拉底的“德性就是知识”思想,用最高的理念——善去创设一个理想国,他认为交往影响政治体制变革和人的品性变化,孤立个人无法实现至善德性。相互帮助和合作的人依照社会分工原则聚居形成城邦,受理性支配的国家立法者和统治者,拥有治理国家的智慧;受意志支配的国家保卫者和辅助者,具备保卫国家的勇敢本性;受情欲支配的手工业者、商人和农民,以节制进行体力劳动和商业活动;这三个社会等级都服从国家整体利益,各司其职,守法践约,“既不要得不正义之惠,也不要吃不正义之亏”[2]46,和谐共处,实现国家正义。同样,亚里士多德把人定位为需要城邦生活的社会合群动物,城邦的至善目的就是使个体公民过上有德性的幸福生活。他强调:“城邦显然是自然的产物,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在本性上而非偶然地脱离城邦的人,他要么是一位超人,要么是一个鄙夫。”[3]4每个公民天生离不开交往,只有在公共城邦政治生活中,才能最大限度实现自己的德性和幸福。城邦共同生活的交往,以利他美德和恪守中道实践智慧为荣。

(二) 凸显人性:14—17世纪文艺复兴时期交往观

5—14世纪的中世纪,欧洲封建社会的神性交往观念取代了古希腊的理性交往思想。神性交往观贬低世俗交往和感性欲望,它设定人们带有世袭的沉重原罪,只有服从上帝,才能获得拯救,才有和谐交往。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封建制度走向衰落,资本主义关系逐渐形成,它是从中世纪走向现代文明的转折点,大约处于1350年到1600年[4]372。这一时期产生了但丁、达·芬奇等一批人文主义者,他们复兴希腊和罗马文化,抨击封建神学和禁欲主义,重新发现了“人”。早期人文主义者佩脱拉克疾呼:“我不想变成上帝,或者居住在永恒中,或者把天地抱在怀抱里。属于人的那种光荣对我就够了。这是我祈求的一切,我自己是凡人,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5]11所有人文主义者都用抽象人性论去反对宗教桎梏和封建等级对世俗生活、交往的限制,肯定现实交往中的感性欲望,高扬人的尊严、自由、平等、博爱等价值,提倡理性、知识、个性解放。

(三) 强调经验:16—18世纪英国交往观

16—18世纪英国交往思想继续发扬文艺复兴时期关注凡人及世俗交往的人文主义精神,还开启了探讨交往问题的经验主义认识论路径。霍布斯是英国继弗兰西斯·培根后著名的唯物主义经验论者,他用机械唯物论去研究和解释人的一切,把人看作自然物体,并认为人的知识和观念来源于感觉。当外界物体作用于人时,会导致人产生快乐、痛苦等感情,人人都趋乐避苦,趋利避害,习惯于自我保存,无止境追求个人利益。他认为利己本性使交往处于“自然状态”,每个人都要实现占有一切的“自然权利”,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不断,人人自危。为了摆脱战争,免于死亡,结束无政府状态,更好遵守理性“自然法”,促进“文明状态”的交往,人们相互订立契约,转让除生命权外的一切权利,建立起力量巨大的“利维坦”式国家。

洛克与霍布斯一样,都反对法国哲学家笛卡尔的天赋观念论,他用“白板说”来证明认识的经验起源和交往的重要性。在洛克看来,心灵本来是一块白板,观念是通过经验的途径产生的。每个人依据各自不同的经验,产生了相异的思想观念,而人又是社会动物[6]383,必须借助语言和文字进行相互理解和沟通,才能交往和合作。在这种意义上,欧力同指出:“洛克的理论已包含着现代西方哲学的(至少是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的雏型。”[7]127洛克认为语言、文字具有记载和传达思想的双重功能,两者都是实现交往和理解的最佳纽带,所以“字眼是沟通思想的必要的明显的标记”[6]385,“各种文字(尤其是已经确立的语言中那些文字)”“不是私人的所有,而是交易和沟通的公共尺度”[6]503。有了相互理解这一基础,交往就不是处于霍布斯的人对人像狼一样的战争状态,而是和平、自由、平等的美好自然状态。由于自由占有自然事物的财产权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和睦的交往也难以避免财产纷争,人们须签订社会契约,放弃财产仲裁权,成立国家。但“人们联合成为国家和置身于政府之下的重大的、主要的目的,是保护他们的财产”[8]77,人们的生命权、财产权和自由权是不能剥夺和侵犯的,这是人与人、人与政府交往和合作的前提条件。

休谟承袭了经验主义基本原则,坚持感觉经验决定了人的知觉、感情、交往。他认为霍布斯的野蛮自然状态及洛克的和平自然状态等假设,都属于哲学虚构,“而人类的最初状态就应该被认为是有社会性的”[9]533,因为“人们既然凭经验发现,他们的自私和有限的慷慨,如果自由地进行活动,会使他们完全不适合于社会,同时他们又已观察到,社会是满足那些情绪的必需条件;所以他们自然乐于把他们置于那些使人与人交往更安全、更方便的规则的约束之下”[9]539。这些规则有:“稳定财物占有的法则,根据同意转移所有物的法则,履行许诺的法则。”[9]566此三条法则,是人们建立良好交往关系的基础,也是维系社会和平的必需条件。它们不是理性孕育出来的,而是人们情感的产物。人类灵魂共同拥有交感,即“心灵是相互反映的镜子”[9]402,只要近距离接触,任何人的情绪、情感和意见都会扩散到别人心中,并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别人做出判断。情绪和情感在互相反射、传达过程中,形成了人性中的两条显著原则。第一条是同情原则,相当于孟子所说的“恻隐之心”,它使人能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对他人的苦乐和公共利益产生同感,达成共识。第二条是比较原则,即人们习惯于把事物与其他印象、观念进行比较,然后做出判断。他人的快乐自然会给我们带来一种快乐,但将他人快乐与我们的快乐相比较时,就会产生一种痛苦。这两条情感原则带有社会心理学的味道,它们接受知觉的指引,帮助人们更好地适应社会生活,更顺利地进行交往。

(四) 择从功利:18世纪法国交往观

18世纪法国爆发了反封建的启蒙运动,其哲学思想和交往理论,都深受文艺复兴时期及16—18世纪英国的影响,并且超越了经验主义认识论和情感论的交往观,通过社会物质生活领域去揭示交往的存在,对交往关系进行了唯物主义解释的尝试。孟德斯鸠肯定人与生俱来的社会性,并用自然法分析人们的交往。他指出,在自然状态中,人出于自保和利己的目的,自愿接受四条自然法的支配,建立了自由平等的交往关系:一是和平相处的自然法,在未建立社会前,最初的人类生活充满无知、软弱、胆怯,为了降低自取灭亡的风险,人们远离攻击、战争,自觉选择了和平共处。二是保证生存需要的自然法,没有生存需要的供给,生命和生活无从谈起。物质匮乏和生产力低下促使人们积极联合、互帮互助,共创和共享生活必需品。三是相互爱慕的自然法,异性或同性在共处之中自然会产生快乐或依恋之情,这些积极情绪会增加相互接近和交往的需要。四是期待社会生活的自然法,和平共处、物质需要的满足、感情的沟通等好处使社会生活成了人们的首选。自然法确保交往从需要变成可能,当自然状态过渡到社会状态后,不平等和战争产生,为了恢复平等,人们必须以人为法(成文法)治国,捍卫自由等权利,保障和谐交往。在孟德斯鸠看来,法支配和规约着交往,而法律和交往不但由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决定,而且也由自然气候和环境决定,他说:“法律应该和国家的自然状态有关系;和寒、热、温的气候有关系;和土地的质量、形势与面积有关系;和农、猎、牧各种人民的生活方式有关系。”[10]7气候、地理环境的不同产生了千差万别的生活方式,这些不一样的生活方式造就了相异的法律和交往。

孟德斯鸠把物质生活的需要和满足作为交往关系产生和维系的决定性因素,霍尔巴赫用功利主义交往观继续拓展这种分析角度。爱尔维修强调人的肉体感受性,视它为人的一切活动的真正原因和推动力,肉体的“快乐与痛苦永远是支配人的行动的唯一原则”[11]497,人们专注于自身的快乐,爱自己甚于爱别人。霍尔巴赫肯定人是自然的产物,肉体是唯一的实体,灵魂或精神只是肉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人的本性是避苦求乐。无论是自爱,还是寻求自我的快乐,都遵循利益规律,交往活动也成了功利关系。爱尔维修和霍尔巴赫凸显了利益原则对交往的直接影响,同时还高度重视在以利益为准绳的交往中如何处理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的冲突。当个人利益成为交往价值的唯一鉴定者时,容易导致利令智昏,不道德行为增加。爱尔维修主张,判断人们交往和行动的善恶标准只能是公共利益,追求个人利益的合理性来自于符合或者不违背公共利益。霍尔巴赫认为他人幸福、他人利益本来就是利己的必要手段,“爱别人,就是爱那些是我们自己幸福的手段,就是要求他们生存、他们幸福,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的幸福与此相联系。这就是把我们的利益与我们所交往的人们的利益混合在一起,以便为共同的福利而工作”[11]650。

(五) 迈向超越:19世纪德国交往观

英国与法国的交往理论为德国18—19世纪交往观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材料,这时期的德国哲学家,不断总结、批判、扬弃和超越,从两条路径把交往思想研究带到了新的高度。第一条是康德和黑格尔为代表的高度综合的理性路线;第二条是费尔巴哈为典型的人本学唯物主义路线。

康德反对经验论者和启蒙学者的感觉经验论或功利主义,推崇纯粹理性,用理性命令来调节人际关系,构建社会交往普遍和谐一致的目的秩序。纯粹理性的意义在于可以给人带来意志自由和自律。人作为感性存在物时,受感性经验和自然必然性的制约,失却了自由;只有作为理性存在者时,才能摆脱一切经验因素,如自然情感、个人好恶等的约束,实现人的独立和尊严。理性存在者在交往中执行“绝对命令”,这一先天道德律令,是无条件的,引导人们远离感性欲望干扰,不计较利害得失,重视动机,不问效果,为尽义务而尽义务。遵循“绝对命令”的人们,在普遍合理的人际交往关系中生活,不需做物质、功利的奴隶,因为“在目的的秩序中,人(连同每一种有理性的存在者)就是目的本身,那就是说,没有人(甚至于神)可以把他单单用作手段,他自己总永远是目的”[12]127。

黑格尔批判康德探讨交往的二元论和“应当”维度,他要揭示劳动与普遍交往的辩证法。欧力同高度赞扬黑格尔的交往理论:“不论黑格尔在人与人的交往关系论述上有什么缺陷,他确确实实是在历史上第一个把人们的交往关系置于劳动基础之上,把人们为了满足生活需要作为交往的前提,从劳动的社会性解释个人与整体的辩证联系。这就远远超出了以往一切交往理论的水平。”[7]132黑格尔把劳动作为人们之间相互承认、相互联系的基础。一方面,劳动缔造了现实的人。通过活动和劳动,人把自己的意志、能力和理想作用于外在世界,不但改变了客观世界,满足了物质所需,还实现和创造了自己。另一方面,劳动是自我与他人和社会交往的桥梁。劳动实现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理念与客观世界的符合,主观性与客观性的一致。每个人在劳动过程中,为他人、社会作贡献,同时认识了自己、他人和社会。“不同他人发生关系的个人不是现实的人,同样,不同其他国家发生关系的国家也不是一个现实的个体”[13]347。但黑格尔眼中的劳动,属于精神性劳作,是“绝对理念”的一个发展环节,而建立在脱离感性物质活动基础上的交往,只能是绝对理念范围内的纯粹意识活动。

费尔巴哈不同意康德和黑格尔把人看作一个独立于肉体的纯粹精神实体以及局限在抽象理性圈子的交往关系,宣称“人的本质是感性,而不是虚幻的抽象、‘精神’”[14]213,人属于自然界的产物,是活生生的物质实体。人的现实自由不停留在理念和思维范畴内,而在感性事物身上及实际感觉到的日常生活世界的交往中。真实的自我并非孤独的精神主体,他只有作为人类的一分子才能生存,也只有依靠人类、实践和人与人的感性关系或社会联系才能认识到真理,实现自己的幸福。费尔巴哈强调的实践和感性关系更多的是指感性直观、理论活动、卑微的满足个人生理欲望的“利己主义”活动,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未能真正上升成革命性意义的物质实践活动,但已为一种更具合理性的交往思想奠定了超越的理论起点。

三、哲学范畴的交往概念界定

从普罗泰戈拉到费尔巴哈的交往思想,呈现了百花齐放的盛况。无论是源头古希腊,还是后来集大成者——18—19世纪的德国,哲学家们的交往观都始终高举理性主义旗帜,带有浓厚的人本主义价值取向,并且不约而同聚焦于人们在具体历史境遇中如何进行交往。不管是否赞成人的欲望、情感的存在,这些哲学思想家都在不同程度上肯定人是理性的社会动物,没有交往,就没有社会和人类。为了凸显人与上帝和动物的区别,张扬人的价值,追求人的权利、自由和幸福,谋求德性高尚、个人利益或公共利益,人们必须遵守一些理性和理念原则或共同社会契约,保证个人与他人、社会的和谐交往。日后的西方思想家从不同角度吸收、创新这些交往理论,不但探讨人们怎样交往,更加追问交往的合理性和价值意义。其中最有典型性的是马克思和哈贝马斯的不同理论视角的交往思想,马克思强调以物质生产为纽带的唯物主义交往,哈贝马斯注重以语言沟通为基础的交往理性,都为作为人的存在的交往注入了更具哲学范式的关怀。

交往和生产演绎着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节律。当代人类实践的最根本特征就是交往的普遍化及交往的普遍异化,需要从哲学高度去给予交往一种终极关怀,赋予现实交往活动和交往关系一种终极价值。人是生物性、精神性、社会性三维度合一的不断完善的客观存在物,这决定了交往是构筑人的生存物质生活资料世界、社会有序世界、精神生活世界的必须元素。笔者认为,哲学层面的交往是指:在具体历史条件下,实践活动主体间为了满足解释世界、改造世界、认识自我、实现自我的需要,在争取个体自由和人的解放、人的发展的过程中,借助一定中介进行物质生产交换和精神交流沟通的实践活动。

[1]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M].何兆武,李约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2] [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3]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颜一,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4] [美]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下卷[M].吴象婴,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5] 北京大学西语系资料组.从文艺复兴到 19世纪资产阶级文学家艺术家有关人道主义人性言论选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1.

[6] [英]洛克.人类理解论:下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7] 欧力同.交往理论的演变:从近代到当代[J].学术季刊,1995(4).

[8] [英]洛克.政府论:下篇[M].叶启芳,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

[9] [英]休谟.人性论:下册[M].关文运,郑之骧,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10] [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11] 北京大学哲学系.18世纪法国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

[12] [德]康德.实践理性批判[M].关文运,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13] [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14] [德]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荣震华,王太庆,刘磊,译.北京:三联书店,1962.

On the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Concept of Communication

CHEN Shui-yong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275, China)

Communication is a kind of human survival level and a basic existence form of social. Since the 20th century,communication between people is distorted and alienated because the increasing unreasonable and irrational factors of communication. The real communication difficulties let communication to be the core of philosophy. So there is an urgent need to define the concept of communication and discuss on the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communication from a philosophical point of view.

philosophy; communication; view of communication; concept of communication

B821

A

1006-5261(2012)01-0053-04

2011-11-02

陈水勇(1977―),女,广东化州人,讲师,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赵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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