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廉政思想探析

闵 雪，薛忠义

（大连海事大学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6）

廉政——公正清明的政治，是人类社会古往今来不懈追求的政治上的崇高目标。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和发展无产阶级解放学说、构想人类美好理想社会的过程中，对廉政做了深刻论述，形成了廉政的基本思想，这些思想至今仍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给人们以深刻的启迪。

一、廉政的根基是公有制度

廉政的本质是不以公权谋取私利，与其相反即是腐败。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腐败现象从本质上说是剥削制度、剥削阶级的产物，是与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出现相伴随的。只有实行公有制度才能遏制腐败和不公正现象，才是廉政的根基。

第一，廉政的经济基础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资料为资本家阶级所占有，资本家凭借占有的生产资料侵占大多数人的劳动成果，“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趋势获得了充分发展的余地，于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丑恶事物就毫无阻碍地泛滥起来。 ”[1]（P120）在生产资料私有的制度下，“得到更大程度发展的还是贪污舞弊和普遍的盗窃……从繁荣所带来的财富中抽取巨额的红利。”[1]（P4-5）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从头到脚披着华美外衣的政府权力已陷入污泥”，这个国家机器本身是彻底的腐朽，在它统治下兴旺发达的整个社会机体处于糜烂状态。[1]（P120）

生产资料公有制是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客观需要的最先进的所有制形式，生产资料归人民大众所有，这就铲除了腐败的经济根源。社会主义公有制下广大劳动者是生产资料和生产过程的主人，成为了同一切以权谋私、损公肥私的腐败作斗争的主体力量。公有制具有遏制腐败的巨大力量，但遏制腐败力量的释放必须是以生产力发展为前提的。只有经济水平得到提高，才能充分体现公有制的优越性，才能克服经济体制中的弊端，从根本上解决腐败蔓延的问题，实现廉政的目的。

第二，廉政的政治基础是社会主义制度。资本主义的“政治权力不过是用来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2]（P250）资本家为了追逐更大的利润空间，把黑手伸向了国家政权，通过掌控政治谋求更大的经济利益，这样一来，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国家已成了滋生腐败的温床，“表面上高高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国家政权，实际上正是这个社会最丑恶的东西，正是这个社会一切腐败事物的温床。”[1]（P54）

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能改变腐朽的社会状态。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会把靠社会供养而又阻碍社会自由发展的国家这个寄生赘瘤迄今所夺去的一切力量，归还给社会机体”。[1]（P57-58）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才是帝国本身的真正对立物，也就是国家政权即集权化行政权力的对立物”。[1]（P93）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给廉政带来了希望和可能。

第三，廉政的思想基础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的价值观是腐败现象的思想根源。马克思恩格斯曾批判亚当·斯密的 “人都是从个人利益出发”的价值观念。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是什么都同个人的物质利益联系在一起，而集体利益、国家利益、人民利益、民族利益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导致整个社会自私自利的观念以及拜金主义思潮猖狂泛滥，这种社会意识形态必然会导致腐败。

社会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是以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和集体主义为特征的，这种意识形态是廉政的思想基础。社会主义社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为人民服务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质的根本体现。无产阶级没有狭隘的阶级私利，它的阶级利益同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是一致的。在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的指导下，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精神升华为自觉的、科学的道德体系，这样的价值观和利益观是廉洁意识形态的根基。

二、廉政的政治保障是民主政治

民主政治是消除腐败现象滋生的土壤，克服权力异化的治本之策，是廉政的政治保障。凡是有腐败的地方，一定是领导个人专断和人民民主受压制的地方。民主政治是腐败的“天敌”，有效的民主政治制度是腐败现象最有力的“克星”，必须以民主来编织反腐败的天罗地网。

第一，民主国家。资本主义的民主是虚假的，绝大多数受剥削的人只获得了公民权利，而没有掌握社会的公共权力，政治权利就无法在社会生活中加以运用，这就无法摆脱被动的受统治的地位；而剥削阶级用自己对公共权力的控制取得对社会的支配权，获取自己阶级的最大利益，通过对权力的滥用而谋取私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机关——为首的是国家政权——为了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从社会的公仆变成了社会的主人”。[1]（P12）那么，“国家政权只不过是民族躯体上的寄生赘瘤”。[1]（P56-57）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实现真正的民主，才能铲除滋生腐败的土壤。社会主义制度保证了无产阶级的民主，使公民真正拥有自己的政治权力，达到自主管理，通过民主的途径来杜绝腐败，是“实现劳动的解放”，可以 “取缔国家寄生虫的非生产性活动和胡作非为，从根源上杜绝把巨量国民产品浪费于供养国家这个魔怪”。[1]（P98）马克思根据巴黎公社的经验指出，无产阶级国家是崭新的民主国家，“公社给共和国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础”。[1]（P58）因为“公社——这是社会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把它从统治社会、压制社会的力量变成社会本身的生命力”，[1]（P95）所以只有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共和国，才能把公共权力归还给人民，才能遏制权力的异化，建设廉政的国家。

第二，民主选举。民主选举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民主选举却是人民群众监督的一种有效手段。在资本主义剥削阶级的社会，普选制“一直被滥用，或者被当作议会批准神圣国家政权的工具，或者被当作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只是让人民每隔几年行使一次，来选举议会制下的阶级统治的工具”。[1]（P96）资产阶级通过对财产资格的限制把选举变成了为本阶级服务的特权，便于谋取私利，贪污腐败，“他们通过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财产资格的限制，使选举原则成为本阶级独有的财产”。[3]（P648）

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实现真正的普选制度，实现选举上的真正民主，从而防止职权滥用等腐败行径。因为社会主义制度下民主选举的公职人员是 “为了服务于人民”[1]（P57）的，“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工人或公认的工人阶级代表”，[1]（P55）他们是人民大众的勤务员，“以真正的责任制来代替虚伪的责任制”。[1]（P96）社会主义是人民当家作主，但不可能实现所有的人民个体直接管理国家，所以，将管理国家的权力委托给人民中最能实现人民意志和愿望的优秀分子代表，通过选举形式产生出人民代表，再由代表选举人民的公仆。这些公职人员的权力是通过民主选举由人民赋予的，必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才对得起自己的委托人，从而努力保持积极认真的工作态度和清正廉洁的工作作风。如果人民选出的代表和公仆不能按照人民的意志和愿望行使权力或违背人民的意志、甚至损害人民的利益，出现腐败现象，人民则可以随时对这些人进行罢免，“以随时可以罢免的勤务员来代替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1]（P96）

第三，民主监督。党和国家的公职人员行使公共权力必须受到人民群众的监督和制约。人民是权力的主人，人民群众和公职人员的关系是主人与公仆的关系，是一种权力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腐败作为一种政治行为，依附于一定的权力，而又是背离权力委托者意愿的行为。资本主义各党派为了得到更多的选票，但成为执政党，注意倾听民众的呼声，按民意办事。但成为执政党之后，则在实践中把自己的意志作为人民意志，甚至把自己意志强加于人民，国家的权威性和强制性又加速了权力蜕变的过程。“社会起初用简单分工的办法，为自己建立了一些特殊机关保护自己的共同利益。但是后来，这些机关，而其中最主要的是国家权力机关，为了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从社会公仆变成了社会的主宰。”[4]

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本身就要求最为完善、最为有效地保护人民的权利。但权力不会因为社会制度的先进性而自动免除了被变异的风险性。凡是不受监督和制约的公共权力，必然被滥用而导致腐败。所以，社会主义国家也需要民主监督，使 “这些勤务员总是在公众监督之下进行工作”，[1]（P96）保证公仆为实现人民意志和愿望而尽职尽责，保证公职人员正确地行使人民赋予的权力，才不至于使掌权人滥用权力，以权谋私，蜕变为人民的“主人”。只有接受社会大众的监督，才能遏止腐败的滋生，才能实现社会公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才能保证自己的政权性质，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

三、廉政的表现形式是公平正义

公平正义是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生存、发展的权利和机会，“是通过普遍团结所达到的每一个人的自由、道德、理性和福利——人类的博爱”。[5]（P508）腐败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公共权力的滥用和公共资源的私人或个别占有，腐败直接破坏了社会的公平正义。

第一，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不存在真正的公平正义。因为资本主义社会公民“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有极微小的一部分可以靠观念上的权利来满足，绝大部分却要靠物质的手段来实现，而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所关心的，是使绝大多数权利平等的人仅有最必需的东西来勉强维持生活，所以资本主义对多数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所给予的尊重，即使有，也未必比奴隶制或农奴制所给予的多一些”。[2]（P239）

第二，资本主义社会的现金交易、商业犯罪、欺诈、贿赂等行为严重影响了社会的公平正义。“现金交易，如卡莱尔所说的，日益成为社会的唯一纽带。犯罪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增加。……以前只是暗中偷着干的资产阶级罪恶却更加猖獗了。商业日益变成欺诈。革命的箴言‘博爱’化为竞争中的蓄意刁难和忌妒。贿赂代替了暴力压迫，金钱代替刀剑成了社会权力的第一杠杆。”[1]（P723）资产阶级这种腐败的丑恶行径造成了整个社会没有公平正义可言。

第三，社会主义社会的公平正义促进廉政。社会主义社会的公平正义是协调社会各个阶层相互关系的基本准则，是社会具有凝聚力、向心力和感召力的重要源泉，是廉政的表现形式。社会主义制度之所以比剥削社会制度廉洁，关键在于社会主义制度是公平正义的制度，“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平等只有在共产主义制度下才能实现；而这样的制度是正义所要求的”。[6]（P582）

第四，社会主义社会廉政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员廉洁从政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使整个社会更加公平正义，“努力做到使私人关系间应该遵循的那种简单的道德和正义的准则”，[3]（P607）这样整个社会会更加美好、和谐。

四、廉政的基本措施是建立廉价政府

马克思认真总结了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革命的基本经验，深刻揭示了资产阶级官僚国家的反动本质，对未来的无产阶级国家政权建设提出了建立廉价政府的思想，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成社会主人。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廉价政府是消除官僚特权的政府，是减轻人民负担的政府，是人民自己的政府。旧国家实质上是统治阶级对人民群众“进行奴役和牟利的手段”。因此，它必然要“制造大批的国家寄生虫和巨额国债”，必然会出现“贪污腐化的闹宴”，必然会纵容“一切腐败分子的胡作非为”。要解决这一切问题，必须使政府成为人民自己的政府，成为人民说了算的政府。

建立廉价政府有两种途径：一是节约国家开销；二是降低公务员的工资。

第一，节约国家开销。从根源上杜绝了巨量国民产品的浪费，防止腐败的发生，“取缔国家寄生虫的非生产性活动和胡作非为，从根源上杜绝把巨量国民产品浪费于供养国家这个魔怪”。[1]（P98）

第二，降低公务员工资。工作人员执行实际的行政管理职务，不论是地方的还是全国的，只领取工人的工资。降低公务员的工资从根本上阻塞人们猎取肥缺和厚俸的途径，消除人们追求升官发财的奢望。“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报酬。从前国家的高官显宦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公务津贴，都随着这些人物本身的消失而消失了。社会公职已不再是中央政府走卒们的私有物。”[1]（P55-56）无产阶级勤务员“所得的报酬只相当于一个熟练工人的收入，每月12英镑，最高薪金每年也不超过240英镑；按照一位科学界权威赫胥黎教授的标准，这样的薪金只略高于伦敦国民教育局秘书工资的1/5。”[1]（P96）废除高薪、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保障工人的实际收入和低工资人员的生活，这样，就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3]（P376）

第三，各个阶层都从廉价政府中得到实惠。廉价政府使“农民马上就能得到的巨大好处”[1]（P62）“使农民免除血税，能给他们一个廉价政府，能把现金吸吮着他们鲜血的公证人、律师、法警和其他法庭吸血鬼，换成由他们自己选出并对他们负责的领工资的公社勤务员。公社能使他们免除乡警、宪兵和省长的残暴压迫，能用启发他们智慧的学校教师去代替麻痹他们头脑的教士。 ”[1]（P62）普通工人成为国家的主人，“第一次敢于侵犯他们的‘天然尊长’的执政特权，在空前艰难的条件下虚心、诚恳而卓有成效地进行他们的工作”。[1]（P60）

五、廉政的基本方法是政治公开

政治公开，就是指国家权力在其运行过程中，除法律规定的特殊情形之外，必须依照法定的程序予以公开，从而使国家事务和活动让人民知情、关注、监督。历史和现实证明，一切腐败现象和腐败行为的特点在于行为的隐蔽性。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腐败害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第一，资本主义国家政治是秘密的，非公开的。“官僚机构的普遍精神是秘密，是奥秘。保守这种秘密在官僚界内部是靠等级制组织，对于外界则靠它那种闭关自守的公会性质。因此，公开的国家精神及国家的意图，对官僚机构来说就等于出卖它的秘密。”[6]（P302）

第二，政治公开的本质是权力运行过程的公开。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是权力的主体。公职人员所拥有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这种权力理应向人民公开、自觉地接受人民的监督，“把自己的所言所行一律公布出来，把自己的一切缺点都让公众知道”。[1]（P65）

第三，政治公开有效地预防腐败。政务公开，可以维护民众的知情权、参预权、监督权，是防止腐败的有效做法。为人民服务的勤务员通过选举产生，在公众监督下进行工作，并随时可以被罢免，“在最困难、最复杂的情况下，公开地、朴实地做他们的工作，而且所得报酬就像弥尔顿写《失乐园》一样只是几个英镑；他们光明正大地进行工作，不自以为是，不埋头在文牍主义的办公室里，不以承认错误为耻而勇敢改正”。[1]（P97）

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廉政思想以其深刻的内涵发人深思，至今仍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启示。

1.优越制度，先进思想，建设廉政国家

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建立廉政国家。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政治制度具有廉政的优越性，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生产资料归人民大众所有，严格遏制垄断敛财以及利用特权谋取私利。马克思主义思想具有先进性和纯洁性。马克思认为，必须树立公职人员“为了服务于人民”[1]（P57）的意识观念。列宁提出，进一步加强文化建设是能够有效防范产生官僚主义的重要因素，“现在重心改变了，转到和平的‘文化’组织工作上去了。 ”[7]（P773）毛泽东同志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唯一宗旨，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大规模的“三反”运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邓小平同志提出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保证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改革开放和惩治腐败这两手都硬起来。江泽民同志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出，必须始终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彻底摧毁腐败赖以生存的思想文化基础，建立牢固的思想道德防线。胡锦涛同志强调指出：“形成拒腐防变教育长效机制、反腐倡廉制度体系、权力运行监控机制”。[8]（P53）优越的政治制度和先进的指导思想为廉政国家建设提供了基础条件。

2.民主政治，依法治国，完善廉政体制

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完善廉政体制。加强和推进民主政治是廉政建设不断走向深入的重要保证。保证人民当家作主，让广大人民群众充分发表自己的意愿和呼声，真正实现广大人民群众愿望和利益。要把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起来。贯彻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把廉政建设逐步纳入法制化的轨道。邓小平指出：“制度好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9]（P327）从改革制度、体制、机制入手，以法律的形式保证对公共权力的授予、行使和约束监督。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新形势和反腐败斗争中出现的新情况，及时修订和制定相关法律以预防和惩治腐败，提出并明确规定领导干部廉洁从政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等。

3.公平正义，建立和谐社会，创建廉政文化

文明尺度要公平正义，核心价值取向和谐，创建廉政文化。公平正义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尺，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和基本前提。廉政是公正的基础，廉洁是正义的基石；没有廉政就没有公正，没有廉洁就谈不上正义。实践证明，任何徇私枉法、破坏社会公平正义事件的背后，都有腐败行为在作祟。“和谐”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取向，会引导大众以弘扬正气、凝聚人心、淡泊名利为主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形成和发展，引导人们用正确的价值观看待和处理各种利益矛盾和问题，通过调动和发挥和谐文化的功能，让廉洁的理念深入民心，构建全社会廉荣贪耻的廉政文化。

4.缩减机构，提高效率，构建廉价政府

行政机构减员增效，工作效率大幅提高，构建廉价政府。改革庞大臃肿的政府机构。政府机构庞大会使政府的人员工资总额、办公费用、行政经费、监督成本都大大增加，寻租行为发生的概率也会提高，给腐败提供了滋生和蔓延的土壤。机构臃肿或庞大，闲职、闲人和工作时间以内的闲暇越多，工作成绩就越难体现出来，让过多高素质人才挤在机关里无所事事，是对人力资源的一种极大浪费。提高政府的工作效率，进一步提高经济效益，使政府能够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取得良好形象。积极推进以廉价政府为目标的政府改革，“高额薪金的腐化作用既影响到政权……也影响到工农群众， 这是无可争辩的”，[10]（P484）减少行政成本，使社会资源和人力资源都以最高效益使用，因效率提高而更加廉政。

5.政务公开，群众参与，加强廉政监督

政务公开权力透明，人民群众参政议政，加强廉政监督。政务公开是权力运行过程的公开，使权力运作透明化，将知情权、监督权交给群众，可以增强权力的公共性和透明度，可以从源头上预防腐败的发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保证人民群众知政、参政、议政、监政权利，用群众敏锐的洞察力审视公共权力的运作，及时揭发和检举腐败现象，给权力拥有者巨大的压力和震慑。“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一条经验。”[11]（P154）不受制约和监督的权力，必然会导致腐败。国家公职人员所拥有的权力是由人民赋予的，应该自觉地接受人民的监督，把权力拥有者置于社会舆论和公众的监督之下。

由于历史条件的客观限制，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廉政的一些思想未必完全适合于我们今天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的现实，但是，其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特别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廉政建设奠定了理论基础。历史已经证明，廉政直接关系到执政党的执政地位，政府的民心向背，国家的兴衰成败。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4]殷啸虎.构建有中国特色的权力制约机制[J].华东政法学院学报，2001，（2）.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7]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十七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9]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卷[M].张雁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