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杂志转发了梁衡先生的新作《心中的桃花源——陶渊明〈桃花源记〉解读》,并组合了其他几篇文章,最终而成一个小辑。
我的阅读经历与写作《精读梁衡先生》的曹澍先生大致类似,即几乎通读过梁衡先生的散文作品;但也有不同,他的“跟踪”是一贯的,而我的选择则发生自一个特别的机缘——《把栏杆拍遍》上海著名中学师生推荐书系版的热销。当时我还在编《新作文》杂志,猛然收到越来越多中学生关于此书“读后感”的稿件,便去书店买了一本。由此带动,而搜集其他,最终而成“习惯”。
这次热销我记忆深刻,更让我沉思至今。之后的集中阅读并未给我一个明晰的答案,相反让我越发犹疑。读什么长大肯定是重要的,是限定、引导,还是自由选择?我倾向于自由选择虽然这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存在一个学界的话,梁衡的散文关注度其实并不高。这和他的实际被阅读不成正比这一切是否皆源自“政治散文”一语?
从内心来讲,我并不同意季羡林先生对梁衡散文的这一定位。这不仅是对散文的不公,亦是对创作者的不公。应该继续追问:文,可不可以载道?载何之道?
入选语文教材其实是把双刃剑。曹澍先生文章中所提的对《晋祠》的感受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教材的力量”并不完全就是建设的、正面的,经典的面目最后往往会变得可疑又可憎。无谓的争论,经常性地忽略掉了已经变化了的现实和学生个体的丰富情感。与现实文本并进的阅读,应该是另一种隐性的语文教材——它的缺席,使得教材一再而为一种新的凝固的意识形态所钳制。
进入新的未来是不易的,回到过去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也许荒唐,就只能是自欺欺人。何平先生这期“语文讲堂”所作《民国语文老课本里有什么》读来畅快,掩卷却长叹。我们看似谨慎却逃避常识、价值和责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非此即彼的习惯性指令,市场理性的操纵,让我们更像一群永远拿不到小学毕业证书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