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能做道具牌桌上的无所不能

2012-06-25 03:04
中国商人 2012年12期
关键词:放炮亮子小凯

原本打算上场的我就再观察了几把,结果发现,只要是这小伙子洗牌和发牌,他好像都知道别人的牌是什么。后来,只要看到他不停地蒙,我就知道他的牌最大,而事实也印证了,我是对的……

一个有如此多的漏洞可以让老千钻的游戏为什么会流行?

自从出了麻将机后,让我很心烦,以前人工洗牌,门前的牌多少知道点,而且可以用些手段比如通过推动门前的牌,让自己摸到想要的,实在不行偷换也可以。自从麻将机问世,谁也不知道自己门前是什么牌,如果要在麻将机上出千,只有和麻将机主谈好,碰到胆小的,钱没挣到不说,反而又多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老千,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麻将局。

心烦也没用,这是大势所趋。当然,要想玩人工洗牌的也有,老年活动中心,五块钱可以玩一上午。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是这样。一天,小凯给我打来电话,说最近认识了一伙做基建的老板,天天打麻将,输赢不小,500块钱一炮,他在那输得很惨,想让我去帮他扳回一些损失。

“他们一般在什么地方打牌?”我问。

“那伙人里有一个叫马总的,一般都去他家里打。”小凯说。

“能不能跟马总谈谈,在麻将机上动动手脚?”

小凯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肯定没戏,这马总家财万贯,根本不缺钱,平时叫大家上他家里玩只是为了消遣,不可能为了一点小钱去冒这风险的。开了口还让他小看咱们,打牌的机会都没了。”

既然进不了这伙人的圈子,就意味着我和小凯打不了暗号牌;想和马总商量在麻将机上做手脚也是死路不通;撬门进去装设备随随便便就得几个小时,打牌的地方不是宾馆、麻将馆而是私宅,没有东家合作更是不可能。路被堵死了,这个局自然没有再被我放在心上。不是每个赌局都有办法做手脚,一切都需要外在条件的配合。

直到有一天,在朋友的茶馆遇到一个金花局,这种局也叫大众局,并不是几个固定的人玩,牌局设在茶馆的大厅,谁想上就上,相互之间并不是很熟,玩的也不大,也就没有人顾忌影响不好的问题。

诈金花这种游戏可能各个地方叫法不同,但却遍及大江南北,其普及程度可与麻将一比高下,且受环境的局限性比麻将小很多,因此受到不少人的青睐。玩诈金花不仅需要牌好,还需要好胆量。

茶馆里的这个局玩的很小,我就站在旁边看。一直以来我都想不明白,一个有如此多的漏洞可以让老千钻的游戏为什么会这么流行?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做手脚,就在我想出手赚点饭钱的时候,出现了一局很奇怪的牌。

一个小伙子,在手里既没有金花也没有顺子,只有对8的情况下,居然跟了一笔对于这个局来说并不少的钱,最后,对手对6开了他的牌,输给了小伙子。小伙子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可能是偷鸡(小牌冒充大牌的一种玩金花的手段)。”在这个局上,我一直觉得小伙子很稳妥,玩过诈金花的人都知道,对8并不是一组大牌,敢在最后时刻跟人叫板,难道他知道对方的牌?

我不太相信他说对方“偷鸡”这种用来掩饰的话,原本打算上场的我就再观察了几把,结果发现,只要是这小伙子洗牌和发牌,他好像都知道别人的牌是什么。后来,只要看到他不停地蒙(不看牌加钱,别人看了牌就要加双倍的钱),我就知道他的牌最大,而事实也印证了,我是对的。

我并没有抓他的想法,毕竟这也会让我暴露身份

我开始从头到尾打量小伙子,他没有戴戒指(一种千术戒指,用来照扑克牌),也没有粘镜纸(一种小纸片,粘在手指内侧,也可以照到牌),扑克也不是通过特殊手段能认出的密码牌和透视牌。碰到这样的问题,我是很喜欢认真的。

那时是春天,大家都穿着外套,小伙子(叫他亮子吧)穿着一件西服,我注意到,他的发牌和别人有些不同,一般人发牌即使达不到赌场专业人员的速度也不会像他这么慢。

基于特征的单元信息描述模型虽能揭示单元信息的属性特征,却不能揭示单元信息之间的语义关系。因此需要构造单元信息本体模型,主要体现为单元信息本体语义关联。这种语义关联可以通过四个方面、两个层级来表示:四个方面包括“领域概念”“属性”“方法”“关系”这四个通用本体;两个层级是指单元信息内部和单元信息之间两个层次,通过关联得出单元信息的语义模型,如图1所示。

我好像有点感觉了,于是跑到外面看了看附近停的车,又回到赌局看了看,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出千了。即使如此,我并没有抓他的想法,毕竟这也会让我暴露身份。

一直到牌局散场,我留意到亮子上了一辆普桑,拉开了后门,过了一会儿,车开走了。这基本肯定了我的想法,车上还有同伙坐在前面。用过的扑克牌还在桌上,我也没有拿过来看,我知道,那一定不是道具牌。

第二天,金花大众局继续开场,虽然玩得小,可如果天天赢,收获也会非常不错,加上参与者都是你来我往,不会有人注意到谁赢得特别多。亮子还是穿着那件西装,一脸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又赢了不少。我来到外面,径直走向停在那的普桑,敲敲车窗,里面的人手忙脚乱地把一台笔记本合上,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示意他开门让我进去,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有点火了,用力敲了敲车窗,那人摇下车窗:“什么事,哥们?”

我指指茶馆方向:“要我进去捉住你朋友的现场吗?”

“什么……什么意思?”把戏被揭穿了,这人可能有些紧张以至于结巴了。

“我不是来坏你们的事,要是想坏事,我会一个人在这跟你说话吗?我是想带你们去赢点大钱。”我说。

那人想了想打开了车门让我进去,我让他把亮子叫出来,只见他对着一个步话机说:“亮哥,你出来,有个朋友在我们车上等你。”不一会儿,亮子出来了,相信他听到朋友(称呼他小军吧)说有人在车上等他时,一定如五雷轰顶吧。我也有过类似经历,让人捉住现场大叫出千,那真是一段可怕的往事,时至今日,都能在噩梦中一次又一次重复出现。

亮子也是爽快人,和小军对视了一眼就答应了,接着跟我说了他们的出千方法。和我想的一样,问题就出在亮子的这件西服上,西服的袖口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他在发牌的时候,摄像头能看到发出去的牌是什么。小军在车上接收信号,也就是说,他能知道每家都是什么牌,然后通过耳机告诉亮子是跟还是不跟。这也就印证了,亮子发牌速度那么慢,是为了让小军看清每一张牌。而轮到其他人发牌时就无能为力了。

在牌桌上,看不到的人也能左右牌局的输赢

小凯在听说有办法出千后也是欢天喜地,立刻让我找来亮子和小军,几个人相互介绍之后就对接下来的事情做了安排:牌肯定还得小凯上桌打,其他人一是进不去这圈子,二是即使进去也容易引人注意,不便于出千。只是小凯得穿件西装,在两个袖口都装上微型摄像头,再戴上耳机,左手的摄像头对准他上家的牌,右手的则对准下家,后台要是看到对手什么牌就通过耳机告诉小凯。

这种方法至少不会给上下两家放炮,遇到自摸也只能自认倒霉,当然,对门的牌是没有办法看到的,毕竟只是摄像机不是在照X光。顺带解释一下,我们这里打麻将是放炮的给钱,没有放炮的就不用给了。

虽然不能做到招招制胜,但至少能让人雄心万丈,尤其在这种点数很大的牌桌上。相信只要打过麻将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手上的生牌,也就是桌上没有打出来的牌,你左挑右挑也不知道打哪只才好,好像不管打哪只都会放炮,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求稳,拆了牌跟着别人打,而此时自己已经没有胡牌的可能了,只能祈祷其他人放炮。等到打完后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要是不拆牌,自己早胡了。 拆牌带来的后果不仅于此,你往往会陷入不胡牌或者连续放炮的恶性循环,无法解释为何会如此,大概上天给你的机会被你推开,就不愿再来了。

使用这种方法,只要后台没有说话,就可以大胆向前冲,当然,有给对门放炮的可能,但是相比较而言,已经将概率降到很小了。

交待完一切,进入了训练阶段。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是好学而聪明的,小凯很快就上手了。按照老规矩,行动之前要先说好股份。那时的我有点强势,虽然不用上场也不用后台指挥,最终还是定下了三人平分,小军跟亮子算一股。

这种千术不算复杂,进入实战阶段后,一切都比较顺利,当然期间也有输的时候,运气实在不好老千也帮不了你,总的来说结果是皆大欢喜。

随着天气转热,大家纷纷换上了夏装,因为衣服上有装备,小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穿着西服上场。直到有一天有人笑小凯,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服,也不怕捂出点什么。说者无疑,听者有心,别人随意的一句话把小凯吓得不轻,这局就没再去了。

话说,眼见为实。然而在牌桌上,有时候你看不到的人也能左右牌局的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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