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际间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差异性分析——基于各省区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

谢 恒，冉维波，周 迪

（兰州大学经济学院，兰州 730000）

一、引言

社会保险是我国在建的由国家、单位（企业）、个人三方共同为社会保障计划融资的社会共济模式的社会保障制度的核心内容，而基本养老保险是社会保险中重要的险种之一，是国家根据法律、法规强制建立和实施的、在劳动者年老或丧失劳动能力之日起至寿终期间，由社会给予一定的物质帮助以满足其基本生活需要的一种社会保险制度。我国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经过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几次改革，现在已经形成一套比较成熟的制度体系。我国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目标是建立起适用于我国所有劳动者的社会化养老保障体系，这也被国际劳工组织认为是我国目前覆盖面最广的社会保障项目。我国的基本养老保险虽然覆盖了绝大多数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员工，但是对于流动性很大的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者等从业人员的覆盖面却很低，尤其是广大农村职工、进城务工人员等还被排斥在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之外，这与世界银行所提出的养老金制度应该实现充足性、可负担性、可持续性以及稳健性的目标还有一定的差距。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人口老龄化愈演愈烈、城乡区域融合逐步推进的大背景下，关系到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基本养老保障体系与社会经济发展要求不相适应的矛盾日益显现，我国社会基本养老保险体制的改革任重道远。因此，如何进一步扩大我国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并最终建立起统一的社会养老保障体制的问题，业已引起政府、学者和社会各界的关注。

目前，对于如何提高我国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理论界作了许多研究。邹莘（2003）认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扩大的问题主要包括制度缺乏强制性、基本养老保险政策缺乏统一性、管理标准缺乏统一性、政策目标缺乏长远性、政策宣传缺乏针对性五个方面，这些问题制约了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史寒冰（2005）认为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以及覆盖率的扩展和提高，不仅受到政策措施、办法和组织实施力度等操作性因素的影响，还受到养老体系设计、制度安排、立法形态、管理方式等体制性因素的影响。以前所设计的原则、制度和方法已不能适应形势的变化。因此，今后一个时期应以推进非公有制企业、城镇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参保工作为重点，扩大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向培筠（2007）认为阻碍基本养老保险“扩面”进展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参保意识淡薄，缺乏积极的参保动机;二是从业人员的“不稳定”和用工不规范成为企业停止参保的托辞;三是缴费机制的缺陷导致保费征缴困难;四是失业下岗职工参保困难;五是立法工作严重滞后，社会保险缺乏法律保证。这些因素制约并阻碍了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和覆盖率的提高。柳清瑞（2009）等认为我国目前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覆盖面较小，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者尤其是乡村职工、农民工等群体还被排斥在制度之外，这样的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直接导致制度缺乏效率、社会统筹基金不足以及部分劳动者缺乏养老保障等问题，所以，应该采取有效措施扩大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建立养老保障的长效机制。黎民（2009）等通过对历史数据的处理，运用城乡参保人应缴纳的基本养老保险费总金额与城乡应参保人实际能够为养老提供的总金额和政府用于城乡基本养老保险的转移支付额的差额计算城乡基本养老保险资金缺口，认为应该建立城乡统一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扩大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而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能否有效地填补农村基本养老保险的资金缺口。穆怀中（2006）认为要解决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较窄、使制度更好地发挥养老保障作用的问题，就应该针对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者等具有流动性质的从业人员制定弹性缴费和给付的政策，不断提高这部分群体的参保率。高芙蓉（2010）运用SPSS聚类分析方法对我国31个省区的养老保险覆盖率进行归类，认为目前各地养老保险覆盖面差异很大，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养老保险制度设计的层次性不统一、制度执行的差异性不一致和保险关系跨区的接续性不连贯，因此，在政策选择上应坚持基本养老保险的“低水平、高覆盖”，最终将养老保险统筹在全国层次上取得统一。就现有文献来看，虽然国内学者对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扩展的研究比较关注，但相关的研究以描述阻碍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扩展的种种因素、对扩展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提出政策建议的规范性为主，本文将借助EVIEWS6.0统计分析软件，分析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基于经济意义与数据可得性通过对比我国26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来研究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并提出应采取有效措施扩大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建立养老保障的长效机制。

二、样本收集与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和数据来源

为了研究我国各地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本文结合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的研究成果，选取了包含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农村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在内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sec）为表示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基本指标，并以此作为被解释变量;本文所选取解释变量数值均以2000年为基期整理而来，具体来说，解释变量包括:用来表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经济发展水平的人均GDP的对数值（pgdp）、劳动报酬额增长率（inc）、城市化率（cap）以及劳动参与率（emp）。

为了对变量间的相关关系进行实证分析，选取2000—2009年作为样本期，其中，人均的对数值、劳动报酬额增长率、劳动参与率和城市化率的数值由《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与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整理计算得到，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数据由历年《劳动统计年鉴》整理得到。由于《劳动统计年鉴》并未给出北京、天津、上海、湖南、西藏等省份社会保险参与的完全信息，本文只得到了2000—2009年全国26个地区养老保险参与额的统计数据，因此，本文的面板数据共包括26个省市自治区2000—2009年的历史统计数据，北京、天津、上海、湖南、西藏不包含在研究范围内。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sec）、人均GDP的对数值（pgdp）、劳动报酬额增长率（inc）、城市化率（cap）以及劳动参与率（emp）的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各变量统计特征

（二）格兰杰因果检验

本文对面板数据中的各组数据进行了平稳性检验，分别对全国和东、中、西部数据进行了平稳性检验，结果表明各序列均不平稳，但其一阶差分均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都是平稳序列，符合构建模型的要求。此外，对各省各序列的平稳性进行了检验，并根据各序列平稳性检验的滞后阶数，分省市对各变量的相应滞后变量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其检验结果如下:

1.经济发展水平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关系:通过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得知冀、渝、甘、粤、桂、黔、海、豫、苏、赣、辽、蒙、宁、青、晋、陕、川、新、滇、浙等20个省份人均GDP是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高低的Granger原因，说明这些省份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影响着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大小;冀、皖、渝、闽、甘、粤、黑、鄂、苏、赣、吉、辽、蒙、宁、鲁、陕、川、浙等18个省份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是人均GDP的Granger原因，说明这些省份的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大小对经济发展水平有着一定关系。

2.劳动报酬额增长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关系:Granger检验结果表明除重庆的检验结果独立外，甘、桂、黔、黑、豫、赣、辽、宁、青、晋、滇、浙等12个省份劳动报酬额增长率是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原因，这表明这些省份劳动报酬额的增加会促进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反之相反;而冀、皖、闽、甘、粤、海、黑、豫、鄂、苏、赣、吉、辽、蒙、青、晋、陕、川、新、浙等 20 个省份基本社会养老保险参与率是劳动报酬额增长率的Granger原因，说明这些省份基本社会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也表明了这些省份劳动者报酬额的增长。

3.城市化率与基本社会养老保险的Granger关系:除安徽、广西、陕西和浙江四个省份的检验结果相对独立外，冀、闽、甘、粤、黔、海、黑、豫、鄂、苏、赣、辽、宁、鲁、晋、川、新、滇等18个省份城市化率是基本社会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原因，说明这些省份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会扩大基本社会养老保险覆盖面;而渝、闽、粤、黑、豫、鄂、赣、吉、蒙、青、川、新、滇等13个省份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是城市化率的Granger原因，表明这些省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有着一定的正向影响关系。

4.劳动参与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关系:Granger检验结果表明，除河北、福建、广西、山东四个省份的检验结果相互独立外，渝、粤、甘、黔、海、黑、豫、苏、赣、吉、辽、蒙、宁、晋、陕、川、新、滇、浙等19个省份劳动参与率是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Granger原因，表明这些省份就业率的提高会扩大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皖、甘、粤、海、黑、鄂、苏、吉、辽、蒙、青、陕、川、浙等14个省份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是劳动参与率的Granger原因，表明这些省份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也说明了这些省份就业率的提高。

（三）模型设定

鉴于经济意义和数据可得性，本文选取全国26个省份来探讨全国东、中、西各地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面板数据模型的一般形式如下:

其中，yit是因变量，x1it，…，xkit是 k 个解释变量，N是横截面个体成员的个数，T表示每个截面成员的样本观测时期数，参数αi表示面板数据模型的截距项，β1i，…βki表示对应于k个解释变量的系数，通常假定随机误差项uit之间相互独立，且满足均值为零、方差同为σ2u的假设。

根据对截距项和解释变量系数的不同限制，模型（1）可分为混合回归模型、变截距模型和变系数模型三种。从本文选取是2000—2009年这10年26个省区的面板数据，具有小时间维度和大横截面维度（N＞T）的特征，故除应用面板数据模型的一般形式外，还应采用动态面板数据估计方法－GMM估计对其进行分析。但在数据分区后，东部、中部和西部的数据具有截面维度小于或等于时间维度（N≤T）特点，而GMM估计结果在小样本下无效，从而应用面板数据的一般形式对各地区进行考察。

故本文的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k=1，2，3分别代表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

（四）实证检验结果及分析

1.基于面板数据对全国的分析

对模型（2）进行估计时，考虑到样本中个体之间可能出现的异方差和自相关，本文对固定效应都采用截面加权的广义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以剔除异方差的影响，并用AR项消除自相关。对全国的面板数据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中的 F 检验 F1=61.52011，F（10，246）=1.2547。F1 大于 F（10，246），所以拒绝原假设，选择变截距模型。Hausman检验中Chi－Sq.Statistic值为 21.915808，统计量的值是 0.0002，因此，拒绝原假设:随机效应模型中个体效应与解释变量不相关，应将模型设为固定效应模型。

表2 全国面板数据分析结果

从模型1的估计结果可以得知，各解释变量都很显著，大多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从模型1估计结果看，滞后一期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回归系数为0.0141716，滞后一期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与当前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正相关，说明前期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对当期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有一定的影响，但影响效果不是很大，约为1.42%。前期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影响着当期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说明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具有一定程度的连续性。若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连续提高，预期全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将会依惯性持续扩大。经济发展水平与基本养老保险成正相关关系，其回归系数为0.236072，说明当经济发展水平上升1个单位时，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236个单位，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正向影响着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劳动报酬额增长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成正相关关系，其回归系数为0.344734，说明劳动报酬额增长1个单位，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提高0.345个单位，表明劳动者的提高将会增长劳动者参与基本养老保险的积极性，所以，逐步增加劳动者报酬额对于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有积极意义。城市化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成正相关关系，其回归系数为0.623733，说明当城市化率上升1个百分点时，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624个百分点，因此，城市化水平的逐步提高对于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有积极作用。劳动参与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呈现正相关关系，其回归系数为0.116194，说明当劳动参与率提高1个百分点时，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提高0.116个百分点，因此，努力提高劳动参与率，提升劳动者就业率对于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有着积极作用。从模型1到模型4都显示经济发展水平、劳动报酬额增长率、城市化率、劳动参与率和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正相关，且都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劳动报酬额增长率、城市化率、劳动参与率依然是影响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重要因素，说明控制变量的选取是合理的。从模型1到模型4可以看出，各解释变量的系数符号基本一致，变化不大，说明模型的设定是稳健的。

2.各地区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

由于东、中、西部样本数据的有限性，故我们采取静态面板数据模型。我们主要考察东、中、西三个地区截面差异，因此不采用变系数模型。

对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模型（4）估计的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各地区面板数据分析结果

各地区面板数据分析结果显示:

（1）经济发展水平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东部、中部和西部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0.078、0.030、0.066，表明当经济发展水平上升一个百分点时，东部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提高0.078个百分点，中部地区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提高0.030个百分点，而西部地区则会提高0.066个百分点。这表明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上升均会不同程度地扩大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

（2）劳动报酬额增长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劳动报酬额增长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388、0.091、0.119，表明当各地区劳动报酬额上升一个百分点时，东部地区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388个百分点，在三个地区中上升幅度最大，中部地区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091个百分点，在三个地区中上升幅度最小，而西部地区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119个百分点，其上升幅度由于中部地区。这表明各地区劳动报酬额的上升将会不同程度地扩大各地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

（3）城市化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从面板数据分析结果我们得知东、中、西三个地区的城市化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0.492、0.854、0.074，说明当各地区城市化水平上升1个百分点时，东部地区的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0.492个百分点，中部地区将会上升0.854个百分点，在三个地区中上升幅度最大，而西部地区只上升0.074个百分点，在三个地区中上升幅度最小。但这也表明城市化水平的上升也会在不同程度上扩大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

（4）劳动参与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各地区劳动参与率与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之间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1.441、0.976、0.988，这说明当各地区劳动参与率提高一个百分点时，东部地区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上升1.441个百分点，在三个地区中上升幅度最大，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则分别上升0.976和0.988个百分点，这也表明各地区采取措施提高就业率、提升劳动参与率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

三、研究结论及政策建议

通过对全国26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并结合我国各地区具体情况提出一些政策建议。

（一）无论从全国还是从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来看，人均GDP所表示的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有着积极影响

从整体上来看，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的扩大的贡献较小，由于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较为落后，尚未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人数较多，国家政策的扶持等原因导致对中部地区的贡献度小于对西部地区的贡献度。因此，我们建议东、中、西三个地区根据各地区实际情况继续持续、稳定、健康发展经济，努力提高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考虑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在宏观经济及政府财政支付能力允许的情况下，采取梯度推进的方式，确保养老保险基金的财务收支平衡;国家应继续加大对中西部地区的政策扶持力度，采取立法的形式建立城镇、农村居民统一的养老保障的长效机制，并形成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的激励机制，切实解决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问题，使得人民群众都能够老有所养，从而有效扩大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范围。

（二）劳动报酬额增长率的提高对我国各地区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提高有着积极作用

从全国范围来看，劳动报酬额每增长1个百分点，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将会提高0.345个百分点，对于东中西三个地区也有显著提高。这也表明劳动者报酬增长将会使劳动者自由支配资金同步增加，劳动者拥有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能力。因此，我们建议除国家继续实施农村基本医疗保险及城镇基本医疗保险外，还应继续加大力度实施农村及城镇基本养老保险政策，实施全国统一的基本养老险制度，加强保险监督体系建设，确保劳动者基本养老保险的接续性。另外，对于东、中、西三个地区来说，在保持经济稳定增长的同时，提高劳动者报酬，尤其是中西部地区，构建保障劳动者基本权益的制度规定，解决进城务工人员工资问题，逐渐缩小地区之间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问题。

（三）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对于扩大我国各地区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有着更为显著的作用

全国和东部、中部地区城市化率提高一个百分点将会使得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分别提高0.624、0.492、0.854 个百分点，这对于扩大我国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有着重要贡献。然而西部地区由于自然环境等原因使得城市化水平较低，进而对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贡献度也较小，仅为0.074个百分点。通过实证结果，我们建议国家在一定程度上继续保持城镇化进程，对于东部和中部地区还应继续进行棚户区改造，而西部地区则应在经济发展水平稳定发展的前提下，有选择地进行城市化。

（四）就业率对基本养老保险参与率的影响方面，东部和西部地区提高幅度相比中部地区来说较大

在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不断发展、个体私营经济单位就业人员不断增长、个体工商户及灵活就业者等从业人员也逐渐增多的背景下，我们建议，我国还应继续实施各种政策措施加大就业水平，尤其加大对中、西部地区的资金支持力度;加快完善社会保险法制建设，合理确定企业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逐步增加政府财政对养老保险的转移支付力度，规范基本养老保险的管理及服务流程，最大程度地服务于人民群众。东中西部应该加强宣传以提高劳动者的社会保险意识，加强交流合作，提升基本养老保险的统筹层次;东部地区发挥沿海优势，加大对外经济交流合作，保持稳中有进的就业措施;中部地区应抓住中部崛起的战略机会，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发展，提高中部地区的就业水平;西部地区则更应抓住国家“十二五”规划及西部大开发战略机遇，保持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利用国家政策、资金支持力度提高就业率，进而扩大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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