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
回忆往事时,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往具有了魅力。我想这可能就是岁月的奥秘吧。真不知道怎么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眼下,经常在论坛上遇到年轻人的提问,他们问如何就业,如何创业,一种茫然之感显而易见。怎么回答呢?每一次都会想起我的知青岁月。那寒冷的冬日、黎明、炎热夏日下的打麦场以及柴油灯下的《资本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岁月,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理想与前途。但是一切都过来了。生命真伟大,生活万岁。
以诗歌的语言回忆并记述一种年代带来美感。无论如何,永不复返的知青岁月,留下的是梦幻、激情以及伤感色彩。我写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但也都是符号性的,没有什么象征、隐喻等概念。但我还是想歌颂那种美好,那是一种青春的美好,和当下的年轻人完全不同的青春,完全不同的美好。我很骄傲它成为我人生财富的一部分,也成为我诗歌的一部分。做一个三流的诗人也好,做一个钻在钱眼里的商人也好,拥有一个让人一想起来就流泪的青春年代,都属于没有白活,这就是《知青日记》的用意所在。
当代诗歌美学的价值应在于向上的彰显之美,诗人的责任和用处在于发现和宣示生活之美、痛苦之美、失望之美以及死亡之美。日子都过去了,因而也都死亡了。未来永远是不可期待的以及不可形容的,这就是我们敬畏未来的原因之一。我相信只有诗歌能穿透或者说至少让后来者通过诗歌看到这一代人还不至于世俗到行尸走肉。
诗歌的修辞用语应当贯穿于一种新的美学价值,那就是写出来并声明自己的价值主张,而不是晦涩、摹仿或者说企图教化永垂不朽。
岁月万岁!知青万岁!殉道者万岁!诗歌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