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波
中山古镇
小河在吊脚楼下,
汩汩流淌,
只有欲停又起的浪花,
用舌头舔尝,
古镇的沧桑。
风和雨在岁月中,
重复一样的动作,
总想掂量出,
古镇的千年厚重。
与黎明一起醒来的吆鸣声,
穿过茶馆、铁匠铺,
穿过吊脚楼、古玩店,
有习习碎碎声响的,
古格窗。
不一会,青瓦上,
有袅袅炊烟,
悠然而执着的用纤纤细手,
去牵山那边的太阳。
阳光如约而至,
把半边天照得绯红。
石板街,
依然保持清冷姿态,
即使清明中秋春节,
太多的兴奋点,
落满其光滑的胸脯,
承载千年万年的历史,
始终如一的是从容。
古镇是一块一块斑驳的传承,
古镇是一个老去的太阳和月亮。
只有那远去的风流,
却保持清新的温度和湿度,
是那样真实而饱满。
第一次到古镇,
彷佛是多少次的回来,
有外婆的声音,
与河水在一起,
与阳光爱一起,
与风在一起,
与现在的我,
在一起。
凝视,远远地,
在中山古镇的半边,
阳光里。
听园丁鸟的歌唱
看它,
用收藏的宝贝,
装饰栖憩。
鲜花做的心情有鸟鸣穿透,
牛粪弥漫的惊喜,
在森林里流行。
林子老去了,
林地里歌喉,
绝不陈封。
我是大巴山,放牧的醉翁
在黄安坝,
我用云彩和山花,
揉进潺潺流水,
布置心灵的牧场。
在太阳的肋骨下,
再放飞心绪,
像草原雄鹰,
去访问每一朵云彩。
亦或躺下,躺下,
与青草和烂漫山花,
躺成最美的角度。
傍晚了,何处栖息疲乏,
只要随月亮穿行在淙淙流淌的小溪旁。
深夜的梦啊,你搁浅何方?
梦醒了,心情却碎了,
在柔情山岗,在青春的最青处,
我是,大巴山放牧的一个醉翁。
守望梨花地
清明的太阳,
始终有雨,在边上,在守望,
但还是太阳把清明,
拥在怀抱。
想那时我们一起期待,
冬天早过去,不再考试,
不再如象牙塔上停留的蜻蜓,
它不喜欢花蕾,
只会舞蹈阴阳天气。
雪花啊,像白昼,
隔着夜,隔着冬季,
连接着梨花,
表白的纯粹春天。
我守望梨花地,
守望四季更替的规律,
守望甜蜜的归宿,
再冷,我也在你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