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娇
说实话7.21过了,安全锤买了就搁家里。信仰是什么?每天都在烧香。灾害发生的时候人们总是不知所措,而没有灾害的时候却无动于衷。7.21暴雨、9.7云南彝良地震、地面塌陷、桥梁断裂......每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每一次血淋淋的教训,每一次悲痛欲绝的亲人的身影,每一次生死别离的家庭破裂,我们总是在强调基础设施安全,可是我们的生活仍然在被“量”的变化摧毁着,正如肉鸡的骨骼无法支撑它沉重的身躯,面子工程不会给我们带来安全感。
资源如何有效互补?
究竟是什么使北京在暴雨面前变成了脆弱的结点?暴雨过后,质疑声声。云南彝良地震过后备受创伤,志愿者过度集中,而媒体似乎又没能跟上形势,种种问题开始显现。如何应对灾难?如何让资源发挥有效的作用?日前,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开展社会应急网络工作坊引起了外界的深思,在应急救灾方面,或许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国家行政学院副教授张小明指出目前全国安全社区在基础设施等方面还存在很大差异,社区减灾流于形式,居民参与度不高,防灾意识不强能力有限,社会力量参与防灾减灾缺失。友成基金会支持开展统一的安全社区建设标准研究,撬动当地政府资源,增强了当地居民的意识和能力。
四川省NGO备灾中心秘书长张国远提出,民间组织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以后,往往会遇到很多困难,首先是跟地方政府有关部门的衔接困难,资源协调和公共关系对于民间组织非常重要,政府和民间对接没有形成机制,公共关系比较强的NGO能透过有官方背景的组织或者通过特殊渠道跟政府建立联系,可以参与重建工作,但还不是常态。其次民间组织与志愿者管理的问题,民间组织各自为战,造成了大量重复工作和资源浪费。
目前友成灾后资源协调平台的通常做法是建立联席会议,由联席会推选工作站负责人、制定工作站功能板块、对内部机构和职责份额进行划分,还要制定整个工作站运转和制度。每次救灾志愿者数量都很惊人,通常看到街上流动志愿者比灾民还多,尤其彝良。志愿者标志很明显,大家都在找服务对象,因为街上灾民太少。
应急救灾还存在一种悖论:一方面每逢救灾,公众、志愿者积极主动,企业也纷纷出资出力,大灾下资源巨大;另一方面,多发的中小型灾害资源稀少、媒体不关注、政府救援力度小,导致救灾效率低下。 依据联合国救灾指导的经验,复旦大学公共安全中心主任滕五晓提出三点建议:首先,让民间搭台,做信息汇总,让所有组织登记,形成常态化的合作。第二,让信息共享,解决信息平台的问题,整合资源形成良性的互动。第三,加强志愿者管理,把分散志愿组织登记注册,需要时统一进入现场,而不是盲目去。此外,还要跟政府谋求合作共同推进,形成民间组织与政府的互动。
一方面发展志愿组织良好发展,另一方面不能脱离政府,完全志愿者组织,就是纯民间的,在这个方面防灾减灾绝对不能脱离政府,跟政府谋求互补。怎么形成好的互动模式的发展,把自身问题揭露出来,谋求很好的管理。
推动管理向治理转变
对于社会管理创新,以前是依靠政府,现在救灾模式是社会搭建平台,政府、社会组织、企业、社会力量共同参与。政府正在从管理向治理转变,治理和管理最大的区别就是多元主体的参与,在资源协调平台里实现多元主体的参与,推动管理向治理转变。资源协调平台是治理理念的最好实践 ,能够促进公民社会的发展、推动志愿者组织化建设、促进社会组织的发展等等都离不开治理。
与会嘉宾谈到,多年来一直倡导互救和自救,怎么自救?西方叫个人利益化,我们提出民众需求引导、民众需求的锁定、民众需求的激发、民众需求的刺激、民众需求的有效反馈及强化,针对民众需求给予指导。
西南财经大学邓湘树博士对此提出几点建议:首先,在灾害管理体系中建立社会资源协调平台,对社会资源有效调动;其次,加强各类救灾型社会组织平时的能力建设,平时对志愿者进行训练,灾情发生时这些志愿者依附组织进入灾区,不是单打独斗。日本救灾依附社会组织的救灾,这些志愿者由社会组织训练,服务也通过政府、社会组织有序调动、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哄而散;再次,加强常态下救灾队伍建设;最后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支持社会组织参与救灾,影响社会组织参与救灾灾害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