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霞
[关键词]共产主义信仰;教育;实效性
[摘要]把握共产主义信仰的特点是共产主义信仰教育取得实效的前提。在当代进行共产主义信仰教育时,我们要注意情感认同与理性认知的有机结合;集体政治信仰与个体人生信仰的相互交融;胸怀大志与脚踏实地的有机统一;宣传教育与环境治理的双向互动。
[中图分类号]D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2826(2012)03—0050—06
“信仰是人们对其认定体现着最高生活价值的某种对象的始终不移的信赖和执著不渝的追求。”信仰是人类生活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在我国,共产主义信仰曾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邓小平曾经说过:“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牺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在当代,培养和坚定青年的共产主义信仰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然而,就目前的教育实践来看,共产主义信仰在一部分人心中的失落、淡化、边缘化甚至虚无化,成了一个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严峻问题。面对青年对共产主义信仰的质疑、漠视甚至嘲讽,有的教师出现了畏难情绪,甚至出现了在课堂上讳谈共产主义信仰的现象。如何提高共产主义信仰教育的实效性,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不得不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
笔者认为,要解决好这一问题,需要我们准确把握时代特征,结合共产主义信仰自身的特点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在当代的共产主义信仰教育中,我们需要辩证把握四个方面的关系:情感认同与理性认知的关系,集体政治信仰与个体人生信仰的关系,未来指向性和现实批判性的关系,宣传教育与环境治理的关系。
一、情感认同与理性认知的有机结合
情感通常又被称作感情,“情感的一般定义是:情感是一种以自我体验的形式反映客体与主体需要关系的心理现象。”它是人对客观事物是否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产生的态度体验。当客体的刺激使主体产生良好的情感如喜悦之情时,主体就容易对客体产生好感,并认同和接受该客体。因此,在教育中,情感是使教育内容转化为受教育者个人内在意识和外在行动的“先导”和“中介”。“一个人只有首先在感情上关心或者关注某一事物,才有可能运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进行衡量和判断,进而才能把价值判断变为自己的行动。”在一定意义上讲,信仰源于对现状的不满之情以及随之而来的对未来的憧憬之心。因此,有效地把握受教育者的内心世界,激发其内在的心理需求,使其产生情感上的共鸣,进而对这一信仰产生了自发的好感和亲近感,是传统共产主义教育的一种有效方式。许多人也是正因如此而信奉共产主义的。
对此,刘少奇曾经有过简洁的表述。他说,在这些信仰者中,“他们中有些人是通过自己受压迫的经历,一算帐,一搞阶级教育,提高了觉悟,接受了马列主义;有些人自己没有受过压迫,可是,听人家一诉苦,也有了觉悟,相信了马列主义。”可以说,“动之以情”是这一教育方式的恰当写照。通过情感认同的方式进行共产主义信仰的教育,其优点在于方便快捷、见效较快。
然而,将信仰完全建立在情感认同的基础上是不可取的。一方面,在炽热情感的刺激下,人们容易陷入狂热状态,做出非理性的行为;另一方面,从长远来看,完全建立在情感认同基础上的信仰容易发生动摇。情感是人们受外界刺激而产生的应激反映。当激发此情感的现实基础消失以后,该情感也容易随之消逝,进而弱化了对该信仰的认同。对于生活在旧社会的人们而言,积贫积弱、内忧外患的环境为共产主义信仰提供了广泛的心理基础和情感基础;而经历了这种新旧社会对比的人们,也容易从生活体验和朴素的情感上接受共产主义。然而,对于当代人而言,在相对和平安宁的环境下,舒适安逸的生活中,对共产主义信仰的这种情感需求就显得不那么迫切了。
笔者认为,信仰共产主义尽管离不开一定的情感和经验因素,但最为根本的则应该是基于理性的选择。理性认知的特点在于,它通过抽象思维,从现象中揭示出本质,从偶然性中揭示出必然性。它以理论的方式反映对象,因而具有抽象性;但正因为它是对事物本质的深刻把握,因此,又具有持久的稳定性。正如刘少奇所说,“一个人的阶级觉悟仅仅从感性知识中、从实际生活中得来是不够的,还要提高到理论的高度。”只有经得起科学的论证,才可能执著不渝地信仰它。
将共产主义信仰建基于理性认知的基础上,这并不是我们的首创。早在19世纪40年代,面对当时流行的共产主义学说以及对它的诽谤和批判,马克思就深刻地谈到共产主义理论论证的重要性。在马克思看来,只有科学地探索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深刻地剖析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才能寻找到实现共产主义的正确途径,让共产主义信仰在现实中深深地扎根。对此,拉法格说道,“马克思虽然深切地同情工人阶级的痛苦,但引导他信仰共产主义观点的并不是任何感情上的原因,而是研究历史和政治经济学的结果。”而恩格斯也谈到,“马克思从来不把他的共产主义要求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必然的、我们眼见一天甚于一天的崩溃上”。大体来讲,对共产主义信仰的理论论证,主要包括如下两点:首先,目前出现的任何一种社会形态,都不具备永恒性。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决定了,当某一社会的生产关系成了生产力的桎梏时,变革的时代就到来了。而这一社会形态本身就会被更高级的社会形态所代替;其次,具体到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有制与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导致了阶级矛盾和经济危机的不可根除。而要解决这些弊端,只有靠将生产资料收归社会所有,因此,共产主义的实现是不可避免的。可以说,通过理论论证,可使人们充分认识到共产主义的科学性和必然性,进而坚定必胜的信心和信念,使其不至于因遇到一些挫折和障碍而惊惶失措。
当然,这里要注意以下几点。其一,强调理性认知,并不是要否认情感认同的教育方式。实际上,共产主义信仰所激发的公平感、正义感等等,至今仍然为人们认可,它依旧是人们选择共产主义信仰的重要动力来源之一。其二,理性认知与情感认同并不是截然对立的。马克思也承认,“激情、热情是人强烈追求自己的对象的本质力量。”列宁也指出,“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反过来,理性认知又能促进人们的情感认同。正如毛泽东所言:“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正因为了有理性的认知,我们才能更深刻地认识到共产主义信仰的科学性,也才会使对这种公平正义等的追求持久地存在下去。其三,这种理性认知并不是一劳永逸,而是要经过不断的、反复的学习,同时还要在比较、鉴别和批判中不断地巩固和升华的。惟其如此,才可能使人们的认知更为深刻,信仰更为坚定,即所谓学之越深,仰之弥坚。
二、集体政治信仰与个体人生
信仰的相互交融
恩格斯曾经明确地说过:“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因此,共产主义信仰首先是一种集体的政治信仰。在以往的教育中,这一方面也是
我们非常强调的。例如,我们将共产主义信仰看做是一种团结奋斗的精神源泉,一种凝聚人心的精神纽带,一种与人们共同的前途命运密不可分的信仰。
这种教育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它符合共产主义信仰的本质特征。但是,不可否认,仅仅这样做是不够的。首先,这一教育作用的发挥是有条件的。在社会结构比较单一、社会关系比较简单、人们的同质性较强的情况下,共产主义信仰的这种集体性也容易为人们所理解并接受。然而,当社会生活出现多样化倾向,人们的需求出现差异时,这样做往往会不易被人理解。其次,共产主义的实现是漫长的,当它在个体有限的生存时间内无法得到验证时,人们往往就会失去追求的热情和兴趣。再次,过分强调其政治性,往往会使共产主义信仰成为外在于人的冰冷教条。正如有学者所言,“信仰作为人对某种价值的坚信(或极度相信)与敬仰,实际上是现实的人对自己所处价值关系的意识和感觉,因此归根结底是人关于自己和世界的关系、自己在世界中的地位以及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的自我意识”。任何一种信仰,当它不能为个体的人生意义和存在价值提供论证,当个体无法体会这种信仰与自身的关系时,信仰就会成为远离人的生命存在的抽象存在,逐渐丧失其吸引力。
因此,在当代,我们在继续坚持共产主义信仰的宏大叙事特质之外,还应该转换思路,思考共产主义信仰与个体生存的关系问题。这种转换,并不是将共产主义信仰窄化为个人小天地中的自我吟唱,并不是要否定其传统的优势所在,而是要结合新的时代背景,把集体信仰引入个体生活中来,搭建起政治信仰与人生信仰相融合的桥梁。笔者认为,挖掘共产主义信仰的人生价值,是有其意义的。这种人生价值,不仅仅是对未来社会的人们而言,实现每个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而且是指对当下的人而言,实现个体的自我超越和自我完善,从而使它成为超越个体生命有限性的不懈追求。
就个体而言,每一个生命都是沧海一粟,人的生命与其他生命一样有生亦有死。而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能意识到生命终结之不可避免性。正是这一认识,使人们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希冀生命不朽的愿望。而“人类生命必然有死的结局是人类信仰本性形成的又一基本背景。”与宗教信仰将不朽的根据归结于神,将不朽寄托于彼岸世界不同,共产主义信仰将个体的不朽归结于历史的进步和人类文明发展的无限性,将不朽寄托于人类解放的事业中去。共产主义作为一种集体的政治理想,其实现可能需要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实现,但是,这并不否认个体在当前的所作所为所具有的意义和价值。“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利益而死,就能永垂不朽。只要个人在历史的发展和社会进步中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其有限的生命就能蕴含着无限与不朽,社会的进步和人类的解放就能永远渗透其生命的魅力。这样,共产主义信仰就赋予了人们的日常事务以神圣性,给人们的精神上的自我超越提供了有效指引,从而使人们感受到共产主义信仰与个体生活的鲜活联系。
将集体政治信仰与个体人生信仰相融合,并不是要否定共产主义信仰的本质特征。从本质上看,共产主义首先是一种集体信仰,是寻求一个阶级获取解放道路的学说。放弃集体性、褪却政治性的共产主义信仰就不再是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科学信仰。然而,集体政治信仰的实现,恰恰是在每个个体若干代的共同努力下才能完成的。时下,虽然我们大多数人不可能像在革命战争年代那样,通过具有视觉冲击力和心灵震撼力的牺牲来获取不朽,不可能像未来社会的人们那样感受到共产主义实现时的美妙,但是,在日常的默默无闻的“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我们仍然能获得一种道义感和神圣感,切实体会到共产主义信仰带来的精神满足感。而且,从长远来看,恰恰是只有培养出了较高思想道德素质的共产主义新人,才有可能真正实现共产主义的美好理想。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集体政治信仰与个体人生信仰的融合,恰恰体现了共产主义的本质要求,也为共产主义的实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胸怀大志与脚踏实地的有机统一
未来指向性和现实批判性是信仰的两大基本特征。一方面,“信仰作为一种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具有时间的向度,是指向未来的。”另一方面,也正因如此,“信仰作为一种价值追求,同现实的关系不能不是一种否定性的关系,以否定性为媒介的关系。”可以说,正是基于对现实的这种否定和批判,信仰成为引领人们不断前行的动力,成为人类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它使人们不是满足于既存的世界,而是怀揣美好的憧憬和希望,有了开创未来的决心和动力。否则,人的存在就仅仅停留于既定的现存层面,人就会变得庸俗化,失去了建构理想世界的自觉性,失去了超越的维度甚至最终沦为动物化的生存。
信仰的这种未来指向性和现实批判性是普遍存在的。即使是虚幻的宗教信仰,它也寄托了人生的追求,表达了对现实的批判。共产主义信仰自然也不例外。然而,共产主义信仰有其独特之处。
首先,这种批判具有彻底的革命精神。宗教信仰也表达了对现实的不满,体现了超越现实的意愿,但是,它却借助超自然的力量(如上帝)、超自然的方式(如天国、轮回)给人们套上了新的精神枷锁,使人顺从并屈服于现实。因而,其在批判现实的同时,内在地蕴含着对现实的忍让和妥协。而共产主义信仰则号召人们发挥主体能动性,不断地用物质实践的力量改造现实,因此,共产主义信仰具有彻底的批判精神,它不是情感的慰藉,也不是灵魂的麻醉剂。其次,这种批判不是基于道义上的激愤,而是基于科学的分析,因此,它主张对现实采取理性的态度。换言之,对现实的批判陷入道德指责或控诉,这都与共产主义信仰毫不相干。“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11](P87)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离开现有社会在诸多方面的准备,共产主义就会成为空中楼阁,成为一个美妙空洞的乌托邦。再次,对于未来社会,共产主义信仰不会作出事无巨细的描绘,而是强调将之交给未来的人们去探索。
由此可见,共产主义是一种扎根于现实又指向未来的真实的社会运动。对待现实,共产主义信仰既反对犬儒主义的态度,也反对虚无主义的态度;对待未来,共产主义信仰既反对不切实际的狂热,也反对无谓的悲观和绝望。共产主义信仰没有制造“应然”与“实然”的二元分裂,而是主张把现实与未来统一起来。它“把对现存世界的批判和超越落实到现实实践的平台上,落实到从实际出发、正确反映世界真实可能性的前提上,落实到对现存世界一切有价值成果的吸取和发展的层面上”。因此,我们既不能因为驻足于现实而忘却理想,自满自得,沦为不思上进的生存者;也不能因为沉湎于理想而对现实无端指责,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出现实践时序的错位。
共产主义信仰的这一特征告诉我们:一方面,我们要
在理想的感召下积极地投身于社会实践。共产主义的实现是一个相当漫长的历史过程,需要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的努力,但是,我们不应当将它片面地理解为一个高悬于空中、遥不可及的未来,它就存在于活生生的实践中。只有脚踏实地、稳打稳扎的实践,通过对现实不断地进行合理的扬弃,才有可能接近它、实现它。另一方面,我们又要理陛地看待当前的现实,合理肯定它所取得的成就。相比较于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一阶段显然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是,“尽管我国今天仍然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属于共产主义而不是属于资本主义则是确定无疑的。”它是通往共产主义的一个重要阶段。因此,我们要有足够的信心和决心,投身于这一伟大事业中,发挥它的长处,弥补它的不足,并不断地推动它向前迈进。只有将理想与现实有机统一起来,我们才会游刃有余,从容有度。
四、宣传教育与环境治理的双向a动
共产主义信仰离不开宣传和教育。一方面,从一般性上讲,任何一种信仰,要想巩固自身的地位并完成自身的使命,都离不开特定的传播系统。“毫不夸张地说,所有宗教特别是大的宗教创始人都是出色的传播高手。没有或缺乏传播能力,一种宗教就不可能建立起来、传播开去。”从共时性上讲,广泛持久的宣传和教育能在更大范围内使更多的人了解这一信仰并关注它;而从历时性上讲,这一宣传教育易于建立长效机制,使其在人们的心中扎根。正如罗素所说:“绝大多数人信仰上帝,是因为他们从儿童时代起就受到了这种熏陶,这才是主要的原因。”另一方面,从特殊性上讲,强调共产主义信仰的宣传教育,更是由于其自身特质决定的。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无产阶级当中就自发地产生过一定的共产主义信仰,然而,都不具备科学性。它们或者是对原始共产主义的一种浪漫回忆,或者是对资本主义社会自发反抗后的一种替代物,或者是对未来社会的一种美好憧憬,等等。历史证明,只有依靠自觉转变到工人阶级立场上的知识分子的辛勤劳动,才最终使共产主义信仰由空想变成了科学。而这对于时间精力有限、知识水平不高的工人阶级而言,显然是一件勉为其难的事。因此,要想使工人阶级接受科学的共产主义信仰,就离不开广泛和深入的宣传教育。而这也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经常强调的。
然而,对共产主义信仰而言,光是强调宣传教育是不够的。离开现实环境的有效治理,这种宣传教育就会显得苍白无力。恩格斯在谈到基督教为人们所接受的原因时这样说道:“在各阶级中必然有一些人,他们既然对物质上的得救感到绝望,就去追寻灵魂得救来代替,即追寻思想上的安慰,以免陷入彻底绝望的境地。”这也意味着,正是因为对现实世界的绝望,人们才从外在世界遁入内在世界,以求在思想上、心灵上得到安慰。也正因为对现实世界的绝望,所以人们才充满了希望——当然,是一种虚幻的、麻醉式的希望,才更加沉迷于宗教。所以说,在很大程度上,现实世界的混乱无序、道德人心的败坏、物质上的贫乏等等,恰恰是人们转向宗教信仰并对此执著不渝的社会基础。诚然,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例如,在人们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地位时),现实世界的不如意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人们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当然,其中也包括非科学的共产主义信仰),激发了人们的昂扬斗志。但是,在当前,当人们成为国家主人,在共产主义已经经过了近百年的宣传并激发了人们近百年的奋斗以后,现实世界仍不如意则往往会引发人们对共产主义信仰的怀疑。当前,有两大突出问题需要我们重视,一是民生问题的解决,二是党员队伍的治理。
首先,共产主义不仅是人们的美好愿望和感情寄托,还是可以通过现实的实践活动而达到的目标。它不回避现实的苦难,但它与宗教信仰仅仅强调现世的顺从和忍耐不同,它更强调,通过人们的努力,人们可以在现世获得幸福。并且,它为实现这种生活的途径提供了科学的指导。因此,它是物质价值与精神价值的统一,而且精神价值依赖于物质价值并为之服务,这也正是其能吸引千百万普通民众的根本原因。诚然,我们深知要完全达到未来社会所说的生产力的高度发达、产品的按需分配、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等等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是,如果在追求这一目标的过程中,民众的有效需求长期得不到适度的满足,那么,他们就会对共产主义实现的可能性产生怀疑甚至绝望。
当前,我国的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正处在关键时期,它在飞速发展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带来了一些问题。例如,贫富差距拉大、教育机会不公平、医疗资源不均衡等等,它不仅直接影响了民众的生存质量,而且还极大地挫伤了民众的热情。如果说,在革命战争年代,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下尚且不忘记解决民众的实际问题的话,那么,在和平建设年代,我们更没有理由有所懈怠。我们只有从根本上解决好这些问题,才能使人们从内心深处相信马克思主义,坚定共产主义信仰。否则,即使我们在宣传教育上投入再大,都经不起现实带来的挑战,也无法从根本上消除人们的思想困惑和质疑。
其次,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她对人民的领导不仅体现在政治权力方面,而且也体现在精神方面的感召上,其言传身教对人民都产生了示范效应,同时也起到了辐射作用。“共产党,从它与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关系上说,是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社会载体和政治载体,是这一信仰的社会现实和外部体现。”共产党是共产主义信仰的信奉者、宣传者和践行者,大多数人正是通过其所作所为来间接了解共产主义信仰的。历史证明,党在人民心中的威信激发了其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念。而现实也表明,某些共产党员违背共产主义信仰的言行,直接削弱了民众的共产主义信仰。它直接导致民众对共产主义信仰实现的可能性产生怀疑,甚至使其将共产主义的宣传和教育看做是一种欺骗,进而对其进行嘲弄。
因此,邓小平曾告诫道:“党和政府愈是实行各项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的政策,党员尤其是党的高级负责干部,就愈要高度重视、愈要身体力行共产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道德。否则,我们自己在精神上解除了武装,还怎么能教育青年,还怎么能领导国家和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加强共产党员队伍的建设,使其身先士卒地践行共产主义的要求,不仅是完善自身的内在需要,也是增强民众共产主义信仰的重要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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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