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代中国视野下的社会主义与“平民文化”话语权

2012-04-29 10:03:22蒋舟张冬利
统一战线学研究 2012年4期
关键词:社会主义话语权

蒋舟 张冬利

摘要:回顾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起源历程,分析“平民文化”话语权在当代视野下,在表达内容、表达方式和表达渠道上等方面的多元化,以从制度、组织和文化等方面的建设来保障“平民文化”话语权的通畅。积极反映群众生活与实践,反映群众诉求,是我们文化建设真正包含人民群众自主选择和实践智慧的必然要求。

关键词:社会主义;平民文化;话语权

中图分类号:D6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269(2012)04-0079-04

话语权,可以是说话的权利(discourse right)或说话的权力(discourse power)。前者是私权,特指公民针对私人事务或社会公共事务发表意见的权利;后者是公权,以受众的存在为前提,体现的是特定的社会关系。在这个意义上,话语权往往同人们争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地位密切相关。

在当代中国视野下,“人民”是指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在民主社会中,“人民”又可以分为两个基本部分,即有权力的人民和没有权力的人民。我们把前者称为权民,后者称为平民。平民者,普通公民也。根据近代以来的民主观念,具有权力的人民——我们今天称为公仆者的权力,来源于平民。平民为什么让渡出这样一种权力?[1]卢梭指出:就是为了“寻找出一种结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来维护和保障每一个结合者的人身和财富,并且由于这一结合,而使每一个与全体相联系的个人只不过是在服从自己本人,而且仍然象以往一样自由”[2]。换言之,“人民”的本意就是普通百姓,即“平民”或“人民群众”,权民也是人民,是人民中有权的部分,平民之所以让渡出自己的权利,使一部分人成为“公仆”或“权民”,正是为了使自己成为主人。孟德斯鸠说得好:“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3]。因此,如何让理应是社会中最出色的“人民”中的“权民”真正把民众的利益、百姓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如何确保广大“平民”的意志迅速有效地成为最高权力机构的行为?可以说,平民话语权或平民利益的保证或保障与否,已成为任何一种社会制度、社会形态和社会秩序是否公正、合理与道德的标志。“平民文化”话语权的表达正是以平民利益为根本,一切从平民的利益出发,一切为了平民,是社会主义“以人为本”宗旨的根本体现。

一、文化话语权问题之存在

(一)语言与意识形态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多次提到“语言是一种实践的、现实的意识”,这是由于“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4]。20世纪下半叶,西方用结构主义(Structuralism)来分析语言、文化与社会,认为一个文化意义的产生与再制造是透过作为表意系统(Systems of signification)的各种实践、现象与活动。结构主义起源于语言学的研究,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首先区分了语言与言语:“语言是相互关联的任意符号的形式系统(或者说是结构),它构成了所有言语的基础。语言的法则,即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法则,并非日常人们言语的法则:确切的说,它是不可理解的、习俗性的范畴,说话者意识不到,也无力改变它”[5]。简单而言,产生意义的不是符号本身,而是符号的组合关系。麦克里兰在《意识形态》一书中指出语言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很多人尝试用结构主义的方法来对语言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做出说明,即通常所称的‘话语分析(Discourse Analysis),它力图具有一种批判的锋芒”,即“话语分析的目标就是揭示在明显单纯的句子结构中的意识形态内涵”[5]93。如他认为游击队可以被描述为“自由战士”,也可以被描述为“恐怖主义者”。因此,语言是思想的外壳,话语权必然表现为一定的利益诉求。统治集团正是通过话语权的形式来加强统治的合法性,而人民群众则“冷漠而又无知”。正如法国哲学家福柯在《话语的秩序》中也提到:“话语就是人们斗争的手段和目的。话语是权力,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以权力”[6]。

(二)文化独立的辩证与文化领导权

文化独立的辩证体现在文化一方面具有超越物质形态的或利益冲突的普遍性,另一方面,从其功能和意义上讲,又体现了全社会的共同愿望和要求,是一种积极的政治力量。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与早期领袖之一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对争取“文化领导权”即话语权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他认为工人阶级可以通过夺取资产阶级的文化领导权,来瓦解资产阶级的集体意志,从而为最终夺取资产阶级政治权力创造历史条件。葛兰西提出的“文化领导权”首要的不是一个争夺“领导”的问题,而是一个争夺领导“权”的问题,即统治阶级或统治集团的统治合法权主要来源于被统治人民的同意,而不是通过压制或暴力来获得。

葛兰西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现实入手,强调文化和意识形态对无产阶级夺取领导权的重要作用,倡导借助非暴力的文化意识形态控制形式,特别强调大众对意识形态的同意与认同是文化领导权获取的主要途径。正如他的经典论述:“一个社会集团的霸权地位表现于两个方面,即‘统治(政治霸权)和‘精神与道德的领导权(文化领导权)”[7] 。“文化领导权”问题的实质在于用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和新的世界观、价值观去教育民众、争取民众“同意”。这对于我们今天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更好地获得大众积极的“同意”,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虽然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产生于西方无产阶级革命失败及与本国工人阶级的政治命运紧密相连的特定历史语境下,内涵上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也有着根本上的区别,但葛兰西的无产阶级文化领导权思想的构建在意识形态领域为无产阶级政权存在的合法性提供了深层次的文化道德基石,这有助于我们深化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认识,给予了我们很好的启示。

二、从文化进路的视域看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语境的历程

(一)近代中国传统文化的危机及与马克思主义的对话

从广义文化视角看,中国近代民族危机根本上就是一种文化危机,同时也是中国传统文化走向近代的重要契机。从林则徐的《四洲志》到魏源的《海国图志》,以及姚莹的《康纪行》,何秋涛的《朔方备乘》,梁廷极的《海国四说》等,都表明近代中国人已发现传统文化存在的不足,开始寻求中国文化近代化的发展道路,推动了中西文化的交流融汇。但此时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的认识还局限于物质文明,新文化运动的发起,才标志着中国文化变革经由物质层面的文化变革与制度层面的文化变革进入观念层面的文化变革。

有学者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向近代型文化转型的主要动因在于西方文化的冲击,即“冲击——反应”论。这种主张忽视了近代社会发展的需要以及传统文化的内在活力因素如民本思想、经世思想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大同思想、变易思想以及唯物论实践观等,是西方思想传统中最有可能与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对话的部分,尤其传统的民本思想使中国人更易于选择无产阶级专政思想。中国传统文化中包含丰富的民本思想,如《尚书》中的“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贾谊的“民无不为本也”等等,这些观点都把“民”摆在比较重要的地位。鸦片战争后,随着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传入,中国传统民本思想也逐步向近现代转型,但其中的民本精华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在新的情势下得到加强。正是这一思想成分,为中国早期知识精英接受马克思主义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马克思主义号召无产阶级通过革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进而实现民主。这使中国传统民本思想合乎逻辑地上升为无产阶级民主政治理论,并为中国的知识精英所认同和接受[8]。这既是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的文化基础,也是马克思主义得以广泛传播的重要因素。

(二)从“民粹主义”到“无产阶级专政”——“五四”激进思潮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的起源

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以及“五四”运动爆发,显示了民众势力的崛起和民众力量的伟大,“民粹主义”思潮随之大起。顾昕甚至认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实际上送给中国的主要是民粹主义[9]。俄国先进知识分子经历了从民粹主义到列宁主义的艰难跋涉,并对中国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产生了重要影响,广泛地影响了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

民粹主义架起了近代中国左翼政治思潮转化的桥梁,其内涵的流变对现代意义上无产阶级人民观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其思潮中所形成的劳动阶级崇拜也推动了对无产阶级革命的阶级认同。当中国民粹主义者心目中空洞抽象的“平民”化为具体的无产阶级之后,中国早期共产党人便走完了从民粹主义到马克思主义仅一步之遥的思想进程。因此,在1919年7月前,毛泽东还认为平民主义就是“德莫克拉西,一作民本主义,民主主义,庶民主义”,两年之后,毛泽东在新民学会新年大会上就已明确表示赞同“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他说:“急(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其结果的。故最宜采用”[10]。而此前,陈独秀、李达等在创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过程中,也相继提出“劳动阶级专政”或“劳工专政”是实现平民主义、亦即他们所谓的“平民政治”或“劳工政治”的必不可少的阶段。至1940年,毛泽东更加明确指出:“在‘五四以前,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中国的文化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他们还有领导作用。在‘五四以后,这个阶级的文化思想却比它的政治上的东西还要落后,就绝无领导作用,至多在革命时期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一个盟员,至于盟长资格,就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文化思想的肩上。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否认不了的”[11]。

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平民文化”话语权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我们党历来重视“平民文化”话语权的作用。毛泽东首先强调话语权问题的重要性,在新民主主义文化论纲中指出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民主主义文化理念,一定意义上讲,其中“大众的”主张的就是平民文化话语权思想,因为“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是大众的,因而即是民主的。它应为全民族中90%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进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很多艰巨复杂的任务摆在我们党的面前。邓小平强调:“党只有紧紧地依靠群众,密切地联系群众,随时听取群众的呼声,了解群众的情绪,代表群众的利益,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顺利地完成自己的各项任务”[12]。江泽民提到:舆论导向正确,是党和人民之福;舆论导向错误,是党和人民之祸。”胡锦涛在考察人民日报社时进一步指出:舆论引导正确,利党利国利民;舆论引导错误,误党误国误民。这里所说的舆论导向,正是话语权的问题。可以说从李大钊开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一直显示了区别任何剥削阶级的平民化的风范,他们创造的哲学思想也处处显示了与人民群众心连心的平民风格。

回顾党的90年奋斗历史,我们清楚地看到,普及马克思主义,让马克思主义真正为“普通的民众”和“前进的人们”服务,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伟大实践的重要法宝。胡锦涛在“七一”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90年来党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是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在我们党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之后,其任务目标就转向引导和激励社会成员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上来,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正如翟杰全认为:“要求马克思主义在尊重差异、包容多样的原则下,利用更平民化的意识形态传播,使马克思主义得到社会成员最广泛的认同,从而建立‘思想文化领域的统一战线”[13]。这与当前中国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是相一致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大众化的前提,而大众化是中国化、时代化的目的和归宿。马克思主义是劳动人民的思想武器,是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为劳动人民的权益而呐喊和服务的,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掌握普通群众”,是马克思主义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具体表现。在一定程度上讲,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马克思主义平民化。

四、“平民文化”话语权的当代走向及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一)当代“平民文化”话语权的语境

就语言学而言,语境与语言的关系犹如土壤与植物的关系,因为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语境之下,会产生截然相反的意思。同样,探讨当代“平民文化”话语权问题,理应将其置于社会主义的背景之下并不断深化对社会主义的认识。“马克思主义必须是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必须是切合中国实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是邓小平在论述“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重要问题时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丰富与发展。

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存在两种理论,即结构社会主义与功能社会主义。结构社会主义认为,社会主义就是计划经济加公有制,片面化地理解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的“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认为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就是公有制。但这种结构本身不是标准,苏联、东欧、中国的实践已经证明从结构本身并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富裕、幸福。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的特点在于要把公有制建立在高度发展的、比资本主义社会更高的生产力的基础上。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在《共产党宣言》中就说:无产阶级在实现自己的政治统治后,要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邓小平因此讲就:“贫穷不是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最注重发展生产力”。王占阳教授在《新民主主义与新社会主义》一书中最早将邓小平的社会主义理论概括为“功能论的社会主义”,并进一步提出“所谓社会主义,实质上就是普遍幸福主义”[14]。因此,很多学者认为社会主义社会。就是一种以群体利益为目标,按劳分配为根本的非个人获利模式,以是否对社会发展有利作为衡量标准的社会。在群体利益的各种协调机制中,“首要的问题就是利益表达。没有有效的利益表达机制,其他的利益协调机制就无从谈起”[15]。所以在社会主义的语境之下分析“平民文化”话语权问题就显得至关重要。

(二)“平民文化”话语权表达的多元化

首先,在“平民文化”话语权表达内容上,表现为“草根文化”与“精英文化”的并存。在社会转型时期,“草根文化”逐渐成为中国群体民众思想的一个重要特征之一。“草根文化”通过反语言来模仿、反讽、恶搞、解构权威话语,旨在颠覆文化威权的中心地位。同时,随着整个社会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在文化领域出现了“重心下移”的趋势,“平民文化”的需求日渐成为市场的主导力量,而“精英文化”却在市场上受到某种程度的冷落。文化的“雅”、“俗”标准从以往将“精英文化”或“贵族文化”认为就是“雅文化”,“平民文化”和“大众文化”就是“俗文化”,逐渐转化为是否以追求真、善、美为己任。这说明文化的表现形式是动态的、可变的,并不存在永远的精英与“草根”,谁都有可能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化。比如“我国千古名篇《诗经》中的作品,原本是当时的民谣俚曲,却可以成为后世的风雅之师;而许多当年被视作风雅之极的宫廷御制、状元文章等,如今却大都和其他文化糟粕一道成了历史的垃圾”[16]。因此,“草根文化”是精英文化存在的基础,没有丰富的“草根”文化,就没有好的精英文化,二者共同构成了丰富的社会主义文化。

其次,在“平民文化”话语权表达方式上,表现为理性与非理性的并存。马克思指出:“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7],“对于那些在利益分化中处于不利地位的阶层来说,他们更倾向于用非理性的方式进行表达”[18]。中国社科院最近几年发布的《社会蓝皮书》都指出群体性事件仍然保持着多发态势,这是因为在社会加速发展和转型的过程当中,一些地方积累了很多历史上的矛盾和问题,当民众的话语权得不到有效表达,当民怨积聚的时候,自然会采取一种非理性的方式来进行。这与民众自身素质不高和法律意识淡薄不无关系,但是从根本上看,处于弱势的民众之所以甘愿冒巨大风险进行非理性的利益表达和抗争,主要还是由于现有的话语权表达不畅和缺失而引起的。不过,在当代中国视野之下的社会主义语境之中,从当前我国发生的部分群体性事件性质上来说,绝大多数都是对权利和权益的诉求,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是由人民内部矛盾激化而产生的,并不是要推翻国家政权和现行社会制度。但必须重视“平民文化”的话语权,保障他们的利益表达和诉求的渠道畅通,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环节。

再次,在“平民文化”话语权表达渠道上,表现为分散化与集中化并存。一方面,“有组织的少数胜过无组织的多数”,民众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没有能够表达和整合自身利益的有效组织,其利益表达存在着分散化与个体化现象,无法以组织化的形式正常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导致其利益表达话语权逐渐丧失。这也是公共选择理论上的“集体行动的困境”;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迅速的实时互动与公开的平等权利使网络在虚拟空间里塑造起社会交往的新形式。一项事件的传播,具有无限的复制、转发、评论能力,网民可以在短时间内同时对某一事件表达自己的各种观点,并自主地联合成各种意见群体,最后形成庞大的联动规模,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社会舆论的指向,表现出“集中化”的倾向。

(三)“平民文化”话语权的保障思考

首先,将“平民文化”话语权纳入制度保障体系。利益表达渠道的制度性缺陷是“平民文化”话语权缺失的根本性因素。邓小平同志讲: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钱理群先生在《拒绝遗忘》中也提到,话语霸权确立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与权力结构有关的一套语言秩序。正是由于掌握社会经济基础的社会群体在制度、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中掌握着话语权,导致普通民众逐渐被制度边缘化,丧失话语权。因此,“平民文化”话语权的实现,亟须通过制度建设来完善民众的利益表达机制,使“平民文化”话语权的实现制度化、法制化、有序化。

其次,通过社会组织传达与保障“平民文化”话语权。亨廷顿认为,组织是通往政治权力之路,也是稳定的基础,因而也是政治自由的前提。形成能够维护他们利益的社会组织,“不仅可以弥补个体利益诉求的不足,促进其以理性的方式表达、有序的合法的参与,而且能够平衡利益各方,在公民与政府之间实施有效沟通,促进利益表达的制度化设计”[19]。

再次,以正确的文化发展方向引领“平民文化”话语权。“平民文化”话语权往往由于其自身素质与主体意识的限制,呈现出理性与非理性表达的并存与交替,这就需要始终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引领,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一方面,为“平民”群体提供平等的教育机会和教育资源,提高他们的整体文化素质,以形成有利于培养“平民”群体利益表达意识的价值观念和文化条件;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也要紧密结合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联系人民群众的思想实际,以平民化的姿态、平民化的作风,用平民化的语言,讲平民化的道理,启发和提高他们的思想和认识水平。

纵观人类发展史,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因具有不同的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也就拥有不同性质、不同形态的思想文化。在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居于核心地位,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坚持深入研究人民群众对文化建设的新要求、新期待,积极反映群众生活与实践,反映群众诉求,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从而使我们的文化建设真正包含人民群众的自主选择和实践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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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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