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纪以前,同性睡一张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睡在一起既能取暖又能省钱还能最大程度上享受朋友之间的欢乐时光。他们只是睡在一起,但是他们并没有,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睡了彼此”。但是汉尼,布莱克在她的新书《异性恋:令人叹为观止的短暂异性恋史》中指出:“有些人可能会在心里想一些愚蠢的历史学家说的话根本无所谓,这些敏感多情的绅士睡在彼此的臂弯里明显是同性恋。”
异性恋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么问可能蛮傻:因为你知道异性恋是怎么回串,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如此的显而易见以至于根本不需要认同。年轻人到了年纪就会被认作异性恋。但是在这本书中,布莱克写了两百来页来对我们解释什么是真正的异性恋。“尽管我们之中很多人很肯定的甚至会很漫不经心的用这个词,”她写道,“但是其实异性恋这个定义到底怎么来的我们一无所知。”
德国的一位支持同性恋权益的积极分子卡尔在1968年在定义上迈出了第一步。他强烈反对罪恶化的定义“违反自然伦理的男性通奸”,他创出新词“同性恋”和“异性恋”,前者意味着男人和男人做爱,后者意味着普遍的异性方式。20年后,夫特,误从博士写了一本性交异常概要,在那本概要里,他反复提到“同性性爱”和“普通性爱”。从这本书开始,同性性爱代表着离经叛道,危险和不受欢迎的性行为。
但是几乎所有的性专栏作家都会告诉你,性正常的方式根本没有统一意见。异性恋作为一种常识对我们了解这个社会很重要,但是没人真正理解它代表着什么,但是我们却很自信我们很了解现在谈及的一切。
要开始了解什么是异性恋,我们首先要了解“套语”的概念,人类学家用这个来表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外行人说的“常识”。套语是我们从本土文化了解的一切,我们用它来感知整个世界,布莱克写道,
“几乎所有我们了解到的关于性别和异性恋的事情——或者我们以为自己了解的——都是因为套语。”布莱克解释说是套语让我们确信那些几世纪以前同性睡在一起有得忙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都自以为很了解异性恋的时候,研究者和专家却对此知之甚少。在调查了历史和目前的科学调查异性恋现状以后。布莱克认为异性恋的研究还很匱乏,因为科学家一直都在花时间精力去调查性偏离也就是同性恋,他们却没有调查这种偏离所基于的前提。就像布莱克写的那样,“在科学里,从技术上来讲在你没有证实规则存在以前,根本不可能甚至不用去想是否有例外情况。”
科学家曾经尝试去解释同性恋和异性恋的由来,但是他们失败了。“一旦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生理功能的一部分不能提供证据,科学家就会在别处于找。”布莱克写道,“当外表体征和声音特质都不能提供期望的证据时,他们就会像以往一样,开始关注精神层面。”
关键词是“期望的”。研究者希望能够得到对同性恋和异性恋所期望的科学解释,并且他们态度坚决。即使在神经系统科学,微生物学和DNA检测轮番上阵还未解决问题之后,研究还在继续。我们也可以看出文化套语对异性恋的影响之深以至于科学家坚持不懈的要寻找一个解释。
布莱克认为如果这种证据和解释真的存在,物理学家不一定有仪器能找到。这项任务还是交给社会科学比较妥当,因为性不仅仅是一项生理行为,同样也是一种社会行为。心理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都坚持不懈地研究这个议题。布莱克也承认如果把对异性恋的研究交给社会科学,这对于一个套语里宣扬自然科学代表真正权威的文化来说会很困难。
“然而这一举措也可能被证实不仅是理论上能通过,同样也符合科学原理。”
一旦提及非常具有影响力的性别这个话题,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会了解到自以为很了解的东西。尽管这偶尔会很不愉快,但是我们毕竟了解到我们不清楚的还有多少。迈克尔,福柯和其他人曾经做过先例,但是布莱克的这本深刻有趣的书首次把这些看似已知的未知带给大众,
只有我们把对异性恋的批判带出研究室,那些学术精英才会让我们看到对于性别正常的文化转向。很久以前,我们创造出了文化范畴上的异性恋,然后又概述了一个对立面非异性恋。现在,我们重新回到起点试图理解这些范畴定义意味着什么。我们试图解释我们的套语是精确和可信的,而不是仅仅一句本来就是如此。
布莱克总结到异性恋其实是一只胆怯的小老鼠,一种现代艺术伪装成永恒的真理然后披上传统的外衣。是一种同化的公判力。“我们用自己的想象创造出了异性恋和同性恋这两种体制。”布莱克写道,“到最后也是我们自己想要挣脱体制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