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彧
26年前你的到来,惊喜笼罩着我们的老屋。
你的爷爷,像傻子,无端围着一个6斤半的幼体,打圈。你的奶奶,像陀螺,没事也像刘翔似的,和黎明赛跑。你的妈妈,像母鸡,咯咯咯想笑又压着肚子叫苦。
而你的爸爸,只是像爸爸一样,谦虚地咳嗽,喘气。
26年你赶过了幼年和童年,一下扑到青春期。你的步子真快。
我们都来不及好好亲你宠你,你就胡须拉碴地,伫立在盲目的秋天。
那个傻子般的爷爷,如今只在客厅的相框里傻笑。陀螺似的奶奶,偶尔长时间看你,像惊叹一个奇迹。母鸡似的妈妈,常常手足失措,读不懂你大耳朵的脑子里,装着怎样高深的秘密。
而爸爸,越来越不想做爸爸,只想兄弟般地听你说点大话,看你做点大事。大人物一样,看出我,坚强背后的脆弱,与无法盘点的错误。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天才,所有围观的人,都被岁月追成了白痴。
(尘中塑摘自《长沙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