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锁
张清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少管闲事,你没看我穿便装吗?
我说,警官证带了吗?
张清说,带警官证有什么用?带枪也没用!不穿警服谁怕你呀?警察办案,靠的是那身制服,那样才能镇住别人。穿制服办案,谁敢动你,那是袭警!你穿个便服办案,给人打了也是白打。这年头,人太猖狂了。
我理解张清的话,这年头做警察确实不容易。我举杯,那……咱们喝酒,莫管闲事。
三个男人闹了一阵后,始终不见老板出来,小女孩不过是个打工妹,也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榨的,便有点儿想收场了。平头男人继续摔杯子,以营造现场的紧张气氛。夹克男人说要报警,不知为什么又迟迟不报。风衣男人把吧台擂得咚咚响,要讨个说法。最后还是那个年长的客人出面调解,让小女孩赔点儿钱了事。最后小女孩拿出两百元,并赔上了一大堆好话,三个男人才摔门而去。
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结了账,我们准备离开。路过三号桌,张清指着一个穿黄色羽绒服的中年男人说,店里闹成这样,你还喝得下酒啊?中年男人说怎么啦?张清说,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店里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出面。刚才你要出面了,给他们个说法,或者赔点儿钱,不就早早了事了?何必要闹上这么长时间呢?
中年男人红着脸,干笑着。我拉过张清,往门口走。
张清说,这个鸟老板,太不称职了,简直就是个缩头乌龟!
我说,你咋看出他就是老板?
张清笑了,说你别忘了,我是警察!
画家在山坡別墅里潜心创作,他要参加一个世界顶级绘画大赛。
画家的窗子开着,微风带着山中花草香气扑面而来,画家全神贯注,信心十足。
一只猴子坐在窗对面的树杈上,静静地观看。
画家画累了,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屋子。
那只猴子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画家回来,便一个秋千荡进屋,它拿起画笔,模仿画家的样子,在画稿上涂抹起来,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它才迅速地跳回到树杈上。
画家看到被糟蹋的画稿非常生气。猴子坐在高高的树杈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第二天,画家继续作画。那只猴子又来了,趁着画家打盹的工夫涂鸦了他的画稿。
画家很懊恼,关闭了窗户,闷在屋子里创作。可是,就在他的画稿快要完成的时候,那只猴子还是钻了个空子,将他的画稿给涂鸦了。
画家彻底崩溃了——无论如何在比赛前也不能完成这幅画了。他想要放弃这次比赛。他索性打开窗户,然后到外面散步去了。
那只猴子又一次翻进屋,将一张铺好的宣纸给美美地涂鸦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离开了。
画家的妻子认为这次比赛很重要,便从画家的一摞画稿中选出几幅画邮寄给了大赛评委会,这里面包含猴子在白纸上涂鸦的那幅。
两个月后,绘画大赛的成绩单公布出来,猴子涂鸦的那幅画获得了特等奖。
画家一举成名,成为抽象派画作的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