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云
论绘画艺术的图像化生成
周巧云
20世纪照相机和电脑的出现改变了图像与生活的同一性,使人们离不开图像与影像而生存,图像成为我们认知和感知世界的窗口。艺术家的创作也是如此,他们放弃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原则,放弃了生活的真实,而依据图像的真实,依赖各种图像影像“创作”绘画作品。这种“作品”没有个性和艺术价值,传递出的是现代社会人们的冷漠、空虚和疏离,这显然是后现代功利主义思潮影响的结果,也是西方波普艺术传达出的商业意义。
绘画;图像;波普艺术;创作
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带来了工具的革命,照相机、摄影机、电脑和电视的普及使各种图像、影像充斥于人们的生活,我们无时无刻不被广告、影像和卡通所包围。可以说日常生活的图像化已经严重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并已成为人们观察世界、认识世界、感受世界的方式。不仅如此,画家对生活的体验与创作也因图像而改变,他们绘画已不再像过去那样“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了。照片、卡通和影像成为了他们采撷生活素材的主要方式。所谓体验生活也无非是拍照,然后对着照片拼接、粘贴,进行所谓的“创作”,结果是他们的作品表现出照相或影像特征。图像使画家们放弃艺术的法则去迎合市场经济规律,为提高点击率、下载率和经济收入去迎合世俗的目光。古典艺术中从来不采用过的截图与视角,在当代绘画创作中成为必然,人物形象不再自然,背景与人物之间的拼配痕迹明显,人物动态板结、表情漠然已经成为当下创作的一种现象。可以说现代技术生成的图像对绘画创作产生着深刻的影响,特别是后现代思潮与波普艺术更是对当代画家的思维方式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二千多年前,亚里士多德就提出了“人是会说话的动物”,到了近代,语言却发生了预想不到的转向,语言的领地正逐渐被图像所取代。20世纪30年代,海德格尔已经敏感到图像的价值,预言我们即将走入一个“图像时代”:“世界被构想和把握为图像”。这种预言正逐渐变成现实。媒体研究者麦克卢汉也指出:图像时代已经来临。哲人的敏锐源于现实的存在,而现代技术、电子手段和网络的出现却使图像铺天盖地地覆盖了人们的生活。照相机、电视机、卡通和电脑的普及,让我们真正感受到了图像时代的到来。在这个时代,人们越来越依靠图像生活:从图像中获取知识、享受生活、感受时代。可以说后现代时代人们对生活的认知已不完全是对自然的直观,在很大程度上是影像提供的图像感知。
生活的图像化是技术革命的产物。原来的印刷技术发展为电脑和数字媒介,在过去,文字是获取知识的主要方式,而现在则不同,人们取得知识不单纯从文字,而且还包括影视、广告、卡通及图片的传播,对社会信息的获得60%来源于图像的方式。在当今,计算机的普及、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多媒体使视角艺术的图像化成为当今社会文化传播的主要形式。
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特别是照相机的出现使图片与文字一样为阅读者所接受。在后现代时代,照相机、摄像机、电视、电影制造了浩如烟海的图像,人们生活在其中,想不受影响都不行。受后现代思潮和波普艺术的影响,文字对大众的作用已经不如过去那么强,取而代之的图像已经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正在植根于大众,这种后现代的技术思潮,正在越来越成为一种统治力量影响着人们的思想与观念,技术引导着人们的思想。并且,技术成为一种主宰力量,主宰着我们的生活观念和行为方式,离开它将寸步难行。这种非文化的技术力量生成的“第二自然”,它本身甚至比图像所描绘的对象更具有合法性。这种图像随处可见。如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麦当劳、肯得基的商标。形象代替了实物,成为纯粹虚拟的概念。更为重要的是照片、电影、电视和电脑图像对现实世界的殖民,使得现实世界成了媒体生产出来的东西,“媒体生产的虚拟概念代替了现实世界,使整个现实世界成为一个虚拟的、超现实的世界。这种意识就是将现实世界看作为一套潜在的照片。”[1](17)
在这个时代,“图像泛滥,并且还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它不再指向事物、现实或真相,而只是让我们停留于此。我们生产图像,反过来又依赖图像”,因为“看摄影复制品要比看实物容易理解得多”[2](65)。我们依赖图像,失去了阅读能力和以阅读为代表的思考。分不清哪个是自然真实,哪个是图像的真实。因为,真实的世界有时候往往需要借助语言进行描述,而现代社会人们失去了对语言细嚼慢咽的耐心,转而依靠图像、图片、电视成为我们视角的停留点。
摄影术出现以前,艺术从现实世界中来,而在图像时代,大量的艺术则从图像中来。不仅仅是摄影、电影、电视、录像技术,还包括数码影像技术,通过对图像的无限消费、复制和自由处理来加强对观者的图像控制,大有取代绘画而成为传播视觉的新媒介。正如马蒂斯说:“我想摆脱妨碍我从个人角度观察自然的一切影响时,我就临摹照片。”[3](75)当前数字技术的普及,使图像的使用泛滥,并进而使艺术创作与自然之间产生隔膜。画家们的创作好象也没有像过去那样深入生活、了解生活、从生活的原型中提验艺术,而更多的时候是借助图像和影像,拼接粘贴,形成美术作品,这样的绘画艺术是否有艺术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生活是如此,绘画更不例外,今天的美术创作已经不能够离开图像与影像而生成了。照相机出现后,美术的图像再现功能受到挑战,开始向平面性回归;电影发明之际,画家的瞬间记录作用受到挑战,不得不转而学着走动画之路;当数码照相、DV影像成为大众的玩物,画家的作用也愈来愈不重要了,绘画也只是成为聚敛财富的收藏品,蜕变为商品交换价值的玩物。画家们生长于这个时代,他们熟知的现实景观是图像,而不是源于生活的“第一手材料”,艺术想象的来源还是图像,他们的绘画被图像宿命化,而且他们似乎更乐意接受图像时代的资源进行创作。于是绘画变成了展现图像时代烙印的电子技术景观。
图像深刻影响着绘画创作。从积极的方面说,技术的革新给绘画带来了工具的革命,这些工具使绘画比过去要方便快捷得多。而且,图像也为绘画提供了新的资源,这些资源是大众文化的结晶,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特征和人们的精神风貌。然而,图像毕竟不是“第一自然”,完全依靠它进行创作会使画家远离生活,使创作与生活原型脱节,这样的作品会刻板、枯燥、没有个性,就更谈不上艺术价值了。
著名画家格哈德·里希特就善于借助图片进行绘画,他通过多种渠道得来图像,挑选那些能够展现时代精神和自己创作思想的照片,能够很好地运用模糊的画面,展示了作品的模糊与运动感。他还认为“虚化的创作技术是能够迅速获得社会普遍认同的最好方法”[4]。摄影术一直在追求获取清晰的照片,但有趣的是,等到摄影术足以拍摄运动中的清晰影象时,模糊影象却成了摄影史中一种极其重要的语汇。技术的确是进步了,可价值观却发生了巨大的与技术发展不相协调的转变。里希特认为摄影是最客观的“第二自然”:“任何媒介的篡改都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一个前提。我需要的是客观的摄影作品来纠正我本人的偏见和先入为主。如果画一个自然风景,就会开始用我的美学看法改变它。如果画一张照片,可以忘记所有潜在的观点和标准,不去照顾我个人的意愿,这样我才会丰富。”里希特的绘画作品不是用摄影来证明绘画,而是用绘画来证明摄影。他用机械客观的方式清除掉“每一丝主观与精神的残渣”,从而保持一种中立与匿名的态度。[5]
照相机的出现,给绘画带来了工具的革命,它能够充分吸纳图像元素,获得更多的创作自由。图像可以给绘画提供更多的创作素材,拓宽了绘画的创作渠道,而美术照片又可以反哺图像,使图像更加丰富多彩[6]。
在这个时代,对经典图像或流行图像的改写或挪用也是画家们创新绘画风格和技巧的途径。他们通过在各类媒体上发布的图片复制拼接,粘贴组合,而“创作”出一幅幅“美术作品”。可以说,在图像化的时代,不懂得运用图像就不懂得绘画创作。而且,图像时代也是一个各种图像轰炸与泛滥的时代,这些花样翻新的图像也会有经典图像和流行图像之分。(一)所谓经典图像就是那种经历千锤百炼和历史沉淀的人类文化遗产,是优秀的美术样式和某个历史时代的精神见证,是绘画创造的源头与样板,它不同于当代为追踪商业潮流去刻意迎合世俗的广告图像。只有成为经典的图像才不会消逝于人们的视野,也才能真正成为画家绘画的源泉。国外从优秀图像中汲取营养的画家比比皆是,在当代中国也不乏其人。譬如陈丹青就是很成功的一位。他将明清绘画与西方油画经典复制并置,而且还重绘各个时期的毛泽东头像系列。徐冰是经典挪用与改写的另类高明者,他仿照古代书籍木版刻字装订而成的《天书·析世鉴》成为了现代艺术中改造经典图像的典范。还有魏光庆,他把古代刻书上的孝子图和春宫图复制在红墙边,成为利用经典转型而成名的范例。还有胡又笨把古代象形文字、古埃及浮雕、原始岩画、巴黎凯旋门等等图像撕裂拼贴,完成了一件现代艺术品。借用优秀图像的画家比比皆是,我们不能够否定从图像中汲取营养的必要性,关键在于要在借用中创造,在利用图像资源中推陈出新,画出自己的新意与思想,这样才会不落俗套,也才会流传久远。(二)再说流行图像。可以说流行图像是一种时尚和世俗,是一个时代的烙印,它让全社会都参与其中,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贫贱富贵。画家也不例外,他们不仅仅浏览图像,而且还从图像中创造新图像。如,王广义的《大批判》,张晓刚的《同志照》,王劲松的《标准家庭》就是文革图像的再现。逼真的情色再现,也是当今流行图像与绘画结合的一大风格。何家英的《幽谷》工笔人物画中,一位妙龄女子不着一物正面斜靠在木栏上,天体毕现,而且发挥工笔勾描细腻的特长,柔顺浓郁的阴毛根根可数。这幅作品在多个美展上亮相,还在多家专业美术刊物上刊登。还有徐文涛的洗澡系列作品,水波在女性身体敏感部分不停地回旋,其写实手法十分高超。石冲的《物语》系列纤毫毕现的三点,也让观众过足了窥视瘾。
在后现代和波普艺术充斥的时代,抽象绘画,让绘画真正变成了画家们对样式的探索与创造,面对图像式的绘画,你只需要去感受,而不必理解画的是什么,只要色、线、面构成的图形被受众接受就可以。抽象绘画割断了图像与现实的联系,人们只需要去感受图像本身,感受种种不同的图像样式的创造。观众对作品的像与不像、表达与表现的真实没有兴趣,所谓的绘画只是一幅什么都不是的图像而已。在图像时代,艺术家们失去了对生活体验的兴趣,他们通过创造纯粹的二维图像,使绘画走向了图像时代。
波普艺术是流行艺术的简称,又称新写实主义,代表着一种流行文化,它反映了战后成长起来的青年一代的社会与文化价值观。1956年,R·汉密尔顿绘有“POP”字母的网球运动员的拼集作品,成了波普艺术的一面旗帜。波普艺术继承了达达主义精神,作品中大量运用废弃物、商品招贴、电影广告、各种报刊图片拼帖组合,试图推翻抽象艺术并转向符号、商标等具象的大众文化主题,不少画家都从中获取灵感。波普艺术直接借用商业社会的文化符号,它的出现使艺术走向了抽象化、程序化和模式化。最具代表性的画家是安迪·沃霍尔,他是美国波普艺术运动的发起人和主要倡导者。他的绘画千篇一律,他将商业图像,如坎贝尔汤罐、可口可乐瓶子、美元钞票等作为绘画元素,他试图取消艺术创作中的手工操作,所传达的是冷漠、空虚、疏离的感觉,反映出商品社会中人们无可奈何的空虚与迷惘。波普艺术不注重审美价值,给人的只是昙花一现的感觉,向人们传达的也只会是商品社会的经济价值观[7]。
图像即是波普艺术的一种,它靠现代照相与摄影技术记录社会生活,又借助网络进行传播。后现代技术的图像生成对传统绘画发生着越来越大的影响,几乎可以说它覆盖了全部绘画过程,颠覆了艺术家的整个创作,艺术家们在绘画过程中大量借助后现代技术进行创作。从19世纪中期摄影术的诞生,后现代技术便开始影响着绘画,这些由照相机、摄像机和电脑所生成的图像、影像已经严重动摇了艺术的原创性,其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而且也让传统绘画手法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现代派和印象派作家们开始放弃文艺复兴以来的创作传统,放弃绘画对社会生活的再现功能,借助图像和各种现代工具创作。但是,他们又不愿意放弃一些传统绘画的再现功能和创作手法,在这种矛盾中现代绘画创作便产生了一些新的方法:如,表现派对自我情绪的宣泄,印象派对现实世界的表达,立体主义对多维形象的探索,等等。后现代艺术的始祖安迪·沃霍尔就让人们难以分清图像与美术的界限,甚至于毕加索有时候也会拼接图像,在这个时候图像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绘画的一部分,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已经结合在一起。还有杜尚对西方当代艺术的贡献也很多,但最重要的影响则是创作观念上的改变。波普艺术的影响已经不仅仅在图像的表面,而且对抽象艺术影响也很深刻,在它的影响下,艺术家们用一种机械复制的图像去颠覆传统绘画的那种原创的、精英的、个人的图像观念。由于波普艺术出现在一个大众文化流行的时代,电影、电视等视觉文化在大众传播广泛,体构成了一种图像系统。
和西方社会一样,中国当代绘画也面临着图像转向问题。后现代思潮和波普艺术对我国大众文化影响很深,大众的媚俗化倾向现象严重侵扰着精英文化的传播。当然,这种影响也有着积极的因素,如波普艺术扩宽了艺术家们对图像的选择,很多现实图像都进入到当代绘画创作。波普艺术的平面化图像和平涂的手法将各种现实的图像拼接起来表现艺术家的思想。
符号也是图像的一种特殊形式,现代技术中的符号对图像有某种生成意义。因此,符号学也是后现代的产物,对绘画艺术创作有深刻影响。由于图像有着自身的文化符号,图像与绘画可以按照符号学的方式去排列,画家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组合图像,然后根据符号学的方式注入内容。由于语言环境和符号的空间不同组合,图像被符号化,图像符号也便成为了大众熟悉的符号和艺术创作的来源。同图像与形式的相互作用一样,它也影响着艺术家的创作。尽管中国在绘画创作方法上跟西方国家有不同,但在利用图像和符号上却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所不同的是中国当代绘画既要借助图像符号进行创作,又要避免以图像革命的借口而献媚于大众文化[8]。
受数码技术和大众媒介的影响,我国已进入了影像化和图像化的时代。但是我国与西方国家有着不同的发展道路:西方艺术家注重艺术边界的拓展,将艺术技术化,追求艺术对现实的穿越,对现实边界的破除,追求技术图像对纯艺术的颠覆作用。而中国艺术家则不同,他们强调艺术与现实的关系,希望通过图像来表现艺术,反映现实。这种对图像叙事性的强调,既与传统绘画的主题性叙事模式相通,也与借鉴西方符号学方法相关。与用文学化的方式绘画不同,波普艺术是通过图像传达意义,这种图像叙事使画面具有强烈的现代感,依靠图像叙事的图像转向和西方波普艺术中的图像在创作观念上完全不同。由于波普艺术不需要高超的技巧和表现手法,只需要二维图像就可以生成,不需要三维空间,是一种肤浅的、表面化的和媚俗的图像符号。这种创作潮流也有着当下市场经济和功利主义的时代背景,艺术家们不愿意深入生活,不愿意去研究艺术方法,而是采用捷径的手法关注图像,选定图像,然后用电脑进行处理,再复制到画布上。这种图像转向实质就是图像复制与电脑制作,艺术家的创作不是来源于现实生活,也不是来源于对生活的体验,实际上与现实生活没有直接的关联,难免会有庸俗和媚俗的倾向。
现代技术创新所带来的工具革命与后现代思潮,颠覆了绘画的创作方法,也改变了传统艺术方法在创作中的地位。但是,绘画毕竟是创作,是作家主观思想在画布上的反映,而且,随着大众欣赏水平的越来越高,那些优秀的传统方法仍然是绘画不可缺少的财富。要使艺术不枯燥、单调和没有个性,只有让艺术回归自然,回归到艺术创作的规律。我们相信,这个时代绘画并不会因为摄影出现而消亡,相反,它仍然担负着自己的使命,创造出了更多的美术作品。当然,照相机生成的图像会对绘画产生重要影响,在很大程度上会弱化绘画的社会再现功能。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文化并存的时代,绘画或许会因为图像化的语境而寻找到新的突破,获得新的生机。
20世纪后半期以来影像技术的普及和图像的泛滥,真正改变了图像与生活的同一性,人们离不开影像文化,照片、新闻、卡通、动物世界、自然风光、异域风情和海底奇观等等,图像是我们认知世界的窗口,规定着我们的生存方式,成为我们观察世界、感知世界、适应世界的途径,规定着我们的生活界域和认知能力。我们无时无刻不从图片影像中获得一切,画家也从图像影像中得到创作灵感。他们在图像的海洋里获取“创作灵感”,其绘画的图像化既是对图像时代的真实写照,也是后现代文化语境下的样式表达。早期画家们在开始创作时,总要深入生活,提验加工,在“胸有成竹”后挥笔创作。而当今画家们却依赖于各种图像影像剪切拼接,依靠电脑进行绘画,图像成为他们获取营养的创作源泉。他们失去了生活的真实,转而依据图像的真实,失去对生活本身的观察和感受能力。好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是通过“镜子”确立自我的,镜子成为关照自我的工具。照相机发明之后,图像又被人们看作是最为真实的现实写照。镜子的变形、影像摄制的主观性和后期制作往往被忽略。好在20世纪以前的人们通过生活本身还在不断矫正镜像的偏差,让图像的真实与生活的真实保持着一致。
画家创作是如此,观众的欣赏也是如此。现代人的阅读是一种“满足眼睛“的闪读,读者用视觉器官而不是用头脑去思维。古人们是用心去“读画”,而当代读者是“看画”。因此,对于绘画作品的好坏不是从艺术的角度,而是看作品的视觉冲击力,能够制造强烈眩晕感的美术作品就能够脱颖而出。然而,现代人并不缺乏欣赏能力,更何况现代人的目光是一种挑剔的目光,他们并不满足于电脑成像的美术作品,尽管他们无暇“细嚼慢咽”真正的艺术作品,但也还是希望看到时代的不朽之作。毕竟美术是一种精神产品,而绘画的图像化生成,很难留住观众的挑剔眼光,终归会成为被读者抛弃的一次性“图像快餐”,连游丝般的痕迹也不能够留下。
[1] [美]苏珊·桑塔格.论摄影[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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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顾铮.被挪移的照片——格哈特·里希特谈摄影[J].艺术世界 2002,(11):49.
[5]崔峤.我无知,我无能,我一无所有——德国当代最重要的绘画大师格哈德·里希特[J].三联生活周刊,2002,(15):64.
[6]建红英.仪式符号与文化功能[J].求索,2011,(3):66.
[7]王杰文.从“类型”到“类型的互文性”[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1,(2):105.
[8]张伯邑.多媒体教学中画面艺术的功效[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1,(5):118.
Abstract:The emergance of camera and computer in the 21st century changed the identity between image and life,which makes people unable to survive without images.Images have become the window fot us to perceive the world.The artists,giving up the principle that“Art derives from life and is higher than life”and abandoning the reality of life,create their works of painting on the basis of the reality of images.Such works lack individuality and artistic value,conveying people’s indifference,emptiness and alienation in modern society,which is opvious ly the result of post-modern afilitarian thoughts and the result of commercialism conveged by western pop arts.
Key words:painting;image;Pop Art;creation
(责任编校:文 心)
Image Generation in the Art of Painting
ZHOU Qiao-yun
周巧云,中南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教师(湖南 长沙 41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