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珍
(1.华侨大学 外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2.华侨大学 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中英版本《法兰西内战》的修辞格对照研究
叶惠珍1、2
(1.华侨大学 外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2.华侨大学 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修辞格在政治哲学作品中的运用有助于增强表达效果,添加艺术感染力。但是修辞格的翻译需正确解码,运用创造性技巧以减少信息损耗。以《法兰西内战》中英版本为例,评析马克思的语义,结构与音韵修辞格运用及中央编译局的相应修辞格翻译技巧。中央编译局对《法兰西内战》文中的隐喻、拟人、反语、设问等英语修辞格的翻译处理较好。研究发现诸如头韵、典故和矛盾修饰等修辞格被译为汉语之后,原有的文体风格受到一定损耗。
《法兰西内战》;英语修辞格;马克思;修辞翻译;中央编译局
修辞学是一门研究有效应用语言以求取得最佳表达效果的艺术。[1]冯翠华在其专著《英语修辞大全》中说,修辞格是对词语常用的字面意义的偏离;修辞格的运用可以使想法更具(表达)力,增强效果或创造(特殊)氛围。[2]157
无论是在文学作品,政治文论或哲学作品中,修辞都具有重要的功能。古今中外的政治家、哲学家无一不以修辞作为他们锐利的语言工具,阐释思想、论证观点、感染其读者或听众。以马克思为例,他不仅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革命家,同时还是伟大的文学家。马克思的朋友赫斯曾经这么说过:“请你想象一下,卢梭、伏尔泰、霍尔马赫、莱辛、海涅和黑格尔结合成一个人,这将会使你得到一个关于马克思博士的概念。”[3]261世界上很少有一种学说能象马克思的学说那样,被一种精确、优美、富于激情的语言所描述;人们在阅读马克思的著作时,不仅为他的理论,同时也对他的文采赞叹不已。[4]纵览马克思的著作,修辞手法的精妙运用比比皆是,大大增强了“批判的武器”的震撼力量。
在我们引进国外政治哲学著作时,不免要面对翻译尤其是修辞格翻译的挑战。译文若不能正确表现原文的修辞手法,会削弱原文的语言感染力,严重偏离甚至会歪曲原文内容。大部分英语修辞格在汉语中都有相同或相似的对应形式,但是在表达同一概念时,英语与汉语作者往往会使用不同修辞手法,造成修辞格在译文语言中复制移用的障碍,一定程度上损害语言特色与文体风格。[5]如移位修辞法(transferred epithet)、矛盾修辞(oxymoron)、轭式搭配法(zeugma),双关(pun)与头韵(alliteration)等英语修辞格,翻译为中文时就容易受到可译限度的羁畔出现误译。[5][6][7]因此修辞翻译需要以正确解码为前提,厘清原文修辞格的语用规则与修辞功能,在必要时转换修辞格或引申词义,恰当地运用创造性翻译技巧,以切近的对等语再现源语信息。[6]
1870年7月,普法战争爆发。1871年2月,法国梯也尔政府同普鲁士签订了全面的卖国合约,并着手解除巴黎人民的革命武装。1871年3月18日,巴黎无产阶级举行了武装起义,宣布成立巴黎公社。72天之后,即5月28日,巴黎公社在遭到梯也尔政府的血型镇压后失败了。同年6月,马克思代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用英语在伦敦发表了《法兰西内战》,即第一国际总委员会致欧洲和美国全体会员的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三篇宣言。该宣言热情赞颂巴黎公社,对梯也尔政府镇压巴黎公社的罪行进行了愤怒控诉,批驳了敌人诽谤巴黎公社的谬论,深刻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教训,对其历史地位作了高度评价。[8]一如既往地,马克思在这篇文章里也运用了丰富、生动、极具语言力量的英语修辞格。下文将《法兰西内战》1871年英文版中的典型修辞格进行归纳分析,并对照以1995年版《马恩选集》中的《法兰西内战》中文版中的修辞翻译进行评析。
《法兰西内战》文包括四部分,第一部分是法国投降派与梯也尔政府;第二部分是巴黎工人革命与梯也尔的反动屠杀;第三部分是巴黎公社;第四部分是公社的沦陷(中文版无各部分小标题,作者译自英文版)。全文的修辞格运用不胜枚举,语义修辞格(lexical stylistic devices)主要运用了隐喻、反语、典故和拟人等,结构修辞格(syntactical stylistic devices)主要运用了矛盾修辞和设问,音韵修辞格(phonetic stylistic devices)以头韵的运用为主。
(一)语义修辞格(lexical stylistic devices)
1.隐喻(metaphor)。隐喻是对具有某一相同特征的两个不同类事物进行比较,以达到形象化描写的目的,是英语与汉语共有的修辞格。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多次把反动的法国政府比喻成国家的寄生虫,[9]34如 “A victory of Paris over the Prussian aggressor would have been a victory of the French workmen over the French capitalist and his state parasites.”“寄生虫”的隐喻令读者对国防政府顿生厌恶和鄙夷,很好地达到了马克思揭露法国国防政府腐朽性质的目的。
马克思也多处运用隐喻来勾画梯也尔的丑恶嘴脸,如“他在自己的历史著作中就以为替拿破仑第一擦皮靴。”[9]39该句在英文版中是 “whose historical shoeblack he had become”。中英对照可以发现中文版对原修辞格进行了引申,没有直接译为“擦鞋匠”,而是专用动词,补增“历史著作”,使得译文更通畅,符合中文语言习惯。
在第三部分,马克思把18世纪法国革命比喻为一个大扫帚,[9]52把过去时代的残余扫除干净,并清除了那些妨碍建立现代国家大厦这个上层建筑的最后障碍。通过这个暗喻修辞,18世纪法国革命的积极作用被形象地展示在读者面前,令人印象深刻。参照英文版,可见中央编译局的翻译非常贴切和工整,达到了“信、达、雅”的翻译效果。(该句原文是The gigantic broom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of the 18th century swept away all these relics of bygone times,thus clearing simultaneously the social soil of its last hindrances…)
2.反语(irony)。反语是一种通过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来取得讽刺、幽默等修辞效果的辞格。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文中运用了大量的反语,对镇压工人革命的反动派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讽刺和挖苦。如第二部分描绘的“秩序党”党徒所谓的“徒手示威”:“在这帮家伙这次建功立业的现场,到处都抛弃有手枪、匕首和手杖刀这类证明他们‘徒手’举行‘和平’示威游行的证物”。[9]49该句英文原文为 “the whole scene of their exploit strewn with revolvers,daggers and sword-canes,in evidence of the‘unarmed’character of their ‘pacific’demonstration”。参照两文,中英双语中反语修辞格都得以体现,中文翻译与英文完全吻合,两个版本都充分达到了马克思讥讽并揭露“秩序党”虚伪、残暴的真面目的意图。
又如在第三部分,马克思为揭露资产阶级共和党人1848年对工人的六月大屠杀罪行,运用了反语辞格:“资产阶级共和党人在建树了他们唯一的六月勋业以后,不得不从‘秩序党’的前列退居后列……[9]48”。本意在于揭露资产阶级的罪行,但马克思不用直白的语言控诉,而是采用“exploit”这一表示“英勇的行为”的字眼,反话正说,起到了入木三分的讽刺效果,原文“their one heroic exploit of June”的译文为“他们唯一的六月勋业”,可见翻译很好地再现了马克思的本意及修辞手法。
3.典故(allusion)。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文中旁征博引,引用了大量古希腊神话故事,寓言故事和圣经故事。运用典故在英语读者中很容易产生共鸣,强化语言效果。但是有些典故对中文读者来说比较陌生,需要额外注释,译为中文后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原有的修辞效果。
如梯也尔对自己侵吞公款罪行的虚伪掩饰被马克思引喻为鳄鱼的眼泪[9]40,英文原稿为 “…to which he was content to reply by tears-a commodity he deals in as freely as Jules Favre,or any other crocodile.”鳄鱼的眼泪原本是西方寓言,但在汉语中也已广泛使用,因此中文版采用直译的方法即可以明晰地表达原文的寓意。在中文版第42页,马克思引用千年王国 (millennium)这个基督教圣经中的故事以讽刺正统派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典故是中文读者比较陌生的,难以产生共鸣,译为中文后译者就不得不添加注解,虽然仍是直译,但原有的修辞效果就被损耗了。
《法兰西内战》文第二部分涉及到1871年3月22日“秩序党”党徒所谓“和平示威”的闹剧,马克思引用圣经传说,认为这些“秩序党”的花花公子“本来以为只要一摆出他们的‘派头’来,就会对巴黎革命产生出像约书亚的羊角声对耶利哥城墙所产生的那种影响[9]48”。马克思巧妙地运用这个典故,揭露了“秩序党”的卑鄙计划,妄想像用号角吹倒耶利哥城墙一样摧毁革命成果。笔者核对该典故的英文原文,发现中央编译局把这个典故翻译得非常贴切,但是由于马克思当时写作《法兰西内战》文的预设读者是欧美读者,预设该圣经典故为众人皆知,没有进一步解释,因而中文版不得不另加原文所没有的注解,削弱了原有的修辞效果。
4.拟人(personification)。拟人指把非人的东西当做人来描写,赋予物体人的思想、感情、行为方式,以增强文章感染力。[1]49在《法兰西内战》文第二部分的开头[9]45,马克思把工人自卫武装的巴黎比拟为女英雄,把法兰西第二帝国拟化为腐朽巴黎的养父,也把普鲁士帝国武装力量比拟为人。以上拟人修辞格在英文原版中是 “…she had to stand forward as the self-sacrificing champion of France,whose salvation…were impossible without the revolutionary overthrow of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conditions that had engendered the Second Empire,and under its fostering care…Paris,…did not hesitate one moment.She heroically resolved to run all the hazards of a resistance against French conspirators,even with the Prussian cannon frowning upon her from her own forts.”马克思高超地同时运用三个拟人修辞格,把1870年9月法国革命形势中的三方,即工人武装的巴黎、第二帝国腐朽势力和普鲁士帝国的形象进行了生动的描绘和对照,热情赞颂了巴黎工人的革命义举。比较遗憾的是,这三个拟人修辞格在中文版中或多或少都遁形了。对工人武装的巴黎的拟人修辞格虽有保留,但中文版使用的主语是“它”(例:它英勇无畏地决心经受抗击法国阴谋分子的一切风险),而非“她”,不再凸显女英雄的形象,似有遗憾。而第二帝国作为腐朽巴黎养父的拟人格消失了,“foster”一词在中文版没有直译,取代之的是“庇护”,似乎有欠生动。
类似地,在第三部分,马克思把第二帝国比拟为人,即“这个以政变为出生证书,以普选为批准手续,以宝剑为权杖的第二帝国,声称它……它声称……它声称……它声称[9]54”。这里复合运用了拟人、借代(metonymy)以及汉语的排比修辞格。借代体现在“宝剑”一词的使用上,排比体现在“它声称”这个结构在同一段落中的四次重复。通过修辞格的复合使用,马克思深刻而且形象地揭露了第二帝国的本质,并增添了生动文采。对照英文版原句 “The empire,with the coup d’etat for its birth certificate,universal suffrage for its sanction,and the sword for its scepter,professed to…it professed to…it professed to…it professed to…”,可见中央编译局是字斟句酌,无论在句意传达还是修辞格保留上都做得很出色,再现了马克思英文原稿的面貌。
(二)结构修辞(syntactical stylistic devices)
1.矛盾修饰(oxymoron)。所谓矛盾修饰指“用两种不相调和甚至截然相反的特征来形容一项事物,以收到奇警的修辞效果。”[1]254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文中多次运用这个修辞格揭露梯也尔政府的虚伪面目及欲盖弥彰的罪行。汉语的“对顶”修辞格与英语的矛盾修饰很相像,但是有些矛盾修饰含有言外之意,翻译为汉语时,并不总是能直译,需采用引申翻译法。[1]261
如《法兰西内战》文第一部分有这么一句:“…the infamous impostors resolved upon curing the heroic folly of Paris by…”这里的heroic folly在中文版中被译为“英勇蠢举”[9]34,十分贴切,“英勇”一词是马克思歌颂巴黎工人,“蠢举”则讽刺国防政府的愚蠢与傲慢,两词并用,起到强烈的反衬效果。
又如在第二部分,马克思描绘秩序党以和平示威为幌子从富人区出发时,使用如下句子:“On March 22,a riotous mob of swells started from the quarters of luxury,…”该句中的 “riotous mob(吵吵闹闹的暴徒)”与 “swells(时髦人物)”构成鲜明对比,辛辣揭示出秩序党表面冠冕堂皇,实际是一群暴徒的真相。该句的中文翻译是“从富人区里吵吵闹闹地走出了一群派头十足的人物[9]48”,形象贴切,唯一的遗憾是“暴徒”一词没有体现出来,用“人物”一词带过,失去了原文的矛盾修饰功能。
2.设问(rhetoric question)。设问具有明显劝说性和可以雕琢的话语形式,有一些设问句是强有力地陈述与字面意义不一样的意思,经常是在肯定或否定的表态中表示说话者的感情,包括惊异、怀疑、责备、愤怒和讽刺等。[1]227
《法兰西内战》文中的设问比比皆是。如在第一部分末尾[9]43,马克思向梯也尔政府连发两问:“我们要问:(1)据说在这笔生意中,安排了几亿佣金以饱梯也尔……的私囊,此事是真是假?(2)据说只有在“平定”巴黎以后才支付这笔借款,此话是虚是实?”英文版原文如下:“Now,is it true or not—1.That the business was so managed that a consideration of several hundred millions was secured for the private benefit of Thiers…and Jules Simon?and—2.That no money was to be paid down until after the‘pacification’of Paris?”对照中英文,我们可以看到译者把 “is it true or not”转移到两个问题的末尾,一来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二来在保留原文的设问修辞的同时增加排比修辞,进一步强化语言效果,有力地表达了马克思对梯也尔政府贪污腐败行径的愤怒抨击。
(三)音韵修辞格(phonetic stylistic devices)
1.《韦氏新大学词典》(第九版)把头韵(allieration)解释为:“在两个或两个邻近的词或音节中,通常为起首辅音的重复。头韵的使用可增强语言的形象感和音乐感,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5]这个修辞格和汉语的“双声”很相似,但是这两种修辞格内部机制差别很大,英语头韵涵盖的内容只有极小一部分与汉语双声重合。[1]300,303因此把英语头韵翻译为中文时经常难以体现头韵的修辞效果。
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文中多处运用头韵,如第一部分用以抨击当时的巴黎市长茹尔·费里“千方百计地利用饥馑搜刮了大笔钱财[9]36”,英语原文是 “to job a fortune out of famine”。因为可译限度,英译汉之后头韵修辞格消失了,可谓一种遗憾的文体损耗。
马克思对梯也尔的讽刺也多次运用头韵。如在第一部分,“因被基佐弄得长期没官做没财发而满腹忿懑的梯也尔[9]38”英语原文是“fretting at the long exile from place and pelf to which Guizot had condemned him”,英文的头韵“place and pelf”被译为“没官做没财发”十分贴切,既保留原意,又借用汉字“没”保留了头韵结构。相类似地,在第三部分,马克思又一次运用“place,pelf and patronage”的头韵修辞格,比先前多了 “patronage”一词,借以揭露受法国有产阶级所控制的政府“由于拥有令人倾心的官职、金钱和权势而变成了统治阶级中各不相让的党派和冒险家们彼此争夺的对象[9]53”。中央编译局对英文原句的翻译达意确切,句式整齐。唯一缺憾是由于本句为肯定句,无法再次借用汉字“没”,在中文版中体现英文版中的头韵修饰。(原句为“…with its irresistible allurements of place,pelf and patronage,it became not only the bone of contention…”)
对中英版《法兰西内战》的词义、结构与音韵修辞格进行对照分析之后,读者不禁要为马克思如此自如地运用英语修辞格进行政治文论创作感到叹服。《法兰西内战》1871年在伦敦发表后,英国几乎所有报纸都为这篇宣言发表了社论和大量读者来信。[8]恩格斯说:“自伦敦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件公诸于世的文献,像国际总委员会的宣言那样,产生如此强烈的影响。”[10]408在文学作品中,尤其是政治宣言类作品中,修辞格可以四两拨千斤,只要运用恰当,寥寥几笔就可以生动形象地把作者的意图有效地传达给目标读者。我国的政论文作者及政治哲学研究人员在把某些政治思想、政治理念诉诸书面话语时,不妨效仿马克思的文风,学习他的修辞运用,借鉴并提高自己作品的艺术美感,以达到最佳表达效果。对于翻译工作者来说,为了更精准地传递国外哲人蕴含在多种修辞格中的优秀思想,我们有必要加强对于两种语言及其修辞格差异的对照研究,创造性地突破翻译限度,帮助非英语专业科研人员的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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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覃百长.论英语修辞手法的可译度[J].经济与社会发展,20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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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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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79.
[12]Marx,K.The Civil War in France[EB/OL].http://www.marxists.org/archive/marx/works/1871/civilwar-france/index.htm.
English Rhetorical Devices and Its Chinese Translation in The Civil War in France
YE Hui-zhen1,2
(1.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Huaqiao University,Quanzhou 362021,China;
2.School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Development,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The application of rhetorical devices in political philosophy works is helpful in image-building and the vivid transferring of writers'intention to the target readers.However the translation of rhetorical devices requires careful decoding and creative reconstruction so as to keep the original meaning and language style to its best possibility.Using the well-known 1871address of Karl Marx,The Civil War in France,this article explores into the tactic usage of lexical,syntactical and phonetic stylistic devices by Karl Marx and contrasts against the translation of those rhetorical devices in its Chinese version.Findings are that several English rhetorical devices in this address such as alliteration,allusion and oxymoron fail to keep its originally-intended linguistic effect in the officially-released Chinese version.As a conclusion,translators will need to be more cautious and more creative with the handling of rhetorical devices.Researchers of social sciences as well as officials with policy-illustration responsibilities are advised to increase usage of proper rhetorical devices so as to avoid the pitfall of dry preaching.
The Civil War in France;English rhetorical devices translation of rhetorical devices;Karl Marx;compilation and translation;bureau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H315.9
A
1671-1181(2012)01-0033-05
2011-09-26
叶惠珍(1978-),女,福建泉州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哲学翻译、语言政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