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江华,陈立中
(1.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710062;2.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现代湘语和吴语浊音声母发音特征的比较
钟江华1,陈立中2
(1.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710062;2.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本文对保存在现代湘语和吴语中的浊音声母的发音特征进行了综合比较,主要从是否送气、清浊程度、浊音清化以及浊塞擦音和浊擦音的相互转化等四个方面进行讨论。
湘语;吴语;浊音声母;发音特征;比较
现代湘语和吴语都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古全浊声母,但保留在现代湘语和吴语中的浊音声母的发音到底是什么样子?湘语和吴语中的浊音声母在发音特征上存在哪些相似和差异之处?本文将对此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讨论。
赵元任在《现代吴语研究》的“声母表”中,所列的浊塞音、塞擦音标成[b‘、d‘、dz‘、dʐ‘、dʒ‘、dʑ‘、g‘],都带有送气符号,从书中有关说明来看,这是一种“从简”的标音方法。因为“读成‘清音浊流’的音”“遇到轻读而前头有字的时候,那就又念作普通不吐气纯带音的[b,z,d,z,l]等等声音了”[1]。由此看来,声母表中的送气符号代表的是单字音中的“浊流”,而在语流中,这些浊塞音、塞擦音实际上都是念成不送气音。
不过吴语中也还存在浊塞音和塞擦音送气的情况。 如嘉定话[b、d、g、dʑ]“略送气”。 “磐安、文成方言的浊塞音、浊塞擦音声母常常读作送气浊音。谢云飞(1989,1994)把丽水西乡和松阳方言的浊塞音、浊塞擦音声母都记作送气浊音。”[2]23
湘语的浊塞音和塞擦音声母多为不送气音,但也有一些地方念送气音,比较突出的有新化和祁阳两地。
《新化方言研究》记录了新化县城关镇老派音系,其中浊塞音和塞擦音有[b‘、d‘、dz‘、dʐ‘、dʑ‘]等5个,书中指出“古浊塞音、浊塞擦音声母字在新化方言中大部分读为同部位的送气浊音”,它们“发音时,送气明显”。(罗昕如1998:3、16-17)
根据《祁阳方言研究》的记录,祁阳县城有浊塞音和塞擦音声母[b‘、d‘、dz‘、dʒ‘、dʑ‘、g‘]等 6个,它们“都是送气的”[3]13。书中谈到,祁阳境内方言塞音和塞擦音的浊声母是否送气是有地域差异的:“送气最明显的是龚家坪,祁阳城关话全浊是送气的也没有问题。只有大忠桥、肖家村两地,送气很不明显。如果不是在祁阳县这个大环境内,单独听这两地人的发音,那不用说,所有的全浊声母都没有强的气流送出。但由于在这样一个送气占主流的情况下,在城关的影响下,有时也能听得出浊音送气的情形。而就总体来判断,说肖家村、大忠桥两片的全浊音(塞音和塞擦音)不送气,这话是能够成立的”。[3]6-7
对上述两处湘语浊塞音和塞擦音声母是否送气这一问题存在不同的看法。《湖南汉语方言调查总结报告》中就将两地的浊音声母记成了不送气音。
陈晖认为,“据崔荣昌、李锡梅(1986年)的调查,四川永兴方言的音韵系统中拥有两套浊声母:一套送气,一套不送气。崔、李两先生在文章中详尽列出了两套浊声母的例字。根据这些例字,何大安先生(1986年)对永兴方言送气浊声母在音韵结合上的特点做了分析,认为‘整个来看,送气和不送气是互补的’:不送气浊母可以配相当于中古音的平上去入各种调类的字,但是送气浊母去大部分只配其中的平声,不配其他上去入声字。不送气浊母绝大多数都只配单元音韵母,送气浊母既配复元音韵母、带鼻音尾韵母,也配单元音韵母。而在单元音韵母之中,哪些配送气,哪些配不送气,却又是每种元音各自为政地互补着。”其实,从音位学的角度来说,在浊音声母送气音与不送气音不存在音位对立的情况下,送气与否并不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如何选择恐怕主要还是取决于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发音习惯。
古代的全浊声母向今音的演变,其总的趋势是清化。但是这种演变是渐进的和不平衡的。保留在今湘语和吴语中所谓的浊音声母在浊的程度上各地存在较大的差异,而在古全浊声母已经清化的方言中清声母也可能保留些许浊音的痕迹。因此,这里要分两个问题来讨论,一是所谓今浊音声母的清浊问题,二是今清声母的清浊问题。
1.吴语
赵元任先生认为,“吴语的浊类声纽的发音最特别。在大多数地方这些字都用一个带音的气流就是[弯头h]音。假如是个破裂音,那音的本身并不带音,换言之当它闭而未破的时候,声带并不颤动,等开的时候接着就是一个带音的h,就是[弯头h],因此听起来觉得像很‘浊’似的。因为这个缘故,刘半农先生主张用[b。加弯头h],[d。加弯头h]等等标吴语並定等母的音值,或简直就写[p加弯头h],[t加弯头h]等等更好。若是摩擦音呐,乃就起头不带音到后半再带音,或又加一点带音气流,例如表中所列的些[z]音,细说起来都是[sz]或是[s加弯头h]……要是破裂摩擦音呐,那就在关闭的时候不带音,到摩擦的时候恐怕起初也不带音,到后半才带音,而且总是带一点[弯头h]。例如表中所列的[dz‘],细说起来是[下圈d加z加弯头h],或是[tsz加弯头h]。”不过,他又强调:“以上都是讲这些字独立重念时候的音。遇到轻读而前头有字(在intervocalic position)的时候,那就都又念作普通不吐气纯带音的[b,z,d,z,l]等等声音了。”
其他学者在记录吴语语音时也多有此类说明。例如钱乃荣指出:“吴语中大部分地区的浊音声母并不是真浊音,是所谓‘清音浊流’声母,所谓‘清音’大致同于相对应的清声母,所谓带浊流,一般是由于起始音高低于清音而形成的浊音听感,古並定母的今音可标作[pɦ]和[tɦ],但通常标为[b]和[d],它们和不送气塞音的一个很主要的对立是闭塞时间短,而不送气塞音发音时闭塞时间长。所以吴语的浊声母可以认为是不带浊音的松塞音。”《汉语方音字汇》在附注中谈到:苏州话“全浊声母在前字位置时,发音时开头并不浊,但然后有很强的浊气流,是清音浊流”。《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也谈到:苏州、无锡、常州、海门、上海市等地方言全浊声母“起头不很浊”。
不过,古全浊声母在今吴语中并非各地都是所谓的“清音浊流”,在局部地区仍存在“浊音浊流”或“很地道的浊音”,应该区别对待。如温州话“全浊声母发音时带有不很强的浊气流,是浊音浊流”。曹志耘也谈到,浙江东阳、遂昌、温州等地古全浊声母今读浊音,“其中温州一带是‘浊音浊流’,全浊声母发音时带有不很强的浊气流”。常熟的全浊音声母是“很地道的浊音”。
2.湘语
与吴语相似,湘语娄邵片和辰溆片方言的浊音声母较为普遍地存在软化的倾向。如:武冈白仓方言“b读音较软性,很像吴语的b。ɦ”;“v摩擦软弱”;“d读音也较软”;“z浊音不强”;“dʑ读音不很清晰,摩擦不太强,似像 tʑ”。
《新化方言研究》说新化县城关镇老派音系中的“送气浊音声母 b‘、d‘、dz‘、dʐ‘、dʑ‘等发音时……有浊感,但听觉上与现代吴语的‘清音浊流’类似,说明这些声母正朝着同部位的送气清声母方向演变”。
邵阳方言“b浊音很软弱,近似 b。ɦ”;“d发音很软弱,只限于浊平字”;“dz浊音很弱,可记作tzɦ,z也较弱”;“dʑ 浊音很软弱,可记作 tʑ”;“g 是较软的浊音”。[5]550
双峰方言“浊辅音发音较软”。《湖南汉语方音字汇》称双峰方言“浊塞音b、d、g阻碍时气流也不太强烈,表现为弱化、清化的趋势,如‘跑’、‘跪’等已经清化”。[4]
祁阳白水方言的“b是较软的浊音,近似b。ɦ”;“d浊音很轻微,近似 tɦ”;“dz也是轻微的浊音,近似 tz”;dʑ“浊音程度很轻微”,近似 tdʑ;“g 也很轻微,近似 g。ɦ”。[5]568李维琦则认为“祁阳话有一整套全浊声母,是道地的浊音,不是那一类似有似无,或者清音浊流之类。全祁阳都是如此,这是很统一的”。[3]6-7
湘乡泉塘方言“dz 母浊音很弱,近似 d。z。ɦ”;dʐ是“轻微的浊音”;“dʑ浊音轻微”。
新宁方言 b、d、dʑ 都是“较软性的浊音”、“v摩擦不太强”;“dz、z浊音并不强”;“g 近似吴语 g。ɦ”。
溆浦方言“b浊音较弱”,“d不很太浊”,dz浊音很弱,“dʑ读得并不太浊”。
泸溪方言 b、d“是较弱的不送气浊音”;dz、g“是较弱的浊音”;dʑ、ʑ“两浊音并不强”。
不过在湘语区(尤其实在西部地区),也有一些方言部分浊音发音时很浊、很重。如城步方言b、g都“很浊”,“d 浊”,“dʑ、ʑ 摩擦较重,都是很显著的浊音”。[5]443《溆浦方言研究》则称溆浦县城话“浊音声母……发音时浊音比较明显”。辰溪方言“g浊音不太强”,但 b“发音较重”,“d 读音较重”,“dz浊音读法也较重”,“dʑ浊音也较重”。[5]1327相邻近的今被划归西南官话的花垣、古丈、麻阳、吉首等地方言也有部分浊音发音时很浊、很重:花垣(旧称永绥)方言的“dʑ有时听起很浊”[5]1148;古丈方言“b浊音很强”,“d浊音也很强”,dʑ“发音擦音较强”,“g浊音很重”[5]1166;麻阳方言 b、d“浊音较强”[5]1292;吉首方言“发音时浊音重而明显”[6]16。
既然是清声母,本不应该存在清浊的问题。但是,由于来自古代全浊声母的清声母在演变过程中具有渐变性的特点,在一些地方某些音清化得还不够彻底,或者由于受声调影响等方面的原因,让人产生有浊音的感觉。这种情况以属于湘语长益片的衡阳方言最为突出。《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认为衡阳方言存在一套浊音声母,但杨时逢《湖南方言调查报告》、李永明《衡阳方言》等著作都将其记为清音。
更多的情况是所谓的假浊音。长沙话“阳平、阳去调字的清辅音声母带有浊音色彩”[7]23。赵元任在为《湖南方言调查报告》所作的序中写道:“长沙话对于古全浊的处置都是用不送气的软清音,例如皮、题、其、地、技,不论平仄,都读成[b。、d。、g。]的声母。因为湖南分阴阳声,阳声较低,所以不太注意的人往往以为长沙有浊音[b、d、g]。有一次我们在记录乾城音的时候,问发音人,贵处是什么地方?他说是[dʑiẽ」dz∂」],他发的真正纯粹不送气的浊音,跟长沙的假浊音很不同了。”杨时逢也认为,长沙(城内)话声母“p发音较国音软弱,尤其读阳平调时比较更软,有b。的倾向,而不是真浊音”;“t发音软弱,近似 d。,而不是真浊音”;“g发音软弱,近似 g。的倾向,而不是真浊音”。湘语长益片其他一些方言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如湘阴县大塘方言声母“p读阳平时较软,近似 b。”;“t读阳平时也较软,近似 d。”;“g读阳平时读音较软,近似 g。”。[5]275
古全浊声母清化是汉语发展的普遍规律,也是吴语和湘语演变的总方向。但语言发展具有不平衡性的特点,正是得益于这一点,我们才得以在如今还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浊声母的现实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有机会研究丰富多彩的浊音清化类型。
在湘语或吴语区的一些地方,古全浊音声母已经全部清化,如长沙等地湘语,庆元、石台县横渡镇、青阳县陵阳镇等地吴语。有的方言仅留下极个别的浊音声母,如安化归化镇方言声母中只有一个浊音声母dz,来自古全浊声母从、崇、澄、船、邪、禅。沅江河渡桥方言也只有一个部分来自古全浊声母从、崇、澄、船、邪、禅的z声母。有的方言则保留有相对完整的浊音声母,如祁阳等地湘语和温州等地吴语。
即便是在同一市县境内,浊音清化的情况也有差异。以属于娄邵片湘语区的新化县为例。新化城区话读v声母的字,河西话(包括洋溪、炉观、水车、横阳、琅塘五区)读f,如“符胡魂横冯”等;城区话读ʑ声母的字,河西话大多读ɕ,如“旋玄蛇校”等,只有少数平声字读声母ʑ,如“囚仇详”等;城区话读x、k‘声母的大部分字,河西话读作Ɣ,如“合活好火黑海”和“看科开可客”等,只有“芳放幻”等山、宕摄合口字读x声母,“哭库夸快”等拼合口呼的字读k′声母。[8]6
通常说来,处于方言区边缘地带的方言古全浊声母清化速度快于处于中心地带的方言。在现代吴语区,北部边缘的丹阳、金坛西岗等地,南部边缘的庆元、龙泉、蒲城、泰顺等地[2]25,西部的宣州片石陵小片等地,由于分别地处吴语与江淮官话、闽语、赣语交界地带,是古全浊声母清化最快的地区。在湘语区,东部的长益片受赣语(东部)、西南官话(北部)的强大影响,成为湘语区古全浊声母清化最快的地区。
从年龄的角度来说,通常年轻人比年老者能够接触到更多的新鲜事物,更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因此,方言演变速度会因人群的年龄不同而不同。例如湘语娄邵片的“新化方言的内部差异还体现在年龄层次上。这种差异主要表现在浊音声母的清化上。由于受普通话的影响,年龄越小,保留的浊音声母越少。据调查发现,新化本地人年龄在五六十岁或五六十岁以上的人,保留了一整套浊音声母,包括送气的浊塞音、塞擦音和浊擦音。这一个年龄段的方音属老派音。年龄在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浊音声母有明显的清化倾向,一是浊音带音的浊感有所减弱,二是部分浊声母字读成了清声母。他们介于老派音与新派音之间。年龄在二十多岁或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浊音声母大量清化。这一年龄段的方音属新派音。”概括起来说,老派音读浊塞音、塞擦音的声母[b‘、d‘、dz‘、dʐ‘、dʑ‘],新派音全部读成了清音[p‘、t‘、ts‘、‘、tɕ‘];老派的浊擦音,在新派中,[z、ʑ]全部清化,[v]部分清化,[ʐ、ɣ]仍读浊音。吴语区北部的金坛西岗方言老派音系有[b、d、g、dz、dʑ、v、sz、ʑ、xɦ]等浊声母,而新派音系“声母无浊塞音、浊塞擦音、浊擦音”。
浊音系统内部又可以分为浊塞音、浊塞擦音、浊擦音等子系统。不同的子系统在清化的速度上是不平衡的。曹志耘发现:“在一个方言里,如果古全浊声母系统是部分地发生了清化,从声母的类别来看,最先清化的或者说最容易清化的是浊擦音声母,其次是浊塞擦音声母,而浊塞音声母的变化速度是最缓慢的。”[2]25-27他根据南部吴语的情况,把全浊声母按声母类别逐步清化的过程:第一步是浊擦音率先开始清化,第二步是浊擦音、浊塞擦音两类已出现清化,第三步是浊擦音、浊塞擦音、浊塞音三类均已出现清化,有的部分甚至已经完成清化。这一观点是非常有见地的。湘语区一些方言点如广西灌阳、兴安湘语,古全浊擦音除个别字念成浊塞擦音外绝大多数字声母清化,古全浊音今仅留下浊塞音和浊塞擦音;部分古全浊塞擦音字念清塞擦音;古全浊塞音全部念成浊塞音或浊塞擦音(群母细音字)。辰溪方言“邪禅两母平声读清浊不定”,念成塞擦音时读浊音,如“详”[dʑiaɯ]、“城”[dze)],念成擦音时变为清音,如“邪”[ɕie]、“随”[suei]、“晨”[se)]。泸溪方言“浊擦平声读清浊不定”,念成塞擦音时多读浊音,如“详”[dzi)]、“垂”[dʑyi],念成擦音时多变为清音,如“常”[ɕi)]、“随”[sui];禅母仄声只有“睡、瑞”[ʑy]读浊音,“其他皆读清”,如“绍”[ɕiɣɯ]。这类例子有力地支持了曹志耘的观点。
不过,规律之中往往会有例外。湘语长益片的益阳、沅江、桃江等地今无浊塞音、浊塞擦音,而恰恰保留了一个浊擦音[z],它来自中古全浊塞音澄母,全浊塞擦音从、崇、船母,以及全浊擦音邪、禅母。
通观吴语和湘语古全浊塞擦音和全浊擦音声母的演变状况,我们可以看到,从总体上来看,浊塞擦音声母似乎有向浊擦音转化的趋势,在音类上是如此,在音值上也是如此。如常熟吴语“dz声母字有的字有的人可读z声母”[9]39。新化湘语“浊塞擦音dz‘、dʐ‘、dʑ‘发音时,塞音成分不十分明显,与同组的浊擦音差异不大”。[8]16-17
浊塞擦音向全浊擦音转化的现象也许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全浊塞擦音要比浊塞音更容易清化的道理。当全浊塞擦音中的塞音成分开始减弱时,它就开始向对应的浊擦音靠近,而浊擦音率先清化的规律又往往会巩固并加剧浊塞擦音向对应的浊擦音靠近的趋势。浊塞音没有擦音成分,其清化不容易受到因浊擦音清化产生的吸力的影响,因此其演变往往相对滞后。
当然也有反向转化的,即浊擦音念作浊塞擦音。如昆山吴语“有的人有的字z母读作[dz]”,上海话“ʑ声母不稳定,有些人有些字读dʑ母”。零陵(今为永州市芝山区)邮亭墟方言“ʑ有时读成近似tɕɦ”。还有浊塞擦音和浊擦音声母可以两读的情况。如湖州双林吴语“dz母不稳定,字少,大都可与z两读,ʑ母不稳定,大都并入dʑ母”,宁波话有的字dʑ、z可两读。这两类情况可能是浊塞擦音向浊擦音转化所带来的读音混淆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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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18.1
A
1004-941(2012)04-0126-04
2012-05-10
钟江华(1982-),湖南张家界人,白族,研究方向为汉语方言学;陈立中,湖南省攸县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字学。
责任编辑:思 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