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 玲
(安徽大学,合肥230039)
徐乃昌(1869-1943),字积馀,号随庵,安徽南陵人。清末民初的学者、藏书家、出版家,近代文化史上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据《南陵县志》记载:“光绪癸巳(1893)恩科……覃恩一品封典赏戴花翎,二品衔,官淮安知府,特授江南盐巡道监督金陵关。”[1]平生酷嗜古代文物典籍,尤其爱好藏书与刻书,与当时收藏界名人,如:缪荃孙、叶昌炽、傅增湘、周叔弢等有交往。家有积学斋,以藏清代珍秘刻本闻名于世。一生刻书200多种,影刻宋元明旧本多种。民国后寓居上海,享年七十六岁。
徐乃昌是著名的收藏家,尤其是积学斋的藏书,以数量宏富著称一时。郑振铎的《西谛书目》著录了《积学斋藏书记》4卷,抄本三册(现藏国家图书馆),收入李万健、邓詠秋编《清代私家藏书目录题跋丛刊》(2010年版);《积学斋藏书目》(现藏国家图书馆),收入林夕编《中国著名藏书家书目汇刊》近代卷;梁子涵撰《中国历代书目总录》著录《积学斋书目》1卷(现藏南开大学图书馆);来新夏主编《清代目录提要》著录《积学斋书目》稿本(现藏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另有丁福保藏《随庵徐氏藏书志》抄本、上海图书馆藏《南陵徐氏藏书目》抄本以及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藏《积学斋藏善本书目》、《徐乃昌藏词目录》。从流传下来的徐氏书目以及徐氏身后散落人间的古籍遗藏来看,徐氏收藏范围正如缪荃孙所说“传播经学、史学、地学、算学,无所不备,书又多可传,无偏嗜、无杂糅”。[2]尤其是他“所收国初及乾嘉时之善本尤多,以时近不入记,荃孙得国朝人文集千种,以比积馀所藏,犹小巫也”。[3]由此可见,徐乃昌积学斋藏书之美富。
徐乃昌还重视金石、金石书籍和金石拓本的收藏,并在此基础上潜心研究,撰写了多部金石学著述,对当时的金石学研究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清代是金石学研究最为鼎盛的时代,金石学著作之多,超过历代。徐氏生逢其时,并情有独钟,收藏金石器物,传播研究金石学文献,成为其一生文化活动的重要内容。他收藏的金石书籍和器物,数量大,质量好,令时人称慕。据《随庵藏器目》载,仅钟鼎彝器等即有九十馀件之多,收藏古铜镜则更多。罗振玉在《小檀栾室镜影》题签后注曰:“积馀先生藏古镜至富,兹精拓以传艺林。”[4]其收藏中尚有大量金石拓本,据称有一万三千馀件。他的爱女徐姮将父亲赠给她的金石藏品捐赠出来,1958年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签收的一份清单就有周三足鬲、战国小编钟、历代铜镜、六朝石刻经幢、隋大业造像等数百件。
据《南陵徐氏藏书目》,徐氏收藏清人金石学著作甚多,其中不乏精本和罕传之本,如《函青阁金石记》(商城杨铎,传抄稿本)、《金石学录》(嘉兴李遇孙,道光四年刻本)、《汪本隶释刊误》(黄丕烈,嘉庆士礼居本),《话雨楼碑帖目录》(吴江王楠鉴藏,道光十二年刻本)、《恒轩所见所藏吉金录》(吴县吴大澂,美浓纸精印本)、《古玉图考》(吴县吴大澂,光绪己丑刻本)、《续三十五举》(桂馥,嘉庆八年婺源胡翔云刻本)等。正是以其丰富的金石、器物、书籍的收藏为基础,他进行了几十年的研究,撰作了多本金石学专著,如《小檀栾室镜影》(6卷)、《镜影楼钩影》(1卷)、《安徽通志金石古物考稿》(18卷)等,为近代金石古物的收藏和研究,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徐乃昌在其积学斋中,除了收藏有图书、青铜器以外,甲骨收藏也颇具特色。王国维曾在《随庵所藏殷虚文字》跋中论述到:“庚申(1920)秋日,积馀先生复出所藏甲骨拓本见示,其中小半参事(即罗振玉)已选印入《殷虚书契后编》,然其中文字异体及卜辞之可资考证,而为参事所遗者,亦尚有之。此研究古文字及制度者所不可不肄业及之也。且甲骨一经摹拓,更有损坏,先生此拓,其与实物同宝之。”[5]由此可见,徐氏所藏的这部分殷墟甲骨很具有研究价值;陈梦家也在论述《殷虚书契后编》的编纂过程时云:“罗氏所编的《后编》,也有采用别家甲骨拓本的事实。王国维所作《随庵所藏殷虚文字跋》说徐积馀随庵藏骨为数不多,罗振玉已选印入《书契后编》,此跋作于1920年秋季。这批甲骨后来归于刘体智,郭沫若编录善斋甲骨为《粹编》时曾选用了一部分,因此《后编》与《粹编》乃有相重者,其中有一部分即属随庵原藏。刘体智曾将随庵拓本305张见赠,上有‘随庵所藏图记,乃知《后编》中颇有随庵原物。”[6]
王国维曾为他的《随庵勘书图》题诗:“漫乙卢黄甲戴钱,北江戏语费衡铨。世间尽有洪崖骨,不遇金丹不得仙。朝访残碑夕勘书,君家故事有新图。衣冠全盛江南日,儒吏风流总不如。前有随轩后随庵,二徐焜耀天东南。海滨投老得至乐,石墨琅书共一龛。”然而徐乃昌卒后,藏书开始流失。其后人一度曾在上海老西门开设一书店出售,南北书贾闻讯纷纷云集上海购求徐氏遗藏,目前复旦大学图书馆、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天津图书馆及藏书家黄裳藏有部分徐氏流散的藏书。郑振铎先生在《求书日录·序》中记载了与徐氏藏书失之交臂的过程“那两年之间,江南散出去的古籍,又是那么多,那么齐整,那么精好,而且十分廉价。徐积馀先生的数十箱清人文集,其间罕见本不少,为平贾扫数购去,打包寄走”[7]。清人词集也被人购藏,几年间积学斋已片纸无存。伦明也说“今所藏已尽散,其佳者多归天津李嗣香”,[8]南陵县文史办记载了“《积学斋善本书目录》以及金石碑帖本六千种,存于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内,还有不少木刻版本存放在苏州报国寺内”[9]。苏精在《近代藏书三十家》中记载了“台湾地区在台北中央图书馆内,偶尔可以看到积学斋的一鳞半爪……如明覆刻元版《战国策》10卷、12册,乃昌以篆书封面并题记,书中遍钤藏印,计有‘积学斋’、‘南陵徐氏’、‘乃昌校读’、‘积学斋镇库’、‘徐乃昌曝书记’、‘积学斋徐乃昌藏书’、‘南陵徐乃昌校勘经籍记’、‘南陵徐乃昌审定善本’、‘积余秘籍识者宝之’等九个之多”[11]。总之,积学斋旧藏,百不存一,令人感叹唏嘘。
徐乃昌丰富的藏书给他刻书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清代藏书家大多兼事刻书,同时也把刻书视为不朽之盛事。缪荃孙在《积学斋丛书序》中评价清代几位刻书大家时说:“有性嗜旧刻毫厘求肖者,如黄主事(丕烈)之士礼居是也;有志在传古,校雕最精者,如卢学士(文弨)之抱经堂是也;有书求罕见,今古具备者,如鲍处士(廷博)之知不足斋是也;有搜亡抱缺者,如赵大令(之谦)之《鹤斋丛书》是也。”徐乃昌以一己之力编纂刊刻古籍丛书九部,单刻十馀种,其内容丰富,刻印精湛,被缪荃孙赞为“丛书之善,至此极乎!”[12]确实难能可贵。
从光绪十九年至民国二十三年,他先后刊刻的古籍丛书有:
(1)《积学斋丛书》20种(光绪十九年),收录的都是清人关于经史考证的未刊稿本。其中有著名学者金榜、孔继涵、洪颐煊、江藩等人的著作,也包括徐乃昌自著的《南陵县建署沿革表》1卷。
(2)《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10集(光绪二十二年),全书分为10集,每集分为10种,收录清代女子词集100家(内有少量明人词集)。另附闺秀词钞16卷,补遗1卷(宣统元年)。
(3)《鄦斋丛书》21种(光绪二十六年),收录者大多是清人的考据和辑佚之作。另外包括徐氏撰辑的三种书,即《续方言又补》2卷、《后汉儒林传补逸续增》1卷、《焦里堂先生轶文》1卷。
(4)《随庵徐氏丛书》10种(光绪三十四年),收录的十种书都是宋元旧本,影刻十分精善。其中影宋本《唐女郎鱼玄机诗》、影元本《苍崖先生金石例》、影元本《乐府新编阳春白雪》等都摹刻逼真,刀法工致,深受藏家喜爱。
(5)《怀豳杂俎》12种(宣统三年),既包括前人的著作如姜绍书的《琼琚谱》、罗聘的《我信录》、焦循的《花部农谭》、文廷式的《云起轩词钞》等。当时,徐乃昌正任职江南盐法道。道署中有“怀豳园”,故将丛书定名为《怀豳杂俎》。
(6)《随庵所著书四种》(民国四年),收录徐氏自著的《续方言又补》、《后汉儒林传补逸续增》、《焦里堂先生轶文》(以上三种先已收入《鄦斋丛书》)和新辑的《皖词纪胜》1种。
(7)《随庵丛书续编》10种(民国五年),所收录的十种书都是宋元旧本,底本则是徐乃昌借自江南藏书大家——瞿氏铁琴铜剑楼。其中包括影宋钞本《补汉兵志》、影宋本《忘忧清乐集》、影元大德本《白虎通德论》等。
(8)《宋元科举三录》(民国十二年),包括《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1卷(据明弘治本景刊)、《宝佑四年登科录》1卷(据明嘉靖本影刊)、《元统元年进士录》1卷(据元元统本影刊)。这三种底本均为徐氏自藏本,在民国影刻本中,也是质量较高的。
(9)《南陵先哲遗书》5种(民国二十三年),这5种书包括《休庵前集》1卷、《后集》1卷,清人盛于斯撰,据顺治五年本影刊;《史弋》2卷,清人汪祯撰,据康熙四十年本影刊;《读史记十表》10卷,清人江越撰,徐克范补,据雍正本影刊;《芸葊诗集》8卷,清人刘开兆撰,据嘉庆二十三年本影刊。以上五种都是徐氏南陵乡贤的著述。
此外,徐氏尚刊刻有单本《玉台新咏》(明寒山赵氏小宛堂本)、《徐公文集》(影宋明州本)、《永嘉四灵诗》(影毛钞残宋本)等十馀种。
缪荃孙曾说:“宋元旧本日渐散佚,以为将与三代之竹册,六朝之缃素,名可得而闻,形不可得而见,徒使后人咨嗟叹息。”[13]在徐氏所处的清末,就是“乾嘉名刻近人亦宝爱之”[14]何况宋元旧本!有鉴于此,徐乃昌乃影刻宋元旧本《随庵徐氏丛书》。这套丛书所收《词林韵释》为宋篆斐轩本,《中朝故事》为宋抄本,《离骚集传》为宋书棚本,《苍崖先生金石例》为元至正鄱阳本,《吴越春秋》为元大德本。这些底本无不是宋元时期流传下来的最好本子。此外,徐乃昌还不囿于自藏旧本的影刻,于民国五年(1916)从“瞿氏铁琴铜剑楼”借到宋嘉定本《吕氏乡约》、宋本《三历撮要》、《刘涓子鬼遗方》、元大德本《白虎通论》、《风俗通义》等10种,影刻《随庵丛书续编》。徐氏之举“使人间欲绝之迹,海内未见之本,传之艺苑,播之寰宇”。[15]出版界誉徐氏之刻本,为民国新善本。正如伦明在《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中所说:“刊成闺秀百家词,好事南陵合绣丝。堪笑痴儿保孤本,只今还是宋元时。”在他四十馀年的古籍刊刻时间内,徐乃昌孜孜不倦,默默耕耘,刊刻古籍达200馀种,其内容之丰富、范围之广阔、刊刻之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徐乃昌在藏书、刻书活动中,与同时代的许多学者、诗人、藏书家、金石家有着广泛的交往。他们或彼此交流、评隐藏品,或赏奇析疑,砥砺学问。据《缪荃孙年谱》、《艺风堂文漫存》、《缘督庐日记钞》等文献记载,徐乃昌与之交往的文人学者有陈宝琛、陈三立、叶昌炽、缪荃孙、沈曾植、褚德彝、吴昌硕、李葆恂、朱祖谋、罗振玉、王国维、傅增湘、柯昌泗等等。徐乃昌在这样浓厚的学术氛围熏陶下,并且与文人学者保持着良好的人际关系,对他学术水平的提高和事业的成功,无疑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因素。
徐乃昌在刻书的过程中对文献典籍进行整理和研究,编撰了大量藏书目录和题跋,记载了典籍的流传状况和各门学术的演变发展。这些活动对学术文化的研究和开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我国古代有“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积书而读,丹铅治学”的优良传统,这一传统影响和成就了他的学术创获。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有其自撰的《积学斋藏善本书目》(稿本)和《积学斋书目》(修改稿)。两种书目均为徐乃昌手定,体例、侧重点各异,反映了他收藏图籍的基本情况,也是了解他版本观、鉴藏观最直接和可靠的文献,具有重要的资料价值。“《积学斋藏善本书目》4卷,线装,白色硬质封面。笺纸红格栏。半叶十行,行二十字,白口,单鱼尾,四周单边。版心下印‘北洪泰’。笺纸右边印‘民国年(阴阳)历月(印号)第号’。版框20.3×15.2厘米,开本22.3×18.9厘米。该目字迹工整,与已经披露的徐乃昌手迹相符,确为其手稿本无疑。卷后有徐氏后人的两篇跋语。其一署名徐靖,跋云:‘该目积公亲笔,子孙珍之’。书以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经部收书68种,史部139种,子部201种,集部179种。分行条列书名、卷数,下小字注递藏源流、藏家姓名。次行低一格著录版本。有牌记者,记明‘有牌子’。间及批校题跋者姓氏、钤印。不著作者。宋刻本均小字注行款。多种元、明刻本亦注行款。18种书名眉批朱圈,未审何义。该书目著录刻本年代自宋迄明。宋刻本 15种,元刻本43 种。”[15]
我们从《积学斋藏善本书目》中发现徐乃昌注重考辨古籍收藏源流的记述,涉及黄丕烈、季振宜、朱学勤、孙星衍、周星诒、张金吾、张蓉镜、倪模、阮元、孙文川等多位清代藏家。这样藉以考镜积学斋藏书之渊源,而且可与各家藏书目录比对,见其收藏全貌。“《积学斋书目》不分卷,徐氏版格纸,蓝、绿、黑格栏。书耳印‘积学斋钞书’字样。第四十六叶《元末十九家集》,为绿色版格纸,书耳印‘灵华馆钞书’。半叶十行,行二十字,黑口,单鱼尾,四周单边。版框19×12.9cm,开本27.5×17.2cm,卷端钤徐乃昌印。该目收书45种,其中经部3种,史部4种,子部15种,集部23种。《积学斋书目》后附《随庵藏器目》一卷。绿格纸。半叶十二行,四周单边。框21.9×14.lcm。金镶玉装裱。以钟、铎、鼎、彝共17个器型分类著录吉金60件。器名下列旧藏家,计有清仪阁、积古斋、怀米山房、两罍轩、恒轩、鲽砚庐、刘铁云、嘉荫簃、朱筱沤、攀古楼、程木庵等十三家清代著名的青铜藏家。目后又简单罗列‘汉洗七种’等共30件汉、元、明古物。据目录后的署年,可知它编写于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徐乃昌时年二十八岁。卷后又接三纸,收录青铜器36件,著录较详,有与《随庵藏器目》相重复者。”[16]
《积学斋藏书记》抄本4卷,原为郑振铎旧藏,今藏国家图书馆。2010年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将馆藏抄本《积学斋藏书记》影印出版。《积学斋藏书记》为素纸抄本,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字,小字双行,前有缪荃孙序。序首有“北京图书馆藏”朱文方印,卷1、卷4首有“长乐郑振铎西谛藏书”朱文方印,卷2、卷3末有“长乐郑氏藏书之印”朱文长方印。对于这部藏书记,缪荃孙的《积学斋藏书记序》给予了极高评价:“国朝以来,钱遵王《敏求记》为人所重,然钞刻不分,宋元无别,往往空论,犹沿明人习气。若《也是园书目》、《汲古》、《沧苇》,仅存一名,更无论已。积馀此记,其书必列某本旧新之优劣、钞刻之异同,宋元本行数字数、高广若干、白口黑口、鱼尾旁耳,展卷俱在,若指诸掌,其开聚书之门径也。备载各家之序跋,原委粲然,复略叙校雠、考证、训诂、簿录汇萃之所得,各发解题,兼及收藏家图书,其标读书之脉络也。世之欲藏书读书者,循是而求,览一书而精神形式无不俱在,不胜于《敏求记》倍蓰乎!”[18]
《积学斋藏书记》包含了徐乃昌前三十年藏书的善本精华。他按照四部分类即经史子集,每类一卷,共收录善本藏书691部,即经部85部,史部154部,子部225部,集部227部。按照版本时代,则有宋刻本34部,元刻本50部,明清刻本344部,稿本21部,抄本242部。这样的著录数量和善本质量,在近现代藏书记著作中是不多见的。每种图书书名及卷数高一格书写,下记撰者、版本、行款、序跋、印记等。相当一部分对撰者、行款、内容等做了不同程度的考证,抄录了各家序跋,有些甚至做了深入地考察。记载图籍特征翔实可靠,从行款到递藏、从序跋到印记,为我们直观了解原书面貌提供了方便,也为追寻这些古籍的下落提供了线索。同时,《积学斋藏书记》保存了黄丕烈、钱大昕、何焯、顾广圻、翁方纲等名家题跋一百馀篇,有些不见于作者本集,可以作为一些文集辑逸补缺,具有重要的文献保存和文本校勘价值。
徐乃昌还在民国初年与安徽大学程演生等参与《安徽通志》的编纂工作,并主纂《南陵县志》,到1924年完成《南陵县志》50卷刊行,1930年总纂《安徽通志》,亲撰《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17卷、影版1卷。1931年,他与安徽同乡在上海组成“安徽丛书编审会”,编印出版《安徽丛书》(1932-1936)六期,计30种,360卷。
综上所述,徐乃昌对文化事业的关注和研究是术价值之所在。所以,必须以是否连续出版、连续公开获取作为采选开放获取期刊的首要标准。
非停刊的断档馆藏,通过采选开放获取期刊补齐,形成完整的期刊馆藏体系。在国内六七十年代特殊历史时期,很多图书馆的外文期刊馆藏出现断档,还有因经费原因停订断档的外文期刊,这部分的开放获取期刊是断档馆藏的有利补充。
开放获取期刊语种丰富,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收录的开放获取期刊全文涉及40多个语种,而翻译软件为读者多语种阅读带来了便利,适当采选高质量的多语种开放获取期刊,不仅可以加强馆藏多语种的优势,更能加强馆藏信息保障能力。
开放获取期刊被纳入馆藏体系后,其采选必然成为馆藏资源建设的持续性的常态化工作。因此,为确保开放获取期刊的采选标准不会因人而异,降低开放获取期刊采选的人为主观性和随意性,开放获取期刊的采选政策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形成原则性工作规范,为建设符合实际需求的多载体、多语种、系统化的馆藏保障体系提供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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